重生之歌神

第397章 錄新專輯

第397章 錄新專輯

這天上午,杜星河便和蕭天郎敲定了《-tree》的分成授權協議,定的分成價格是中英文兩首歌總版稅1塊。

未來如果國娛用《-tree》在歐美地區發行英文版專輯,版稅待定。蕭天郎本是希望能一次性買斷這首歌的英文版發行權。畢竟,國娛在英語區發行的專輯銷量不高,把美元換算過來,版稅就更少了。與其待定,還不如一次就買斷過來呢。

杜星河卻遵循著自己隻賣分成不談買斷的原則,拒絕了一次性賣斷這首歌的英文版發行權。他這倒不是篤定《-tree》在歐美地區能火起來,雖然在上個位麵的九十年代初,這首歌在歐美地區風靡一時,但其實也沒到火到爆的程度。在這個位麵,國娛在英文區的宣發能力又不是很強,就算給他們發了英文版,也不見得會多火。

杜星河之所以不把這首歌的英文版發行權賣給國娛,主要還是原則問題,他不能開賣買斷的先河。否則這次賣斷了這首歌的英文版發行權,未來蕭天郎很可能會跟他談中文歌的買斷權利,到時候他再說隻談分成不談買斷,那蕭天郎就有的說了。他不能自己破自己的規矩。

要說杜星河將《-tree》賣給國娛的價格已經夠便宜的了,要不是蕭天郎給陳慧倫叫來對杜星河打出華藝係的感情牌,杜星河肯定咬死了一口價1塊5不會放鬆的。

要知道,上次他賣《同桌的你》,一首歌就賣了1塊的版稅。《-tree》的影響力雖然不能和《同桌的你》相提並論,但陳慧倫這次是急茬兒,很需要這首歌來救場,對陳慧倫的專輯來說,這《-tree》要比《同桌的你》之於蘇升華的專輯更為重要。而且陳慧倫的新老歌精選集,有分量的新歌主打從來都應該拿到更高的版稅分成的。現在他兩首歌總版稅才要1塊錢,算是給足陳慧倫和蕭天郎麵子了。

不過就是這個價格。陳慧倫知道後還是有些吃驚,兩首歌1塊的分成,業內的頂尖詞曲作者的價位也就這樣了。她沒想到蕭天郎會同意杜星河這麽“離譜”的價格,畢竟,杜星河現在還是個新人啊!雖然他天賦異稟,但也不能這麽獅子大開口啊!

蕭天郎早已見怪不怪了,杜星河能開這個價格,已經低於蕭天郎的心理預期,他以為杜星河又要開高價,然後要先期的分成款。這次杜星河竟什麽都沒要。隻開了兩首歌1塊的價格。已經很在他的接受範圍內了。

“慧倫啊,小杜總能用這個版稅把歌賣給咱們,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你就別挑了。”杜星河走後。蕭天郎看陳慧倫有點接受不了這個價格,便勸起了陳慧倫。

“這哪是給我麵子啊,這簡直就是殺熟啊!”陳慧倫苦笑著回著,詞曲作家拿走更多的分成款,就意味著歌手和製作公司的分成要被降低,雖然杜星河雪中送炭旱中送雨幫了她這個忙,她應該感激杜星河,但杜星河也不能這麽坐地起價趁火打劫吧!

蕭天郎笑道:“他這還真不是殺熟,你不了解市場行情。不信你就等著看。你看看一年以後,兩首歌1塊的版稅還能買到小杜總的作品,到時候我估計一首歌兩塊都買不到!”

陳慧倫聽得驚了,一首歌兩塊?蕭天郎也太看得起杜星河了!就她所知,華語樂壇就還沒有那個大詞曲作家能開到一首歌兩塊的價格。杜星河的作品能賣那麽高?這不開玩笑麽!

不過雖然不敢苟同蕭天郎的關點,但陳慧倫對蕭天郎的眼光那是絕對信服的,蕭天郎能這麽看重杜星河,說明杜星河的作品確實有過人之處,現在能得到杜星河這樣的幫助,她也沒什麽可抱怨的了。聽蕭天郎的意思,杜星河賣給蘇升華《同桌的你》,肯定比賣她《-tree》貴的多,索性就不多打聽了,努力錄歌趕緊攻新專輯吧。

……

這天中午杜星河離開國娛後就去找了徐諾,徐諾接到福灣音樂學院的同學於楠楠的電話,約吃飯。

這於楠楠杜星河也認識,當然,準確的說是華光之狼也認識。華光之狼上高一時,於楠楠和徐諾上高三,他們一起同校了一年。

要說在學校裏,於楠楠可比徐諾是風雲人物,因為她總留短發,聲音很低,還長了個小喉結,於是總被人傳說是做變性手術從男生變成女生的,她的低音演唱在華藝裏非常有名,

杜星河之前從華光之狼的殘缺記憶裏聽過於楠楠唱歌,對這個長得有點像吳君如的女生印象還蠻深的。

這次徐諾家裏人去美國看病,就是於楠楠父親幫忙聯係的醫院。

杜星河有在娛樂圈建立強大的華藝幫的想法,以於楠楠的實力,在雲世界絕對能有一席之地。不過她的聲音實在太低,比蔡琴都低了一個八度,已經接近於男低音,實在不適合走流行路線,於楠楠自己學的也是美聲唱法,杜星河倒是有為這女生發古典美聲專輯的念頭,就是不知道於楠楠自己有沒有這種想法。

杜星河曾試著讓徐諾問過於楠楠的意思,有沒有興趣來雲世界發展,結果於楠楠給徐諾的回話是:我更想唱歌劇,演歌劇電影,對錄專輯沒什麽興趣。

杜星河也不知道這女生腦子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有一些極端的搖滾人,不屑於走商業化路線,甚至會覺得把自己的音樂和商業掛上鉤是一種惡心的事。似乎於楠楠也是這種心態,她隻想憑著自己的興趣愛好來做事,而不想把自己的畢生所愛,與商業市場掛鉤。

杜星河料想於楠楠還在上大學,天天待在象牙塔裏,思想比較烏托邦,等著未來她走向社會了,真正邁入歌劇事業了,她估計就該像市場妥協了。畢竟,唱歌劇也是要經過市場檢驗的。歌劇不能光能陶冶她自己的情操,如果觀眾不接受,那她也要被淘汰的。

如今是商業社會時代了,沒有什麽可以逃離市場而獨立存在的,除非她家有錢到爆,可以燒錢供她唱著玩。但似乎她父親隻是個中醫院的院長,母親也是醫院的主任,她家並不是很有資產那種家庭。

這個位麵的醫院可和上個位麵不一樣,在上個位麵,醫療器械、藥品、手術紅包等醫院盈利的大頭。在這個位麵不複存在。

這個位麵的醫院通常都是由福利組織來經營的。賬務非常公開。醫院領導的是沒什麽油水可撈的,醫生也沒紅包可拿。但凡哪個醫生敢收患者的紅包,那他的醫生執照這輩子都甭想要了,甚至嚴重的。還要蹲監獄!

院長和醫院的各層領導除了需要承擔更大的責任外,隻是比普通醫生拿的薪水更高而已,很少有能拿到外快的。當然了,在談一些醫院的建設項目時,某些醫院的院長是有一定的發言權的,或許他們能從這些項目中換取一些利益,但這都是少數行為,並且,這種獲利比上個位麵那些領導動輒就成百上千萬的“收入”少的多。最多可能就是讓獲利集團幫忙解決一些實際困難而已,像是幫孩子解決個工作問題之類的,很少有直接收錢收物。在這個位麵單反有權利的人敢收錢收物,那基本離蹲監獄就不遠了。

唯有娛樂圈這個看似光鮮亮麗、實則黑暗腐朽、看似你情我願、其實勾心鬥角的大染缸裏,各種行賂色賄還像狗皮膏藥一樣存在著。

如果由監管明確的公益組織來經營娛樂圈事業。就像經營其他公益福利事業那樣,那娛樂圈肯定也會變成一潭清水。

但娛樂圈這種自古以來就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為精神核心、表麵功夫做很足的所謂上層建築,是不可能變成醫院那種基礎福利機構似的清水的。就算是雲世界,也不可能。

這天中午杜星河和徐諾一起去找於楠楠吃飯,三人侃了不少大山,就是圍繞著娛樂圈的黑暗麵展開的。

於楠楠了解當初徐諾在年代的遭遇,知道徐諾被要求了對高層的性-服務,不從,這才被冷藏的,於楠楠正是因為這件事,對所謂的大公司和娛樂圈深惡痛絕。她決不讓自己和這樣的一個圈子攙和在一起。這個圈子令她惡心。

杜星河知道於楠楠這樣的想法後,也是不好多勸。徐諾雖然極力幫雲世界幫杜星河說好話,但於楠楠還是無法相信雲世界可以在這樣的圈子裏獨善其身,她還從自己的角度和看法出發,給杜星河提建議,如果雲世界真想做出好的音樂,真想打造一塊響當當的金字招牌,就必須杜絕演藝圈中的這種惡習。

不光你杜星河要杜絕,你的手下也要杜絕,而杜絕的最好辦法,就是成立強力的監管部門,來監督公司的運營。

就像他老爸的中醫院那樣,由福利機構負責監督,雲世界也一定要成立獨立的監督機構,不要受公司內部人員的影響,鐵麵執法。

娛樂圈之所以水會那麽渾,就是因為沒有強有力的監管機構,主流的娛樂媒體本應該起到對行業的監督作用,但這些娛樂媒體大多和娛樂公司勾搭在一起,別說監督了,為了拿到勁爆的頭條,他們甚至自己都可能去和娛樂公司交換利益。這樣的監督一點效力都沒有。

如果有獨立於娛樂圈的監督機構來監督娛樂圈內的各種行為,那娛樂圈早就不像現在這般烏煙瘴氣了。

杜星河聽過於楠楠這個嗓子像男生一樣低沉的女孩這席話,獲益頗多。他的本意也是將雲世界打造成一塊文化領域的金字招牌,自然要從他自身做起,摒棄掉演藝圈中的潛規則事件,不能讓這種事壞了雲世界的口碑和名聲。不過他自己做到了,並不代表手下那些人也可以做到,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他隻能看到他身邊的核心人員所作所為,對於其他下屬,他沒那麽多精力兼顧的過來,特別是像廣告代言這些油水比較足的部門和團隊,很難保證他們不去沾點油水。

按說給這些人點油水,他們的工作幹勁會更大,給公司創造的價值也更多。但這種不良風氣如果延續下去,那些人如果胃口越來越大,這究竟對公司是好還是不好,還真得他好好琢磨琢磨。

於楠楠提出的建立獨立監管機構,倒是個監督公司職員行為規範的好方法。等公司搬到新址後,他得好好和林建國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這個必要。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著。

接下來兩周,杜星河都在規範自己的作息,在不能和徐諾一起甜蜜的睡覺後,他把晚上的精力更多的鋪到了抄寫金氏十四部曲上。

同時每天早上。他都按計劃吊著嗓子。跑步健身。逐步適應身體裏的蠻力。

兩個星期下來,憑借著對蠻力的使用,杜星河竟將自己的體格練的健壯了許多。

這天是個周五,杜星河帶著徐諾去了方雅君的私人錄音棚。自認錄音和監棚,來給徐諾錄新歌。

為保證質量,徐諾這張《為愛癡狂》新專輯,完全挪到了方雅君的錄音棚來錄製,錄音進度還不錯,兩周已經錄了三首歌了。方雅君沒事時都會指點一下徐諾,杜星河依舊是魔鬼式的錄音方法,對徐諾的要求很嚴格,但徐諾早就習慣杜星河給她的這種壓力了。在重壓之下。她發揮的也是越來越好。

這天下午徐諾在錄音棚裏錄《南海姑娘》的自彈自唱版,對這首歌,杜星河做了編曲版的,但徐諾露出來並不是很令他滿意,他還是覺得徐諾自彈自唱《南海姑娘》更有感覺。編曲版的給方雅君這種嗓子唱還差不多。

於是杜星河就讓徐諾再錄個自彈自唱版。最後看看哪版效果更好,就留哪版。

方雅君這天下午沒事,跟杜星河一直窩在錄音棚裏聽徐諾唱歌。

……

椰風挑動銀浪~

夕陽躲雲偷看~

看見金色的沙灘上~

獨坐一位美麗的姑娘~

眼睛星樣燦爛~

眉似新月彎彎~

穿著一件紅色的紗籠~

紅得象她嘴上的檳榔~

……

徐諾第一次在錄音棚錄live,還挺緊張的,因為錄音棚裏的牆壁完全是吸音的,反射效果和一般的房間裏完全不一樣,戴著耳麥在錄音棚自彈自唱,就好像在太空裏自彈自唱,那種完全沒有回饋的幹澀的聲音,一般人聽起來會覺得特別別扭,沒感覺。

好在徐諾此時彈的吉他,是杜星河從張氏兄妹那裏得到的禦琴坊黑金係列,音色很豐富,最適合live演出。

由這把愛不釋手的吉他伴奏著,徐諾錄了兩遍被杜星河罵了兩遍後,感覺就慢慢來了。

……

她在輕歎~

歎那無情郎~

想到淚汪汪~

濕了紅色紗籠白衣裳~

啊~南海姑娘~

何必太過悲傷~

年紀輕輕隻十六半~

舊夢失去有新侶做伴~

……

帶著耳機,閉著眼,聽著徐諾浪漫的演繹,方雅君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這種旋律複古的歌,是方雅君十分偏愛的曲風,聽這樣的歌,能讓她回憶到很多美好的事。特別是當歌者的聲音裏帶有十足的畫麵感時,方雅君就更享受了。

聽著徐諾的演繹,方雅君眼前鋪開了一副優美的畫卷:椰風挑動銀浪,夕陽躲雲偷看,在金色的沙灘上,獨坐一位美麗的姑娘,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眼睛星樣燦爛,眉似新月彎彎,她穿著一件紅色的紗籠,紅得象她嘴上的檳榔……她在輕歎,但不是歎那無情郎,而是在歎自己的夢,一個美好的夢,是否能實現呢?融化在溫暖的海風裏,她想入非非的醉了。

在徐諾將這首歌結尾後,方雅君把一根大拇指比到了杜星河麵前,關掉傳聲話筒,對杜星河道:“你別再罵了啊,徐諾這遍唱的足夠完美了。就是換我進去自彈自唱,也就是這水平了。”

“你對自己的要求就這樣嗎?”杜星河瞥了聽美了的方雅君一眼,苛刻的道:“她有好幾個音都沒唱準,吉他在第二段時,有兩個小節彈脫節了,沒法用,必須重唱。”

把傳音話筒打開,杜星河對著錄音棚裏的徐諾講道:“不錯,有進步,但距離我想要的還有點差距,你要注意音準,‘淚彎彎’的尾聲,唱的別那麽翹,你不是轉音派的歌手,別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就按照平常直抒感情的那種唱法唱。還有,吉他彈的能不能再穩點?你沒得癡呆症吧?怎麽彈著彈著手老抖啊?第二段都彈脫節了!”

徐諾被杜星河說的苦笑不已,解釋說:“我還是有點緊張。”說著話,不由瞄了方雅君一眼,向方雅君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