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歌神

第802章 《盜夢空間》(下)

第802章 盜夢空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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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然,因為這一層的這個布朗寧不是“真的”布朗寧本人的意識,隻是費舍爾潛意識的投射而已,本質上和費舍爾意識是一體的,所以即使這個投射版布朗寧連入“燜雞”進入下一層“雪堡”夢境,那也隻會同歸於費舍爾意識的具象,不會再另外冒出來。

同時,在這一層守護的亞瑟遭到更多保鏢的攻擊,偏偏上一層夢境裏麵包車撞出了護欄,導致這一層夢境處於無重力狀態。亞瑟幹掉一群保鏢之後,將合夢的柯博、伊姆斯、阿蓮、齋藤和費舍爾轉移到電梯裏,通過爆炸的動力激發這一輪的kick。

4.“襲雪堡”——這場是在伊姆斯的夢境裏(記得柯博還對伊姆斯說了一句“這是你的夢境”之類的話),目的是為了讓費舍爾找到他想找的終極答案——他老爹最後的遺囑究竟是啥。可是柯博潛意識的負罪感再次出來搗亂:意識投射的茉奈莉冒出來槍殺了費舍爾,印證了前麵阿蓮對柯博說的“夢境潛入越深,因負罪感而出現的茉奈莉所能造成的傷害就越大”的理論。而齋藤在“雨中劫”那一層受的重傷也終於浸染到這一層,導致他行動不便乃至奄奄一息。

如果費舍爾死了自然就沒辦法種植意念了,柯博打算放棄,阿蓮提出可以冒險一試、從阿蓮那裏將費舍爾救回來。這裏的關鍵,是他們從哪裏救出費舍爾?

這裏不同的人看完後極有可能有不同意見,焦點是柯博和阿蓮接下來到底是“連入”費舍爾瀕死狀態的夢境裏、還是“晉入”了多重夢境下死亡後可共享的“淩波態“?

杜星河覺得這個問題其實無關緊要,不會改變前麵闡述的夢境邏輯。如果柯博和阿蓮連入的是瀕死的費舍爾的夢境。那這種夢境因為上一層費舍爾死了而本身就是變成了“淩波態“,與不連接費舍爾、單靠柯博自身的能力“夢入”淩波態的後果是一樣的。

不過,事實終歸是勝於假設的;請瞪大眼睛關注費舍爾躺在雪堡地麵那一幕的每一個畫麵,看看他手上是否有導線連接到柯博與阿蓮共夢的“燜雞”?絕對沒有。杜星河看了n遍,可以證實這點。所以,柯博確實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帶著阿蓮晉入了“淩波態”。

與此同時。這一層的伊姆斯在搞掂武裝保鏢並設定好炸藥之後,掏出一坨心髒電擊器,從生理意義上對這一層瀕死的費舍爾作拯救,配合“淩波態”裏“心理意識”層麵的費舍爾被柯博他們成功地從茉奈莉的控製下解救出來,費舍爾在這一層“身心合一”地活了過來,並打開密碼閥門,見到了臨終前的老爸,了解了秘密,在愛的感動裏堅定了拆散公司、自己單飛的念頭。

像方雅君這樣的“認真帝”到這又會有問題:就算她相信杜星河關於費舍爾從“淩波態”複活之類的crap。但他明明被茉奈莉打了一槍,怎麽醒來跟沒事人一樣?必須要個說法!

方雅君這個問題是好的,認真的精神值得鼓勵;不過,在杜星河看來,發生在夢境裏的事情,其實都是意識作用,和肉體無關,不能以現實世界的標準去看待。費舍爾在夢境中的死亡與複活。其區別不過是意識的迷亂與清醒而已;夢境中的圖像,隻是意識的形象化展現而已。夢迷人的一麵。就在於你醒來後可能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理解,但是在夢裏,你卻是完完全全相信所經曆的事情。

後來,阿蓮從“淩波態”中高空墜落死亡、從而蘇醒到這一層夢境;齋藤傷重死亡,意識晉入“淩波態”;伊姆斯按下遙控,炸藥爆炸。雪堡坍塌,回應上層“賓館”夢境裏的電梯爆炸kick;伊姆斯、阿蓮、費舍爾三人得以一路“醒上去”。可憐的柯博,意識留在了“淩波態”,“雪堡”層夢境中的“肉身”又死了一遍,所以。意識還是處於“淩波態”,正好可以去救齋藤。

6.“ 救亞瑟”——根據“淩波態”的設定,任何一層夢境死亡的人的潛意識都被困在這一狀態裏,而這一狀態的環境,會反映曾經晉入過淩波態的人的建築設定。所以,當柯博與阿蓮晉入淩波態時,看到的是柯博以前和茉奈莉共建的城市環境;而這個環境處於腐朽衰敗中,表明這個潛意識狀態已經存在太久太久了。

認真看電影並努力思考的方雅君同學,這時又有問題了:不是說淩波態是極度茫然的狀態麽?為啥柯博與阿蓮看起來都好像清醒得不得了的樣子?

這得從當初柯博與茉奈莉初次晉入“淩波態”談起。盡管影片沒有明說,但模糊地提到了他倆是在多重夢境下“邊玩邊實驗”、不知怎的就到了“淩波態”。

從影片中僅有的關於他倆之前在“淩波態”中的片段來看,他們是保留有清醒的自我意識的,至少知道自己是誰,對方是誰。之所以小甜甜茉奈莉後來糊塗了、分不清是在夢裏還是現實中,是因為她閑得無聊而開始構築自己生活記憶中的建築(老家、懷孕時候的家,等等),在夢裏構築生活記憶,可能還包括投射出現實中的子女,如此一來一家人似乎生活在“淩波態”也沒啥不好的。久而久之,茉奈莉的意識選擇放棄對夢境與現實的驗證,電影用“她將自己的陀螺圖騰封鎖進保險箱”的畫麵來表現這種放棄。既然有“放棄”,那就有之前的“清醒”。而且,在茉奈莉放棄之後,柯博還一門心思要和茉奈莉一起回到現實,這就說明處於“淩波態”的人還是可以清醒地認識到那是一種“非現實”狀態的。所以,當柯博與阿蓮晉入“淩波態”時。兩人清醒地知道從何而來、要往何處去。

如果可以如此清醒,那前麵“淩波態”設定中說的“極度茫然”豈不是布爾希特(bullshit,“布.爾.什.維.克.玩.死.希.特.勒”的簡稱)麽?也不盡然。因為多重夢境中“死亡進入”與“燜雞燜入”兩種晉入淩波態的方式,對潛意識的影響可能不太一樣。夢境中嗝屁卻不能醒轉的同誌們,意識所受的創傷可能會磨滅自我認知,因此變得渾渾噩噩。隻能“潛意識地活著”。但這顯然是一種為了讓電影這個細節符合尋常邏輯而作的一種假設,真實情景是沒有的,有關“想象的科學”到這裏都是一片空白。

再回到劇情上來:上一層夢境中,費舍爾是被柯博潛意識虛構的茉奈莉殺死的,這在其潛意識(或者說“夢”的世界裏)會形象化地表現為費舍爾被茉奈莉綁架了。柯博在茉奈莉喜歡的建築物房間裏找到了茉奈莉,一番唧唧歪歪、卿卿我我(居然無限製級內容,damn it!)之後,柯博正視了自己的內疚,從而得以讓阿蓮救出費舍爾。這裏印證的。是茉奈莉的能力與柯博內心負罪感之間的強烈聯係,柯博越愧疚逃避,茉奈莉出來攪局的能力就越強。而一旦柯博能夠正視這種負疚,就不再成為一個自我懲罰的對象;在夢境中這形象化地表現為茉奈莉由咄咄逼人變為乖巧粘人。

柯博讓阿蓮救完費舍爾後自己也跳樓(自殺)醒轉回“雪堡”層夢境,而他自己則選擇留在“淩波態”,一方麵是為了陪伴茉奈莉(潛意識裏對小甜甜的眷戀),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去救齋藤(因為他知道齋藤此時在“雪堡”層已經死了,潛意識就在“淩波態”的某處)。

7.“ 救齋藤”——這裏首先需要解釋的。是個時間差問題,因為當柯博與齋藤見麵時。齋藤已經一副老得不行的樣子(整個臉與核桃沒兩樣了),而柯博除了疲乏困頓、精神萎靡之外,看不出有特別老年的跡象。難道柯博不是先齋藤而入“淩波態”的麽?從畫麵來看,的確如此:柯博與阿蓮晉入“淩波態”的時候,齋藤還沒死。那為啥柯博後來看起來反而比齋藤年輕呢?

要知道,那是在“純粹的潛意識”。很難說那裏有絕對線性的時間邏輯,對於時間的概念完全取決於個體潛意識的投射,很可能你覺得很“雞摸”很孤單,而且又對環境不熟悉,沒有先前應對“淩波態”的記憶。總感覺歲月無望;簡而言之,你如果覺得“度日如年“,那你的潛意識就會自動投射出一副經過n年滄桑的你。反之,如果本來就有個目的——比如柯博清醒地知道要找齋藤並救出他——盡管探尋彼此的潛意識是個很艱巨的任務以至於你感覺已經耗費了所有精力而變得淡忘了存在於“淩波態”的意義,但因為對時間不是那麽在意因而投射出的個體形象的年紀,不會像“i-am-so-lonely”的齋藤那麽老。

至於柯博具體是如何找到齋藤的,那就根本沒法說得清楚了;再次強調一下,潛意識是種“狀態”,不是個“空間”,很難用“滿世界尋找”這種現實空間的邏輯來類比與類推。這玩意純粹是“找到了就找到了”的類型。

總之,柯博與齋藤會麵後,通過陀螺意識到是在“淩波態”,雖然影片畫麵到齋藤的手觸摸到手槍為止就轉到了“現實層”747頭等艙的畫麵——也就是說完全沒有表現柯博與齋藤是如何醒轉的:是從“淩波態”直接醒到“現實”,還是先醒到“雨中劫”夢境然後在那與大夥一起等“現實”層“燜雞”停機後醒來的?——但可以“合理猜想”在“淩波態”中齋藤是先打死柯博然後自殺從而醒轉的,具體醒轉的層次順序,對電影而言已經是無關緊要了。 後來的事前麵已經說了:齋藤打電話,柯博順利出關,大夥分散各自行動;柯博回到家裏,轉陀螺,奔向子女,陀螺轉而略歪、歪而仍轉中……

說到最後。終於到了杜星河給方雅君詮釋結尾那一刻的時候了:那個陀螺到底有沒有停止?柯博是否回到了現實?

從表麵上說,對於這個結局的詮釋,取決於人的想象力,不管你怎麽想,持不同想法的別人還真難以有確鑿的反證;也就是說,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信以為真”的解釋——這正是本片的魅力之一。

杜星河個人偏向於認為結尾是真的發生的現實(無需加引號)。柯博也的確回到了親人們身邊。

直接的證據還是那個陀螺,它確實是開始歪斜(要倒)了,無論是聲音還是畫麵,這一點都是很清楚的;轉過陀螺的都知道,到了這種狀態,它是不可能再回複到平穩豎直的狀態了。

此外,在之前在夢境中的測試,包括與齋藤在“淩波態”中的測試,陀螺都是一直轉得很穩的。沒有出現像結尾歪歪斜斜的現象。

另外,從結尾是現實的角度來理解全片,那種線索連貫、情節起伏的“係統感覺”最完整;從這個角度來理解的,是一個完美的有血有肉、既有情感內核、又有結構玄機的作品,結尾這個意猶未盡的收尾,更是全片內斂而精深的電影技法一個完美收官;杜星河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也傾向於認同導向這樣完美感覺的對片尾的解釋。

不過,如果繞不開“潛規則六”中提到的關於圖騰的疑問。這個結尾的“現實性”就有些把握不定了。如果那個陀螺圖騰真的不足以辨別夢境與現實,那麽它倒與不倒都不能說明問題。因為那很可能隻是柯博想要的結果——他不再理會夢境還是現實,隻要能和家人在一起,其他什麽都不重要了。

這麽一來,整部電影也可以被理解成是一個完整的夢,所謂現實壓根就沒出現過;整部電影表述的,都是柯博的一個夢而已。從這一點出發。還可引申出更多的劇情猜想:夢裏的其他人物是柯博的意識投射(夢中人如亞瑟、小蓮等可能來自以前的工作關係的印象)、還是全部、或者局部連接在一個電影沒有展現的現實中的“燜雞”上?如果是柯博一個人的夢,那他是不是在夢中施展又一個inception(讓自己對茉奈莉的負罪感消失)?他或者是在夢中通過這個自我inception來擺脫心裏包袱,或者又是忍受不了現實中無法與親人團聚的心思而自我催眠麻醉?如果是有其他家夥合夢,那麽是不是其他人(齋藤或者小蓮)在對柯博施展inception呢?甚至乎,你還可以設想其實茉奈莉根本沒死。隻是柯博做夢夢到她死了、故而傷心糊塗在各層夢境裏亂竄、而現實中的茉奈莉是通過“燜雞”下到夢中來給柯博一個inception……

另外,本片其實還有“局部是夢”的說法。

比如,有人會認為影片大部分都是柯博在飛機上做的夢,亞瑟小蓮什麽的都是陌生乘客,隻不過被柯博投射到夢中而已;證據是最後柯博醒來和大家都沒說話,機場出關的時候也沒和誰打招呼……

還有人認為影片從柯博在約瑟夫的地下室體驗鎮靜劑開始,一直到結尾都是柯博的夢;也就是說他壓根就沒有從約瑟夫的鎮靜劑下醒過來,而是一直夢到最後(暗指齋藤與伊姆斯等人很可能是柯博好心的夥伴,知道他內心對茉奈莉的愧疚,利用這個機會幫他療傷呢)……

更有一部分人認為影片後半段都是柯博的夢,不過這部分同誌認為這個夢開始於影片總段阿蓮與柯博單獨連著”燜雞“時;也就是說,這部分同誌假設阿蓮是麥爾斯請來給柯博減壓的:麥爾斯知道柯博無法對茉奈莉的事情釋懷,所以請出了最好的學生來給柯博施展一個減壓inception……

再有……再有……沒完了不是?杜星河看過各種各樣的有關夢境的推論,但這些想法固然都是很好玩的,充分顯示了他曾生活的那個時代的人們在和諧社會依然保持革命幹勁的可喜可賀的狀態;不過,正如他們所猜想的,這些假設都無從驗證,因為永遠無法找到表現這些“另類解釋“的原始動機的影片畫麵。他們固然可以借用”無從知道夢如何開始“的道理來證明”無需“展現全部線索,但不得不承認,這些解釋都會使得電影本身處於一種嚴重的結構失衡狀態;尤其是所謂”局部入夢說“。個頂個地破壞了整體設定(隻是為了搞一下柯博而前麵搞那麽多動作、後來又都沒交代了)。

杜星河很清楚,導演諾蘭的腦袋是個比較複雜的腦袋,但絕對不是一個過分胡來的腦袋;而且,他對電影結構的重視,要大大超過絕大部分同僚。他不至於為了多玩轉幾種可能的夢境元素而犧牲電影結構的平衡。他最多想要他的作品保持一種謹慎而微妙的發散狀態,就像喝了點小酒。腦袋微醺,思維異常發達開闊,但又不至於瘋狂迷亂的狀態——喜歡喝倆盅的兄弟姐妹們應該都有這種體會,這,才是最美妙的狀態。

杜星河就認為《inception》完美地達到了這種狀態。喜愛它的人也許願意為之瘋狂,這個電影本身,卻是始終含蓄著沉穩著慎密著冷靜著智慧著,一如導演諾蘭本人——是個天殺的電影天才。

雖然《盜夢空間》沒有《黑客帝國》係列對他的震撼力那麽強烈,但這片子不失為一部頂尖的科幻巨著。

在聽過杜星河解析影片後。方雅君對《盜夢空間》的理解也更豐滿了,她甚至都暢想著想去這樣的世界裏去闖一闖了,想看看她腦海裏的夢境是什麽樣的。不過很可惜,像《盜夢空間》這個級數的電影世界,要是闖進去,也肯定是第一層的幻象世界(夢境),他們現在已經淪落到了第三層的幻象世界了,再往下潛。隻可能更低,她幾乎沒有可能闖入很有可能與《迷失》世界同級別的《奠基》世界了。

這晚看過《盜夢空間》後。方雅君意興大發,又求著杜星河給她看了好幾部經典的科幻電影來解渴。一直到第二天黎明的太陽都快出來了,方雅君才萌生困意。

杜星河這時也困了。

畢竟,前一天兩人才剛經曆過與大海的搏擊,精疲力竭。他們必須好好的補充一個覺,把精神徹底恢複過來。再征戰這所謂的幻象世界。

不過一個未知的難題擺在了他倆麵前——他們這一覺要睡下去,很可能潛入一個更底層的也是更危險的世界。

到新的世界,他們就不可能像在《單身男女》的世界中這樣安逸了。

杜星河擔心方雅君是不是做好了征服困難世界的準備。

方雅君此刻已經深深的被杜星河的“幻象世界說”給吸引了,都不去想張氏家族的事了,她對新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同時也有點慎得慌,但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們睡吧。”方雅君撐著快睜不開的眼睛,最後同杜星河講著:“不管去到什麽樣的世界了,隻要身邊有你,我就不怕。”

聽到方雅君這麽說,杜星河很是欣慰。再遠的路,他們都走過來了,再艱難的險阻,他們也都克服了,現在又何懼遠方呢?

不管接下來他們闖入什麽樣的世界,杜星河都決意保護好方雅君,這不光是為了在方雅君的潛意識中培養正向的能量,也是他自己擺脫孤獨的一個很好的方式。

之前都是一個人在夢境中闖蕩,實在太孤單了,而現在,有方雅君陪著,這讓他在夢境中的征戰更多了幾分實際性的意義,也讓他的鬥誌更足了。

享受著一種可以和人分享的快樂,杜星河將方雅君溫柔的攬在懷裏,也閉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