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你一定是個死過的人
第341章 你一定是個死過的人
“陸離的槍是在安檢的時候做的手腳?”端木這樣問道。
“嗯。”孤島點了點頭,“明震霆他們剛到場子外麵,大劉就已經知會我了。”他口中的大劉,就是那個黑衣大漢,也是他最信任的徒弟之一。
“好險。”端木仍舊有些後怕。
“凡事想在前頭,就沒那麽恐怖。”孤島看了看夏夏,此時她正在小口小口地喝著威士忌,“夏清塵,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這個徒弟我收了!”
夏夏的眼睛立刻亮了,“島叔要開始對我進行特工訓練了嗎?”
“當人質的無力感,你今天算是體會到了吧?”孤島笑著說道。
夏夏苦笑一記,“我再也不想這樣被人家拿槍指著。”
“我見過許多頂尖特工,在麵對生死的時候也沒有像你這樣淡定,你一定是個死過的人。”孤島若有所思地看著夏夏。此言一出,夏夏就覺得身上一凜,孤島所說的“死過的人”,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也知道重生這回事嗎?夏夏很快就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裏趕了出去,這怎麽可能?孤島肯定知道她這大半年來多次遭遇絕境,所以才會這麽說吧!
夏夏的內心閃過一絲疑惑,這孤島明明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為什麽會甘心當她的保鏢?就算他和端木的私交再好,仍舊不合常理啊!
“外麵那個姓汪的女人,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孤島突然想起了汪嘉妤。
端木看向夏夏:“你有什麽想法?”
夏夏愣怔當場,沒錯,汪嘉妤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敵!前世那個賤-女人欺騙了夏夏那麽多年,還攛掇林雲舟把夏夏賣給了明震霆,直接導致了夏夏的慘死。今生汪嘉妤被夏夏戳穿真麵目之後,就處處與她做對,恨不得置夏夏於死地而後快。不過,在夏夏看來,汪嘉妤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女人,與金婷、顧雨涵那種高水準的碧-池不可相提並論。
“你們隨意處置,我都無所謂的。”夏夏淡淡地說。
“據我所知,這個女人一直和你做對,你就不想借這個機會對她做點什麽嗎?”孤島滿臉遺憾,“看來你還是心腸太軟,換位思考,如果是你落入了他們的手中,他們會對你做什麽呢?”
“島叔,不要做這種假設。”端木不快地說。
“當鴕鳥是沒有用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孤島把玩著一枚精美的銀質打火機,機身上雕刻著一枚駭人的顱-骨,他的大拇指正在那骷-髏頭上反複摩挲。
“我對折磨人沒有興趣。”夏夏聲音幹澀地說。
“我們的賭約是讓她在24小時後活著,就不能讓她死。”孤島提醒夏夏,“既然你一點思路都沒有,那就按照我的思路來,你和小豐就不用過問了。”
端木勾起了一側唇角,“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啊!”
“不外乎就是那些常規的法子,要麽留個讓她永遠清除不掉的紋身,比如在背上紋個巨大的BITCH(碧-池),在胸前紋個WHORE(女支女),要麽切下來兩根手指,要麽給她拍個讓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第二遍的片子,不怕她以後不會俯首帖耳……”孤島微笑著說。
“島叔,不要講了!”端木發現夏夏的眼神都有些變了,顯然被嚇得不輕,“你再這麽絮叨下去,估計清塵就直接把你給炒了,這些事情,不用讓她知道。”
“好吧!就讓她再當一天溫室裏的花朵。夏清塵,你會把我給炒了嗎?”孤島眨了眨眼睛。
“不敢。”夏夏這麽一說,直接把端木和孤島都給逗樂了。但她說的確實是真心話,她能得到這樣一位黑-道大哥的幫助,是求之不得的事。再說了,她怎麽可能會為汪嘉妤出頭?雖然那些懲治汪嘉妤的法子,確實令夏夏十分膽寒。
“小豐,我上次說的訓練房,你準備好了嗎?”孤島轉換了話題。
“已經準備好了,就在立端大廈裏。明天上午回到雲都,你們就可以開始訓練了。”端木轉頭對夏夏說道,“可能要吃些苦,但是為了更好的未來,盡量堅持。”
夏夏用力地點了點頭,她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你們還是回酒店房間去吧!12點要到了。”孤島出言提醒。
“多謝島叔,今天如果沒有你,真不知道會怎麽樣。”端木感激地說。
“我這一輩子,不過是一直在吸取教訓罷了。”島叔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荒涼。
大劉帶著端木和夏夏,從賭-場的暗-道離開,他直接把兩人送到了羅馬酒店的總統套房,才放心離開。進門之後,夏夏就道出了心中的疑問:“這賭-場是島叔的?”
“名義上不是他的,但實際上是他的產業。”端木如實說道,“島叔的身份太複雜了,有些事不方便直接出麵。這件事隻有極少的人知道,明震霆應該也不知情,不然他不會蠢到選擇在島叔的地盤上鬧事。”
“我不明白……”夏夏疑惑地搖了搖頭,“島叔為什麽會答應做我的保鏢?他這樣一個大人物,為什麽要紆尊降貴來保護我?我有那麽重要嗎?”
“島叔一直有個心結,就是我父母的死。他窮盡了一生,都想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更希望能夠手-刃仇-人,他說過,如果做不到這件事,他會死不瞑目!”端木道出了實情,“我父母的那起車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明震霆,但那次事故還有許多其他的疑點,至今令我們想不明白。島叔答應來保護你,大半也是因為,你和我一樣是明震霆仇恨的目標,也許能發現一些線索。”
“原來我是個誘餌……”夏夏低聲說道。
“靠!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永遠都不會把你當誘餌的!”端木信誓旦旦地說。
夏夏出神地在床邊坐下,幽幽地說:“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你怎麽能有那麽厲害的賭-術?島叔又怎麽能夠如此運籌帷幄?你說,我將來會像他那樣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