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多嬌,世子折腰

第187章 替死鬼

養心殿。

軒轅雲飛臉色並不好看,旁邊的德安朝著匯報的公公使了個眼色,那公公便急忙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陛下。”

德安跪在地上,語氣極近溫柔:“不過是謠言罷了,做不得真。”

軒轅雲飛嘴唇一抖,沒想到謠言會傳的越來越離譜。

當年的確是有兩份遺詔,沒想到還當真被這些捏造事實之人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的那另一份遺詔,要求繼位之人並非南寒溪,而是他淮安王南允豐。

不過也大差不差了,畢竟若南允豐當真有繼位之心,現在的南寒溪也該是繼承大統的年紀了。

想到這裏,軒轅雲飛的眼眸忽的陰鷙起來。

“德安。”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般開口。

德安將頭埋的更低,擺出一副完全順從的姿態:“老奴在。”

“查查放出謠言之人的身份。”

“是。”

……

秦煜琮順著已然幹涸又發黑的血跡,找到了南寒溪的蹤跡。

他發現了一具在月光的包裹下顯得格外蕭索的屍體。

秦煜琮追查許久,在即將靠近真相的一瞬間,卻是不敢動了。

那具屍體的身形太過熟悉,卻也實在慘不忍睹。

雖然離了不過幾步遠,他卻是能看到那具屍體被分成了一塊一塊的模樣。

有一頭狼,眼睛散發著幽幽的綠光,似乎瘸了一條腿,正在啃食著那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

秦煜琮與南寒溪並肩作戰良久,認出了南寒溪的衣服。

在惡狼獠牙之下,以及幽幽綠光之中,他認出了那墨色衣服中的暗紋。

幾乎是一瞬間,秦煜琮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散發綠色幽光的野狼察覺到秦煜琮所在方向傳來的聲音,它呲了呲牙,狼耳緩緩向後,整個脊背繃得筆直。

似乎是要發起攻擊的模樣。

“嗖。”

那惡狼似乎察覺出了秦煜琮的狀態是為強弩之末,它雖然也是一頭受傷的惡狼,麵對一個同樣受傷的人類,它判斷出自己勝算更大。

惡狼瘸了腿,爆發力依然恐怖如斯。

不過是須臾之間,便一閃而過幾步的距離,直接衝到了秦煜琮麵前,朝著他的喉嚨毫不猶豫的撕咬而去。

……

彼時,山洞洞口處。

南寒溪為宋落落掖好了被子,來到了洞口。

他有一種預感,似乎可以在此遇到墨子軒。

果不其然,他剛剛走出洞口,不過走了幾步便瞧見了墨子軒遠遠靠在樹幹上略顯蕭索的背影。

墨子軒對於南寒溪的敏銳似乎並無意外,見他朝著自己走來,他隨意理了理衣衫。

旋即,他主動朝著南寒溪微微頷首,從手中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

看著這小盒子,南寒溪忽的瞪大了雙眼,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墨子軒麵前。

“為何你會有這個?”

那小盒子質樸無華,灰撲撲的沒有半點特征。

想必若是掉在地上,恐怕也不會有人願意浪費時間將其從地上撿起,看看裏麵放了什麽東西。

墨子軒依然戴著麵具,隻是麵對南寒溪時,他似乎沒有那麽願意遮掩自己的容貌。

他將麵具緩緩從臉上拿下,露出了麵具之下那與南寒溪幾乎完全相同的模樣。

不知是不是月光散射的原因,似乎能瞧見墨子軒眸中沾染了些許血色。

與他身上帶著的那股肅殺之氣並無衝突,他周身的氣質越發冷了。

南寒溪接過盒子,將盒子打開。

淡淡的白色微光從其中散射而出,有月光的映射,盒子裏安安靜靜躺著的那枚白色環形玉佩發出了淡雅溫潤的光芒。

單單是瞧上一眼,便能察覺出它的價值連城。

墨子軒勾了勾嘴角,肅殺卻宛如黑曜石的眸子稍稍有些彎起,淡化了那幾乎凝為實質的殺意,平白多了一股魅惑惹人犯罪的危險。

“京中謠言四起,南家大廈將傾。”

“王府如今已被查封,你也同她一般,成了通緝犯。”

話畢,墨子軒自顧自從袖口處拿了兩個盒子出來。

“想必她也與你說了我的事。”

“這是給你們準備的麵具,若是去燕北,定然用的上。”

南寒溪不解的接過了墨子軒遞來的東西,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他剛打算開口,墨子軒卻是重新將那麵具戴上,遮蓋住了可謂傾國傾城,魅惑眾生的臉。

“待三日過去,她醒來以後,你便能知道為何了。”

“如今京城並不太平,你作為眾矢之的,還是避其鋒芒比較合適。”

南寒溪緊了緊手中的盒子。

又是這種被看穿的感覺。

每次與墨子軒有了接觸時,他總是可以精準無誤的點破他的心思。

當透明人的感覺,真的很差。

換作是之前,南寒溪定是要惱羞成怒,和墨子軒大打出手一番。

然而畢竟自己這條命是被墨子軒所救,南寒溪無法做出向救命恩人拔刀一事。

他咬牙,墨子軒自然察覺到了南寒溪的心思。

他緩緩走上前去,拍了拍南寒溪的肩膀。

“你體內餘毒未清,不必急著趕路。”

“她沒醒的日子裏,試著找找馬筧花,入藥可減輕你的痛苦。”

“你我皆知,你體內的毒並非一朝一夕可完全根除。”

“至於救命恩人,本座倒是不稀罕。”

“本座找人當了你的替死鬼,養好身子再出發。”

“好弟弟,務必照顧好自己,莫讓本座擔心。”

“嗬嗬。”

麵具之下,墨子軒勾了勾嘴角,發出了淡不可聞的輕笑。

下一秒,他整個人身形閃爍,幾乎是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南寒溪眼前。

彼時,南寒溪還手裏拿著那一個裝著白色環形玉佩的小盒子,以及那兩個裝著人皮麵具的小盒子。

望著墨子軒消失的方向,南寒溪的眉頭漸漸收緊。

為何?

為何他會說落落三天以後才會醒來?

又為何如此篤定,他體內餘毒未清,且三日之後要動身燕北?

且替死鬼之說,又是從何而來?

在南寒溪滿腔疑問不知所雲時。

突然,他心頭猛地一跳,急忙拿著東西折返回了洞口之中。

暗處,,墨子軒俯視著一切,再次隱匿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