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感謝不殺之恩
張三得了暗示,直接收起匕首,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林青山:“大人。”
林青山方才緊繃著一根弦,本以為一切都完蛋了,沒想到南寒溪突然來救場。
他本就遭遇了女兒失蹤的打擊,又心情大起大落,難免喉頭腥甜,險些昏過去。
得了張三的攙扶,也算是有了支撐點,不至於當場暈倒,也算是保住了這一張老臉。
在這種情況下,南寒溪挺身而出,救他於水火之中,記得維護他的臉麵,倒是個深思熟慮的。
這麽一下子,林青山對他的看法,便有了些許改觀。
這邊齊玲一直磕著頭,肖峰不敢說話,其餘的小弟更是不敢說話。
霎時間,整個醉仙樓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南寒溪居高臨下,很是不屑的開口:“當狗就該有當狗的樣子。”
“明日此時,若是本世子見不到毫發無損的林清靈,本世子不介意掀了你的醉仙樓。”
說話間,南寒溪的壓迫感使得整個醉仙樓的氣溫急劇降低,仿佛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仙人一般,其所言,如同謫仙,威嚴無數,令人不敢生出絲毫的反抗之意。
齊玲渾身顫抖,對南寒溪的說辭半點不敢懷疑,磕頭的頻率越發迅速起來。
“謝世子爺不殺之恩!”
“多謝世子爺不殺之恩!”
南寒溪不再理會嚇破膽的齊玲,而是看向了林青山方才的那一桌。
五個人口吐白沫,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不知情況如何。
他知道那五人都是林青山的親信,一眼便看出他們中了毒。
這般親信,少一個便是少了,再多便培養不出來,想必對丞相大人也非常重要。
再者說來,解鈴還須係鈴人,下毒之人,自然知道此毒如何而解。
張三很是懂眼色,察覺出了南寒溪的意圖,便開口道:“那些兄弟,吃了你們醉仙樓的東西,便不省人事。”
“想必你們也不希望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吧?”
見說話的是張三,裝鵪鶉的肖峰才吐了一嘴的血,諂媚的開口:“大人放心,明日之前,小的們一定把他們照顧的好好的!”
見肖峰上一秒還眼中充滿殺意,恨不得將己方所有人拆吃入腹,下一秒便如此諂媚,如同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般。
南寒溪登時皺起了眉頭。
“記住你們說的話。”
而後,南寒溪便上前,扶著林青山,朝著他朝著樓外走去,留下張三善後。
回了馬車,林青山的臉色依然好看不起來。
隻是,方才南寒溪的及時相救,以及一係列霸氣側漏的所作所為,又確保了明日女兒的安全。
這讓他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雖然害女兒失蹤的罪魁禍首是他,不過,今日之事,倒是幹得漂亮。
暫且原諒一下,也是未嚐不可。
想到這裏,林青山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
“世子,你如何得知老夫在醉仙樓?”
南寒溪尋了安神的含片,遞給了林青山,道:“回丞相大人,昨日本世子便說,會在同一時間來丞相府賠罪。”
“隻是到了地方,守門之人告知於我,丞相大人有事,不在府中。”
“而後,本世子便猜測大人來了這裏。”
其實林青山對南寒溪為什麽來,怎麽來的問題並不怎麽關心,不過是象征性問上一嘴。
現在卻是被這隨口一問,驚的心中有些駭然。
他擔心外人看出他的不對勁與慌亂,臨出府前,特意囑咐了府中全部下人,無論是誰問起自己的行蹤,都必須三緘其口,不可告知於任何人。
畢竟涉嫌靈兒一生一世的清白,他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所以,自己才帶了五個親信,準備會會這些囂張的家夥。
可無論如何,是自己今日心急如焚,糊塗了。
莫不說救下靈兒,就算是能全身而退,也是希望渺茫。
如若不是南寒溪的神機妙算,準確的直覺,冷靜的判斷……
慌了神的自己,實在不知道今日會發生如何恐怖的後果!
林青山越想越心驚,臉色也不由得變得難看起來。
南寒溪看出他的心中所想,隻是在一邊沉默著,沒有開口。
痛失愛女,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那林清靈,但是畢竟她的失蹤和自己沾些關係。
於情於理,他都該擔起責任才是。
這時,張三折返回來。
他將那柄精鐵匕首交付給南寒溪,便回了馬背上。
南寒溪吩咐,先回一趟丞相府,馬車便徐徐動了。
車上,南寒溪和林青山都看著那把精鐵匕首,表情古怪。
此匕首泛著寒光,必定不是尋常存在用的起的。
離得遠了,隻覺得它鋒利無比。
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匕首,不單單是削鐵如泥,更是煞氣滔天,不知沾了多少人命。
且刀柄處雕刻著繁複古怪,卻看起來有些熟悉的花紋,一切都看起來很是撲朔迷離。
像齊玲和肖峰那樣經不起嚇的廢物,絕不會是這把刀的真正主人。
給他們這把刀的人,究竟是如何恐怖的存在?
無論是林青山,還是南寒溪,皆無從得知。
隻不過二人去往丞相府的途中,都看著那匕首,心思各異。
有張三在,馬車行進速度極快。
不到半個時辰,一行人便回了丞相府。
因為回來時,南寒溪吃了東西,所以林青山留他用膳,他沒有留。
隻是告知林青山,明日他還會來一趟,與丞相一同去一趟醉仙樓。
對於南寒溪的保護,林青山自然樂意享受,心中對他的認可度越發拔高一些。
二人之間,氣氛顯然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劍拔弩張,反倒是多了幾分和諧。
留了一個時辰,隨意聊了聊,南寒溪便準備回淮安王府。
……
相比於南寒溪的順利,宋落落這邊就有些倒黴了。
她剛剛趴在**躺了沒多久,便被來的嬤嬤給叫醒。
肚子空空如也,讓她覺得有些眼冒金星。
再加上毒素提前發作,生了場大病,讓她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虛弱與疲憊。
她的臉色很是蒼白,腳步也格外虛浮。
然而,負責把她帶到西院的嬤嬤卻沒有起任何惻隱之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