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顏嫡女

翻手為雲成貴女 055 爪牙決裂

李氏眼皮一挑,“大半夜的鬼叫什麽?”

“奴婢看見、奴婢看見——”

李氏臉閃過一抹不耐煩,蹙眉道,“到底看見什麽了?”

“奴婢看見有人進了六老爺房裏,看身影,好像是紅川姑娘。”

“什——麽——?”李氏雙目猩紅,一把抓住婢女的肩膀,指甲死死摳進去。

“奴婢說,紅川姑娘進了六老爺的房——”婢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還沒說完,李氏已經躍過她,憤恨地看了一眼“琴瑟園”,便小跑起來。

怪不得二夫人這麽晚了叫她過來,怪不得紅川那個小蹄子天天去她園子裏轉悠,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以為爬上了老爺的床就能當側夫人嗎?想的倒美,李氏咬牙切齒,看著她怎麽收拾紅川!

李氏大張旗鼓的回到園子,強忍著將要一湧而出的怒氣,來到六老爺的房門前。

房門依舊半敞著,隱約可見室內,一男一女交疊著,男的正在奮勇地馳騁。

“嗯——嗯——六老爺你真棒!”

“加速——加速!”

“六老爺威武!”

紅川嬌媚地說著每一句曖昧的詞兒,激得六老爺愈發的興奮。

“你這個騷蹄子,真夠味兒,二嫂**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那老爺看在二夫人的麵子上,就收了奴婢吧!”紅川的稱呼直接由“六老爺”變成“老爺”,氣煞了站在門口的李氏。李氏一咬牙,直接踢開了六老爺的房門。

巨大的碰撞聲激得**兩個一震,原本還硬挺的六老爺,被李氏這麽一嚇,登時軟了下來,紅川也傻在那兒,不可思議地看著忽然闖進來的李氏。

“你這個賤蹄子,勾引人勾引到我‘石園’來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李氏聲嘶力竭,一邊說著,一邊衝到了床邊,長長的指甲一把抓上紅川的香肩。

紅川吃痛,半起身就往六老爺懷裏鑽。

這下李氏更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長長的指甲在黑暗中就亂抓開來。

原本還在氣惱懊惱自己突然軟下來的六老爺,被李氏這麽一抓,登時焚天怒意染上眉梢。下一秒,六老爺大掌一翻,狠狠地捏住李氏的手腕,李氏吃痛,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六老爺護著紅川,登時一抹濃濃的委屈就湧上心頭,“老爺,你護著她?”

實踐證明,男人在欲求不滿的時候,千萬別惹他,再加上六老爺剛剛被紅川誇完威武,便軟了下來,這讓他的麵子往哪兒放?幾種怒氣混在一起,六老爺根本沒理會李氏眼中的悲傷和委屈,捏著她的手腕繼續用力。

“老爺,你快放手!”李氏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另一隻手就死死地去抓六老爺的捏著她手腕的手。

幾道鮮紅的血檁子立即浮上六老爺的手臂。看著被傷的六老爺,角落裏的紅川心裏樂開了花,臉上卻滿是心疼之色,“六太太,你快放手,你怎麽舍得傷了老爺?”

李氏一聽,目赤欲裂,氣炸了肺,更加歇斯底裏。六老爺一聽,所有怒氣都集中在手上,抓著李氏的手腕狠狠一拽。

隻聽“咯嘣”一聲,李氏的慘叫就響遍整個“石園”。

翌日一大早,整個舒府的下人都在議論紛紛。二夫人的大丫鬟紅川在二夫人的授意下爬上了六老爺的床,原因是要報複在“竊玉事件”中,傷了八姑娘的六太太李氏。李氏被二夫人設計,捉奸不成,反而弄得自己手臂脫臼。六老爺甚是喜愛紅川,不顧李氏反對,堅決要納紅川為妾。李氏一時氣吐了血,並發毒誓,從此跟二夫人勢不兩立。

二夫人躺著也中槍,至此,李氏和二夫人徹底決裂。

轉眼又過了十日,舒安夏閑來無事逛花園,“好巧不巧”地碰到在荷花池邊一手吊著紗布,另一手扔石頭的李氏。

“給六嬸子請安!”舒安夏福了福身,笑意盈盈。

李氏抬了抬眸,斜睨她一眼,冷哼,“在園內看到令人惡心的人,在園外也不得清淨!”

舒安夏揚眉佯裝沒聽懂李氏的諷刺,纖指一抬,“咦,那不是六叔嗎?”

出於本能地,李氏揚頭一望,隻見不遠處走過來兩個身影,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肩頭,男子緊緊地摟著她,滿臉笑意。這兩人正是六老爺和紅川無異。

“這明日六叔就要娶紅川過門了,今日還這麽如膠似漆,真是羨煞旁人啊!”舒安夏說著掩嘴嗤嗤笑了起來。

李氏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盯著那說說笑笑的兩個人。這十日來,老爺夜夜在紅川房中,她手臂未愈,諸事不便,然而,老爺連一句問候都沒有,果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想到這裏,李氏咬著牙,更加氣憤那個始作俑者——二夫人。這些賬,她要一筆筆記得清清楚楚。

“參見六叔!”舒安夏“有禮貌”地福了福了身,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紅川。紅川也禮貌性地對著舒安夏福福身。這時忽然看到舒安夏身後的李氏,紅川臉色變了變。

“一條臭魚還有臉出來!”李氏咬牙切齒地瞪著紅川,恨不得要將她拆吞果腹。

紅川“怯懦”地看了一眼李氏,向後退了幾步,躲到六老爺身後。六老爺長臂一伸,攬住紅川手收得更緊了,不耐地看著李氏,“你鬧什麽鬧?一個長輩,在小輩麵前也不嫌丟人?”

李氏雙眼瞪得發紅,聲音提高了一倍,“你都好意思當著小輩的麵親親我我,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六老爺趕忙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過來,憤恨地瞪了李氏一眼,“明天的納妾儀式,如果你不想讓我順便休妻的話,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說完,六老爺就摟著紅川的腰,意氣風發地走了。

李氏一聽,身體一個踉蹌,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曾經對她言聽計從、百般嗬護的丈夫的背影,才十日,僅僅十日,他就變成如此了嗎?李氏咬著牙,心裏將二夫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又一遍,此仇不報,她枉為人!

舒安夏輕瞄著李氏,眼尾帶笑,六老爺被李氏壓製的久了,心中的氣早就積怨已深,現在碰到了一個對他百般崇拜的紅川,他當然重新找回了做男人的感覺。看著李氏氣得發紫的嘴唇,舒安夏眼底的笑意更大了,把惠人傷了那麽重,李氏,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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