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點頭
回到客棧以後,小姑娘已經被如花包紮好了,隻是有些失血過多,還在昏迷,好在有空間靈草加持,死倒不至於,就是會昏迷一段時間。
等到明天她醒過來,再帶她去找家人。
第二天,雞還沒叫呢,客棧裏傳來了哭嚎聲,仔細一聽就覺得這聲音非常的耳熟,沒錯正是掌櫃的。
想來昨天晚上的那群義士已經徹底的鏟除了太守所有的人,這才一個個鏟除其他吃人的人。
“奶,外麵發生了什麽?”小月寶也被吵醒了,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聲音,好奇的問。
魏昭君側著身子將她摟在懷裏,抬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拍著,“不關咱們的事,趕緊再補一覺,明天還得繼續逃荒呢。”
小月寶還是很乖的,翻了個身,臉對著魏昭君,繼續睡了。
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天光大亮,整個客棧除了他們已經沒人了。
魏昭君也不著急,打開空間讓大家收了進去,讓王氏給大家好好的做一頓大餐,算做死裏逃生的慶祝了。
客棧廚房的鍋碗瓢盆他們可是不敢用的,指不定哪一個就泡過人肉,別說吃了,就連聞著都惡心。
王氏有些為難,始終沒有動手,魏昭君走了過來,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兒呢,關切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叫如花來幫你把把脈。”
“不、不用了,娘。我沒事兒,我就是...”王氏連連擺手,她一直是一個快言快語的人,很少有這種吞吞吐吐的時候,可見是真的遇到了難事兒。
“幹什麽吞吞吐吐,有話就說,如果你再吞吞吐吐的,我就把你扔出去。”魏昭君可不懂什麽循循善誘,直接暴力解決問題。
她一直信奉,雖然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但是暴力可以解決帶來問題的那個人,也算是間接的解決了問題。
王氏嚇了一跳,自家婆婆跟別人還真的不一樣,趕忙將自己的心裏話吐露出來,“娘,我現在做飯有些無從下手,畢竟剛剛鬧出了吃人肉的事,這肉我是下不了鍋了,估計得過一段時間才敢吃,我現在一聞見肉味兒就...”
後麵的話她沒說,可是臉上痛苦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魏昭君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兒,原來就是這點兒小事,將來他們的心理素質還真是不夠強,記得前世跟著師尊去魔界砍殺魔頭的時候,師尊一刀一個爆漿魔修,而小魏昭君就看著魔修的腦漿吃豆花,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兒。
“既然你這麽想,那村子裏的其他人應該也是這麽想的,最近半個月都不要再吃紅肉了,靈湖裏的魚還有很多,最近大家吃魚吧,田裏的菜也都又長出來一茬新的,多炒兩個素菜,再加一道魚,這樣總行了吧?”
王氏開心的點點頭,狗腿的朝著魏昭君豎了個大拇指,“人家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果然沒有說錯,魏家村有娘簡直就是一個大寶貝,是我們賺到了。”
“你呀你!”聽著她的誇獎,魏昭君很是受用。
逃荒消耗的體力太大,如果不及時補充蛋白質,隻吃菜和主食的話肯定是跟不上消耗的,很容易得病,不論是什麽肉,肉是肯定要吃的。
......
吃了頓大餐,大家準備準備開始繼續前進了,那個摔破了腦袋的小姑娘也醒了,一臉防備的看著大家,“你、你們是誰呀?”
魏昭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派自家的四個孫女去和小姑娘套近乎了,畢竟女孩子在一起還是有話說的。
果不其然,小姑娘很快就放下了戒心,和大家攀談了起來,這才知道,小姑娘隻知道自己是被人販子拐到民安府來的,至於為什麽被拐,什麽時候被拐的,自己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家裏還有哪些人,一概不知。
魏昭君心裏有些嘀咕,覺得肯定是昨天晚上腦袋碰到地上流了那麽多血導致的記憶缺失,看來不好恢複呀。
小月寶突然拽了拽魏昭君的衣服,“奶,咱們可以帶著這個姐姐嗎?她好可憐呀!”
魏昭君抬頭,其他三個孫女也用懇求的眼神看著自己,一時之間拒絕的話竟然說不出口,可她畢竟要考慮村裏人的感受,目光掃了一圈。
還沒掃完就被喜鳳按住了,“看什麽看呀,我們都同意的,小姑娘多可憐呀,連個家人都沒有,咱們帶著不都是多雙筷子的事兒嗎?大不了我不吃了給她吃,你要是不要,我也收下了,我們家紅娟就姐兒一個,正好給她湊個伴。”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魏昭君還能說啥,隻能同意了唄,“那就留下吧,你叫什麽名字?我們總不能小姑娘、小姑娘的喊你吧。”
小姑娘搖了搖頭,她真的想不起來了,“對了,我叫魏如水。”
“啊?”這麽有緣嗎?正好跟自家四個孫女兒名字差不多,還真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其實一點兒也不巧,這是小月寶特意給她起的名字,究其根本原因,都是二柱的鍋,他昨天晚上看書的時候,嘴裏念叨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小月寶年齡小,記不住這兩句,隻記住了一個水字,就給小姑娘起名為如水了。
如果要是這麽取的話,魏昭君覺得這個字有點大,這小姑娘又不是皇上,哪能用得到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從客棧裏出來,那些吃過人的人全部被綁在城最中央的高台上,下麵燃著熊熊烈火,為首的正是昨天晚上的名義士。
魏昭君一行正好從他麵前路過,那人看著魏昭君的背影,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剛要上前搭話。
隻見魏昭君突然轉過頭來,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義士明白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飛簷走壁的老太太又有什麽奇怪的呢?
他也同樣回以微笑和點頭,心中希望這個世界上多一些飛簷走壁的老太太,這個世界也就能少一點兒吃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