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幹活的人不配吃東西
如風嗓門兒可大了,手裏拎著兩隻野雞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破廟,後麵跟著的如雪和立秋也是一人拎著兩隻野雞。
“娘,真是奇了,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這野雞就跟傻了似的往我們手裏撞,不要都不行。”立秋說完揮了揮手裏的野雞。
王氏知道是自己發揮的時候了,帶著女兒和侄女兒去了破廟後麵準備收拾野雞,“娘,還好咱們帶了廚具和調料出來,不如咱們今天晚上就吃小雞兒燉蘑菇貼餅子,再給那位夫人燉一個清淡的雞湯,怎麽樣?”
“再加一隻烤雞,一隻叫花雞,你看著把這六隻雞都安排了吧,明天吃的話,明天再出去打,處理的時候記得走遠點兒,別把狼招來。”魏昭君十分大氣,畢竟月寶在手,天下我有。
“王姐姐,你這就折煞我了,怎麽叫我夫人哪,咱們這患難與共的情誼,叫我晚娘就可以了,如果你再叫我夫人,我真會生氣的。”晚娘都快急哭了,她是真的很喜歡魏家人,不希望她們這麽見外。
蕭選一聽魏家連自己這邊的晚飯都安排上了,麵皮頓時有些發燙,自己家在縣裏是首富級別的,從來都是自己請別人吃飯,哪有被別人請的份兒,今天被打臉了,趕忙轉頭看向阿大和阿二,“趕緊把你們打的野雞給王大姐加道菜,哪有讓恩人出血的道理。”
阿大和阿二不是不想給,實在是兩個人沒有打到呀,魏家這邊的野雞拚了命的往他們手裏鑽,而隻有一樹之隔的阿大和阿二別說野雞了,連個雞毛都沒看見。
躊躇了好久,阿二還是被推出來回話了,“回稟老爺,我們沒打到野雞。”
“連根動物的毛都沒看見。”阿大也出來搭腔。
蕭選泛起了嘀咕,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呀,他們都是去同一個地方打的獵,魏家人輕輕鬆鬆打了六隻野雞回來,怎麽到了自己這邊連個雞毛都沒有呢?
再結合剛剛小月寶說的話,魏家確實有點兒邪乎在的,沒準兒晚娘肚子裏懷的真是龍鳳胎。
“抱歉呀王大姐,不能給你野物加菜了,不過我們馬車上有米和菜,還有一些肉幹,你看看用的上的盡管拿去。”
王氏一聽還有這好事兒,立刻開心的眉飛色舞起來,對於廚子來說,最好的禮物當然是各種高級的食材了。
她也不跟蕭選客氣了,由一個丫鬟帶路,去馬車上選食材了。
晚飯很快就做好了,天也徹底變得晴朗起來,就連星星都出來了。
一大鍋燉的飄香四溢的雞湯先被端了出來,王氏是懷過孩子的,她自然知道孕婦是最容易餓的,接著就是另一大鍋貼了一圈餅子的小雞兒燉蘑菇,一隻撕的稀巴爛的叫花雞,還有一隻色香味俱全的烤雞。
別說阿大和阿二了,就連一向錦衣玉食的蕭選都饞的吞了吞口水。
王氏結果以後先給魏昭君盛了一大碗雞湯,裏麵還有兩塊胡蘿卜一整隻雞腿,“娘,這都是按照您給的食譜做,您嚐嚐味道怎麽樣?”
魏昭君沒有接碗,“先給晚娘,孕婦最大。”
“瞧我這個笨腦袋,怎麽把晚娘給忘了呢?”王氏說著就將湯碗給了晚娘,“晚娘,我這鄉下人的粗笨手藝比不上你們府裏的廚子,你嚐嚐看,能不能入口?”
晚娘早就被饞的不行了,也不推辭了,立刻接過碗,甚至都來不及接丫鬟送過來的湯匙,直接就往嘴裏送,喝了一大口燙的在嘴裏炒起了菜也舍不得吐。
好容易咽了下去,終於可以把舌頭放出來晾晾了,“王姐姐,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姐了,我這些年跟著夫君走南闖北,就連京城禦廚做的菜都沒少吃過,這麽美味的雞湯還是第一次吃啊,太美味了!”
王氏被誇的臉都紅了,不好意思,抓了抓後腦,“你那是餓了,我的手藝可沒有禦廚做的好。”
這時魏昭君也嚐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沒想到自己無心插柳,柳成陰了,隻是給了王氏一個菜譜,她竟然還給了自己一個大廚,天分這種東西確實比努力要重要。
“老二媳婦,做的不錯。”
這下子王氏的臉徹底紅成了猴屁股,之前哪裏聽過婆婆的誇獎呀,不打不罵就不錯,現在當著這麽多外人,婆婆竟然誇自己了,得趕緊把尾巴壓下去,不然都要翹到天上了。
蕭選早就急不可耐了,趕忙接過王氏遞過來的湯碗,倒是沒有晚娘那麽急,小口小口的品嚐著,湯汁順著口腔進入胃腸,然後湯匙也被他拋棄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嗯~不錯,真不錯。王大姐的手藝比禦廚還要好,我正好要去安樂鎮開分店呢,如果可以的話,想請你當大廚,一個月給你十兩,怎麽樣?”
“十兩?”我的天呐!
王氏這輩子也沒有見過十兩這麽多,十兩都夠蓋一個土房子。
一旁裝模作樣的魏立冬也裝不下去了,慢慢湊了過來,裝作剛剛發現開飯的樣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王氏給他盛湯,眼看著雞湯裏的肉越來越少了,王氏還沒有要給他盛的樣子,隻能幹咳兩聲開口了,“二嫂,不用給我盛那麽多雞肉,我愛吃雞翅,把兩隻雞翅給我就行。”
一隻雞腿在懷孕的晚娘碗裏,另一隻在自家老娘碗裏,雖然自家老娘並沒有隻喂了自己女兒,可能也不是自己能搶的呀,隻能退而求其次吃雞翅了。
王氏盡管不樂意,還是怕婆婆生氣,不情不願的給他盛了一大碗,嘴上說著隻要兩隻雞翅,眼神兒死死的鎖定鍋裏剩下的雞肉,生怕王氏給他少盛一塊兒。
還讀書人呢,真夠沒出息的。
“謝謝二嫂。”看著滿滿一碗的雞湯,魏立冬笑眯眯的就要伸手去接。
啪——
兩隻黑手被魏昭君同時打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明顯有些不悅,但又不好發作,隻能盡力壓製自己的脾氣,讓自己看起來溫潤一點兒,“娘,您這是做什麽呀?如果您想吃的話,兒子可以把兒子這碗讓給您。”
魏昭君縱橫這麽多年,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這小子說自己護食呢,她也不客氣,直接懟道:“不幹活的人不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