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福寶,我靠醫術名動天下

第71章 重禮

第二天,張知是被小李氏叫醒的,“知了,一會泥瓦匠那邊就要過來吃早食了,快起來洗漱,不然人家該笑話你了。”

雖然房子已經上梁,但屋頂的檁條和椽子還沒裝,且蓋瓦片還需要一兩天時間,所以作坊還不算徹底完工。

張知朦朦朧朧地揉了揉眼睛,小李氏已經上手幫她穿衣服了。

張知順勢靠在小李氏的懷裏,“娘,你真好。”

“還這麽喜歡撒嬌呀!”小李氏溫柔地捏了捏張知的小鼻子,讓她更清醒些。

灶房那邊,老王氏忙活著大鍋菜,將昨天剩下的豬肉、雞肉和鴨肉都挑出來燉在一起,最後再加一些白菜進去就可以了。

張知才洗漱完,跑進廚房就聞到一股子香味,因為建房要顧及工人的吃飯時間,這些日子老張家又回到了以前吃兩頓的作息,也就大娃二娃要早早起來上學,大人才會給他們煮些粥吃了再去。

平時張知起得早的時候,也會跟著吃一點,所以這會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奶奶,飯好了嗎?昨天的蝦還剩的有嗎?”

因為兩個兒媳婦大著肚子幫不上忙,老王氏忙得頭打腳後跟,張知還在邊上問來問去的,她就有些急,把剩下的蝦都塞到張知懷裏,把人往外推,“去堂屋吃,別在這玩……”

張知嘿嘿笑著,獨享了最後一點蝦。

宿醉的張老頭剛醒來,搖搖晃晃地跑進後院茅房,不時傳來一聲“嘔~”

等胃裏的東西都吐幹淨了,張老頭麵色發青地坐在張知的邊上,還有些發愣。

張知給張老頭倒了杯水漱口,“爺爺,你沒事吧?”

“啊?”張老頭呆呆地轉過頭,“沒事,就年紀大了,以前喝多了睡一覺醒來,一早上還能鋤一畝地呢!”

張知:……真能吹牛!

就老張家這貧窮的程度,估摸著這是第一次酒水不限量可以喝醉吧?

看張老頭不停地揉著額角,估計是頭疼。

張知去廚房衝了一碗紅糖水,“爺爺,喝一點,可以解酒的。”

張老頭端起碗直接一口幹了,喝出了喝酒時的豪邁,然後趴在桌子上又睡過了。

等老王氏做好飯,讓張信山去喊人回來吃飯,看到張老頭趴在桌子上就來氣,一把把人薅起來,“讓你少喝點就是不聽,要睡躺**睡去,趴在這像什麽樣子?著涼了怎麽辦……”

張老頭嘴唇囁嚅了幾下,對於正在氣頭上的老王氏沒敢反駁,回房去了。

直到半下午,張老頭徹底清醒了,吃完留下的剩飯,一抹嘴道:“山娃,去把禮單拿來,我看看。”

張老頭在食指上沾了點口水,翻看起來,但他年紀大了,記住的字實在不多,大半都看不懂。

“知了,來給我念一念。”

張知接過厚厚的一遝紙,看著上麵鬥大的漢字,無語了半晌。

昨日,為了體麵,張信山用毛筆記的,但因為用起來不習慣,字就格外大一些。

“張智熊,禮金三十文,張智虎,禮金三十文……王輔成(王掌櫃),禮金二兩,綢布兩匹,黃酒兩壇,紅糖兩包……王稔,禮金六兩,綢布六匹,狼毫毛筆兩支,徽墨兩條……”

“等等。”

沒想到王稔竟然隨了一份這麽重的禮,可能在他看來很輕,已經是顧及雙方的家庭條件稍微調整了。

但老張家人還是嚇得不輕,尤其是張信山三兄弟。

因為家裏人都在識字,紙張耗費的快,三人去縣城的時候,總會去書鋪買幾刀紙帶回來。

常去書鋪走動,筆墨的價格大致能摸清了,那狼毫最低要二兩銀子一支,特別是那個徽墨,最便宜的一塊也要五兩銀子。

張老頭瞪了張信山一眼,“你記賬的時候,就沒想過這東西這麽貴?不知道退回去嗎?”

張信山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當時太忙了,就忘記了。”

張老頭沉默半晌道:“撿一籃子皮蛋,明天大娃二娃上學的時候,順便送過去當回禮。”

張知想著王稔連吃了好幾塊桑葚山藥糕,“爺爺,王稔哥哥挺喜歡桑葚醬的,送兩壇子給他吧?”

張老頭點頭應下。

張知繼續讀禮單,“張信木,八個雞蛋,這也太摳了吧?我記得除了大丫姐,他們全家都來了,就他們家那個耀祖,狼吞虎咽,恨不能爬到桌子上去吃,這是吃席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逃荒來的,餓了三天沒吃飯……”

張知越說越氣,巴拉巴拉不停吐槽。

張知為張招娣打抱不平,“越想越生氣,你說怎麽會有人偏心成這樣?自己的孩子都不疼。”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等大丫晚上來識字的時候,你多拿幾塊點心給她吃。”老王氏揉了揉張知的頭安慰道。

張知還是很生氣,翻看紙張的力道出奇的大,看的張老頭擔心不已,別給整壞了。

“董硯台,禮金六兩,綢布六匹,點心六盒,花雕酒六壇,嘶~好重的禮。”張知忍不住感歎,董硯台估計是那個小廝的名字,家生子隨了主家的姓。

張老頭思量一番,道:“山娃,你們去縣城的時候,送一籃子皮蛋去,嗯……再多送兩壇桑葚醬,不管人家收不收,咱們要懂禮數。”

張信山道:“爹,我知道了。”

“對了,董公子單獨給你的謝禮,我給你收起來了。”老王氏轉身進屋抱出一個盒子,擺在桌子上。

盒子不知是什麽木料,黝黑發亮,想來很貴重。

張知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本醫書,“黃帝針經。”

張知小心的翻開看了看,不僅有文字和配圖,邊上還有前人寫下的注解,想來這書很珍貴,可能是大家族的不傳之秘。

張知打開另一個小盒子,長短不一的銀針泛著冷光。

張知欣喜地取出一根針捏了捏,是純銀打造的,算上手工費,應該值不少銀子。

這份禮物,董公子應該廢了一番心思,完全送在了她的心坎上。

張知模擬了一下紮針的動作,“爺爺,等我學了,就可以給你們紮了!”

眾人:……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