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家女,她在生存路上開掛了

第32章 牆頭草

沈傾不介意。

五分之一總比一點沒有強。

黃癩子歉疚的時候,她還貼心安慰:“沒事,隻要你以後加倍疼我就行。”

黃癩子立馬伸出三指,指天向上地保證道:“疼你,絕對疼你。”

“嗯!我信你。”

“把我送回家,你就回家向你爹娘要彩禮吧!我在家等你娶我。”

黃癩子樂開花,把沈傾送回木鄰村,立刻調轉牛頭,返回自己村子。

黃癩子走遠。

躲在門後的雲草,匆匆跑出院門,來到沈傾身旁,滿目擔憂地問:“你怎麽和他在一起?”

“是不是他把你……”

說到此處。

被黃癩子拉進荒草地的畫麵襲入腦海,慌的雲草不由自控的流了眼淚。

她很擔心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沈傾身上。

且還是已經得逞的狀態。

但眼淚剛流下,她又覺得不可能。

她想起沈傾有製服黃癩子的暗器。

黃癩子要是敢逼迫她,她早該把他撂倒呀!

帶著深深的費解,雲草抹一把不爭氣的淚水道:“你是不會讓他欺負自己的對不對?”

沈傾點頭:“那是當然。”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和他同乘一輛牛車?”

“送上門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關鍵這苦力還掏錢,直接推出去,太浪費了。

“可是用過這苦力,你的名聲就毀了。”

“再者,你若不嫁他,他肯定也不會放過你。”

雲草十分擔心說道。

沈傾不打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雲草,便故意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那就嫁唄!嫁誰不是嫁。”

雲草恨鐵不成鋼。

可又覺得她的名聲已毀,人也已經被黃癩子纏上,再說不嫁,可能不會有好下場,就沒有再勸。

豐民村。

黃癩子進門,老牛一丟,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把父母拉到房中道:“爹,娘,你們給我準備彩禮吧!”

“我找到媳婦了,她說彩禮備好她就嫁。”

老黃頭和他的妻子陳婆子意外,問:“哪家的姑娘?”

“多大了?長得怎麽樣呀?誰給你介紹的?靠不靠譜?”

黃癩子興高采烈地答:“木鄰村沈家的姑娘,叫沈大丫。”

“今年十六歲,長得特別好看。”

“沒人介紹,我倆是自行結識。”

“她已經答應會嫁給我了,特別靠譜。”

“我倆今天都同乘一輛牛車了。”

“除了我,不會再有人娶她。”

這是什麽好事嗎?

老黃頭和陳婆子不覺得。

他們蹙著眉頭,輕哼一聲道:“那不就是無理苟合,私相授受嗎!”

“還和你同乘一輛牛車,還要不要點臉!”

黃癩子驚詫。

他今年三十有四,已經是十裏八村有名的老光棍。

他把有人願意嫁他的消息帶回來,還以為爹娘會非常高興,立馬給他拿彩禮娶呢!

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他惱,沒好氣地質問:“你們這是不打算給彩禮,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嗎?”

“她是不知廉恥,可願意嫁我,跟我過日子,這不就行了嗎!”

老黃頭和陳氏婆子不是不打算掏彩禮。

純屬覺得兒子口中的女子配不上兒子,便溫言軟語地解釋:“兒啊!”

“不是我們不想給你掏彩禮娶那姑娘,實在是那姑娘不值得我們出彩禮。”

“你不知道木鄰村老沈家,我和你爹卻是知道一點的。”

“據我們所知,那沈大丫的母親早亡。”

“父親也不頂事,三年前被老沈家人推出去,頂了沈家徭役的名額。”

“如今的現狀,就是沈大丫帶著一對弟妹過日子。”

“聽說前幾天房子還燒了,現在連個住處都沒有。”

“但是如果她嫁給了你,不僅還有房子住,成婚以後還能幫她照顧弟弟妹妹。”

“這是多好的事,她當然願意。”

“可是你也不想想,在這樁婚姻裏,除了多兩個拖油瓶,你能得到啥?”

黃癩子沉默,暗暗思考母親的話。

覺得很有道理,便試探性地問:“娘,照你這意思,我不娶了?”

“也不是不娶,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也確實應該娶了媳婦,為你洗洗涮涮生兒育女。”

“但是不能出彩禮,反正她名聲已經臭了,除了嫁給你,也不會有別的男人娶她。”

“一點都不給嗎?”

陳婆子看兒子一臉不忍心的樣子,用手輕拍他的手臂道:“彩禮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家裏的銀子都是我和你爹,還有你哥哥嫂子們辛苦掙來的,哪能隨便給一個外人。”

“關鍵那外人還有一個弟弟。”

“信不信你給多少,她都會偷偷藏起來,留著給她弟弟蓋房用。”

最後這句話,讓黃癩子突然想起自己幫沈傾付定金的事。

懊悔不已,拍著腦門對母親說:“娘,你說得太對了。”

“我不能給她彩禮。”

“彩禮是白花花的銀子。”

“那些銀子到了她手中,她會立馬拿出來給她弟弟蓋房子。”

“我明天就去跟她說,頂多二斤麵,不然……”

不然他就霸王硬上弓,讓她**,徹底嫁不出去。

陳婆子很滿意老兒子的轉變。

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翌日。

天晴朗。

烈日當空。

又是炎熱無比的一天。

俊修和夢悠一如往常去上學。

建築材料快來了,沈傾正指揮著泥瓦匠,把舊址上的障礙物挪去一邊。

黃癩子看到了,就想到了昨日自己掏出去的錢。

不甘心,他便走到沈傾身旁道:“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暗器中的毒針已填滿,沈傾也不怕他花招,對自己不利。

向泥瓦匠們道一聲“你們先忙著”就隨黃癩子去了一旁。

雖然在他們這群古人眼中,這種行為非常不妥。

但又不妨礙他們拿工錢,他們便沒有多言。

一旁。

沈傾一邊倒水,一邊問:“什麽事,說吧!”

“我爹娘說彩禮沒有,頂多給你二斤麵。”

“還有,我昨天幫你在窯廠和沙石場墊的銀錢還給我。”

“我們家的銀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是我爹娘哥哥嫂嫂們麵朝黃土背朝天,累死累活賺來的。”

“不能讓你平白無故地拿走,建你老沈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