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有了支持者
大皇子蕭愈哲被請了進來。
他地位尊貴，被安排在了主桌，正好與荊啟山坐在對麵。
他一進來，裏麵的人就都給他請安，他也隻是淡淡的回應，並不多話。
請安過後，所有人就又各聊各的了。
蕭愈哲雖然貴為大皇子，可是群臣都知道他並不得寵，為人又木訥，總是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活，皇帝給他派的活都是去偏遠的地方，相當於救火，哪裏急就派他去哪裏。
他最近剛從西北回來，據說是護送北麵的質子回去。
若不是偏遠以及危險，否則這樣的活還輪不到他。
現在他出席太師的壽宴，想必也是別的皇子懶得來，而他又恰好在宮中，所以老皇帝就讓他代表皇家來。
朝廷這麽多老臣，今天這個辦壽宴，明天那個給孫子辦滿月，後天兒子娶媳婦，個個都通知皇家，皇上就那麽幾個兒子，也沒有時間一一赴宴啊。
宴席還沒開始，對麵的荊啟山就一邊吃小吃，一邊在觀察蕭愈哲。
蕭愈哲隻是靜靜地坐著，偶爾跟旁邊的人聊一兩句，整個人顯得很疏離，讓人難以靠近。
反倒是荊啟山身邊簇擁了很多人，個個都是想跟他攀附關係的。
荊啟山誰都不得罪，但誰都別想從他嘴裏得到什麽可以做文章的信息。
中途，蕭愈哲要去解手，荊啟山餘光瞥到之後，他也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喝多了，去放個水！”
太師家有公用的茅房提供給賓客用，裏麵是隔間。
蕭愈哲進來後，不一會兒荊啟山也到了。
兩人就在相鄰的隔間。
蕭愈哲看到荊啟山進來，還朝他點了點頭。
荊啟山也朝他點了點頭，隨後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大皇子是否也喝多了？”
“卻是不多。”蕭愈哲就當自己是帶著任務來的，他哪裏會喝多？
荊啟山道：“聽說大皇子棋藝精湛，下官想領教一番，可否請大皇子殿下去後麵的花園下盤棋？”
蕭愈哲怔愣了一下，隨後道：“好。”
二人解了手，又在外麵淨了手，接著就去了後花園的一座亭子裏麵。
裏麵的下人見狀，趕緊給他們上了茶水點心。
荊啟山吩咐這些下人：“你們離遠一點吧，有需要我再叫你們過來。”
下人便離遠了一些。
荊啟山把棋盤擺好，然後對大皇子道：“大皇子，請！”
蕭愈哲便開始走棋了。
聽說荊啟山和大皇子在後花園下棋，前來赴宴的賓客都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現在黨爭厲害，大皇子雖然不得寵，可他畢竟是長子，不少臣子認為應該立長，所以大皇子也有一小批擁護者。
於是不少人就派人過來悄悄觀察。
然而，亭子中的兩人隻是靜靜下棋，連交流都少。
再說離得遠，他們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在交流什麽。
不過裏麵有個別會唇語的，據說他看到的都是關於棋子的。
荊啟山對大皇子道：“殿下為什麽不下這一步棋呢？這步棋看似不起眼，可它舉足輕重，是成敗的關鍵。”
大皇子淡淡地道：“這是一步險棋，本皇擔心被你堵死，這樣就滿盤皆輸了。”
荊啟山笑道：“下官怎敢？下官是和大皇子切磋棋藝，就算堵，也隻能堵一邊。”
“……”
看人下棋是很無聊的事，尤其是滿盤的黑白子，他們離得遠，又看不清楚黑白子上的布局，就算有人懂得讀唇語，聽者也覺得無聊。
不一會兒，聽的人就都散了。
唯有大皇子，他定定地盯著棋局上麵的棋子，隨後不可思議地看著荊啟山。
荊啟山朝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大皇子道：“荊尚書這棋路，本王不懂。”
荊啟山笑了笑：“大皇子不需要懂，大皇子若是按下官這樣的路線來走，定能贏！”
……
從太師府出來，蕭愈哲整個人都是懵的。
荊啟山竟要支持他上位！
他不是沒有這樣的野心，可是他這些年來一直不得寵，母親要求他藏拙，母親在後宮也是長年被其他妃子霸淩，還是靠扮柔弱才護住了他。
甚至把他掛名在淑妃名下。
這樣一個不得寵的人，竟妄想上位？
荊啟山好大的膽子和野心！
有他的支持，他就可以上位了嗎？
……
夜晚，李玉嬌夫妻倆把小樺寧哄睡後，兩人又點了燈，一邊在燈下看小樺寧那張可愛的小臉，一邊說著悄悄話。
“夫君要扶持大皇子？”
“是的。”
“這是為什麽？”李玉嬌問。
荊啟山拉著她的手，解釋道：“皇後野心太大，一旦皇上有什麽三長兩短，到那個時候，她為了上位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像我們這種不攀附她的，要麽就低頭成為她的爪牙，要麽被踢出局，總之沒有好下場。”
李玉嬌不禁在心裏道：荊啟山還是挺看得清局勢的。
原書中，他就是現任皇後的爪牙，還替她殺了很多反對她垂簾聽政的大臣，所以才當了大奸臣。
她不禁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夫君，那你一定不要支持皇後。”
荊啟山似乎覺察到了什麽，他問：“娘子也是這種感覺？”
李玉嬌道：“我最近看了一些史書，我認為上位者就要有上位者的能力，皇後家的兒子才幾歲，這麽小就當皇帝，有什麽出息？
再說了，自古以來，由太後垂憐聽政的，朝中局勢都不穩定，若真讓皇後上位了，那朝中大臣就都得聽她的，大臣們都是男的，自然不服一個女的來管，何況皇後這個人我見過，她又不是武皇之流，沒有掌管朝政的魄力。”
反正就是不想讓荊啟山重走上一世的路。
荊啟山摟著她，道：“為夫也是這麽想的。”
他也不想重走上一世的路。
夫妻倆雖然各懷心事，可是目標是統一的。
……
朝堂。
今天的議題是西北方向有不少土匪攔路，出動西北駐軍幹預後，發現那邊已經形成了一個大型的邪教。
因為人數眾多，又涉及到不少百姓，所以那邊的將軍希望朝廷派一位大臣或者皇子前來主事。
這樣一來，人選就在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身上：荊啟山、大皇子、二皇子，還有另外幾位侯爺、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