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婚期
柳子晴向來不把白月瓏放在眼裏,又正在氣頭上,衝上去就要給她一巴掌,完全不顧及自己在外頭賢良淑德形象。
也忘了,這裏是成王府,容不得她放肆。
白月瓏現在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性子,她捏住對方的手腕。
“你這是要幹嘛?”
白月瓏故意放大聲音,原本聚集在周圍的人看過來,看到的便是柳子晴要打人的一幕。
她連忙縮回手,低聲暗罵了一句:“小賤人,你等著,看我下次不弄死你。”
現在這個時間,成王應該在議事,臨走之前她餘光看到寧淵澤往書房的方向走。
寧淵澤絕不是為了美人耽誤工作人的的人。
白月瓏吩咐係統把偷聽丸用在寧淵澤書房裏。
她在空曠的大街上,耳朵裏忽然傳來聲音。
寧淵澤渾厚的嗓音極好辨認,另外一個,應該是下屬。
“王爺,接下來該怎麽做?”
寧淵澤淡笑著翻看剛才白月瓏所做的詩,吩咐道:“給我查一查,白月瓏最近有什麽異樣。”
“再查一查,她遠在臨安養老的外祖父如何了。”
“在拉攏義親王府這件事上,我還得再斟酌斟酌,畢竟他家可不止一個女兒。”
今天白月瓏帶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大,但她同樣也懷疑,可能換了個人,所以才讓下屬去調查。
聽完這一切的白月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不喜歡成王,也不想被成王盯上。
回到世子府時,寧虞已經在裏邊等著了。
她平靜的看著白月瓏。
開口欲告訴寧虞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她先發話了。
“我聽到一些消息,說你要了三哥的玉佩,這是怎麽一回事?”
白月瓏當眾要成王貼身之物和當眾對他三哥表白有什麽區別?
且聽說白瓏月為了爭風吃醋,居然還和白寒霜鬥詩,把她們本來要做的事情都忘記了。
見她一臉不悅,白月瓏趕緊解釋:“其實我這樣做,都是為了打探消息,我已經知道成王殿下接下來要幹什麽了。”
聞言,寧虞不悅的神色收斂。等著她的下文。
白月瓏把自己聽到的全部告訴寧虞。
寧虞咪起細長的丹鳳眼。
義親王的父親是開國功臣,深得陛下器重,義親王承襲他的爵位,本身能力過硬,在朝堂上非常有話語權。
雖然他的三哥有拉攏義親王的意思,便一定有野心,想要坐上那個位子。
這樣一來,太子哥哥豈不是處於非常危險的地位。
不到迫不得已,寧虞不希望他們兄弟之間兩敗之傷。
回到最初的話題,寧虞接著逼問。
“雖然你打探到了消息,但不排除你有其他心思,白月瓏,我最後勸你一次,離我三哥遠一點。”
白月瓏巴不得不讓人家看上。
成王府,寧淵澤還是讓劉子晴進去了,自然是讓她進去接人。
“母親,我看病體未愈,隻怕!”
白寒霜自然想躲在這裏留一會兒。
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柳子晴咬牙掐了自己閨女一下,暗戳戳道:“還未出嫁,你在這裏住著成何體統?如果你父親知道了,指不定罵死你。”
白寒霜不滿道:“姐姐現在不也賴在世子府麽。”
“你和她比,她是什麽貨色,你是什麽身份!”
最後勸不動,柳子晴直接硬把人從**拉起來往外麵走。
這個時候了,白寒霜還在掙紮。
寧淵澤見了,默默歎了口氣。
白月瓏和白寒霜比起來,目前是白月瓏更勝一籌。
白月瓏是白家嫡女,現在還和她六妹交好,至於其他背景,在利用價值方麵,他還得花時間好好觀察觀察。
白月瓏把玩著那玉佩,似乎看起來價值不菲。
依照白月瓏的內心,她就想給它當了。
畢竟在哪個朝代都一樣有錢能使鬼推磨。
現在自己不受寵,家裏給的少。在古代能給的自力更生的機會實在有限。
但是想到係統發布的任務,估計日後有用。她也不敢隨意處置。
她有些無奈,隻能隨意的把玉佩丟在抽屜裏,先放著吧。
一旁寧虞派來的婢女看到白月瓏這樣,趕忙回報給寧虞。
寧虞眉頭微微蹙起。
她果然對成王有意思!真的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剛聽完婢女的話,寧虞又被皇後喊過去,顧燁也在。
這次顧燁進宮,主要就是為了上次中毒一事。
皇帝連著問了好幾遍,顧燁依舊堅持,是他不小心誤食了毒藥。
皇帝如何不知道是顧燁擔著了所有。也不戳破也不追究,大手一揮,這樁案子撤了。
鳳棲宮。
皇後喝了口差,揉了揉眉心,頗為煩躁,她還在為他們兩個的婚事操心。
“燁兒,你來這裏當質子,你和虞兒兩情相悅,你一定要照顧好虞兒。”
她清楚女兒遲早要和親的,這是公主的使命,不過她覺得顧燁還不錯,公主跟他應該還是不錯。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皇後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神,顧燁不自覺的想要逃避,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而寧虞,依舊是小女兒家的嬌羞,沒有端著公主的架子。
“我看近日事挺多的,燁兒又是中毒,可能不適合成婚吧。”
皇後看了眼寧虞,又看了一眼顧燁,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這樣吧,我重新給你們挑一個黃道吉日,婚期延後。”
“馬上是歲試的日子,也確實忙不過來。”
歲試,幾乎京城所有貴族學子都要參加,拿得了頭籌,不僅有豐富的獎勵,還是一次揚名立萬的機會。
顧燁雖是來和親的世子,但是男兒誌在四方,他也想通過此次歲試來證明自己。
兩人行禮退下,到了宮門口,身邊都沒有宮女。
寧虞動了小心思,想牽顧燁的手。
手指觸碰到的一瞬間,顧燁猛的抽開。
“冒犯了,公主。”
這句話生疏的很,寧虞忍不住難過。
“你我遲早要成親,不過是牽手罷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寧虞非常放得開,倒是顧燁,畏首畏尾。
說隻有不喜歡對方,會下意識的抗拒對方的肢體接觸。
顧燁也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