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改變
白寒霜捂住耳朵不想聽,可越是逃避,那些人說的話就越是大聲。
“真不要臉,白家二姑娘。”
“還有她媽,聽白月瓏的意思是壓根沒管過她啊,在外頭倒是裝的一副賢妻良母。”
洛伊人控咳嗽一聲。
“劉太傅,我看沒什麽事,便繼續評定吧。”
最主要的還是歲試,這些私人恩怨,當然得等到場下解決。
其他人都沒意見,接著進行歲試。
隻是大家看不起白寒霜了。
她甚至沒臉待下去,哭喪著臉回家。
這就承受不住,心理未免太脆弱吧,還怎麽和她鬥?白月瓏打心眼裏麵瞧不起白寒霜。
第二名是一幅書法作品,白月瓏看了一眼,笑著對寧虞道:“挺不錯。”
此刻寧虞目光已經完全被書法吸引。
筆走龍蛇,字如煙雲般秀美,猶如仙鶴舞動,墨香四溢。
書法的作者,是一個寒門出身的少年。
他穿著洗的發白的衣衫,突兀的隻能在這群無不衣鮮亮麗的人群裏。
寒門出身的子弟,能拿到歲試第二實屬不易。
“見過六公主,在下韓真卿。”
書法作品上,落款的正是韓真卿。
寧虞眼中滿是讚許的目光,忍不住誇讚道:“畫由新生,字也是一樣,公子能寫出如此佳作,想必一定是一位誌趣高潔的君子。”
韓真卿勾唇一笑,目光略微羞澀。
“公主謬讚了,我這些都是和公主學的,這幾年一直在看你的作品,受益匪淺。”
如果換成別人,寧虞大概率會覺得對方在奉承自己,但是一低下頭,瞧見那雙真摯的眼神,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這個人絕對沒有討好他的意思,不然也不會穿一件發白的衣服來歲試。
應該是家裏條件太緊張。
“是麽,想不到我的書法還能給公子帶來靈感。”
寧虞微微一笑,如春風襲來。
“第二輪說不定能和公子交手,我很期待。”
韓真卿掩飾不住心底仰慕之情,一直目送寧虞從自己身邊離開。
白月瓏打趣寧虞:“那人誰啊,目光黏在你身上,都快化不開了。”
其實再正常不過。
寧虞長得那麽好看,還是公主,才華橫溢,哪個男子不會心動呢。
“虞姐姐,要不你在歲試裏找找,一定能找到比世子殿下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
話音剛落地,背後響起一道清冷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白姑娘在說什麽?”
說人家壞話當場被抓包,白月瓏躲在寧虞身後,側著頭不敢麵對顧燁。
畢竟自己前幾天剛把人家弄過敏,一走了之之後也沒道歉,今天是出事後第一次見麵,任誰都會感到尷尬。
尬上加尬。
白月瓏訕訕的笑了幾聲,看著極其不情願。
“沒什麽,我和虞姐姐聊作品呢。”
虞姐姐?顧燁目光複雜的看著兩人。
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
剛才白月瓏的話他不是沒聽到,居然慫恿寧虞去找其他男人。
這麽大膽子,寧虞也敢留她在身邊。
不過,今日她的表現的確不錯。
寧虞也交了一份書法上去,不過排在十一,算是平平無奇的成績了。
顧燁則是在司音坊坊主那裏通過了琴技測試。
寧淵澤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眼神在白月瓏身上來回打量。
她讓他刮目相看。
“恭喜月瓏妹妹,成功到了第二輪,我很期待明日的詩會。”
寧淵澤忽然加進談話,三人都有些不適應,白月瓏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就借口溜了。
寧虞作為六公主,走到哪都是亮點,被圍著出不來。
好在白月瓏還記得回宮的路。
隻不過這一次,沒走幾步路,她就被人盯上。
三個比她個子大的女人,直接把人綁了套進麻袋,拖到禦花園後麵的小樹林。
白月瓏迷迷糊糊醒過來,眼前能見度很低,一模才知道,自己被人套進麻袋裏。
什麽,她被綁架了!
白月瓏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平時她又沒惹到什麽不該惹的人,按照原劇情,歲試裏沒有發聲任何意外。
白月瓏著急的問係統到底發生了什麽。
係統無語凝噎。
【宿主,您改變了故事線,所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說了等於沒說。
忽然有一絲光亮透進來,白月瓏好不容易適應光線睜開眼睛,便看見李連英小人得勢的嘴臉。
“哈哈哈,白月瓏,你終於落下我手裏了。”
所以呢?白月瓏懷顧四周,才猜測自己應該在禦花園附近。
還在宮裏呢,李連英不敢動手。
她要是真的動手,那就太蠢了。
但白月瓏忘記,原設定裏,李連英就是這麽蠢的反派。
“你要幹什麽?”
白月瓏冷靜的出聲問。
李蓮英掐住她脖子,狠厲的笑容浮現在麵龐。
“我李蓮英睚眥必報,在人前,六公主那飯番羞辱我,公主我動不了,你還是可以的。”
“今日我便讓你瞧瞧,我手下鞭子的味道!”
李蓮英剛揚起鞭子,白月瓏便大聲的吼了一句:“慢著,你瘋了嗎!”
麵前的人動作頓了一下,而後笑道:“怎麽,想求饒?我給你這個機會。”
白月瓏白了她一眼。
“你信不信,你今日若是打了我,明日就會被逐出歲試的名單。”
李連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想的特別單純。
“就算我打了你又如何,沒人看見,你指認不了我。”
白月瓏扯了扯嘴角。
“你覺得你手底下那幾個人信得住麽?隨便扔進慎刑司嚴刑拷打一番,就什麽都招得出來。”
李蓮英望了一眼身後守著的幾個壯漢,直截了當的問:“你們會背叛我嗎?”
壯漢連著搖頭。
白月瓏:……
這種事情,直接問他們,肯定回答不會啊,她忍不住扶額。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她隻能按照李蓮英的思考方式來。
“你打我是不是為了解氣?”
李蓮英點點頭。
“除了揍我一頓外,直接在歲試上贏了我,當眾打我的臉,豈不是更解氣。”
“你把我打傷了,我就不能參加歲試,不能參加歲試,你還怎麽打敗我?”
一連串說下來,李連英糊塗了,白月瓏說的,似乎挺有道理。
“罷了,今日先放過你,明日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