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被腹黑男主盯上了

第55章 看好戲

寧淵澤看著白寒霜,突然覺得有些寡淡。

他自問見識過的女人也不少,李蓮英那樣的人間富貴花,白寒霜這樣的優雅嬌小姐,又或者是殷貴妃那樣的妖嬈美人。

但真正讓他有危機感,讓他感到威脅的,卻隻有白月瓏一人。

而且這個女人,無論他使什麽手段,她就是不上鉤,一心隻有顧燁。

他堂堂成王殿下,到底哪裏比顧燁這個鄰國質子差了。

他抿著唇,卻到底沒有拒絕白寒霜遞過來的酒。

端坐在首席的殷貴妃終於坐不住了,沉著臉出去更衣。

一旁的侍女急忙跟上去。

“那小丫頭算什麽東西!”

北邊供賓客臨時休息的帳篷內,驟然傳來殷貴妃低沉壓抑的怒聲,伴隨著“砰——”地一聲脆響,一對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頓時被砸成了幾瓣。

殷貴妃躺在軟榻之上,胸口不住地上下起伏,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侍女低聲勸慰:“成王殿下隻是形勢所迫,但心裏其實還是向著您的!”

殷貴妃冷哼一聲道:“向著我?狗屁!”

“這小狗分明是翅膀硬了!當年他不過是一個破落皇子,死在宮中都無人知曉,若不是他跪在我宮中,像條狗一樣求我給他指條明路,他現在哪兒能在陛下麵前得臉呢?!”

侍女低著頭,不敢說半個不字,隻是輕手輕腳地點燃了一旁的香爐,卻無聲屏住了呼吸。

“好狗不聽話,得多加管教才行!”

殷貴妃鮮紅的蔻丹慢慢劃過絲綢,對侍女吩咐道:“去,把他給本宮叫過來!”

侍女急忙低頭稱是,一直到徐徐走出殿外,這才悄悄攥緊手中剩餘的軟筋綺羅散。

今日過後,她終於能逃出殷貴妃這個魔窟了。

前殿,寧淵澤抿著唇,總覺得體內似乎有些古怪。

轉眼,便看見殷貴妃的侍女輕手輕腳來報,“成殿下,貴妃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寧淵澤聞言,略微一頓,眼中有些不情願,卻還是扔下酒杯去了。

身後,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看著寧淵澤離開的背影,白月瓏無聲地看向地毯上那一小灘暗色的**。

沒有人知道,那**根本就不是酒,而是她製作的濃度極高的魚水合歡液,與先前扔給白寒霜手中的,同屬一路貨色,但濃度卻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隻需要一滴,就能使人身熱情動,乃至無法自拔。

但給白寒霜的,卻隻是普通貨色罷了。

白月瓏抿著唇,極力壓製著體內那點兒若有似無的古怪。

她身帶係統,有係統幫忙,使得她能毫無芥蒂地喝下敵人給的毒藥,先前白寒霜那杯摻雜著魚水合歡散的酒,她自然也沒放在心上。

但……現在她似乎錯誤地估計了一件事。

與先前她無法抵擋軟筋綺羅散一樣,像魚水合歡散這種本質上無毒,隻是有著催情功效的東西,她似乎同樣有點兒難以抵擋。

還好還好,這一點濃度的酒,並不算什麽……

白月瓏捂著腦袋,看著白寒霜瘋狂的眼底,不勝酒力地走出宴席。

身後,一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紈絝子弟,也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夜晚的獵場黑漆漆的,隱約能夠看到遠山朦朧的暗色。

男人搓了搓手,眼底有些興奮。

先前白寒霜的聲音還猶在耳畔,帶著致命般的**:“隻要能與月瓏郡主歡好,來日你便是義親王府的女婿,飛黃騰達,不就指日可待了嗎?!”

男人垂涎地舔了舔唇角,暗道一聲富貴險中求,便悄悄跟了上去。

跟到一處營帳前,先前醉酒中藥的美人儼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男人微愣,剛想回頭,卻猛地挨了一悶棍,身子徑直倒了下去。

黑暗中,顧燁眸中閃爍著冷漠的光芒,又狠狠抽了對方幾棍,這才宛如死狗一般將人給拖到了不顯眼的帳篷內,又朝著雲七道:“裝成小廝去給白寒霜報信!”

雲七點頭,領命而去!

周圍恢複安靜,白月瓏的身形這才緩緩從原地顯現出來。

二人見麵,顧燁淡淡一笑:“走吧,月瓏郡主,去聽個牆角?”

卻不料,白月瓏緩緩搖頭,眼底迷離。

她上前,妖精一般地勾住了顧燁的脖子,猛地吻了上去。

這下好感度得爆表了吧?

不遠處,夾雜著白寒霜帶著一群貴族子弟聲勢浩大的聲音,由遠及近,馬上就要走到這邊!

一炷香前,貴妃帳內。

殷貴妃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寧淵澤,**而軟綿綿的玉足輕輕勾起對方的下巴,隨即猛地將人一腳踹開。

被踹了一腳的寧淵澤摸了摸鼻子,邪笑道:“母妃這是……吃醋了?”

帶著禁忌的稱呼,讓殷貴妃眸底暗了一分。

她不語,隻是又將人從地上扯了起來,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她渾身酥軟,媚眼如絲:“乖狗兒……你怎麽能跟別人如此親密?難不成,是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

“若不是本宮給你強有力的母家,給你資源,讓你坐穩朝堂,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跟本宮說話?!”

殷貴妃越想越氣,一個軟綿綿的巴掌驟然落到了對方臉上。

“噓——”

寧淵澤猛地上前,體內的藥力似乎愈發洶湧而不受控製。

他貼著殷貴妃的耳朵,耳鬢廝磨道:“娘娘當年給我了這些,但現在……你還能給我什麽?你能幫我徹底坐穩儲君之位嗎?”

“事到如今,娘娘還想控製著我麽?”

殷貴妃渾身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她察覺到不對勁,卻又被寧淵澤如此棄之敝履的語氣刺得心髒一陣陣地發疼。

她是西涼和東辰兩國聯姻的產物,皇帝防著西涼,因此隻是受寵了幾次之後,便將她冷落深宮。

深宮寂寞,她一腔熾熱無處揮發。

偏偏這個不受寵的成王帶著灼灼的野心,主動送上了門,說願意為她效犬馬之勞。

八年,她從未苛待過他。

可歲月悠長,宮外的**太多了,勾起了他膨脹的欲念。

她逐漸變得蒼老,變得不能再給予他幫助和支持……

所以他現在就要去找別的女人!

殷貴妃氣急,剛想破口大罵,卻被猛地封住了嘴。

眼前的男人嘴裏說著最殘忍的話,卻與她做著最曖昧的事情。

殷貴妃閉著眼,投入地享受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