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107章 她得救他!

她想到了在商場上奮起廝殺的她,為了從男人的世界裏分一杯羹,她所進行的那些艱苦卓絕的爭鬥,和眼前的野豬有何分別?

原來不隻人,所有生物都是,想要存活,想要發展,就得爭,就得鬥!否則,不是被驅逐,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桑榆緊張的觀看著,汗水潤濕掌心。

漸漸的,她的心思由緊張害怕,轉變為對於戰況的關注。

終於,四十分鍾後,那隻體型稍小的野豬倒下了,它的肚子被劃開個大窟窿,腹腔內的腸子血乎拉的淌出來。

勝利的那隻野豬拖著笨重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山穀深處走去。它身上的傷也不輕,光後背上那條約摸一尺半長的傷口,就足以在某個未知的時刻,要他它的命。

周南川明白,到了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他精神振奮,起身活動下略顯僵硬的身體,再次打開袋子,打裏邊掏出個製作精良的弓弩,和數支鋒利的箭。

東北一帶,在古代時是遊牧民族居住地,生活在這裏的百姓,用弓箭養活了家人,壯大了族群。

然而,在最繁盛的大秦朝,弓箭的射程也不過六十米。

而弩就不一樣了,它出自弓箭,但功能和殺傷力方麵,卻遠勝於弓箭。

它不僅射程遠,而且動能大,穿透力強,無論行軍打仗還是遊牧打獵,都是絕佳的工具。

和平年代,用不著打仗。而且即便打仗,也早已不用這種流傳數千年的東西,但人們並沒有忘記它,還給了它發揮作用的機會。

周南川囑咐桑榆不要離開隱蔽地點,自己朝著山下跑了五十多米,找到最佳位置後,唰地單膝跪地,迅速而冷靜的搭弩上箭,她還沒看清楚怎麽弄的呢,一隻利箭刺破空氣,帶著咻咻之聲,朝著已經跑到穀口的野豬,射了過去。

桑榆看著周南川猛虎一樣的朝著山下跑,緊張的心髒都快從嗓子眼兒跑出來了。

她揮了揮他留給她防身用的砍刀,心裏尋思萬一他打不過,她一定衝上去幫忙。

主意是她提的,不論結果如何,她都會和他有難同當,絕不退縮!

周南川這一箭,射中野豬的後腿。

野豬被惹怒,掉轉頭,似乎是辨認一下方向,拖著還在流血的巨大身軀,朝著山坡衝過來。

這是它的拚開一搏,殺傷力極大。

明明已經受傷,速度仍然非常快。

“南川,小心。”桑榆看著豬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了過來,忘了周南川讓她不要出聲的叮囑,下意識的叫出聲音。

周南川瞄了桑榆一眼,來不及說什麽,動作敏捷的給弩加了三根箭,閉眼沉澱一下,果斷發射。

三隻弩劍帶著破風之勢,朝著野豬飛馳而去。

周南川找準時機回過頭,眸黑如漆,眉眼冷肅,帶著不容質疑的嚴厲,“躲好,不許出聲。”

桑榆聽話的縮回掩體後邊,用手套按住嘴巴,乖乖的藏住自己。

此時的她,盡量的不給他添麻煩。

三箭全中,野豬栽倒在地,四蹄亂蹬,嘶吼聲震得寒鴉成群飛起。

桑榆從沒見過這樣慘烈的場麵,先前看熱鬧的熱情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擔心。

原主的旺夫體質是真的還好,若是此時不靈,周南川該如何?她又該如何?

她有些怪自己了。

思緒萬轉間,周南川把弩扔在原地,肩背大捆的麻繩,拎著磨得鋒芒畢露的大砍刀衝下山坡,還不忘叮囑桑榆,“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出來!”

桑榆的眼睛跟著高大挺拔的周南川,看著他一刀解決連中三箭的那隻,又提著滴血的大刀走入山穀腹地,目標是另兩隻還在喘息著的大豬。

她左手扒著山石,右手緊握鋼刀,時刻準備著萬一發生突變,也好及時幫忙。

是她一定拽著他上的山,是她一定要看野豬。

如果不是她的堅持,他不會讓他們置於眼前的險境。

所以,她不會對於他可能遭受的危險棄之不顧。

她桑榆是敢於承擔責任的,可共甘,更可共苦。

那兩隻野豬相距不過五米。

周南川先檢查了那隻稍大一點的,見他除了脖子上的傷,腹股溝下方,還有一條差不多一尺長的傷口,龐大的身體下,是烏紅的血泊。

那隻小點的傷勢最輕,周南川放下刀,扯下肩上的粗麻繩,將小野豬的兩隻前肢綁在一起,接著捆兩隻手肢。

就在這時,不遠處那隻野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身子都沒站穩呢,朝著周南川惡狠狠的衝了過去。

同時,小些的野豬突然開始劇烈的掙紮,兩隻後腿用力的蹬,鋒利的蹄甲,把周南川的手背劃出條口子,血瞬間湧了出來。

桑榆離得遠,不知道周南川受傷,隻看到那隻大野豬,嚇得目眥欲裂,什麽叮囑,什麽害怕,全都拋之腦後。

她拎著握了多時的大刀不要命的衝下山坡,像一隻下山的猛虎,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隻野豬會傷了周南川,她得救他!

桑榆靈敏的跳過石頭,躲過樹幹,在陡峭的山間小徑上騰挪轉移,像一隻靈巧而凶狠的小豹子。

北風在耳邊呼呼的刮,頭頂不時落下雪塊子,砸在她頭上身上,她顧不得。

她沒有想起,活了兩輩子,她連隻雞都沒有殺過。

更沒有時間去想,她這衝下去,後果會是什麽。

什麽都沒有想,也不願想。

這一刻,對桑榆來說,什麽都沒有周南川的生命重要。

“南川,危險,拿刀,刀!”

周南川的反應奇快,發現後邊不對,扔下繩子,就地一滾,再起身時,長刀已然在手。

他原地翻身而起,將大刀掄得呼呼生風,朝著拚死最後一搏的野豬兜頭砍去。

野豬沒意識到危險,大刀在它背上劃出長長的一條口子,血肉外翻。

慣性使然,野豬龐大的身軀仍然勢不可當的壓過來。

危急時刻,被捆住前肢的那隻,居然也拱了起來,兩隻自由的後腳刨著雪,眼珠子血一樣的紅,掉轉身體,傾盡全力的起跳,攻向周南川。

鋒利的獠牙,直刺周南川小腹。

北風呼號,血線劃破天際。

電光火石。

周南川反手又是一刀,格開小的那隻,卻被大的那隻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