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109章 這是個機會

“我地媽親哪,你倆嘎哈去了這是?咋弄回來這些豬?”潘珍壓著嗓子問,眼底壓著興奮。

話問出口,怕別人聽著,趕忙閉嘴,走過去打開屋門,幫著再把豬弄到廚房裏頭。

野豬隻是失去戰鬥的能力,並不是完全死了,挪動的過程中,還能夠發出微弱的聲音,身體似乎也想動一動,可惜力不從心。

即便這樣,三口大豬,也讓三個人累得夠嗆。

潘珍一邊給他倆熱飯,眼睛一邊往豬身上瞄。

三口大豬,咋地也得出個四五百斤的肉。這要是賣嘍,那得是多少錢!

聽說野豬肉賊香,眼瞅著就是大年,拿到鎮上去,肯定得老受歡迎了。還有骨頭,卸的時候多留點肉,雖說便宜,但肯定也能賣錢。至於三副燈籠掛兒,趁新鮮凍上,等小榆再去鎮上賣殺豬菜的時候用上,省著花錢買人家的去。

受桑榆的影響,現在她是看著點啥,都往錢上尋思。

一上午的重體力活兒,桑榆早餓得前胸貼後背,就著一碗開水,左手窩窩頭,右手鹹菜疙瘩,吃得無比香甜。

她越吃,越覺得這樣的日子,一天跌宕起伏、有滋有味兒的,比她在後世當霸總時,根本就不差啥,反而更有衝勁兒。

眼下雖說她幹的都是小打小鬧,但不要急,創業初期都是這樣的,攢夠資本,再進軍更大的市場,那時候才是她真正的大顯身手。

上世紀七八九三個年代,是人口紅利最旺盛的時候,遍地都是機遇。

賺錢?小意思。

新社會新青年,咱的終極目標是振興經濟、建設祖國!

吃過飯,周南川換下汗濕的棉襖棉褲,鋪在炕頭烤著,歇了半個多小時,又出門去找周剛。

豬是他獵的沒錯,他就是全占了,誰也說不出啥來,他有這個好運氣。

隻是,他懂得分享的道理,不能啥好兒都一個人占,說不過去。

周長山和周剛一起來的,一見地上並排擺著三口奄奄一息的野豬,都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

這些年,但凡到過年之前,各村都組織過人員上山打獵,目標就是野豬。

哪怕打著一隻呢,一家分點兒,過年了,吃點帶葷腥兒的,解解饞。

七八年了,沒有一次打著過的。

可周南川,他一個人,居然打回來三隻,居然還都是成年大豬。

這任誰看了,不得嚇一跳啊。

反正周剛是羨慕的要死。

羨慕歸羨慕,誰讓他沒這本事了呢。這滔天的寶貴,全村也隻有周南川配得上。

要說全鄉的年輕小夥子裏頭,他周剛誰都不服,唯有周南川,他是服的頂禮膜拜。

那三口豬,最小的目測也得有三百斤,收拾幹淨了,至少能得二百多斤的肉。

說幹就幹,周長山帶著周剛和周南川,開始動手拾掇豬。

收拾完第一口時,是下午四點多鍾。

動物都是很有智慧的,入冬前會盡量儲存能量,所以,這時候的野豬,比較肥。

看著白花花的豬肉放在地上鋪好的麻袋片子上,顫顫巍巍的,潘珍的眼淚直接就流了下來。

不為別的,就是感動。

她這輩子也沒一次性見過這麽多的豬肉哇。

當年她看著周南川歲數小,老被周旺兩口子往死裏欺負,看不過去眼兒,碰上就幫幫。

於她不過順手的事兒,卻讓周南川記了這些年。

她心裏明鏡兒似的,要是沒有周南川,要是和周南川訂親的人不是桑榆,她潘珍咋地也過不上今天這日子。

桑榆看她又哭,心裏也不是滋味兒,趕忙給她安排活兒,“四嬸兒,快撈幾棵酸菜,細點兒切著,完了挑最肥肉的烀幾塊,燴點酸菜,給周大娘送點過去。還有張爺、王奶,秦大爺也送,都嚐嚐。”

潘珍抹幹眼淚去撈酸菜,桑榆則挑了塊血脖,收拾幹淨淋巴,洗幹淨血水,蹲地上剁成肉餡兒。

元旦買的白麵,本來想著包餃子,因為這事那事兒的忙,一直沒吃到嘴兒。

這回,說啥都得吃上。

燴菜送到秦大爺家,老頭兒聽說獵著野豬了,在家裏拾掇呢,胡亂扒拉兩口飯,就過來幫忙。

夜裏十點多,才算把所有的活兒都幹完了。

大家夥兒都坐炕上,一邊喝水一邊嘮嗑,歇歇腿兒。

桑榆累壞了,從早上五點多鍾起來,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周南川比桑榆還要累,他是男人,累是應當的。

但他不想讓桑榆累。

他幾次示意桑榆進屋兒上炕躺一會兒,這些活兒老爺們兒幹就行了。

桑榆不肯,一直前前後後的打下手。

好容易整完了,周南川瞅準機會,拉住桑榆的手,另一隻手抹了把她額頭上的一塊黑灰,溫柔而小聲的說,“一會兒客走了,你就上炕睡覺。孩子放假呢,明天不用起早,多睡會兒。”

“嗯,我知道了。南川,周大爺和秦大爺這麽幫忙,咱總得有點表示。我不太懂這些,你看看怎麽安排好。”

這些人都是真心來幫忙,誰也沒打算白拿啥回去。

還是周南川和桑榆堅持,說你們不拿,那就他們送過去也是一樣的。

最後,周長山拎了一副豬肺子,五斤肥腰條,秦大爺切了一條血脖子。

周剛見老爹都拿了,自己不好意思,說啥不要,桑榆硬給塞了一塊前槽。

送走人,周南川和桑榆接著幹。

那麽多的肉,不能在屋子裏放著,得趁新鮮凍上,賣也好,自己吃也好,都逃不了個新鮮。

蘿卜賣得差不多了,隻剩小半缸,撈出來倒小缸裏頭,四口大缸洗幹淨,在下屋裏一排擺好,肉一塊塊的放裏頭,再澆上適量的水,缸頭壓嚴實了,避免耗子黃皮子啥的偷吃。

下屋不大,靠牆邊上擺著油燈照明。

可今天這油燈,就像懂事兒似的。

四口大缸全部封好,油燈跳躍兩下,啪,滅了!

外邊沒有月亮,屋子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可能是突然陷入黑暗的事兒吧,桑榆緊張得嗓子眼兒有點幹。

原主是在苦水裏長大的孩子,對於黑暗,有著極強的適應能力。所以,桑榆並不害怕黑暗,她就是有點別扭,心慌。

這幾天,她和周南川之間,發生很多事兒,還有過親密接觸,讓她挺不自在的,特別抹不開。

眼下,黑咕隆咚的,她動也不敢動,生怕再發生抱啊啥的,那些親密舉動,隻能無措的站著,盼著周南川先出去,她跟著就是了。

周南川不比她好受到哪裏去,胸腔裏那顆心髒不安分的狂跳,心頭熱得發燙。

他覺得吧,這是個機會!

“那個,太晚了,我都困了,回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