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123章 我還沒扣過呢

這是禮貌,也是對長輩的尊重。

用力的又掙了一下,周南川終於把手鬆開了,任由她雙手並用的接過那碗白菜湯。

生平第一次,他對於四嬸兒的存在,有了點幽怨。

他這追媳婦兒追得那麽艱難,四嬸兒還給他添亂,真是的。

桑榆捧著湯碗小口的啜,碗很大,正好蓋住她的臉,讓她得以掩飾紅透的麵頰。

至於狂跳的心髒,反正也管不了,愛咋跳咋跳吧。

忙乎一大天,一家人早早的就睡了。

次日就是臘月二十九,一大早周南川就不在家,直到她吃完早飯,還沒有回來。

看著太陽升起來,外邊暖和些,和四嬸交代一聲就出門了。

她提著些吃喝兒,去看望張爺和王奶。

這是原主堅持了若幹年的事情。

兩位老人家都是奔九十的高齡,身體狀況大不如前,她再忙也惦記著他們,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過去張爺家,需要經過一個小樹林。

正逢冬季,大樹的枝幹光禿禿的,小樹林兒裏堆著附近的人家清出來的雪。

昨天後半夜漂了點小輕雪,道兒有點滑,桑榆微弓著身子保持身體平衡,走得很小心。

剛走到樹林邊兒上,就見一個黑影從小樹林裏跌跌撞撞的走出來,弓弓個腰,一步三晃,像是剛喝多了酒。

那身影桑榆太熟悉了,是昨天見過兩麵的陳立明。

一大早的見到他,桑榆覺得特別晦氣,連忙閃身避到一邊兒,不讓晦氣汙染自己。

陳立明走得近了,桑榆才看清楚,他手上還扯著塊破麻袋片子。

再往上看,我的奶奶!

嚇她一大跳。

腦袋亂糟糟的像雞窩,左邊腦門子一個大包,右眼睛被封喉,應該是流了鼻血,他不住的抬起袖子往臉上抹。

這是昨天的舊傷未愈,今日又添新傷?

那副樣子,豈是一個狼狽可以形容的。

這哪是喝醉酒,分明是被人扣麻袋挨了頓胖揍啊。

那塊麻袋片子就是最有力的語氣。

桑榆有些唏噓。

他得罪哪位天使大姐了,結局竟然如此的讓人心神舒暢!

一步錯,步步錯,這是陳立明應得的報應,活該。

哪位天使這麽的善解人意,做了這麽隨她心意的事兒!

咋就沒把兩隻眼睛都給他幹成熊貓眼呢,再不濟幹廢條腿也行啊,省得一天遙哪爛走,招人膈應。

等陳立明走遠了,桑榆才從掩體處出來,先去看的張爺,再去看了王奶。

回家的路上,又經過小樹林兒,桑榆想起陳立明被揍的那個熊樣兒,不由在琢磨,究竟是誰幹的。

正琢磨呢,周南川遠遠的走過來。

高大挺拔的身軀,冷硬如鋼鐵般的氣質,俊朗的眉眼,身後的光線,完美的為他鍍上一層金邊,仿佛他渾身都在發著光。

“怎麽來了?”

“接你,怎麽樣,路上沒遇著什麽人吧。”

“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

“剛去過大院兒,土運進來了,是凍的,先化一化,初三初四吧,消毒。不出意外的話,十五之前能種上。”

桑榆點頭,腦子裏卻在想,周南川問她有沒有碰著什麽人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

“你幹的?”

“什麽?”

“陳立明啊,我看到他了,被揍成豬頭,慘得沒法兒看。”

周南川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是我。”

不是,揍人,這麽坦然的嗎?

“敢欺負你,我不會饒了他。這才隻是開始!”

股股熱流,自心底奔湧而出,直撲她心口窩子。

原來他是給她出氣!

想不到,周南川還挺腹黑。

不過,有這樣的男人做後盾,感覺挺好的。

“麻袋扣得挺好。不過南川,下次再扣,能不能帶上我,我還沒扣過呢。”

“帶你做什麽?”

“揍他呀,那麽好的機會,不揍白不揍。昨天那兩回,我都沒揍過癮。”

周南川想起昨天她那專業的打法,便想要問問她是怎麽學會的。

這要是放在之前,他可能還會在心裏頭憋著。

可如今不會了,他們在正經的處對象,有些事沒必要藏著掖著。

“小榆,我看你昨天露那幾手,都挺厲害,像是專門兒學過似的。能告訴我,在哪裏學的嗎?”

桑榆心裏一驚,完了,露餡兒了嗎這不是。

她從小在屯子裏長大,每天的生活都在大家夥的眼皮子底下,鎮上確實去過不少回,但鎮上也沒有教散打跆拳道的呀。

這可咋整!

桑榆眼珠子嘰裏咕嚕一頓轉,也沒想著合適的解釋,索性耍賴,“厲害嗎?我上哪學那個呀,當時就是氣得太過了,本能的就想揍他。嗯,如果一定得給你個答案,那就是我無師自通吧。”

說完,她不自在的摸摸小鼻子。

周南川一看就知道她沒說實話,不過他也並不在意,隻是覺得她這摸鼻子的小模樣挺可愛的。

陳立明拎著破麻袋片子去村長家告狀,說是周南川綁架和毆打他,要村長給他做主,說他拖著的破麻袋片子就是證據。

周長山斜眼睨著那塊破麻袋,叭嗒著煙袋鍋兒,心裏有點煩。

之前他對陳立明的印象不錯,高中畢業,有文化,也有素質,和誰說話都和和氣氣的,從不幹出格的事兒。

想不到他不是不幹出格事兒,而是不幹則已,一幹驚人,居然和未婚妻的妹妹搞在一起,連孩子都弄出來。

這都算了,畢竟感情的事誰也無法勉強。可他居然膽敢私自使用炸藥,出了事自己沒擔當,還把媳婦兒的孩子都打掉了,完了又鬧離婚。

就這些,哪個像是人幹的事兒!

人可以窮、可以蠢、甚至可以懶,但不能喪失人性。

親自打掉自己的孩子,就是人性的淪喪。

陳立明昨天中午挨揍的事兒,他也聽說了。按說作為村長,出這種事兒,咋地也得過問過問。

可聽周剛回來把前因後果一說,登時氣黑老臉,罵了一頓,再沒多管。

“立明啊,工作沒了沒啥,還有地呢。隻要肯幹,土地就會讓你活下去。昨天中午的事我聽說了,不是我說你立明,大部分的錯都是你的。當初退婚是你,如今死纏爛打也是你。別那樣,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