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49章 周隊長受傷了

“嗯。”周南川拿個小木墩坐下,開始吃飯。

五分鍾解決戰鬥,周南川起身洗碗,被桑榆接過來,“去醫院了嗎,張二柱子的傷怎麽樣?”

“先去的派出所,後去的醫院,傷口也縫合了,沒有生命危險。”

桑榆終於放心了,不能死就好。張二柱子有罪,但不該死在她的鐮刀下。

“會判幾年?”

“具體的情況,還要進行詳細調查,但判刑是肯定的了。而且他屬於極其惡劣,刑罰會很重。對了,武裝部那邊有事,今天我隻是回來看一看,明天一早就得回去。四嬸和姐那邊,就拜托你了。”

桑榆收拾好灶台,甩著手上的水,輕聲說,“我怕四嬸他們在家再有什麽危險,把她們接過來了,在北炕上睡著呢,放心吧。”

“嗯,謝謝你,小榆。”

“客戶什麽!對了,這是今天你那份兒錢,揣兜裏吧。在外頭,保不齊有個用處。四嬸兒和孩子們有我呢,你放心吧。”

桑榆把薄薄的一小遝錢遞給周南川,不容拒絕的按在他手心裏。

親兄弟明算賬,目前的他們隻是同盟關係,更得把賬算清楚。

周南川意外抬眼望向桑榆,幽暗而跳躍的光線下,她的眉眼溫柔似水,聲音低婉柔和,字字句句述說著對於他和他在意的人的關懷。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一陣恍惚,仿佛回到小時候。

那時爸媽還在,他們每次回來,就會這樣互相陪伴著說話。

那時的他,很開心,很幸福。

隻是爸媽離開之後,他再和開心幸福無緣,生活裏滿是荊棘和坎坷。

今天,在這個普通的秋日夜裏,他那顆沉寂的心似乎有所悸動。

家這個字,在他心口盤桓著,仿佛有熱流在鼓動,久久不散。

桑榆又獻寶似的把合同拿給周南川看,並說了顧四嬸和周南春幫著編筐的事兒。

她耐心細致的說著每個細節,沒有一點點遺漏。

她是個坦誠的人,既認定是同盟,是合作夥伴,那就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這看在周南川眼裏,就好像爸媽當年一起商量家事時一樣。

他們這樣淡然的,在午夜裏,點著一盞煤油燈,湊在一起輕聲交流,跟他印象中家的樣子,一模一樣。

周南川仔細的讀了兩遍合同,覺得非常完善,沒有任何對方可鑽的漏洞,又把合同交還給又桑榆,叮囑她凡事多長心眼兒,萬一出什麽事兒,就想辦法往武裝部跑。

他說即便他不在,武裝部的同事,也會幫她的。

還說四嬸年輕時是遠近有名的心靈手巧,對於她雇用四嬸的事,表示了鄭重的肯定。

說完話,桑榆看到周南川的眉眼間帶著一絲疲憊,就讓他去睡覺了。

夜很深,也很冷,北炕不連廚房灶台,沒燒火,身子底下冰涼一片。

但因為她心裏有團火,正在被點燃,便連炕都一並烤熱了。

那不是普通的火,而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一直在努力想要點燃的創業之火。

破天荒的,桑榆起晚了。

她穿好衣服出來,發現周南川那裏又是一塊四四方方的豆腐,屋裏屋外不見他人影。

四嬸兒早就起來了,廚房裏彌漫著食物的味道。

“南川鎮上有事,先走了。他說你昨天睡的晚,讓你多睡會,不許我叫你。對了,還有錢,南川讓我給你的,趕緊收起來吧。

南川哪,是個苦命的孩子,能娶上你這樣的媳婦兒,是他的福氣。”

那一小卷錢,是昨天夜裏,桑榆交給周南川的。

她把錢收起來,準備一會記在小本子上,核算一下,把毛衣棉衣褲的錢扣除,再把結餘的錢還給他。

估計他沒有拿錢,應該也是想起了這件事,才讓四嬸轉交的。

沒過一會兒,屋子南北炕上都有了動靜兒,仨孩子頂著亂糟糟的腦袋擠在洗臉盆那洗漱,嘰嘰喳喳的鬧著玩兒。

周南春也出來了,先是驚慌的四處亂看,在找到潘珍時,明顯的安定不少。

轉眼又看到桑榆,居然笑了一下。

此時的桑榆因為周南春的癡傻而感到萬分的慶幸。

正是因為她思維混沌,遇事遺忘的快,才不會被那件事困擾太久。

這,本來就是不她的錯。

編織事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織毛衣大業也沒有停手。

所有一切,都在紅紅火火的進行著。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這天下午,桑榆正在和潘珍學習新花樣,就聽吱的一聲響,像是汽車刹車時發出的聲音。

然後有人拍門,聲音特別的急切,“桑榆嫂子?我是武裝部民兵隊的小梁。周隊長受傷了,得有人照顧,指導員讓我過來接你過去。”

一輛軍綠色吉普停在門前,說話的小夥子,上次在武裝部門口見過麵。

桑榆和潘珍都被嚇到了,齊齊站起來,周南春受驚,一把拉住桑榆的手,臉都變色兒了。

潘珍打開院門,把人迎進來,趕忙問,“傷哪兒了,要不要緊?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也沒看著周隊長,不知道傷啥樣。不過,指導員隻讓我接桑榆嫂子過去,大娘你不用去,在家看孩子吧。”

潘珍一聽,也是這麽回事,便歇了一起去醫院的心思。

桑榆來不及多問,跑回屋,火速收拾了幾件周南川的衣服,再把手裏所有的錢都拿上,將孩子和家托付給潘珍,火急火燎的爬上吉普車。

小梁把車都發動了,桑榆才發現出村的小道兒兩邊,站著不少出來看熱鬧的人,滿臉的豔羨。

那時候,別說鎮上,就是在市裏,汽車也是個稀罕物兒。

當然,這些人不是看她桑榆,而是出來看吉普車的。

桑小晚居然也在人群之中,隻是和別人那豔羨的神色不同,她的臉上一片陰鷙,目光凶狠而毒辣。

她看的是桑榆,帶著似乎能把人撕碎吃掉的恨意。

這是桑榆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坐上汽車,激動的差點掉眼淚。

副駕上坐著個陌生的小夥子,應該是事發時在場來著,和桑榆介紹當時的情況。

意思是鎮上來了兩名流竄犯,罪大惡極,殺人、搶劫、侮辱婦女等惡事做盡。

省裏對他們進行全力圍剿,這兩個罪犯特別精明,反偵察能力很強,野外生存能力也很厲害,胡心狠手辣,傷了人之後就隱藏在山林裏。

那片山林很大,鎮上警方人員不足,武裝部接到上級命令,配合警方進行圍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