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舒服得要死
跟著林春花的王大妮聽到她的痛罵,突然來了主意。
原來林春花也恨桑榆呀,桑榆出現之前,周南川從沒對她們一家那樣絕情過,自打有了桑榆,周南川對他們一家不僅一分錢見不著了,更是連個好臉色都沒有,好像和他們啥關係都沒有了似的。
一切都是桑榆的錯!
兩個都恨桑榆的人,都想鏟除桑榆,那就合作唄。
於是,她假惺惺的勸了林春花一會兒,說是女人就這命,要想改命,就得找個好老爺們兒。有好老爺們兒做靠山,天王老子都不用怕。
這話,直接說到林春花的心檻裏,這讓她對桑榆更加的痛恨,恨得牙根兒都直癢癢。要是殺人不犯法,她都想把桑榆整死,挖個大坑埋嘍,從此人間消失。
“唉,要我說,咱屯兒的小夥子,我家南川是最好的,你要是能嫁給南川就好了,他指定能護住你。”
“嬸兒,不瞞你說,我也想過這個事兒,南川之前對我多好,全屯兒的人都看著了。可是,可是,桑榆那個不要臉的,往死裏纏著南川,現在南川連看都不想看我了。嬸兒,你是南川的親嬸兒,幫幫我唄。”
“花兒啊,你說這話,嬸兒信。嬸兒也想幫你呀,可那桑榆挺有能耐,硬是讓南川啥都聽她的。現在南川連我和你旺叔都不管了。剛才我去南川家一趟,尋思看看南川咋樣,結果被桑榆那個喪門星給攆出來,還罵我們是老不死,氣得我肝兒疼。”
“她就是那樣人兒,一肚子壞水兒,壞得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冒膿。我真想一腳踢死她。”為了表達心裏的恨意,林春花朝著空氣用力踹了兩腳。
“那可不行啊,踢死人得償命,犯不上。”
林春花哇地又哭了,現在她連家都不敢回,回去肯定又是一頓胖揍,簡直要把桑榆恨死了。
“那咋整,嬸兒,我不能讓她就這麽欺負我吧。憑啥呀,我沒招她沒惹她地。”
王大妮坐在田梗上,故作為難的想了好一會兒,語重心長地說,“按說你這事兒也不難辦,不就是相中我家南川了嗎?反正他現在也沒真結婚,國家不是提倡那叫啥來著,對,自由戀愛。你想招兒讓南川娶你不就得了嗎。”
林春花睜著朦朧的淚眼,問,“有桑榆在那占著地方兒,我咋能讓南川娶我呀。”
“別說喪氣話,這事啊,還得靠你自己。行了,我回去了。”
王大妮走了,留下林春花頂著冷風,細細的琢磨王大妮說的話。
她繼續在冰冷的田梗上坐了半個多小時,亂糟糟的腦袋終於被捋順,雙眼一眯,就想出條毒計。
桑榆人,你住在南川家裏能咋地呀,隻要...他就是我的了!
這事兒過了沒兩天,周剛來找周南川,說是知青點兒現在沒啥人兒了,過去拾掇拾掇,把大院倒出來,看看能不能幹點啥。
周南川沒啥說的,跟著就去了。
他是民兵隊長,接愛不少新思想新教育,是村裏鄉裏有名的進步青年,哪塊兒有啥事,他都幫著出謀劃策,主動幫忙。
曾經熱鬧無比的知青大院人去屋空,連點生氣兒都沒有。
這個大院兒的占地麵積非常大,房間也多,最高峰時,住過二十多個來自全國各地的知識青年。
想要派上點用場,且有的收拾呢。
二人站在院子裏商量著怎麽拾掇,就聽吱呀一聲,秦明月從最邊兒上的小屋裏走出來,一見是他們倆,溫柔的微笑,“周剛同誌,周南川同誌,你們咋來了呢?”
周剛說明來意,並且說人手不夠,讓她看看能不能通知一下屯兒裏的年輕人,沒啥事兒的都過來幫幫忙。
沒一會兒,就來了六七個年輕的大姑娘小夥子,全是二十郎當歲兒,一個個進氣蓬勃的。
這其中,就有林春花。
人多力量大,很快收拾出一半兒,那時候,天色也晚了,周剛就回村上領了點糧食,準備在大院裏做點飯,招待下幫忙的人。
林春花搶著在廚房幫忙,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撂碗和水壺出來,給幹活的人一人倒一碗,“喝吧,溫乎的,正好喝。”
誰也沒想啥,接過來就喝了。
周南川幹活賣力氣不藏奸耍滑,出了不少汗,正缺水分呢,也沒多想,咕咚咕咚就幹完一大碗。
等他意識到水的味道似曾相識時,一大碗水,已經隻剩一個碗底兒。
幾個月前,就是因為味道相同的一碗水,他被迫和桑小晚訂親。
今天又是這樣一碗水,甚至味道比之前那次要濃得多,水進肚的同時,他就覺得小腹一熱,有股氣浪在小腹轉著圈兒的撩撥,一股難耐的酥麻從尾椎骨往上蘇蘇的躥,像是有無數條蟲子在爬。
他心知大事不好,扔了碗就鑽進旁邊那間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屋子。
周南川感覺身體像是要爆炸一樣,身上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那種來自身體深處的渴望,不僅侵蝕了他的感官,眼前漸漸模糊,甚至連意識似乎都在迅速喪失。
他怒不可遏的一拳重重打在炕上,直接把炕打出個坑,指骨一陣劇痛,意識有瞬間的清醒。
他努力的思索,是誰又在算計他?又是為什麽要算計他!
大腦一一掠過今天在場的那些人,把懷疑的重點放在林春花身上。
他恨自己不警惕,明明之前已經吃過一次這樣的虧,結果又被算計一回,真是沒用!
清醒不過瞬間,那種想要瘋狂發泄的劇烈渴望,再次襲擊了他,讓他整個人都在泛濫的欲海之中,苦苦掙紮。
他的眼前出現桑榆那張嬌俏嫵媚的臉,她朝著他溫柔的笑,眼睛裏的光比早上第一縷陽光還要好看,紅潤的唇輕輕掀動,“南川,南川!”
大手抬起,他想要撫摸她的臉,想要貼住她的唇,想把她抱在懷裏,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
可陪伴他的,隻有冰冷的空氣,他難耐的低吟,身體痛苦的扭曲,無處宣泄的穀欠望,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意識崩潰前一秒,屋兒門吱的一聲響,有人進來,腳步輕淺的走到他身,接著就是一隻小手放在他額頭上,“南川,你臉咋這麽紅呢?是不是太熱了?我幫你把衣服脫嘍吧。”
那隻手冰冰涼涼,還有點軟,貼在他額頭上,舒服得要死。
緊接著,那隻小手移動到他的脖領子上,去解他棉襖的盤扣。
是桑榆來了?
不,不是,味道不對,聲音也不對。
手不受控製的想要抱住看不清楚臉的人,但理智尚存,他知道,他不能!
周南川緊緊的攥著拳,指甲摳到肉裏,牙齒咬住舌尖,劇烈的痛和血腥的味道刺激了他,終於又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
眼前迷霧層層揭開,這回他看清了,要給他脫衣服的人是林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