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當獸夫們齊聚一堂
“虎林!”狐烈眼睛的得意消失殆盡,變成了驚慌。
他不能這樣摔,他的傷口會裂開的,可是他根本甩不開虎林,隻能咬著牙被虎林扯著硬生生摔在他的身上。
虎林悶悶地哼了一聲,他的內髒和骨頭都有傷,這一招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狐烈雖然骨架比他小一些,但是狐烈也不輕,而且他還瘦一身的骨頭,直接砸在身上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痛。
剛剛狐烈顧著得意,虎林甚至都可以讓狐烈來給他墊背,但是關鍵時刻他忍住了,這裏不是鬥獸場,他也不是在和狐烈拚個你死我活。
所以他不能讓狐烈墊背,而是他要給狐烈墊背,這樣侯悅才不會隻顧著心疼這隻該死的老狐狸而忘了他。
“狐烈小心!”侯悅一看狐烈和虎林又要摔了連忙要去拉他們,可是她身後卻伸出一雙手用力把她抱住了。
“啊…”侯悅又讓這動靜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跌進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懷抱中。
這涼度讓侯悅一瞬間就回過神來,她心裏想的是,這人突然那麽涼,那這人不是蟒津就是蟒項了。
侯悅又回頭看去,那雙眼睛也在看她,看到這雙眼睛侯悅就知道是誰了,因為這雙眼睛又冰又涼的,對視一眼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似的。
其實蟒項的對她已經沒有敵意了,隻不過他的眼睛生得比較嚇人而已。
“蟒項…”原來是蟒項從背後抱住了她呀,侯悅一個愣神的功夫狐烈和虎林兩人已經重重地砸在地上了。
蟒項衝侯悅微微點頭,他還是沒張嘴說話,因為他不想用那難聽的聲音和侯悅說話。
“侯悅你別過去,他們讓蟒津來扶,這兩個人哪一個都不是你能扶得起來的…”
鹿欣也是讓他們這大動靜嚇了一跳,而且剛剛虎林那下子差點把侯悅壓到了,還好蟒項反應快,不然侯悅要是不注意讓他們砸到了隻怕她會去掉半條命。
要是就狐烈和虎林摔就算了,不然他們兩個哪個敢砸到侯悅,那他也是會生氣的,到時候兩個一起給他們揭穿了才行!
“哦,好!”侯悅點了點頭,鹿欣確實沒說錯,她剛剛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別說狐烈她就拉不動了,就說那虎林看起來比狐烈還壯實,她居然差點衝過去給他們當墊背的。
真的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還好蟒項拉住她了,想到這個侯悅又回頭衝蟒津笑了笑,“還好你拉住我了,我沒壓到你的腿吧?”
“對對對,我來扶就好了,侯悅你別過來。”蟒津本來想過去扶侯悅的,可是他的動作還是比蟒項慢了好幾拍。
“狐烈哥,你的傷口…”蟒津話沒說說完,狐烈也覺得自己背上的傷口忽然疼得厲害,他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他傷口被虎林扯開了。
狐烈咬牙瞪著虎林,他又不傻,他還能不知道這虎林就是故意扯他一起摔倒的嗎?
不就是侯悅關心他,他又在虎林麵前小小地得意了一下而已嗎?至於直接對他下死手嗎?
真是疼死他了!
狐烈的臉變得煞白起來,無數冷汗從額頭往外直冒出來,那被侯悅縫好又正在愈合的傷口突然撕裂開來,那可比剛剛受傷的時候要疼多了。
“狐烈哥你的背!”蟒津本來準備去拉開狐烈的,卻在看到狐烈背上那被鮮血染紅的紗布的時候嚇得一愣。
他不是沒見過血,也不是沒見過這麽多血,但是那麽多血出現在自己人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懵了起來。
而且在蟒津看來,難道不是狐烈拿虎林墊去背的嗎,怎麽狐烈的傷口會裂開得那麽嚴重啊?
“狐烈哥你沒事吧?”
這是蟒津以前架打的太少了,所以他都不知道虎林這一手有多黑,因為在蟒津和侯悅這種外行人看是狐烈沒扶好虎林,才會害得虎林又摔倒,而且狐烈還不厚道地拿虎林去墊背,可是實際情況是,狐烈自己吃了大虧,他是拿虎林墊背沒錯,可是他背後的傷口都被虎林拉扯開了。
這隻死老虎,他絕對跟他沒完了!
狐烈在心裏恨得直咬牙,要不是現在和虎林吵架是他自己沒臉,他真的是要罵人了。
虎林悶哼一聲不再說話,鹿欣也是個外行,他就看了熱鬧,他甚至都不知道虎林是占便宜了還是吃虧了,至於蟒項呢,他自然覺得狐烈活該了。
“狐烈,狐烈你先起來,你背上的傷口裂開了!”侯悅看到鮮血從狐烈的背上的紗布裏溢了出來的時候,馬上就從蟒項的懷裏蹦了出來。
蟒項這次沒能拉住侯悅,侯悅直接躥到狐烈身邊,看著他背上的紗布又看著狐烈蒼白的臉,還有他已經冒了一額頭的冷汗。
他現在一定很痛!
想到這個侯悅的心也疼了起來,狐烈背上的口子又長又深,她縫了好久才縫好的,現在又裂開了。
別說傷口好不好處理,主要是狐烈又會受很多的苦。
聽到侯悅的聲音狐烈抬眸去看侯悅,他眉頭微微皺了皺,還想安慰侯悅他沒事,結果還沒說話他又疼出了一身的汗。
“別動別動,狐烈你別動,你的傷口裂開了,你現在不能亂動!”侯悅跪在地上,她的眼睛和心思都盯在狐烈的身上,看到狐烈想起身手臂還被虎林拽著,她又伸手去扒開虎林的手。
“虎林你先放開狐烈,他受傷了,你先鬆手…”侯悅一拉開虎林抓著狐烈的手她的眼睛又停在狐烈身上,她甚至都沒主意到虎林的臉都被的動作氣黑了。
“蟒津!”侯悅又去喊蟒津,因為現在這裏能動彈而且有力氣去扶狐烈的也隻有蟒津了。
“蟒津你先過來扶狐烈,快,快扶狐烈去**躺著!不對是趴著!快……”侯悅急得團團轉的,正準備跑回自己屋裏拿針線剪刀給狐烈處理傷口。
然後她又忽然想起什麽低下頭去看虎林,她先是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
侯悅不覺怔了一下,又反應過來馬上彎腰去扶虎林。
剛剛是她急糊塗了,所以一心都在狐烈那裏,忘了虎林也是一身的傷,還被狐烈壓在身下,她剛剛卻隻關心狐烈,那虎林現在一定是生她的氣了。
“虎林,你沒事吧…”侯悅又蹲下身去查看虎林的傷口,後者卻把頭撇向一邊不再看她了。
侯悅理虧,知道自己沒把水端平,可是現在她也隻好先試圖哄哄虎林了,誰讓她剛剛那麽多偏心呢。
“虎林我扶你上床吧…”侯悅知道虎林在生她的氣,她隻好又湊過來拉虎林那條沒有受傷的手臂。
雖然侯悅知道這是亡羊補牢,晚是晚了一點,但是總比不補的要好吧?
侯悅知道虎林的腿隻是傷了皮肉,並沒有傷到筋骨,虎林是可以站起來還能走路的,所以她是自己可以把虎林扶起來了,但是前提是,要對方得領情配合她才行,不然按照他們兩人的體型差,侯悅怎麽可能扶得起比她高了一個多腦袋又重了幾十斤的虎林呢。
但是虎林很明顯是不想領侯悅的情的,剛剛他又沒瞎,當然看得出來侯悅當時隻顧著擔心狐烈了,而且她等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
不過虎林又沒有直接衝侯悅發火,他隻是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再次把頭轉頭轉開不去看侯悅一眼。
“虎林你先別生氣,剛剛狐烈肯定不是故意的害你摔倒的,你先起來,地上很髒…”
侯悅也知道虎林是在氣她剛剛偏心狐烈,可是侯悅也不是故意的呀,畢竟她和虎林都沒有怎麽相處過,可是她和狐烈已經相處和好長一段時間了,她也是真的喜歡狐烈的,所以侯悅剛剛確實直接把心偏到狐烈那裏去。
“所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侯悅也不會因為虎林給她冷臉她就直接不理會虎林,而是繼續去抱住他的手臂。
地上髒?
虎林在心裏冷笑,地上再髒能有鬥獸場那麽髒嗎?他可是被侯悅送進去和野獸住了一年呢。
他現在還怕什麽髒!
虎林還在心裏控訴侯悅,他的手臂就再次被侯悅抱住了。
“虎林,你先上床好不好,你的腿是我好不容易縫好的,要是弄到沙子會感染的…”侯悅這次抱虎林得特別緊,柔軟的胸口緊緊貼著虎林的胳膊。
“你是誰?你別碰我…”虎林這次隻是用嘴說,但是沒有再把手抽回去了,他也知道,他再鬧下去侯悅就真的不管他,他就得自己乖乖爬回**了。
那他多丟臉…
“虎林,我是侯悅啊…”
侯悅心裏莫名咯噔一下,不是吧,難道她又被虎林看出不對勁了?
“侯悅又是誰?你抱著我的手臂幹嘛?”虎林還在裝失憶中。
因為他現在除了裝失憶之外好像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畢竟要是按他還有記憶,再按他的脾氣,他應該一氣之下和侯悅一刀兩斷,再和一走了之。
可是他又不想走,憑什麽他要走,他還非要留下來,氣死那條大蟒蛇和那隻死狐狸才行!
虎林剛好想到狐烈,狐烈就咬著牙說道:
“侯悅,既然他失憶了就先讓他自己回憶一下,你先過來幫我看看傷口,疼死了…”
虎林聽到這話眼底忍不住一寒,這隻死狐狸非得和他作對是嗎?
“好,你再忍一下,我馬上就來了!”侯悅聽到虎林失憶一下子有些開心,如果虎林失憶是不是表情他忘記以前原主幹過的壞事了,那他是不是不會想著要殺自己了?
“你很開心?”虎林看著侯悅喜上眉梢,忍不住問道。
侯悅是在開心什麽呢?
他失憶很值得侯悅那麽開心嗎?
“啊?不是,我隻是擔心你,你人沒事就好了,來,我扶你起來…”侯悅哪敢說是啊,馬上搖了搖頭。
“我和你是什麽關係,你幹嘛要扶我?”虎林明知故問,因為他還要需要知道侯悅對他是什麽態度。
“我是你的雌性呀,你是我的獸夫,咱們是一家人!”侯悅一臉欣喜語氣歡快地衝虎林說道。
“你不記得我沒關係,我記得你就行了!”
虎林沒說話,心裏想的卻是:你記得我?
我怎麽記得你之前根本認不出我來呢?
“你先上床去好不好?”侯悅高興完又開始急著要給狐烈處理傷口呢,可是她又不敢去催虎林,隻好低聲下氣地去哄虎林。
虎林看了侯悅一會沒說話,也沒拒絕,在侯悅試圖把他扶起來的時候他倒是配合了不少。
“你先躺一會,我把狐烈的傷口先處理了,我再來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侯悅覺得虎林失憶得好,失憶得妙呀,她現在哄起虎林覺得一點也不費勁。
畢竟培養感情肯定比洗白容易多了。
“不行!”虎林拉住侯悅的手不讓侯悅離開,他巴不得那隻死狐狸活活痛死呢!
“虎林,狐烈的傷口很嚴重,你聽話好不好?”侯悅還在耐心地哄著虎林。
“你是我的雌性,你為什麽要這樣關心別的雄性?”虎林一裝到底,他就是要氣死狐烈。
狐烈氣炸了,在侯悅出聲之前罵道,“虎林你有完沒完,你排老四呢!你知不知道我比你大?一點規矩都沒有!”
“我是老四?那他呢?”虎林問得自然是狐烈。
“我排老三,怎麽滴?我橫豎比你大,你趕緊給我鬆手放開侯悅!”
“你有多少個獸夫?”
虎林的問題讓侯悅覺得脊背發涼,她猶豫了三秒,本來想用手指比個數字,可是她又發現自己的獸夫多多一隻手都數不完,於是侯悅隻好小聲地說道,“六個…”
“他們都是?”虎林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看來你是那蟒津確實進門了!
“嗯…”侯悅歎了口氣,硬著頭皮指著蟒項說道,“他是老大,蟒項。”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她還是直接和虎林介紹一下吧,而且剛剛好,她的獸夫們今天非常難得地齊聚一屋,不管是醒著暈的,還是站著躺著趴著的,正好都在一個屋子裏。
侯悅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指著鹿欣,“老二,鹿欣。”
又指著氣得臉煞白的狐烈,“他是老三,狐烈。”
“你是老四,虎林。”侯悅指了指虎林的胸口,又去看熊平,“他是老五,熊平。”
“這是老幺,蟒津。”
侯悅低著頭,完犢子,這虎林該不會直接氣地恢複出廠設置記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