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蟒項給侯悅下毒
“我不需要你可憐,你也別和我道歉,你要還想過,你就給我生蛇崽子。”蟒項說著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
侯悅正在給他上藥,聽到蟒項又要讓她生崽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看到蟒項劃破手指,侯悅一瞬間就要罵他。
誰知道蟒項率先回頭看著她,那滴著血的手指也湊到了她的麵前。
“這一點不用包紮……”侯悅還在看他的手指眼前就變暗了。
“蟒項你…”侯悅突然被他壓在身下嚇得臉色發白,她以為蟒項又要再來一次嚇得差點尖叫起來,沒想到蟒項就把那滴著血的手指塞在她嘴裏……
侯悅怔了一下,蟒項這個操作讓她有點摸不到頭腦。
“侯悅,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蟒項的手緩緩地停在侯悅那纖細的脖子上,嚇得侯悅頓時哇哇大叫起來。
“啊——不要殺我!”
“咦?”侯悅尖叫著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熟悉的屋頂,她用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原來她沒被掐死啊?
可是她不是在給蟒項擦藥嗎?她怎麽又睡著了?
侯悅咂咂嘴,嘴裏都是腥甜的味道,可是血應該是鹹的吧?怎麽蟒項的血是甜的?
心裏忽然浮起一陣疑惑,蟒項剛剛給她喂血?不過侯悅還來不及仔細思考門簾就被掀開了。
“既然起來了就把這個喝了。”簾子再次被掀開,外麵的人又是蟒項。
侯悅看著他直皺眉,他就不痛嗎?傷成那樣居然還能到處跑?
“這是什麽?”侯悅緩緩地走了過去又坐了下來,兩人一個坐門內一個坐門外地看著對方。
空氣凝固了一下,剛剛被掐脖子的感覺太真實,侯悅現在看到蟒項還有點打怵。
“快點喝。”
“你怎麽在外麵?”
兩人一起出聲又是一起沉默。
最後還是侯悅歎了一口氣退了一步說道,“蟒項,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你那一大片皮都沒有了,你還在折騰什麽?”
蟒項沒說話繼續把湯往她嘴邊懟,“喝了。”
“這是什麽?”侯悅皺著眉頭往後仰了一下,垂眸看著那碗草藥湯有點不想喝。
“讓你喝你就喝,話那麽多。”
“蟒項,你能不能態度好一點,就算我剛剛硬拔你的鱗片,那也是為了你好…唔……”侯悅還沒說完蟒項直接把那碗湯往她嘴角灌。
好苦!
侯悅的舌頭一碰到那草藥湯五官立刻皺在一起,真的是苦得要死,明明喝的是一樣的,那蟒項喝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侯悅每次喝這湯都覺得苦得像她的命。
“咽下去!不準吐出來。”
“哇!苦死了…”侯悅隻好把那口湯咽了下去,那碗又一次懟到她麵前,侯悅皺著眉都要哭了。
“蟒項,好苦啊,能不能不喝了?”侯悅眨了眨兩下眼睛,她的眼睫毛就濕了,可憐巴巴地看著蟒項。
蟒項盯著她冷冷一笑,“剛剛喝毒的時候不怕,現在喝這個就喊苦,你要是不想活了就別喝了。”
侯悅極其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她想起來了,剛剛蟒項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還塞進她的嘴裏,難道是在給她喂毒?
“蟒項,難道你的血有毒?”
“是啊…”蟒項忽然笑了一下從手邊拿了一個細長的東西遞到侯悅麵前。
“那你為什麽要讓我喝你的血?這是什麽,啊!”侯悅終於看清楚蟒項手裏的東西是什麽,是一條顏色鮮豔的死蛇。
“你怕什麽?這是死的。”蟒項冷笑了一下,把蛇扔出去,看著侯悅繼續說,“我,你都不怕,這麽小的蛇你怕什麽?”
侯悅看他把蛇扔掉才鬆了一口氣,可是想到自己中毒她的心又提了起來,“蟒項!你為什麽要給我下毒?”
這簡直是以怨報德!她救了他,他卻想要她的命!
“你到底喝不喝?”蟒項不笑了,他神情和眼神都特別冷。
“我喝!”侯悅再也顧不得那湯有多苦多澀了,自己端起來一口悶了。
“這湯喝了能解毒嗎?”侯悅皺著臉問蟒項。
“可以,天天喝。”
“什麽?天天喝這東西?”侯悅恨不得那碗砸蟒項,“蟒項,你為什麽要害我?”
“想死不用喝,不想死就要喝,一天一次,你想喝多還沒有。”蟒項端著碗又要離開。
他為什麽要害她?她想要他的命,還不準他還手是嗎?
“你回來!”侯悅越想越氣,怎麽這男人可以對她那麽殘忍,“你怎麽可以對我下毒呢?我可是你的雌性?”
“我還是你的獸夫呢,你不是也想要我死嗎?”
“我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你的腰再爛下去,你會怎麽樣?”
“你能有那麽好心?”蟒項知道自己的傷一直在惡化,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他的崽子還小,他還不能死。
“沒有你壞心眼!你居然給我下毒!”侯悅還想和他吵,又突然想到蟒項的血有毒,她連忙爬起來朝外麵跑去。
剛剛蟒項流了那麽多血,那條蛇估計就是被他的血毒死了,要是她的崽子們碰到那血,也毒死了怎麽辦?
“你在找什麽?”蟒項還以為侯悅要逃跑,結果侯悅居然在院子裏繞圈圈。
“你的血呢?”侯悅看著幹幹淨淨的院子有點迷糊,蟒項剛剛明明流了很多血的。
“熊崽子!”侯悅又是一聲驚呼,她的熊崽子們應該沒有碰到那血吧?
“它們在午睡,別嚷嚷。”蟒項也開始皺眉,侯悅是在擔心熊崽子嗎?
這還是侯悅嗎?
侯悅不相信蟒項的話,她自己走過去挨隻摸了一下,還是暖的溫的會呼吸,那小肚皮一上一下的,侯悅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
“你覺得我會害它們?”蟒項的表情有點微妙。
“你能害我,誰知道你會不會害它們?”侯悅沒好氣地反問蟒項。
蟒項都給她下毒了她也沒必要怕他了,大不了一起死好了。
“你那血呢?”侯悅又問了一遍,那血必須處理趕緊,不然讓小猴子和小狐狸碰到也很危險。
“早就處理好了。”蟒項知道自己的血有毒他又不準備毒死全家人。
“你是怎麽處理的?”侯悅望來望去都找不到一滴血,要不是看到她扔在地上的蛇鱗和蟒項背上的草藥泥,侯悅還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呢。
“拿沙子撒在上麵就行了,怎麽,你還想再來點?”
“蟒項你夠了,我是怕你的血讓崽子們碰到了,你能不能別沒事找我的茬?”侯悅讓他氣得肝疼。
她怎麽都沒想到蟒項居然會給她下毒,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行。”蟒項臉上的笑消失了,眼神越來越冷,他盯著侯悅冷不防地問道,“侯悅,你到底是誰?”
侯悅心裏咯噔了一下,蟒項那眼神嚇得她差點跪下來,但是她想想又不怕蟒項了,盯著他說道,“蟒項,你到底是誰?”
侯悅料定自己還沒有穿幫,隻不過蟒項這人生性比較多疑,侯悅估計他看誰都覺得可疑,反正她不承認,蟒項又能拿她怎麽辦?
蟒項一怔,侯悅忽然大笑起來,走過來拍拍蟒項的肩膀,“蟒項,你都叫我侯悅了,那我還能是誰?”
“侯悅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不是侯悅。”蟒項盯著侯悅的臉,這個殼還是侯悅的,可是侯悅不是這個性格。
“那蟒項也還不是你這個樣子的!”侯悅摸著蟒項的臉說道,“你和蟒項長得也一樣,但是蟒項是不會這樣看著我的,他**的時候也不會咬我,蟒項雖然冰冷,但是很溫柔。”
“侯悅!”蟒項的臉色一變,侯悅估計他還想吵架,她再次搶了他的話頭,大聲說道:
“我就是想去找回那個溫柔的蟒項不行嗎?”
侯悅這話讓蟒項越發的憤怒。
“侯悅,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我想跟你重溫舊夢不行嗎?我打你的主意行不行?”侯悅把臉湊到他麵前,她明顯看到他蛇瞳裏的困惑。
侯悅見好就收,後退一步拍了拍他肩膀。
“你回去休息吧,不然傷口要是被你自己地扯破了,你可不要賴在我身上。”侯悅回屋裏拿了獸皮袋又準備出門。
“你又要去哪?”
“我去找吃的,隨便挖點野草,你的傷明天必須換藥。”侯悅回頭看著他,“你放心,我會回來,我也不會讓你死,畢竟咱們現在是一條命的了!”
侯悅說完就走,明明她的腿在發軟,不過侯悅還是走出萬夫莫敵的氣概。
直到走到蟒項看不見的地方侯悅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主人你幹嘛非得和他吵?”係統小牛一直想攔住侯悅,偏偏找不到機會。
“不然呢?那蟒項和侯悅都成了一對怨偶了,你不知道我越哄他,他就越懷疑我嗎?那我還不如和他吵個痛快!”
侯悅隻要一想到蟒項這樣對她就覺得心寒。
“哎呀!我這腿怎麽那麽沒用!”侯悅這腿軟得就和麵條似的,她站起來走沒兩步差點又跪在地上。
“你現在怎麽辦?你不會想跑吧?”
“跑個鬼,我現在跑不是不打自招嗎?我偏不跑,反正我現在不怕蟒項了,他擺明了還舍不得殺我!”侯悅說著突然得意地哼了兩聲。
係統小牛異常無語,都被下毒了還那麽自信。
“我覺得蟒項還喜歡侯悅,他就是嘴硬,你看我不拿下他!”
侯悅憤憤不平地說著,她本來就覺得那蟒項肯定還有後手,弄死侯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但他為什麽一直留著侯悅呢,這絕逼是有點真愛的。
係統小牛一言不發,侯悅的自信讓它無言以對。
“對了,你有沒有辦法給我解掉蟒項下的毒?”侯悅不止怕死,她還怕苦,她真的不想天天喝那些苦哈哈的湯藥。
“沒有辦法。”係統小牛實話實說,像侯悅這種越洗越黑的反派還是比較少見的,它哪裏知道侯悅會逼得蟒項對她下毒呢……
“那好吧。”侯悅歎了口氣,幹脆放棄追問小牛,她直接掏出醫書翻了起來,這書明顯是為了她量身定製的,說不定裏麵就有救她的解藥呢!
果然侯悅翻了兩頁就看到了某種解毒配方,不過這東西有點坑,因為上麵的配方隻給一半?
這又有什麽用?
算了,她就先喝幾天那湯吊著她的小命吧。
侯悅很快就接受了現實,雖然蟒項的做法讓她有點傷心。
誰能想到蟒項居然還能一邊要和她生崽子一邊給她下毒呢?
真是最毒美男心……
“咦!車前草!”侯悅還在碎碎念,眼前突然出現一叢小草,識別係統馬上提醒她那草可以消炎殺菌。
“這個給蟒項熬湯喝剛剛好,那一大片傷口可不要感染死了。”侯悅一邊拔草一邊念叨著。
“對了,我還得看看還有什麽藥能用,蟒項可不要真的死了,現在他死了我也得死…”
侯悅又把書掏出來翻,蟒項那傷口現在她一回想還在打哆嗦,她想想都替他覺得疼,難為蟒項還能帶著那傷爬來爬去。
“傷口大麵積破損可以用荷葉覆蓋在上麵,避免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被蚊蟲叮咬……”
侯悅慢慢地合上書,這書果然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沒有給她解藥的配方,救治蟒項的療程倒是很全麵!
“哼!”侯悅氣呼呼地爬了起來繼續往後山那邊走去。
“主人您走錯了。”係統小牛以為侯悅回去小溪邊,結果侯悅是背道而馳。
“沒有走錯,我得去看看陷阱裏有沒有獵物,然後再順路看看有沒有什麽草藥可以用。”
侯悅這一路都看得很仔細,她甚至隻要係統有顯示用途的藥草她全都拔出來扔進空間裏,反正東西放空間裏不會壞。
而且現在用不上,不表示以後也用不上。
……
“居然沒有獵物?這裏的動物都那麽聰明嗎?”侯悅失落地拉著樹葉蓋住陷阱的洞口。
蟒津再次滿載而歸的時候就看到侯悅在草叢裏露出失望的表情。
“侯悅,你怎麽了?”蟒津沒有猶豫又湊了過來。
他都覺得這是緣分,不然怎麽總是能遇見侯悅呢?
“啊?是你啊蟒津。”侯悅聽到有人喊她一回頭就看到肩上扛著野豬的蟒津。
唉!看來是實力的問題,每次看見莽津人家都是滿載而歸。
“你怎麽了?”蟒津又問了一遍,眼睛盯著侯悅的臉,她臉上都是泥土,可是眼睛亮亮的很漂亮。
“我沒事,我在這裏休息一下…”侯悅還記得蟒項一天用蟒津挖苦她十幾次,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離蟒津遠一點。
“這樣啊…”蟒津看侯悅要站起來連忙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