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讓催生的婆婆一胎多寶

第144章 做有前途的中間商

丁安夏離開金店後思來想去,總覺得要趁92年金價大漲之前拿下那塊金子。

但資金哪裏來成了最大的問題。

她身邊能來錢的地方全是靠打工。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打工真的發不了財。

至少不能瞬間發財。

所以她需要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撈錢,而目前從她手上的人脈來看,好像隻能從那個俱樂部,那個愛好搞錢的俱樂部身上下手。

於是等到又一個周五俱樂部上課,丁安夏試圖找到突破口。

此時,教授在前排傳授金融知識,這位好像是著名的投資大佬,台下的學生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對資本和金融的看法。

丁安夏卻在分神,眼神往周圍看了看,離她最近的有林天沐和易楓楊,就在前排。

想了想,她寫了張紙條,戳了戳林天沐的後背。

對方先是抖動了一下,應該是被嚇到了,然後才有些疑惑的轉過頭。

丁安夏示意手上的紙條,林天沐連忙接過。

他還偷偷看了一眼台上的教授。

這個舉動瞞不過旁邊的易楓楊,他有些好奇,於是斜眼看過來,可丁安夏在紙條上的第一行字就是:不要被人發現!

所以林天沐把紙條遮的嚴嚴實實,易楓楊沒能看到一點,急著他抓耳撓腮,心頭閃過許多煩躁的念頭。

就好比好朋友突然和第三人有了秘密,而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而更令人著急的是他身處極善於搞錢的俱樂部,大家彼此互通的消息很大一部分跟錢有關,他自然往這方麵想,然後他就更擔心好朋友和第三人萬一偷偷賺錢沒帶他怎麽辦?

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林天沐可沒有察覺到旁邊人的想法。他被紙條上的字吸引了注意力。

紙條上是詢問他對於硬通貨黃金的看法。

林天沐心想那還用問,當然是囤越多越好。

不過他清楚丁安夏既然這麽問了,肯定還有別的門道,所以他直截了當的詢問丁安夏是有什麽想法嗎?

紙條傳到後麵。

丁安夏看到上麵的問題。也直接寫:有一筆淨賺12500的生意做不做?前提是需要100000。

那個金店老板說需要10萬買下那個金疙瘩,1g又隻賣40,比市場價足足少了十塊錢,那淨利潤就是25000,這還是金價還沒上漲的前提,隻要多藏幾年25000還不知道翻了幾番。

黑心商人·夏打算中間商賺差價,每g賺個五塊錢,林天沐也能從中獲利12500以上。

紙條打過去後,林天沐冒著被罵攪亂課堂紀律的風險轉頭給了丁安夏一個“你是認真的嗎”的眼神。

丁安夏鄭重的點頭。

她知道這個時代凡是百元以上的交易都要深思熟慮,千元的都已經算很大了,至於萬元的更要慎之又慎。

可他也清楚在座的人裏有能力一次性拿出10萬的,恐怕也隻有林天沐了。

要不然易楓楊怎麽會一直扒著他不放?而他在看到紙條上的10萬沒有拒絕就表明他有這個錢。

丁安夏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再次傳紙條過來。

林天沐是將紙條收到書包裏,雖然沒再傳紙條,但滿腦子都是那12500的利潤。

他在想丁安夏是得到黃金要漲價的消息了?還是她自己挖到金了,想盡快出手,所以低價出售?

腦子裏思緒紛飛,導致一整節課他都沒怎麽聽,更是將教授說有個項目要招人的事情,忽略了個徹底,隻盼望著早點下課。

就這樣一直等了快一個小時鈴聲才響起來,林天沐在聽到鈴聲的那一刻火速轉頭,“學妹咱們詳細聊聊?”

丁安夏做了個ok的手勢。

林天沐又朝易楓楊說:“你自己先回宿舍吧。”

易楓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有什麽事我不能聽的,還是說你邀咱們小學妹意圖不軌?”

他擠眉弄眼,做出一副調笑的樣子。

林天沐拍了一下他:“別胡說八道,有正事你就先回去吧。”

說完,他示意丁安夏和他一起走。

兩個人很快消失在易楓楊的視線裏。

下課後已經是9點了,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除了上課的同學大多數人大約已經躺在宿舍**了。

丁安夏和林天沐走到僻靜的籃球場,打算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深聊。

不想這時那掩在樹叢後麵的休息椅傳來嘖嘖水聲,兩個人起初沒有往那方麵想,還以為是什麽特殊的蟲鳴鳥叫聲,結果一走近就看見了一對情侶在親嘴。

親著親著,可能缺氧了還喘了粗氣。

兩個人直接尬在當場。

好在那兩人親的忘我,並未發現他們,如果此時偷偷離開也沒有那麽尷尬,結果林天沐還要倒吸一口涼氣,聲音被人家聽見了,兩個情侶雙雙扭頭看過來。

四雙眼睛,彼此對視。

丁安夏捂臉,後退。

林天沐剛才滿腦子賺錢的計劃,瞬間被打散,隻剩下無措和抱歉,連忙對他們點了一下頭拉著丁安夏就往籃球場外跑。

籃球場的隔壁是棒球場,兩人慌不擇路,但好在那裏沒有人,同樣休息區的位置還沒有情侶。

林天沐和丁安夏都鬆了口氣。

他們跑的太快,籃球場和棒球場之間有段距離,所以這段路程下來兩個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喘了好一會兒,林天沐發現自己還拉著丁安夏,頓時慌的不行,一邊放開她,一邊道歉。

“學妹,我……”

丁安夏擺了擺手,並不計較。

真要計較,那才叫尷尬,就讓它自然的過渡掉,然後忘記這件事吧。

她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直接開聊賺錢的事。

林天沐見她如此坦然,也放鬆下來。

其實如果要細究,在這個年代男女牽手也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好在一個人思想太超前,另一個人比較正派不會想入非非,兩個沒什麽綺念的人很快正經起來。

丁安夏隻說手上有塊金子,可以比市場價低5塊錢出售,林天沐一聽哪還想得起牽手的事情,眼睛跟燈泡似的,直接亮了。

5塊錢,不是五毛,也不是五分,而是1g5塊的利潤。

“有多少?”他迫不及待問。

不等丁安夏回答他就想到之前紙條上說淨利潤12500的數字,心裏稍微算了算,驚呼:“五斤嗎?”

市麵上的小金魚有一兩,大約31g左右,大黃魚310多g,而5斤是相當大的手筆了。

“有資格證嗎?是足金嗎?可以當場熔煉嗎?”林天沐問了很多個問題。

丁安夏一一解答。

不過她並沒有把賣家的身份透露,並且表明如果拿下那塊金子就會當場熔煉。

畢竟她也怕拿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假貨。

林天沐:“那學妹要什麽?”

既然都給他介紹產品了,作為中間人又或者代理人的丁安夏總要拿到點什麽。

丁安夏眨了眨眼,其實她隻要把東西推銷出去,自己那部分就已經拿到了,但是聽林天沐的意思要額外給她傭金啊。

這……這多不好意思。

林天沐應該沒想到這當中的差價是10塊錢,甚至於他可能想都不敢想還有淨賺10塊的利潤,以至於都沒有懷疑過丁安夏中間商賺差價。

看丁安夏懵了好一會兒,林天沐有些驚訝道:“學妹難道沒想過自己要什麽嗎?”

他以為對方會跟他講條件,可思考了這麽久都沒頭緒,還是一臉單純的樣子。

林天沐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和小學妹在羅德裏克的聚會上認識,之後便是在俱樂部重逢說,實在的兩個人沒有深入了解過,他隻是從她在俱樂部上的表現知道她是一個聰明優秀的女孩,但沒想到能單純至此。

不過腦子裏還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再等等,聰明的女孩也許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需要給她時間思考。

丁安夏卻在此時問:“學長就這麽相信我嗎?買下那些金子的錢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你就不怕我卷款跑了?”

林天沐實話實說:“家中長輩在司法部門和警局任職。”

所以這樣的關係網下沒有人敢欺騙他。

他這麽說也是為了點醒丁安夏不要有其他心思。

但丁安夏吃驚的是自己這麽順利就套出他的關係網了。

這和“我爸是李某”事件有何區別?

想到未來官二代富二代因為行事太高調,被全民抨擊連累家人的下場,丁安夏語重心長:“學長,這話你跟多少人說過?”

林天沐一愣:“不記得了。”

丁安夏扶額,就算為了那五塊錢的差價,她都需要告誡眼前單純的二代:“不要將自己的底牌輕易亮給他人,雖說這些排麵可以震懾威嚇圖謀不軌的人,可你儼然變成了一塊大肥肉,有多少人是因為你的價值而聚集在身邊,又有多少人想吸你的血。”

她語重心長的模樣既認真又嚴肅,林天沐聽的渾身一震。

這句話隻有家裏長輩會說,他以往結交的人裏卻從來沒有提醒他的。

這更讓林天沐感覺丁安夏是個赤誠的人。

他眼神一軟:“我知道的,家中長輩提醒過。”

“那你還屢次提起。”丁安夏無語。

林天沐連連擺手:“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丁安夏感覺他沒有聽進去,補充道:“位高權重者更需要行事低調,而學長是家中親人的後輩,一個行差錯踏就會連累家人,學長既享受了他們帶來的便利,就不該給他們帶來麻煩。”

聽到這話本來沒當回事的林天沐沉默了。

確實如此,有些事情如果表現的太理所當然,比如理所當然的使用特權,理所當然的招搖過市就容易連累家人。

“我知道了。”林天沐低頭,“多謝學妹提醒。”

丁安夏點頭,聽得懂人話就行,要還是聽不懂,約束不了自己,那也跟她沒有關係了,反正兩個人又不是很熟。

“那我下周把錢湊齊然後陪學妹一起與人交接。”

這也是剛才提到的,熔煉的時候他要在旁邊看著,因為他也猜到了這塊金子可能來路有些不正當總要親自一驗真假。

他這樣身份的人隻關心貨真貨假,對其他內情的關心並不多。

丁安夏表示OK。

“至於抽成,我願分三成利給學妹。”林天沐表情誠懇的說。

這下輪到丁安夏倒吸一口氣了。

不是因為感動的,是因為良心不安。

因為這樣算下來她賺大頭了,林天沐則成了冤大頭。

好心虛啊。

心裏邊的聲音又告訴她想賺到錢就不能太有良心。

一邊是良知,一邊是黑心,反複拉扯著她。

丁安夏竟然脫口而出:“這樣可以?”

林天沐更加覺得小學妹單純了,忍不住像她剛才一樣多念叨幾句:“你應該擔心的是將賣家介紹給我後我會跳過你去與人交易。”

丁安夏心說應該不會,以金店老板那個性格這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沒了,而且他很煩變價的,一口唾沫一個釘。

至於害不害怕林天沐問到真實價格,丁安夏表示不慌,隻有在熔煉的時候她才會叫上林天沐,而老板有哮喘,想來不會插手冶煉的事情,林天沐那更不可能拿到真實價格了。

而且老板都不在乎賺多賺少,怎麽會在乎她作為中間商賺差價。

最後一點才是她的強心劑。

“那就這麽說定了……”最後丁安夏語氣飄忽地說道。

林天沐點頭。

他們沒發現,這場交鋒裏,兩個人因為心思不同都把雙方當成了單純的那一方,並且為對方的單純感到擔憂……

“下周一下午第二節我沒課,學長有空嗎?”

林天沐:“有。”

丁安夏:“那校門口見?”

林天沐:“好。”

說定後,兩人離開棒球場。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都在同一方向,林天沐送丁安夏回去。

聊得有點久,之前外出運動的,下課的都陸陸續續沒了人影,路上隻剩下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情侶。

也隻有這時候處在黑燈瞎火的他們才敢釋放出愛的信號,親密的手挽手,不怕被人批鬥風氣不正或是耍流氓。

丁安夏受過去影響見到小情侶親個嘴,拉個手覺得不是什麽大事,但是林天沐不是這樣,他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剛才的情侶親嘴已經讓他很尷尬了,現在路上又偷偷摸摸有野鴛鴦,他就更不知道把眼睛放哪了。

眼珠子亂轉時,又不小心落在身旁的人身上。

周圍漆黑但有月光的映照下丁安夏顯得美麗動人,腳步輕盈,身姿秀美,比路上許多女生還好看。

林天沐不由多看了幾眼,然後反應過來,不自在的直撓頭。

人是視覺動物,他也不例外。

他想找個話題和身旁的人聊一聊,破解這份尷尬。

可開口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了打探。

“學妹和羅德裏克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嗎?”

丁安夏:“還好。”

林天沐:“你們是認識多久了?”

丁安夏:“一年吧。”

林天沐眨了眨眼:“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隨著他的問題越來越多,丁安夏側頭看去,答:“之前我打工的地方離他很近,他有時會輔導我功課,一來二去就熟了。”

她省略了其中花花公子各種花枝招展,將這段關係平靜的陳述出來。

林天沐心念在丁安夏“打工”二字輪轉,頓時清楚自己怕是搞錯了她的家庭背景,從前他以為能出現在羅德裏克聚會上的人都是同一階層的。

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另有問題,羅德裏克不可能邀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出現在他的社交場合裏,除非他對那個人有意思。

對……丁安夏有意思嗎?

可是從她的描述裏根本沒有曖昧的成分。

那就證明羅德裏克本沒能打開身旁人的心扉。

這些念頭產生時不過幾秒。

林天沐得出結論後不由得有些開心。

至少這證明學妹不是個隨便的人。

“學長……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林天沐突然以一種很欣慰的目光注視著她,讓人怪不自在的。

林天沐也不隱瞞:“高興學妹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丁安夏一愣。

林天沐雖是個純粹的人,但他所在的圈子會讓他見到更多灰暗的事情,錢權交易,權色交易,錢色交易,權權交易……不勝枚舉。

羅德裏克比他家世更甚,容貌也是頂尖,麵對這樣一個肯敞開社交圈子的優質男,自然有一大把淪陷者,但是丁安夏好像根本不在意他。

林天沐感到意外之餘也很感慨有這樣的人,所以他會覺得開心。

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才更加會覺得保持初心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

“潔身自好?”

丁安夏感覺林天沐好像對她開啟了某種濾鏡,挺讓人無措的。

她隻是單純的solo久了,那方麵上變得沒有特別強烈的欲望而已。

還有這些有錢人的聯想能力是不是天然就很厲害?林天沐看她的眼神好像更加欣賞了。

雖然這是好事,但這會讓丁安夏懷疑自己。當年她還是上海包租婆的時候也很有錢啊,怎麽沒有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難道是她還不夠有錢?

還是學醫學傻了?

得不出個結論,就隻能歸結於人類多樣性。

“到了。”

沒一會,兩人已經在女生在宿舍樓下了。

大門附近的陰暗處又或者是樹木下的陰影都能看到有幾對偷偷摸摸的小情侶。

宿管阿姨從窗戶裏探出頭來,一手拖著腦袋一手邊嗑瓜子,眼珠子轉來轉去像是在看熱鬧。

她應該是極其開明的人,否則早就該像其他舍管一樣拿掃帚趕男同學了。

丁安夏跟林天沐打了聲招呼,宿管阿姨已經看到他們了,原以為又要上演一場難舍難分的戲碼,結果丁安夏毫不留戀的往樓上去。

她不由同情的看了一眼林天沐。

好像在可憐他沒把女同學搞定。

林天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