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荒年,我靠做二道販子發家致富

第496章 船艙血戰

在馬奔雷的壓製下,即便是契丹人的頭目連連殺人,也無法阻止這些人逃亡。

再加上葉家軍的水麵部隊不斷地壓製,失去了風帆的船隻,有超過三分之一的直接被火炮炸毀,成為碎片漂浮在水麵上,無數的水手在大河之中做了水鬼。

還有相當一部分,在操舵手的操持著,朝著河灘衝過去。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暫時保證苟活。

“前麵是河灘!”

“往河裏走啊!”

契丹人的商船上,契丹的頭目連連呐喊,瘋狂地吼叫。

“轟轟轟!”

隨著契丹人的戰船在陸陸續續減少,剩餘的船隻被火炮支配的恐懼感越來越強了。

操持船隻的舵手,基本上都是貪生怕死的高麗人。

他們在船艙裏,滿臉驚慌的悲戚喊道,“衝不出去啊!”

先不說外麵火炮的壓製,以及火銃手連綿不絕的射擊,單說現在老天爺刮起的風,以及水流,就本能地促使著船隻往河灘上衝過去。

想要轉彎,根本就不知道。

除非他們冒著翻船的風險。

翻船別人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起碼可以跳進水裏遊泳,可是他們這些船艙裏的舵手,就可以玩完了。

而一艘艘船隻上的契丹頭目也明白,如果翻船了,他們這些旱鴨子也根本沒有逃命的機會。

這一點是他們萬萬不能接受的。

沒有辦法,隻能接受現實,一艘艘契丹人的運輸商船繼續向前。

說實在的,契丹人雖然在馬背上非常悍勇,但是對於深不見底的大河,還是相當畏懼的。

水上,並不是他們擅長的區域。

如果掉入暗流湧動的大河,他們也隻有死路一條。

前麵是寬闊的河灘,如果撞過去,好歹可以腳踏實地,說不定還有拚命的機會。

此時的契丹人,知道前線打得不順利,但是他們還認為老僧渡裏有很多契丹人,眼前的漢人很有可能是來斷他們後路的。

於是,大量的船隻硬挺挺地朝著河灘衝了過去。

“這東西可值老錢了,會不會撞壞啊。”一名軍官忍不住問道。

張橫眯縫著眼睛,肯定的說道,“這可是在大海上劈波斬浪的運輸商船,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碎。”

“狗日的,撞碎了多好。”

士兵的意思是,當然是這些破船都撞碎了更好一些,因為那樣會有很多契丹人落入水中,他們的損失會更小。

“胡說八道什麽?主公掏空了心思,不就是圖他們這些大船嗎?”張橫雖然粗蠻一些,但是見識跟普通士兵肯定不一樣。

在張橫看來,契丹人使用的運輸上傳上沒有攻堅利器,頂多可以布置床子弩,不過沒有關係,葉家軍那麽過工匠,可以對其進行改造啊。

葉家軍的火炮往船上一般,就是天神下凡,誰都擋不住。

“轟!”

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幾艘大船斜愣楞地衝在河灘上,發生了劇烈的撞擊聲。

由於舵手的操持,總算是減速成功,但是船隻上的桅杆,依然狠狠地傾斜,發出嘎吱嘎吱的巨響。

但船上的大量物品,直接朝著前方飛去,甚至包括一些猝不及防的士兵。

河灘上,剛好張橫等人領著士兵,他們見契丹人真的敢靠岸,立刻興奮的包抄過去。

張橫興奮地說道,“他奶奶的,今天一直是火銃手立功,老子的手都要生了,結果老天爺把飯喂到老子嘴裏了。”

“兄弟們,隨我殺!步兵俘虜戰船,這他娘的當兵吃糧一輩子估摸著也就這一回了。”

刀盾手們都知道,機不可失,立刻組成陣勢,緊隨其後。

而船上的契丹人,在靠岸之後,也紛紛跳下來,汲水上岸,與葉家軍的刀盾兵展開肉搏。

不得不說,在遭遇到了這麽多變故之後,契丹人落地之後的士氣並沒有衰落多少,甚至可以說,依然悍勇的要命。

此外,便是戰場殘餘的契丹人,見到友軍竟然靠岸了,覺得這是援軍,竟然一個個嗷嗷呐喊,紛紛鼓舞士氣,想著合兵一處。

或許,他們根本無法接受,他們的慘白。

他們用手中的戰刀、長矛、長槍拚死抵抗。

葉家軍的將士們也是一種越戰越勇的裝填。

仗都打到這個份上了,你們這群蠢貨,還不知道自己氣數已經盡了嗎?

你們還能折騰多久?

對於本次戰鬥充滿信心的士兵,紛紛上前將契丹人包圍,然後獵殺。

“砰砰砰!”

戰場上的刀盾兵擺成整齊的陣型,用他們手裏的盾牌,去撞擊渾身濕漉漉的契丹人。

而每一次撞擊過後,將士們手裏的戰刀,亦或是長矛手的長槍,都會如同毒蛇一般,在敵人的身體上抽出一塊血肉。

火銃手也上刺刀,見人就捅。

此時,河灘之上,已經布滿了一個又一個的血窪,有的時候踩一腳,都能淹沒腳脖子。

而大河之上,更不要說,此時已經是一片暗紅色。

無數的屍體,船隻的碎片在水上飄**,有的順流而下,有的則被推到了沙灘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殘存的原先登陸的契丹人便死傷一空,僅剩下從船隻上新跳下來的契丹人在負隅頑抗。

有一些精銳的射手,躲在船上,不斷地向外射箭。

這是一個實打實的麻煩,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給葉家軍帶來了不小的損傷。

外麵的葉家軍將士,根本看不到船上的敵人,想要射擊他們,起碼要翻上去。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葉家軍的士兵,也產生了一些驕傲和急切的情緒,不將眼前的契丹人放在眼裏,不少士兵看大局已定,匆忙地就裝上了刺刀。

這種情緒,在軍官中頗為普遍。

像是牛二壯和彭威這種新晉的軍官,就有這種缺點,他們不像是老牌軍官,見識過一場又一場的大戰,覺得契丹人也不過如此。

同時見到了張橫刀盾手這種落後的兵種,竟然搶到了如此好的戰機,生怕落後,連連衝殺過去。

然而,事實上,在如此近的距離肉搏,契丹人的箭簇,殺傷力極大。

刀盾手倒是沒有多少損傷,但是火銃手一連死了三十幾個。

“狗日的契丹人!”

彭威眨眼之間就紅溫了。

因為剛才那一輪箭雨死掉的三十多人,有自己的發小,有自己的鄰居,還有自己的本族兄弟。

可以說是自己將他們帶上了一條不歸路。

“死到臨頭,還這般囂張,不弄死你們這群畜生,我牛二壯誓不為人。”

牛二壯見到死了那麽多袍澤,比彭威還憤怒,怒吼著直接率先單槍匹馬衝上了敵人的船。

迎麵恰好一個契丹人。

此時的契丹人雖然在拚死還擊,但是內心的情緒都很絕望。

當牛二壯衝上船來的時候,眼前的契丹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手裏拿著攻堅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牛二壯猛地一個閃身,手中的刺刀直接插入了他的脖頸。

那契丹人甚至都來不及慘叫,就倒在了地上。

其他葉家軍的將士,相繼衝上了船隻,組成一支支小隊,向船艙內部探索。

牛二壯端著火銃,慢慢地向前探索。

因為剛才的撞擊,船板上的東西異常的淩亂,各種散落的武器,屍首滾落的到處都是。

而且船板上不僅有大量的鮮血,還有很多水,滑溜溜的,讓人有些站不穩。

“砰!”敏銳的牛二壯發覺了船帆後麵有人,從後腰掏出了短火銃,對著就是一槍。

“啊!”船帆後麵埋伏的契丹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牛二壯吩咐一聲,“裝彈,裝彈。”

為民一式采用的新式刺刀,此時已經具備有刺刀的情況下,可以射擊了。

此時在牛二壯的要求下,一半人端著火銃隨時射擊,另外一半人端著火銃,利用刺刀探索。

他慢慢上前,先是將船帆挑開。

在船帆後麵,一具契丹人的屍體,仰麵倒在地上。

這家夥手裏拿著弓箭,試圖射擊牛二壯,但是被牛二壯察覺,率先開火擊斃了。

在他周圍還有不少屍體,都被火銃打得非常慘,想來是剛才想要拉風帆,被狙擊手獵殺的。

“殺!”忽然間,隱蔽的角落裏,殺出了十幾個白發蒼蒼的契丹人。

“找死!射殺他們!”

牛二壯罵了一句,身旁剛才裝填彈藥的士兵紛紛開火。

那些韃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挨了槍擊,身子抽搐地倒在地上。

僅剩下幾個受了輕傷的,則被衝過去的葉家軍士兵,直接用刺刀刺殺。

但忽然之間,一個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契丹人,猛然間跳起身來,舉起一把匕首朝著牛二壯刺殺過來。

這個契丹人身上中了好幾槍,臉上,身上也都是血,任誰都覺得他已經死了,屬於雖然會被補刀,但是排名靠後的存在的。

牛二壯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還活著。

猝不及防,想要拿刺刀刺殺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尖刀直接刺進了牛二壯的肚子,使勁兒往下一滑,腸道便流了一地。

“啊!”

“我要死了!”

牛二壯來不及悲傷,手中的槍托狠狠地朝著契丹人的腦袋砸去。

這一下,幾乎用盡了牛二壯所有的力氣。

槍托直接碎裂了,至於契丹人的腦袋也好不到哪裏去。

直接飆血,頭顱凹陷,身死當場。

同時,牛二壯感覺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樣。

整個人有氣無力地倒在地上。

“給我找個好裁縫,這麽死了,有何麵目見先祖!”

牛二壯不怕死,但這種死法,太丟人了。

士兵們全都瘋魔了,契丹人這一下子直接觸發了獨屬於齊魯大地的同鄉buff,幾乎所有的葉家軍新兵采取了不要命的打法。

除卻個別的留下照顧牛二壯之外,所有人直接都不裝填彈丸。

“軍醫!”

“這裏有人受傷!”

“趕緊來!”

留下看守牛二壯的士兵急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別哭!給我弄點水,我渴了!”牛二壯臉色蒼白,艱難地說道。

“水水水!”士兵從腰間去解水葫蘆,還沒喂給牛二壯身旁的時候,忽然一把長劍直接挑飛了葫蘆。

“不想讓他死,就別喂他喝水。”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穿著一襲道袍,跳上了戰船,身後還跟著一個藥箱的小道姑。

小道姑,手裏抱著一把大號的火銃,很是的吃力,見到牛二壯的慘狀,立刻衝過去,將他的腸子給塞了進去。

同時用紗布,率先將牛二壯包紮起來。

“還有可能救回來!”道姑的聲音一歐謝清冷。

“我這還救個屁!腸子都流了一地!”牛二壯有氣無力的說道,“姑娘,你去救該救的人,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

“我要死了!”

說著就要閉眼。

小道姑看了一眼他腰間的身份名牌,高聲道,“你叫牛二壯是不是?剛才我們來之前,有個大屁股的女人還問你呢。”

牛二壯也是糊塗了,連忙問道,“是玉芬妹子嗎?”

小道姑一邊兒忙活,搖著頭說道,“我沒來得及問,我們道觀的人都來幫忙殺契丹人了,我哪有時間問那麽多。就知道長得挺好看。”

牛二壯當下來了精氣神,連連說道,“對......對......對,眉心有一顆美人痣,是不是。”

小道姑點頭道,“嗯,可美了。”

“我.....我......玉芬妹子果然是愛我的,隻是平日裏不可能說.......”

彭威已經清空了一艘中型船,領著人翻到了牛二壯這艘船的時候,直接愣住了。

眼淚狂飆。

“殺!”

“一個活口都不留!”

他跟牛二壯都是新兵中率先成為軍官的,往日裏少不了互相鼓勵,戰友情不是一般的濃鬱。

“噗噗噗!”

彭威衝上去,立刻幫著道爺挑死了幾個契丹人。

道爺手中長劍飛舞,雖然不如彭威他們那麽粗暴,但勝在充斥著技巧,總是能一擊斃命。

“嗖!”

就在這時,一發冷箭襲來,老道長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

“師父!”正在救助牛二壯的小道姑悲戚的哭喊道。

“值了,值了,今日老僧我也算是拯救蒼生了。”說完老道昏死過去。

“砰砰砰!”

陸陸續續有刀盾手衝上了船隻,他們跟普通士兵不一樣,一般的箭簇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很快便將剩餘在船上的餘孽推到了邊緣。

有兩個新來的道爺,跟幾個軍醫,將道長拽了回來,脫離的契丹人的射擊範圍。

“觀主沒死!”

“葉家軍的防爆服救了師父一命!”

有個擅長醫術的道長迅速的脫開了觀主的道袍,檢查傷勢。

結果他發現,契丹人的箭簇確實射中了觀主,但是因為加入戰場前,觀主穿了一件昔日葉渡回贈的防爆服。

所以導致箭簇射入的不深,並無大礙。

那道爺迅速拿起彎刀,塗抹了些酒水,壓著傷口,然後哢的一聲,將箭簇截斷。

隨後呼喊著交給了軍醫,將觀主抬了下去。

而這時牛二壯也被包紮好抬了下去,小道姑遊走於戰場上的每個角落。

隻要有人受傷,她便拿出藥丸和藥粉救治。

而戰場的情況,愈演愈烈。

大量的遊擊隊成員,甚至村裏的老百姓,擁軍團成員,骨幹,拿著各色武器,加入戰鬥。

船艙裏的契丹人,在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完全第擋不住。

甚至還有不少拿著菜刀的婦人,想要去前線,卻被遊擊隊長直接阻撓了。

他指著那些屍體對婦人們說道,“你們不要往前衝!看到那些屍體嗎?去都剁了脖子,郡守有命,咱們要鑄京觀!狗蠻子敢來,讓他們投胎當畜生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