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三卷幽州戰雲 第十三章並州郝昭

第三卷幽州戰雲 第十三章並州郝昭

第十三章並州郝昭

我擺了擺手道;“行了,住手別打了,你們都下去吃飯吧,去吧。”幾個士兵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一聽吃飯,立即千恩萬謝的跑了。龐德雖然硬撐,但失血過度的他還是臉色蒼白的像個死人,兩隻圓睜的銅鈴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精芒。我看著他笑道;“龐令明,果然是條硬漢,佩服佩服。”龐德本來想一開口先罵上兩句的,聽我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卻呆住了。他厲聲道;“你是誰?怎麽知道本將軍的名字。”我心想老子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而且還知道你兒子叫龐會,還知道你的腦袋讓關羽給砍了。我冷笑了一聲道;“本公子是大將軍袁紹的二公子袁熙,聽說過沒有?”龐德愣了愣,居然沒有罵人,納悶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認得我?”我歎了口氣道;“將軍名滿天下戰功赫赫,袁熙早就心儀,所以知道將軍大名。”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龐德本來一副須發皆張見人就咬的狼狗模樣,一瞬間就軟化不少。龐德冷笑道;“你少來這套,我龐德頂天立地,是不會投降的。”我笑了笑道:“本公子並沒有要將軍投降,本公子一向知道,將軍是世上少有的忠義之人,骨頭硬的不得了,怎麽會做那種讓你恥笑的事情,本公子是想——”

龐德一聽不是來勸降的,問道;“你想怎樣?”我笑道;“隻想問你一件事,如果你老實回答,本公子立即就給你鬆綁放你回去。”龐德翻白眼撇撇嘴道;“休想,龐某絕不會出賣我家公子。”心想這袁熙找挨罵呢。周倉在旁邊看的不耐煩了,怒道;“公子,還不殺了咋地,俺還餓著肚子,殺完了好吃飯哩。”鮮於輔一想起,剛才被他罵的難聽就生氣,咬牙道;“對,把他的心肝挖出來下酒,讓他在助紂為虐。”裴元紹挺欣賞龐德的勇氣,一個勁的替他說好話;“公子,要不在給他個機會,俺看這狗日的,還像個爺們。”說完了回頭用眼角斜視龐德,低聲道;“這狗日的,挺硬氣。”

我點頭道;“令明,你不要誤會,本公子絕沒有讓你出賣孟起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和你家公子好好地不在關中,為何不遠千裏來打我幽州,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閑的難受啊。”

龐德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不說話,眼中露出寧死不屈的神色。我心想這樣不行,龐德這人不能跟他來硬的,要想點辦法,可是想什麽辦法呢?我看了看周倉,他已經餓得不耐煩了,長滿黑毛的熊掌,一個勁的在身上亂抓,臉上的表情痛苦的不行。我就納悶,怎麽饑餓,也可以讓人**焚身嗎?周倉現在的德行,就像個剛吃過**沒處發泄的。我扯著嗓子喊;“老周,你是不是餓了。”周倉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點頭道:“餓了,餓了。”

“好,我們回去吃飯,對了,龐將軍應該也餓了,把他一起帶上。”

龐德不屑的道;“袁熙,你少來這套,我龐德才不會為了一頓飯對你卑躬屈膝,你想收買我沒門。”

既然人家不領情,那我也不強求。龐德被四馬攢蹄五花大綁的扔在屋子裏。我周倉、鮮於輔、劉和、韓珩、賈詡、文醜、裴元紹就在屋子裏對坐飲酒。周倉一邊吃著喝著還一邊說;“龐將軍,你也過來吃點,你說你老在地上趴著不累嗎,來吃點吃點。”龐德氣的直翻白眼,惡狠狠的瞪著周倉。周倉可不吃這一套,也同樣瞪著熊眼和他對視。我急忙厲聲嗬斥周倉;“老周,你夠了,本公子告訴你,龐令明將軍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你別想用這種手段收買他,龐將軍根本就不吃你這一套,是吧,龐將軍?——玉宇,你覺得今天的雞腿燉的火候夠不夠?”我故意提高了聲音氣龐德。

文醜看了一眼龐德,突然冒出一句;“公子,你有沒有吃過鹿肉?”我心想文醜怎麽好好地來這麽一句。搖頭道;“沒有,聽說是人間美味。”文醜點頭道;“的確是美味,匈奴人就喜歡吃鹿肉,我想馬超公子這時候,一定在左賢王的金帳裏吃肉喝酒呢?”我心裏一笑,搖頭道;“不一定,此時天色已晚,說不定他正摟著匈奴美人睡覺呢。”一提到匈奴美人裴元紹讒言欲滴,咽了口唾沫道;“是哩,是哩,俺見過匈奴美人,先不說模樣漂亮吧,身材也好的不得了呢。”

周倉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邊猛嚼牛肉,一邊跟地上的龐德搭訕;“姓龐的,你老婆漂不漂亮,你死了她不是要做寡婦了。”龐德的老婆也許真的很漂亮,聽到周倉的這句話,本來氣的臉色發青的他,一瞬間臉色轉白。

龐德恍惚間似乎看到自己夫人美麗的麵容又浮現在眼前,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看著夫人,眼前似乎阻隔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即朦朧又遙遠——他覺得自己此時就要虛脫了,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絲力氣。

我看看火候已經到了,立即對門口的士兵道;“快,給龐將軍鬆綁。”然後指著周倉身邊的座位道;“將軍先安坐吃些東西,等吃飽了喝足了,袁熙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就回去吧。”說完了就自顧自的和劉和鮮於輔飲酒,不在理他了。

韓珩吃著吃著飯,突然把筷子往座位上一丟,站起來怒道;“連日大戰,將士們死傷無數饑餓困苦,我們卻在這裏飲酒高會,成何體統,韓珩,吃不下去,就此告辭了。”冷哼了一聲,衝出門去。

周倉在他身後喊道;“咋,不吃了,你要是不吃,你那份也歸俺了。”我急忙招呼士兵;“攔住韓大人。”

韓珩被追回來,憤怒的走到我麵前,冷道;“公子叫我回來有何事?”我心想這韓珩是儒生秉性,正直而又忠義,屬於胸臆間長存浩然正氣的那種人,對這種人一定要用正義感化。我起身相迎,長揖到底,慚愧道;“先生教訓的極是,袁熙年輕貪玩,沒有考慮到將士們的困苦,實在有錯。先生的話,讓我幡然醒悟,明日我便搬到軍營中居住,和戰士們通吃同睡,同甘共苦。”

韓珩本來還在冷笑,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不覺間眼前就是一陣模糊不清,喉頭裏像是噎住了什麽東西,心頭湧起一股滾燙的熱血,半天才哽咽道;“公子,沒想到公子胸懷如此寬廣,為人豁達納諫,韓珩以往真是誤會公子了。”我心想開玩笑這點事理我在不懂,白白的比你們多了幾千年的曆史經驗。心裏這樣想,嘴上卻一本正經的道;“先生正直敢言,學識淵博,袁熙想讓您擔任幽州刺史主簿一職,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意?”韓珩連聲道;“公子抬愛,韓珩敢不從命。”

“彭,”周倉身邊的龐德一頭栽倒,昏死過去。周倉急忙過去,用熊掌一樣的大手把他扶起來,驚慌失措的道;“這家夥可能是流血太多了,公子,你看他還有救嗎?”我急忙跑過去,用手指搭上龐德的脈搏,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有些發燙,看來是失血過多,加上情緒亢奮導致發燒了。還好龐德的身體強壯,這點小病,要不了他的命。我抬頭對周倉道:“沒事,死不了,抬到房間裏去。”

周倉把龐德抱到房間裏,扔到榻上。我過來為他施診,又開了方子讓人抓藥,然後就告辭出去。臨走的時候告訴幾名親兵,等到龐德醒了給他找一匹馬,讓他騎走。鮮於輔堅決反對這樣做,認為就算是不殺他,也不能放虎歸山留後患。我心想老子可不會白白的放他出去,等著吧,我還有後招等著他。文醜和平北都尉趙犢建議夜晚劫營,賈詡反對,他覺得經過日裏一戰,士卒疲累,如果強行去劫營,不但占不到便宜說不定還會吃個大虧回來。韓珩是最體恤士卒的他也反對劫營。我也不讚成調動士兵劫營,因為今日一戰,幽州兵明顯是吃了大虧,雖然最後被我的悍勇掙回幾分士氣,但大家仍然憂心忡忡,再加上守城的兵卒損失過大,如果劫營在失敗的話,明天這薊城能不能守得住都很難說,此刻一定要保存實力了。

月上中天,淡靜的月光從玉蘭樹葉間透過,朦朧的光華,徹底的遮掩了日裏的血腥。我邁著步子向軍營走去,抬頭看見月影,腦中就忍不住浮現出甄宓的影子,我在心裏祈禱上蒼,保佑我在兩個月內,擊敗匈奴烏桓,返回冀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要打勝仗爭天下,就必須要收買人心,我想起國共作戰時,將軍們和士兵打成一片,不分彼此,老百姓和士兵親如一家,正所謂軍民魚水情嗎?要打勝仗,就一定要團結群眾,重視百姓,重視士兵,善待俘虜。

為了方便守城,軍帳就設在城下,士兵們夜晚分成三個更次,輪班上城樓戒備,以防敵人夜間進城偷襲。文醜和周倉趙犢裴元紹根本沒睡,他們吃完了飯,就上城樓了。我從軍帳旁繞過,直接登上城樓,沒看到文醜他們,大概是到別的敵樓去巡視了。

夜間守衛雖然比白天相對鬆懈,但每個垛口也有三名士兵,這三名士兵可以輪流的依靠在垛口邊休息。城樓上每隔十幾丈遠就點燃一隻火把,火把可以染紅方圓三五步遠的境界,刺鼻的桐油味熏得人頭腦發脹。

輪班休息的士兵有的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私語,還有的高談闊論,我走到哪裏,哪裏的聲音立即就會靜下來,我感到士兵們今天看我的眼光有些和往日不同,裏麵似乎少了一絲懼怕多了幾分崇敬。

十步遠的火把照耀下,一個老兵火冒三丈氣急敗壞的推了一個年輕士兵一把,罵道;“你狗日的叫什麽名字?說話,俺咋就不愛聽呢。憑你也配說二公子的壞話。”那個年輕士兵不服氣,申辯道;“我那裏說二公子的壞話,你這人怎麽這麽大火氣,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隻是說二公子不懂得守城,鮮於太守更是不懂——”

“咋地,你還說二公子的壞話,俺可告訴你,俺是二公子的親兵,今天可是二公子拚了性命不要把俺從幾萬敵軍中救出來的,你狗日的說他老人家的壞話,你也配——”說著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對,我們也是二公子的親兵,告訴你,狗日的把嘴放幹淨點,我敢說像二公子這樣仁義的將軍世上他就沒有幾個。”

“你狗日的再說,老子揍你你信不信。”這個更衝動,已經有點麵紅耳赤了。

那個年輕的士兵也來了火氣,怒道;“我啥時候說公子壞話了,不過你們說破大天我就隻認一條,袁熙他不會守城,狗屁也不懂——哎——你敢動手——”

旁邊的一個士兵怒火中燒,過去照著他的頭臉就是一拳;“打你怎麽啦,狗日的,二公子的名諱也是你叫的,你再叫,再叫老子往死裏打你你信不信。”

年輕的士兵,冷不防臉上挨了一拳,頓時跳起來,過去一把抓住打他的那個,腳下一用力,就給甩出去,他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再敢打人,告訴你,我就是要說,袁熙和鮮於輔都不懂得守城。咋樣?”

“大家上,打這狗日的,讓他說公子壞話,上——”那名親兵從地上爬起來,就號召大家群起而攻之。這句話一出口不要緊,旁邊的幾個親兵,也圍過去打。那個年輕士兵竟然是個高手,動作快的不得了,這麽多人竟然進不了他的身,旁邊有幾個士兵圍過來,一看那個年輕士兵被圍攻,立即火了,大嚷道;“咋就敢抬手打人,是不是仗著自己是公子的親兵,就以為了不起——”這個話還沒說完了,已經被一名親兵踹倒在地上。旁邊的人看他挨打了,立即就向打人的這個撲上來,城樓上頓時就形成混戰,人越來越多,轉瞬間參戰的人數就增加到兩三百人,城樓上頓時的亂了。

我一看這成何體統,匈奴人還沒到自己人先打的昏天黑地的,像什麽話?正想過去,就看到趙犢帶著一群親兵奔跑著過來,隔遠便大聲喊道;“都住手,都住手,再不住手全都軍法從事——”這些人已經打的連爹娘都不認識了,怎能說停手就停手,根本停不下來。趙犢跑到近前,見雙方都沒有停手的意思,‘鏘’的一聲把佩刀抽了出來,厲聲狂吼道:“再不住手,老子就宰了他。”他這一聲用盡全身力氣發出,震得人耳膜生疼,拚命廝打在一起的人群驟然停止動作,看到趙犢高高舉起的蒼白雪亮的腰刀,都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把和自己抱在一起扭打的對手,推開來。

“大人,這小子不老實,在這裏辱罵二公子,我們才動手的。”先前動手的那個親兵搶在所有人前麵告狀。他怒氣衝天的道;“他敢侮辱二公子,我趙二就要打他。”那個年輕的士兵雖然身手敏捷,但架不住自己是眾矢之的,又不敢像對付敵人一樣的下死手,所以就吃了虧,臉上被拳頭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鼻子也被打破了,鮮血一個勁的向外湧出來。他辯解道;“沒有——我沒有辱罵二公子,隻是說了兩句實話而已。”

趙犢把刀插入刀鞘,他有點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原來這場戰鬥是二公子帶來的冀州兵和本地幽州兵的對決。趙犢心想這他媽的不好辦了,弄不好連自己也待牽連進去。心裏·打定主意,要是情節嚴重,就準備把皮球踢給鮮於輔,讓他去解決好了。趙犢看著年輕士兵冷道;“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辱罵二公子?”

那個年輕士兵氣壞了,也不管趙犢是什麽都尉,大聲吼道;“我沒有辱罵二公子,我隻是說袁熙不會守城,這叫辱罵?”趙犢厲聲喝道;“住口,不許直呼公子名諱,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趙犢心想,怎麽多公子的親兵在這裏自己也沒法袒護他,他這樣大吼大嚷的直呼公子名諱,還直言不諱的說,公子不會守城,如果,二公子給他來個擾亂軍心依法斬首,誰也不能說什麽的。他暗自裏為這個年輕人捏了一把汗。

這人也是個罕見的強驢,事情鬧到這一步了,仍不知道轉彎,還一股勁的往南牆上撞;“袁熙就是不會守城俺沒有說錯,鮮於輔也不會,他們兩個對守城一竅不通,白白的犧牲了很多將士的性命——”趙犢本來想救他一命的,可沒想到他這麽固執,心中歎息一聲完了,大敵當前擾亂軍心,必死無疑。年輕人頓了一頓道;“我叫——郝昭——今年二十四歲,就算是今日死了,我也這樣說,袁熙和鮮於輔根本就不懂守城。”【郝昭生於176年】

趙犢搖頭歎息,他服了,真服了,這輩子沒見過這號強種,你要死我就成全你吧。

“來呀,把他關起來,明天稟報了太守再做處置——”趙犢一擺手,後麵過來幾個親兵就要捆綁。

“慢著——”二十步外,一個興奮無比的聲音,扯著嗓子喊;“是誰在罵本公子啊——”趙犢的頭皮登時就乍起來,心想這下可糟了,這人絕對活不成了。

“公子——”趙犢迎上來道;“啟稟二公子,是——是一個叫郝昭的士兵——公子——”我一擺手阻止他再說下去。我的心裏樂的簡直開了花,郝昭,我的娘,三國守城第一名將,真的假的,這人真是連諸葛亮都無可奈何的郝昭大哥。我差點就笑出聲來,一路小跑,屁顛屁顛的來到郝昭麵前。這個郝昭可不是一般的人,三國演義上說,如果不是此人在柳城擋住了諸葛亮的大軍,說不定魏國就完蛋了呢。

我心想不管這人是不是真的郝昭,自己也要拿出點威嚴來,如果在這麽多士兵麵前威嚴掃地,以後就別想有人聽話了。

我走進郝昭,打量他一下,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長的威武雄壯,一米八幾的個子,和我差不多高。國字臉,眼神剛毅,嘴角微微上翹很孤傲。和三國演義裏說的有幾分相似。我盯著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冷冷的道;“你叫郝昭?”郝昭白天守城的時候見過我,當即不卑不亢的道;“我就是郝昭。”那個領頭打人的親兵趙二立即從人群中跳出來指證他:“啟稟公子這人方才罵你說——”

他還沒說完郝昭就搶過話茬,道;“我沒罵你,隻是說——說你不懂得守城——”

“你狗日的,咋不敢承認,你剛才還——”那個親兵又跳起來。

我擺手阻止他,親兵立即退下去。我看著郝昭道:“你是不是並州太原人士,姓郝名昭字伯道。”郝昭吃驚道;“公子怎麽知道我的來曆。”果然是那個守城第一名將郝昭,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