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冀州鏖戰 第一章笑裏藏刀

冀州鏖戰 第一章笑裏藏刀

第一章笑裏藏刀

“父親——”我快步走進去,拜倒在床下。“孩兒袁熙回來了。”

“熙兒——”父親和母親同時轉過頭來。母親急忙把我扶起來,垂淚道:“熙兒,你終於回來了,娘親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熙兒。”父親冷冷道;“你回來了。”我差點被這句話凍住,心想,壞了,老爹一定覺的羞於見我和田豐,這可怎麽辦,我還好一點,田豐太危險了。不行,我要想一套說辭,讓他心裏平衡下來,不然大事不妙。

我這裏心念電轉,卻聽身旁袁尚開口道;“真沒想到,那許攸真的是個奸細,二哥和田豐大人的話,說的一點沒錯,倘若早聽了你的,也不至於有今日之敗了。”我的腦子轟的一聲巨響,差點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老爹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衝著外麵厲聲道;“來人,把這個沒規矩的丫頭,給我砍了。”外麵衝進來幾個武士,把已經嚇得不會說話的丫鬟,拽住頭發,拖出門去。我心中一陣慘痛。

父親看著我,拉著臉道;“幽州的事情,你辦的不錯,下去吧。為父要休息一會。

我一愣,怎麽就要趕我走呢。便道;“孩兒已經收兵回來,自當解除兵權,明日把幽州刺史的印綬交給父親。”父親咳嗽了一聲,道;“那也不必——”

袁尚突然輕笑著打斷父親的話;“父親,二哥心裏還在想著以前的事情呢。他這次又立了大功,為袁家掙了臉麵回來,父親您不如封二哥一個車騎將軍,隨軍出征的將士也要大肆封賞,也好讓冀州上下人等心服口服。父親如果同意,刺史就交給別部司馬逢紀和功曹辛毗去辦?你說好不好大——哥?”

袁譚身子一震,冷哼了一聲沒開口。父親臉上怒容更盛;“熙兒,你立了功,想要什麽封賞?”我心想,袁尚的話,表麵上聽來都是為我請賞,其實句句都像尖刀刺進父親的心髒,刺激他**的自尊心,居心叵測。

我心裏歎了口氣,如果不出點絕招,別想過這一關了,我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田豐和文醜等人想一想啊。以前聽評書的時候,知道清朝鹹豐皇帝和他才華橫溢文武雙全的弟弟鬼子六,爭奪儲位的時候,有一條計策是專門用來老年人的——‘藏拙示孝’。鹹豐皇帝,知道自己的才華不如弟弟,但還想當皇帝,所以就想了條妙計,每當他去出征或者老皇帝出遠門的時候,他就嚎啕大哭,說舍不得父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囑咐父親要保重身體雲雲。結果這樣哭下來,一來二去的,居然讓他把皇位哭到手中。可見在老皇帝的心裏,孝順才是第一位的。

逼不得已,我也用用吧,都是老三給逼的,要是這一招好使,讓我繼承了爵位,回頭你可別後悔呀。

“父親——”我哇的一聲哭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接著就是一陣天崩地裂泣不成聲足以感動閻王和九天玄女的慘嚎。慘嚎持續了有半柱香時間,直到我覺得自己已經有點缺氧了,泣不成聲,道:“孩兒隻希望——父親能夠——長命百歲,萬壽無疆,其餘的什麽也沒有想過——孩兒,之所以能夠打勝仗,也不過是因為心裏一直想念父親,想為您老人家分憂解難。這些日子,孩兒每當遇到困難,隻要想到父親的音容笑貌,全身就充滿了無限的力量——如果不是心裏想著回家來和父親母親團聚,孩兒可能早就死在塞外蠻荒了——父親——母親——”

“孩兒不要封賞,孩兒隻要父親事事順心,事事如意——嗚嗚嗚嗚——”接著又是一段天崩地裂感天動地的嚎哭。一開始,我還有點刻意做作,可是哭到後來,想到父親母親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如今卻要飽受曹賊欺淩氣的一病不起,心中酸楚,悲從中來,熱淚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哭的嗓子也嘶啞了,渾身軟癱,再加上身上的傷痛,竟然一頭栽倒,昏死過去。這種真情也算得上世所罕見了。就算老爹心如鐵石也要被感動,別的事情他根本不計較了。基本上,在一個老人心中,有如此一個心心念念想著自己的孝順兒子,比什麽都強。大將軍也是凡人!!

臨昏厥的一瞬間,我似乎聽到母親的驚呼和父親從**跳下來的聲音。心想,好了,他原諒我了,田豐的危機應該也解除了。

我睜開眼看到甄宓的時候,差點再次昏厥。甄宓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的眼神還是很冷,但冷電中夾雜著依戀。一種對丈夫的依戀。

“你醒了——”我的印象裏,她還是首次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忍著痛坐起來。十幾盞油燈,閃爍出的燈光,讓我有點頭昏目眩。甄宓的頭上挽著發髻,臉上的皮膚光滑細膩如象牙,緞子一樣發著光。斜插入鬢的金釵,歸攏著滿頭烏發,讓她的額角閃閃發亮。不食人間煙火的淡雅中,不知何時多幾分幽怨。這些幽怨的平添,讓她的美,更加接近於人,而不太像神了。我覺得還是這樣比較好一點。

“我忍著渾身的傷痛從榻上坐起來。甄宓扶了我一把;“你受了好重的傷——”

“你還恨我嗎?”我脫口而出。甄宓不置可否,站起來,走到窗前,把滿床的夜色關在窗外。“我去回夫人,就說你已經醒了,讓他放心,你好生歇著吧。”說著逃跑似的離去。我氣極了,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從**跳下來道:“我出征半年,你都沒想過我嗎,你就沒有一句話要對我說。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丈夫。”

甄宓甩脫我的手,仰起頭,冷道;“自作自受,怪得了誰?倘若你當初不仗勢欺人濫殺無辜,我又怎會如此對你。”我下意識的倒退一步,顫聲道:“時隔這麽長時間,你我已經成了夫妻,你依然不能對我有半分諒解,你要我怎麽做才好?是不是要我去死,你才甘心?”甄宓扭過頭,看著窗子,淡淡道;“我從沒有讓你為我做什麽,一切都是你作繭自縛,與我何幹。”說完,毅然走出房門。

她的這種態度,一定會把我推向婚外戀的泥潭。尤其是我身邊有一個絕色美人的時候。我該怎麽辦?頭痛欲裂,比打輸了官渡之戰還要難受一百倍。

我一夜沒睡,想了很多事,讓我痛心的不隻是甄宓還有張郃高覽。這兩個人,且不去論他們的武功將才,隻說,平時在一起的情分,就讓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他們的背叛。每每的想到兩人的身形和樣子,心裏就難受的想要吐血。我沉重的對自己說了一句;“袁熙,你失去了兩個好朋友,你,被人出賣了。”被許攸出賣,被郭圖出賣,我根本就不屑於去想,不在乎,可是張郃高覽讓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辛毗來找我的時候,我還呆呆的坐在窗口。甄宓關上的窗子,又被推開了。我看著後院中的竹子發呆。

瑤琴和辛毗一起走進來。她幽幽的看著我,似乎有很多話想跟我說。從我回來到現在才見到她。瑤琴很懂事,隨後出去,隻留下,我和辛毗兩個人在屋子裏。辛毗這些年為了升遷,把自己鍛煉的可以左右逢源了,說話之前,必須先察言觀色一番,然後對症下藥。見我愁眉不展的,也診斷不清症結,心想,先拍上幾句馬屁總不會錯的。

“二公子這次平定幽州,北征烏桓,降服匈奴,揚我冀州雄威於塞外,震動天下,普天之下無不拍手稱快,公子之名,遠勝於霍去病衛青之流矣。”

我給他逗笑了,心想,這馬屁拍的也太大了,尤其是最後一句,我無論如何也不敢承擔,否則一定折壽。我笑道;“辛毗先生最近也有升遷,真是可喜可賀。”辛毗搖頭道;“官渡之戰,我軍大敗,而我辛毗反而升遷,公子應該想得到原因,實在沒有什麽好恭賀的。”辛毗的意思是,由於官渡之戰死了不少人,留下了很多的空缺,所以他才有機會升遷的。這的確挺悲哀。

辛毗遞上他捧在懷裏的竹簡道;“昨日主公命三公子傳令,讓我和逢紀大人擬定封賞征北將領,然後拿過來給公子過目。辛毗不敢怠慢,夜裏找文醜將軍要來了功勞簿。這些都是逢紀大人,根據上麵的記錄,對各位有功將校,給予評定,公子過目之後,主公說,就不必報他知道,直接實行便可。”

我拿過竹簡翻開了一下,隻見上麵寫著;“文醜賞金五百,加封都亭侯。周倉和昌豨裴元紹胡車兒等人都封為校尉。什麽討逆校尉,平虜校尉,東門校尉,花色繁多數不勝數,還有叫‘許昌校尉’的,就是周倉。就差封一個‘滅曹校尉’了。而且全都有二百金的賞賜。封賞之重,空前絕後。我的心中微微發顫,隱約感到一絲異樣和不祥。

辛毗道;“主公親自吩咐,封張繡為鎮南將軍,倉亭侯,參讚司空軍事。另外賞金一千。”

我心想,這事一會一定跟老張商量商量,不然非火了不可,我許他的可是車騎將軍和鄉侯,此刻要兌現了一下子給降了兩級,他能不跳起來嗎。辛毗又道;“還有田豐和賈詡郭嘉這幾個人,辛毗不敢擅自做主,請公子定奪。”

我沉吟道;“辛先生以前做過從事,也參與過封賞有功之臣,可曾見過像今次這般重賞的。”辛毗笑道;“這的確沒有,就算是當年主公奪得冀州,也不過每人賞賜五十金,一些大將破格賞賜兩百斤,封校尉的也就是三四人。想今日二公子手下如此風光無限的,莫說是冀州,就是整個大漢朝,也不多見。不過這也沒什麽,因為公子揚威塞外,功勞之大,無與倫比,給這些人重賞是應該的。”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隨口道;“田豐就不要賞了,他是待罪之身,而且在我軍中沒有功勞。你隻把郭嘉封為都尉就好。賈詡嗎?此人是張繡親信,我不敢拿主意,還是問過父親再說吧。”

辛毗遲疑道;“郭奉孝,封為都尉。公子這似乎不妥,隻怕他不會心服的,這功勞簿上明明寫著他立有大功,你看——駐兵徐無山,切斷烏延糧道,還有——”

“行了,封他個都尉就不錯了,他有個屁功勞,罪過倒是有幾條,還功勞,對了,給他五十兩銀子。行了就這些啦。”我大大咧咧道。

辛毗和郭嘉是老相識,他替郭嘉鳴不平;“公子,別人都給金子,怎麽他就給銀子,這不好吧,萬一——”

我苦笑道;“就這樣辦吧,除了文醜、賈詡和張繡之外,所有人的賞金都是一百兩銀子,把校尉改為都尉。就說是我的意思,此刻正是府庫緊張的時候,讓他們以大局為重,不要貪圖個人小利。”

辛毗擺手道;“公子,不可,不可,如果我這樣說了,很可能會惹動眾怒,使得公子陷於被動之中。”我心想此事必定是逢紀或審配的計策,想要陷害我。目下官渡大敗,城中將校士卒,都喪兄失弟,痛苦不堪,大家身處水深火熱中,我這裏卻要大肆封賞,那才真是要觸犯眾怒呢,弄不好就成了冀州公敵了!!

還有郭嘉,誰都知道他是我身邊的紅人,倘若我給他封官,賞金,一定會惹來無數的非議。張繡乃是一方諸侯身份,我無權過問。而文醜更是父親愛將,我更加不能讓人看出有絲毫拉攏的意思。弄不好,又會有人說我趁機培植自己的勢力了。到時候沒準還待下大獄,所以也來個不管不問。此計非常歹毒,笑裏藏刀可惡之極。

辛毗執意不從,又說了半天,好像是代替眾將,向我請命一樣,操的心還不少。我好說歹說的算是把他給勸住了。辛毗苦笑道;“公子,這也太少了點。”我搖頭道;“如果那天我軍攻下許昌,賞賜就會很多了——對了,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審榮的人?”我突兀的問。

辛毗一愣;“審榮?他是我的好友,審配大人的侄子,現任西門校尉,公子你怎麽好好地問起他?”我心想,你們二位聯手把冀州城給賣了,都青史留名了,我能不認得他嗎?“你去把他叫來,就說本公子要見他。”辛毗點頭答應著出去。

審榮長的眉清目秀,舉止文雅,從他臉上我一點也沒有看出當‘漢奸’的跡象。我在書房裏接見審榮,給他準備了幾本書,都是儒家學派的經典。四書五經都有。還另外找了《荊軻傳》和《豫讓傳》還有《列女傳》想讓他好好地學學古人的氣節和忠貞不二,別整天沒事,淨想著投敵賣國。

審榮拿著書,就傻了,咽著唾沫道;“二公子,您找我來,就是為了給我這些書嗎?”我笑著揮手;“將軍請坐。”審榮被這幾本書給弄懵了,連連道:“公子麵前,哪有我的座位。”我笑道;“沒關係,坐吧,本公子向像你請教一下,關於守城方麵的事情。”

審榮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心想,我就說嘛,二公子叫我一定是看上我的能力了,怎麽可能是送書呢。他看著那幾本書實在是不順眼,尤其是《列女傳》什麽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