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冀州鏖戰 第三十六章重修內政

冀州鏖戰 第三十六章重修內政

第三十六章重修內政

我披掛整齊,手持悍槍,和一隊親兵,直闖將軍府,正趕上張南值守。一陣甲胄上銅片嘩嘩啦啦的響聲,張南帶著一隊親兵出迎:“二公子,末將恭候多時了,大公子醉了,正在上房歇息呢。這四周都是我的人,彭安已經回家睡大覺了。”

我凝重的點頭,揮手:“跟我來。”

鏗鏘的腳步和刀劍出鞘的響聲,震的府中木門木窗稀裏嘩啦作響,殺伐的氣息化作有形的利刃鑽入人的耳鼓,割斷你的神經,讓你有種懷裏抱了冰塊的感覺。袁譚在這種感覺的刺激下,有了一絲清醒,沉重的腦袋暫時擺脫了酒精的麻醉從一大堆玉臂美腿中抬起來;“是誰大聲喧嘩,衛兵,拉出去斬了。”

“哐”兩扇厚重鏤空的紅木門被一股大力粗魯的推開,發出散架的響聲。

袁譚大怒:“大膽,是誰。”他想站起來,可身體被山藤一般至少三四條赤著的晶瑩如玉的手臂八爪魚般纏繞著,一下子竟然沒能爬起來。等他憤怒的甩開這幾隻手臂。手臂的主人也被驚醒,驚叫著,用衣服護住身體,逃了出去。袁譚趴著身子,看到幾十雙穿著黑色戰靴的腳,有的腳上還沾染了鮮血,腥味十足,看來剛殺過人不久。

袁譚氣急敗壞的跳起來:“你們——大——大膽——”袁譚木然的看了看我,鼻中噴出兩股渾濁的帶著濃重酒味的氣浪;“原來是你呀,二弟,這麽晚進來有什麽要事嗎?你也太沒規矩了吧,還,還帶人來——”

袁譚臉上的蠟黃變為慘白,聲音也越來越小;“你,什麽意思?”突然夾雜著一聲悶雷,小雨轉為暴雨,他跳起來:“你想造反,袁熙,你想造反嗎?”袁譚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唇和眼角都在紊亂的跳動著。

“沒錯,我就是要造反,怎麽樣?”我對他的眼神毫不退讓,比他瞪得還大。

果然袁譚敗下陣來,那一刻他像個鬥敗的公雞,也想四麵楚歌的項羽。

“你毒殺了父親,不顧黎民死活征收重稅大興土木,造成屍橫遍地十室九空,千裏荒蕪,才不忍賭。袁家的基業不能敗在你的手上,父親不能白死。我要廢了你。”我沉聲說道。

“廢了我,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張南,你給我滾出去,你算個什麽東西,喂不熟的死狗。袁熙,你以為我會怕你,我不怕。”袁譚歇斯底裏了,又帶著得意。

“你不怕嗎,父親的冤魂你不怕嗎?黑暗冰冷的牢獄你不怕嗎?砍到你脖子上的刀光你不怕嗎?你還蒙在鼓裏,你已經眾叛親離了,張飛的守城軍已經被我給解決了。你已經沒有一兵一卒了。”“放屁,就憑你帶來的一千幾百個人,能敵得過城中的四五萬精兵,你嚇唬誰?”

我冷笑道;“大哥,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大哥,我實話對你說,馮禮早就背叛了你,是他打開城門放我的人進來的,他手下的一萬兵也歸順我了,你完了。”

袁譚咬牙恨恨道:“馮禮匹夫,我早該殺了他,隻恨我的心不夠狠,沒有把袁尚的舊部全部殺光殺盡,留下了後患,才會有今日之禍。小人,你們都是小人,袁熙,你更加不忠不孝,是小人。天下沒人會服你,你做不了幾天高位,就會摔下來的。看著吧,看著吧。”我搖頭道;“你到了現在還執迷不悟,告訴你,你的失敗不是因為殺的人少,恰恰相反,是因為你殺的人太多了,所以天下人才都反你!”

“都反我,你胡說,冀州還是有忠臣的,不過出了你們幾個無恥的害群之馬而已,不信你把他們叫來問問,如果大家都反我,我心甘情願的把大將軍的位置讓給你做。”袁譚憤怒以及,手指著我的腦門發顫。

“大公子,二公子,冀州城的官員在門外求見。”一個負責放哨的士兵跑進來。

“哈哈,我看看你這個亂臣賊子怎麽跟大家解釋,如何服眾。”袁譚得意的喊。

賈詡帶著一大群文官武將闖進來,呼啦啦的跪倒一片。袁譚氣急敗壞道;“劉詢,快把你的人叫進來,綁了袁熙,拉出去砍頭,他敢造反。”

劉詢從懷中掏出一捆竹簡,揮手間還有墨香,顯然是剛剛寫成,舉過頭頂;“詢有奏表呈上,要參奏奸佞。”

袁譚大喜;“好,快念,快念,讓大家都聽聽這奸臣的德行。”心想,袁熙,我看你怎麽下台。造我的反,你完了吧。

劉詢;“是。”打開竹簡朗聲念道;“屬下劉詢,帥百官參奏大將軍袁譚,為人跋扈,不恤黎民,殘暴嗜殺、不辨忠奸、侮慢法度、謀殺尊父,大逆不道有悖人倫。今有大罪五條,恭請大將軍退位。

一謀殺父親視為大不孝

二征收重稅,大興土木,致使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饑民盈城,視為不仁。

三以莫須有之罪名屠戮大臣無數,視為不義。

四妄自尊大,於甬道上腳踏朱雀,有犯上作亂之嫌,視為不忠。

五克扣軍糧,中飽私囊,每日裏飲酒高會,縱容士兵殺害城中百姓,****女,視為不正。

大將軍有此五條大罪,如何還能奉宗廟家世。我等不才請公子讓位。”劉詢語氣強硬,忿忿不平,說著就站起來。

袁譚的怒火從頭頂呼啦啦冒出來,指著劉詢身後的沮鵠、陳琳、彭安、河東太守王邑、審榮、主簿李孚、中郎將範先豫州刺史陰夔道;“你們都是這麽想的嗎?”心想老子對你們多好,你們竟然造反。

陰夔第一個站起來道:“我是你的舊部,大公子對我一直也不錯,可是陰某不能看著冀州毀在你的手上,不能看著黎民百姓受苦,你弑父殺弟,絕不能在做主公。”

審榮道;“沒錯,這些日子,城裏的百姓,就像是活在地獄裏,不知道那裏飛來一刀就把腦袋砍下去了,亂兵以捉拿亂言反賊為名,四處的奸**女。這些事都是你指使的。”

袁譚道;“我沒做過,你胡說,我隻是叫他們維持治安,沒讓他們奸**女。濫殺無辜。他們殺的人都是反賊,都該死。”

陳琳氣道:“那麽城外的百姓呢,他們又不是反賊,怎麽就該死了,你知不知道,冀州的戶口已經從一百萬銳減到不到三十萬了,真正可以說得上是十室九空了,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此刻還有臉麵做大將軍嗎?”

袁譚不服,他覺得這些人再打落水狗,用輕蔑的眼光看他們:“彭安,你為什麽要反我,老子給你錦衣玉食,讓你高官厚祿,這還不夠嗎?”

彭安歎了口氣,哭道:“你給的再多,也不如袁紹大將軍給的多,你弑父之舉,實在天人共憤,不可原諒。”

“誰說我弑父,我沒有,父親是憂慮而死,關我屁事。”

“胡說,你一派胡言,我可以證明,侯爺的確是被這個逆子害死的。”這個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嬌柔中帶著憤恨,憤恨中有幾分不忍,是母親。

母親由蘭香扶著,佝僂著身子走進來,搶過去,給了袁譚一記耳光。“逆子,你父親死前還好好的,就是喝了田姨娘熬的一服藥才開始吐血,田姨娘怕你事後加害,曾密寫一封書信,交給丫鬟,要不要我把書信拿出來給你念念。”母親的手顫抖著,佝僂的腰突然直起來,哭道:“是我生子不教,沒想到你為了權位,竟然謀殺親父,你,你要償命。”

“母親,你不要聽田姨娘胡說,她,她恨孩兒,她是捏造的,她胡說,您不要相信他呀。”袁譚匍匐到地上,抱著母親的腿喊冤。他心想著,最好能托到劉備和關羽的救兵到了,就有救了。

此時門外又是一陣沉重雜亂的腳步,張郃、高覽、馮禮從外麵急匆匆進來。馮禮驚慌道;“不好了二公子,末將無能,那劉備聞風仙遁,跑了。”

我一驚,這可壞了!後患無窮。不過也怪不得馮禮,劉備的逃跑技術本來就是曠古決今的,而且他有個習慣,跑路的時候,通常會拋棄老婆。

果然馮禮接著道:“我們隻捉到了他的家小,還有糜竺和簡雍。”

也不錯,最起碼,消掉了劉備的兩條臂膀。

袁譚心中仍然盼著奇跡發生。一個士兵從外麵進來報:“張繡將軍,已經把郭圖滿門誅殺,此刻派兵封鎖全城,等待公子示下。”

我道:“讓將軍謹防城中百姓鬧事,告訴他約束手下,有敢趁機劫掠民房者殺無赦。”

賈詡咳嗽了一聲道;“請大公子交出大將軍鄴侯印綬金冊。”

袁譚不給,厲聲道:“我看你們誰敢拿我的印綬。”轉身從牆上拔出寶,威脅道;“我殺了你們。”他雖然言辭凶狠,但誰都看得出其色厲內荏外強中幹虛張聲勢,已經沒了銳氣和鬥誌了。

張郃和馮禮,親自上前躲過寶劍,過來兩個士兵,用一根麻繩兜頭蓋臉的給綁了,扔在牆角。

張郃手持佩刀從奢華的檀香氣撲鼻的紅木寶榻旁繞過,用刀劈開緊挨著床榻的一人高的紅木朱漆櫃子,從裏麵請出大將軍的印綬和金冊。賈詡大喜,高聲道:“請主公升帳,受大將軍印綬。”

這聲主公,是在叫我了。

冀州城所有上得了台麵的文武大臣都集中在大廳裏,除了戰死的、被袁譚禍害死的,還剩下一百人不到。賈詡、劉詢、陰夔宣布了袁譚的罪狀,大家都表現的義憤填膺,正氣凜然,大有聲討的跡象。當然這裏有很多是打落水狗的。問題是,董卓倒台還有個蔡邕哭拜,河北不乏忠義之士,像王修、管統陰夔都是勤勉如牛、忠心比狗,鐵骨錚錚的人物。這些人也沒有給予袁譚半點同情。而是把這場政變歌頌的和周武王伐紂那樣偉大,更有一些諂媚之臣,上來大拍馬屁,說我要名垂青史。

名垂青史,我不屑,兄弟相殘的事情,也配讓後人瞻仰嗎,如果有選擇,我絕不會走這一步。

我繼任為大將軍,袁譚卻被打入大牢軟禁,我實在是狠不下心來殺他,母親也承受不了那樣的打擊。

眾將忙碌一宿,文官出麵安民貼告示,武將打掃戰場維護治安,謹防奸細趁機作亂。我在母親房裏安慰她很久,出來的時候東方已露出曙光。城中的百姓聽到袁譚退位倒台,高興的奔走相告,樂的合不攏嘴,終於可以過幾天人的日子了。但新上台的這位德行如何還有待考證,萬一和袁譚是一丘之貉怎麽辦。總之,城裏城外的百姓已經對袁家失去了信心。

一大早,我急忙升帳,把最要緊的幾件事情,跟百官交代一下,最緊要的莫過於停止銅雀台的建造放所有的工匠回家。然後開倉放量,冀州的糧食不夠,從淮南運過來,那邊情況比這裏好的多了。而荀彧得到政變的消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揚州刺史汪昭先生。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趁著此刻沒有莊家可種,打井。賈詡說;“冀州和青州並州的人口銳減,以前的土地好些成了無主的田地,建議像淮南一樣實行軍屯和民屯,再者每十畝地打一眼井,為以後的旱情做準備。”我心想賈詡裏外一把手,應該升官,說道:“文和先生,你來出任大將軍府的長史,負責四洲的內政事務。所有的具體事項,你看著辦吧,不過一定要考慮周全了。”賈詡躬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