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二章戰火濃煙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二章戰火濃煙

諸葛誕聽說徐庶勢如破竹挺進陽武,心裏也很擔憂。但他從容部署,由於陽武城池太小的原因。諸葛誕考慮要設法牽製河北軍,他極為巧妙的以陽武城為大營,在城外的高地上各建兩座木寨,每寨屯兵三千。諸葛誕叫人砍伐樹木,在城門外豎起木樁,一共五排,每排五十顆,行距和株距都是兩步遠。把城外一塊緩衝地帶全部占滿。這樣河北軍就無法組織大規模的衝鋒登城。城內挖壕溝一道,防止敵人地道攻城,又可為巷戰提前打下基礎。牆外除護城河外,有壕溝三道,每道深十五尺,寬一丈。戰壕內密布竹簽,落地即死。

城內的弓箭手隻有五千,全軍一個不留,全部上城,連夥夫鐵匠也不例外。諸葛誕當著全軍將士的麵發了誓,就算全城死光,也要等到曹丞相派援兵來。

第三天一早,徐庶文醜帶人來挑戰,直驚的目瞪口呆。諸葛誕如有神助,竟能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把一座小城,變成金城湯池,銅牆鐵壁一般。

高不到三丈的城樓上,垛口不過八百,敵台兩三座,東西不過十五六裏,南北二十裏,這樣的小城可以擋得住十萬鐵騎。文醜從鼻孔中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諸葛瑾的大哥是否有失心瘋?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不過諸葛誕手下的士兵和裝備,的確可以稱的上精兵精良。城頭上拉滿弓弦的戰士各個膀大腰圓精神飽滿。身上無一例外的穿戴牛皮革甲,手中的弓箭和刀矛鋥亮閃光。陽光下折射出騰騰的殺氣,直衝雲霄,全是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幾千名守軍在城下看來雖很單薄,但那種咬牙切齒拚命的氣勢也讓人心生顧忌,不寒而栗。

城頭上升起黑色的煙霧,那是滾燙的桐油散發出來的。

徐庶用馬鞭指著城頭正對著他們怒目而視的威武將軍道:“那就是諸葛誕。聽聞此人多年來籠絡亡命之徒,手下多有死士,在曹軍中頗有‘田橫’之名。待我上前勸降。”

徐庶提馬來到城下,高聲叫道:“諸葛公休還記得故人否?”諸葛誕白麵有須,目深重瞳,銀盔銀甲,手按著腰間劍柄,沉聲道:“元直老友,多年不見你別來無恙。”徐庶一聽,有門。便得寸進尺道;“庶也掛念兄長,兄長一向可好。”

諸葛誕聽到身後士兵一陣私語,意識到軍心動搖,突然從守城士兵手中搶過一把弓箭,照著徐庶麵門就射出去。徐庶大驚失色,慌忙間在馬背上俯身,弓箭把他頭上的束發冠射掉,長發立即蓬亂披散下來。諸葛誕在城頭上高聲叫道:“殺徐庶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徐庶的心一下子就涼了,詫異道:“兄長這是何意?”諸葛誕低頭衝著城下喊道;“汝速回去整頓兵馬攻城,不要多費口舌了。”

徐庶歎了口氣,駁馬回來,對文醜道:“沒戲,諸葛誕的脾氣我知道,他說了不降就絕不會投降。攻城吧。”

文醜早就不想跟他廢話了,這麽一座小城還用費唾沫勸降,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胡車兒首先請戰;“將軍派我去吧,我一準兒把他拿下來。”

文醜心想,誰去都行,反正是手到擒來白給的功勞,既然老胡主動要求,那就去吧。點頭道;“帶你的人上去。”

胡車兒先用雲梯爬城。諸葛誕命士兵用鉤杆將雲梯頂翻,隨即又從城上投火焚燒雲梯,這樣,河北軍用雲梯攻城就失敗了。之後,徐庶作了一番整頓,又用鉤車、衝城車攻城,但當他們靠近城牆時,又被城上投下的石塊砸得七零八落。

第二天徐庶命人建造木塔十座,向城**箭,諸葛誕命人在城上築起柵欄加強防守,然後捆草灌注桐油點燃了向河北軍木樓投擲,燒毀木塔,使河北軍無法逼近。木樓攻城之策又失敗。

午後在攻城的時候,忽然受到城外兩座木寨的弓箭手從背後襲擊,文醜不得不下令暫停攻城,先掃平左右兩座寨珊。可是,派兵去攻打寨珊的時候諸葛誕便打開城門,出城襲擾。文醜一生氣,反正兵多將廣,三路齊攻,派了胡車兒和昌豨兩人各自攻打一寨,自己主攻陽武城。可昌豨和胡車兒很快發現事情不好辦,駐紮在木寨中的曹兵根本不和他們交戰。隻要兩人派兵過去,他們便毫不猶豫撒開兩腿跑掉,隻要他們一回頭,這些人就跑回來。由於敵人熟悉地形,而且人數不多,非常靈活,一時間竟然拿他們沒辦法。

文醜這邊也是焦頭爛額,諸葛誕的手下都很驍勇,悍不畏死,就像狼群一樣,死亡隻會激起他們更殘忍的殺性,而不能使其有半點退縮怯懦。文醜指揮兩萬名弓箭手向城**箭,箭矢成捆成捆的落在城頭上,平均每一寸地麵上就有十幾二十隻,但諸葛誕卻讓士兵們盯著盾牌,繼續還擊。沒有一個士兵害怕臨陣脫逃的。

最令文醜生氣的是,自己居然中了諸葛誕的‘瞞天過海’之計,連徐庶都因沒料到諸葛誕膽子這麽大,而吃了虧。

諸葛誕命士卒捆草人千餘,穿上黑衣,夜間放下城去。河北軍士卒發覺後,以為來偷襲的,心想他媽的膽子不小,爭相放箭。當文醜發現是草人時,唐軍已得箭四五萬支。以後幾天之後,張巡精選了五百名士兵,在夜色中悄悄放下城去,叛軍以為這次仍是草人,笑而不備。文醜也沒在意,沒對徐庶講,這五百士兵乘機襲擊河北軍軍營,河北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頓時大亂,死傷無數。文醜連連中計,腦羞成怒,繼續增加兵力圍城。敵攻我守,相持五天,大小七八戰,竟不能越雷池一步。曹操的大軍已經接近官渡,我和張郃賈詡也到了陽武城下。

眼看曹操大軍馬上來到,徐庶也沒有好辦法。賈詡聽了戰報,說要去看看。來到營寨外駐足流連一下,便沉思著進來。眉頭皺了一會兒就舒展開。我道:“先生,是否有辦法破城。”

賈詡道:“要看天意。”

於禁的先頭部隊輕裝減負,快速奔襲已經到了城外百裏,賈詡卻不派人攻城,直叫士兵搬運柴草到城南五裏處堆放。柴堆差不多有二十丈方圓,壘的像一座小山包。大家心中納悶,如果踩著柴堆攻城,顯然距離城頭太遠了。賈詡又讓士兵割地裏的青草,捆紮成捆子,覆蓋幹柴的四周圍。然後命令士兵回營休息。天黑再來攻城。

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等天黑揭開謎底。

酉時時分,帳外忽然狂風大作,吹得人不敢張嘴睜眼,寨內的旌旗劈啪作響,旗角全部偏向西北方。

賈詡正在寨內和沮授下棋,聽到風起,立即衝出來;“太好了,我計成矣。”沮授跟出來道;“原來先生要用‘行煙’之法,倒把我搞糊塗了。”

賈詡到帥帳,對我道:“主公,天助我也,如今南風大作,可以進兵了。”我奇道:“這麽大的風,怎麽搭雲梯攻城?”

賈詡道:“主公隻讓弓弩手和郝昭將軍的弩車軍準備向城頭射箭,一輪箭矢之後,命特種兵登城,打開城門,我軍便可一擁而入了。”

“哪有那麽容易,對方防守嚴密,特種兵也不見得上的去。”我擔心道。

賈詡道:“以前上不去,今天肯定沒問題了。主公不記得白天詡叫人堆放的柴草,此時點起來,必定濃煙蔽天,令人窒息,東南風會把濃煙一直送入陽武城中,諸葛誕就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煙熏火燎。我軍在給他一頓攢射,他要嗎任憑士兵去死,要嗎把人撤下城頭,別無他法。”

賈詡說的沒錯,幾百名士兵點燃了澆過桐油的幹柴後,先是火光大作,等到中間的幹柴燒的差不多,火勢蔓延到外圍的青青綠草便燃不起星火,變成了一陣陣滾滾的濃煙從柴堆中突突冒出。一股股的濃煙星火隻往天上冒,又被大風推動著奔陽武城頭卷去。比夜色還黑漆的濃煙就像是被風吹倒的一堵厚重的牆,席卷猙獰在空中,又變成一座座峰巒丘陵,幾百丈高的黑煙像大風天氣裏沙漠中遮天蔽日的沙礫。黑魔張開巨口把整座陽武城吞噬進去。空氣中彌漫著讓人嗓子幹癢的糊熱味。

陽武的守軍正好處在濃煙的下風處,起初隻是聞到一股子嗆人鼻膜的幹柴烈火味道,繼而便覺得眼睛流淚,嗓子難受。眨眼間城頭上的篝火便失去了照明的作用,偌大的陽武盡皆被一陣熏死人的黑霧所籠罩。士兵的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塊黑布,吸入肺中的濃煙,立即又被拚命地吐出來,心窩裏頭火燒火燎的,像有火焰呼呼噴出,灼傷了喉嚨、口腔和舌頭,幹澀讓這些器官變硬了、變僵了、變的幹凅了。睜著的來不及閉緊的眼睛就像是突然遭到萬枚鋼針的戳刺,痛的想要摳出來。大家不約而同的發出嗷嗷的叫喊,用粗硬的指甲抓扒自己的脖頸和胸脯。嘶聲喊叫。可喊得越多就越難受,一會兒便有士兵昏死過去。

諸葛誕就在城頭上,他也有同樣的感覺。煙熏的他看不見,憋氣憋得他頭昏腦脹,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那裏來的濃煙呢?

眼看的很多士兵都昏倒了嗆死了,諸葛誕果斷的下令退下城樓暫避一時。等風小了在上來。可命令還沒傳出去,黑霧中就傳來一陣嗚嗚的嗡鳴聲,上萬隻勁箭在黑霧中織成密不透風的漁網,插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曹兵身上。正在濃煙中奔跑掙紮的曹兵中箭者十之七八。連諸葛誕自己左臂上也貫穿一箭。

這下士兵們也等不得他下令了,一窩蜂的向城下跑去。這些人或許不怕死,但煙熏的苦楚比死還要難受,卻是受不了的。

郝昭的百輛弩車和文醜分派的兩萬弓弩手,並不瞄準,隻是向濃煙中密集突射,射了五輪箭矢後,就停止下來。二十名特種兵,以濕布蒙臉,眯縫著眼睛,用帶著倒鉤的鐵鎖攀爬光滑的城樓,在黑霧濃煙的掩護下,成功進入毫無戒備的陽武城。別說此刻城樓上沒有守軍,就算有也沒用,大家誰也看不到誰,分不清敵我。

特種兵戰士憑借著自己敏捷超群的身手,和從嚴酷訓練中得來的肺活量,屏住呼吸,從城頭下到城中,在黑暗中憑著記憶的路線接近城門。

張郃和文醜帶著黑龍騎,正在城門外等著呢,他們眼前也是烏漆麻黑什麽也看不見。聽到厚重的城門發出一陣轟隆響聲,有人喊道:“弟兄們,快進城,快。”

張郃大喊一聲,第一個帶頭殺進去。因為城中濃煙滾滾分不清敵我,所以賈詡隻讓黑龍騎參戰,意思就是說,凡是沒騎馬的都殺。沒辦法,隻能這樣了,誰讓咱視線受阻呢。

諸葛誕聽到城門一陣喧嘩,知道敵人已經趁著濃煙攻進來了,可他沒辦法,士兵們一個個熏得直不起腰來,閉著眼睛在地上嚎叫,沒幾個有戰鬥力的。他自己也覺得身上像抗著幾塊土坯,腿腳和後背都重的不得了,連懸在腰上的劍都勉強抽出來。

黑龍騎雖然濕布蒙臉,也挺難受的,士兵們都想速戰速決。於是沒有給誰投降的機會,隻要看到人影就是一刀過去。諸葛誕拚命嘶喊著帶著少數幾百士兵負隅頑抗,迎著黑龍騎衝過去,被急於完成任務的黑龍騎戰士無情的報銷掉,連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諸葛誕也稀裏糊塗,不知被誰端掉了腦袋。第二天打掃戰場的時候,徐庶發現了他穿著鎧甲佩劍的屍首,不免大哭一場。命人找尋頭顱。縫好了,就地安葬,然後派人通知諸葛瑾知道。我親自寫了封信,連說迫不得已,實屬誤殺,希望諸葛先生節哀順變。諸葛瑾雖然悲傷,卻通情達理,兩國交戰各為其主,死傷在所難免,表示可以理解。

但是遠在隆中的諸葛孔明先生卻潸然淚下,很是憤慨——大呼:“吾兄休矣,吾兄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