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六卷躍馬梁益 第十章劉彰封蜀王

第六卷躍馬梁益 第十章劉彰封蜀王

劉璋寫好了一封奏表封好了,讓人給袁丞相送過去。上麵寫了很多歌功頌德的話,向剛取得漢中大捷的丞相表示祝賀。同時也鬆了口氣——張魯王八蛋終於解決了,這麽多年積壓在胸口的惡氣,也吐出來了。皇帝明察秋毫,摘掉了我頭上反賊的帽子,轉過臉就給張魯扣上了,這都是袁丞相的功勞。要說這丞相對我可是不錯,真夠意思。

劉璋美滋滋的想著,黃權和李恢突然闖進來:“主公,大事不好了,益州有危險了。”劉璋一看這兩個就來氣,整天危險危險的,沒完沒了,杞人憂天!翻了翻眼皮,劉璋慢吞吞道:“什麽危險啊?”

李恢一愣,心說,你一天除了喝酒看跳舞還知道什麽?火燒眉毛了,還不自覺。黃權的情緒比較激動,他一激動就結巴,而且渾身發抖:“主——主公——袁兵——即將入川——這可如何是好——我們要早作準備。”

“胡說,袁丞相好好地入川幹什麽,無中生有,下去。”劉璋臉色大變,連成斥責。李恢是益州有名的辯士,能把死的說活了。聞言忙到:“袁熙新得漢中,銳氣無限,大軍屯駐巴西,必有圖謀益州之心,主公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劉璋是個慢性子,喜歡清靜。最好天下太平,一點事情也不發生才對他的心思。他屬於拿得起放不下的那種人。一遇到事,就心煩意亂,喜歡遷怒於人。方才他的心情還不錯,被李恢黃權這一攪合,登時猶如烏雲蓋頂,煩悶叢生。大怒道:“人家袁丞相是為了保護咱們,討伐叛賊張魯才興兵去漢中的,你們兩個怎麽可以胡亂猜忌。這不是恩將仇報嗎?”黃權全身都在抖,主公是真傻還是假傻,怎麽能期望狼不吃肉呢。黃權耐著性子道:“主公,袁熙乃是豺狼,得隴望蜀是肯定的事情。此刻他已經占據漢中全境,為何不把大軍撤回南鄭,卻屯駐南鄭、三巴這意圖還不夠明顯嗎?他是要趁勢入蜀啊!”

劉璋有些被觸動了,斜坐著的身子,猛地直起來,嘴裏依然說:“不可能,袁丞相對本將軍還是不錯的,他在皇帝麵前替我說了不少的好話。你們看這是張肅寫來的信,信上說,是丞相在皇帝麵前澄清了一切,皇帝才命令丞相率軍征討張魯的。既然是這樣,他又怎麽會無故入川呢?不會的。袁丞相是好人,絕不是董卓、曹操之流。我信得過他。”

李恢和黃權相對苦笑,主公太幼稚了,袁熙是扮豬吃老虎,說不定張肅那封信,是鋼刀威逼出來的。根本不可信。

三人正在說話,突然又有一人進來,一看是張鬆。張鬆手中捧著一封書信,滿麵春風,就像剛撿了千兩黃金:“主公,大喜大喜?”劉璋樂了,一會兒報喪,一會報喜,怎麽回事?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聽喜訊的。瞥了黃權一眼,轉過笑臉問張鬆:“什麽喜事?”

張鬆把手中的書信舉過頭頂:“主公,袁丞相有書信到。使者說,丞相不日就將班師回朝,丞相非常感激主公相助攻打漢中,說是要表奏主公為蜀王,給主公加九錫。”

劉璋噌的一下站起來,像遭遇電擊,顫聲道:“當真如此,快,拿書信來我看。”張鬆慌忙遞上書信,劉璋拿出來一看,和張鬆說的一模一樣。樂的笑出聲來:“使者何在?請進來,我要重謝。”

劉璋看著麵前的使者——徐庶。客氣道:“先生回去,一定替我多多謝過丞相,就說劉璋感激丞相大恩,以後一定忠心不二。”心裏說了,如果封我為王,就算是讓我擁護袁熙稱帝都沒問題。

徐庶心裏清楚得很,劉璋這人沒出息,給他個王爺坐坐,就樂死他了。真讓他做皇帝,他還真沒那個雄心。當即笑道:“隻要將軍知道丞相對將軍的心意,給丞相幫個小忙,就不枉丞相保舉一次。”劉璋忙道:“先生快說,隻要我能做到的,義不容辭。”徐庶道:“丞相這次撤兵之後,不日便要派兵攻打荊州,丞相的意思,是要將軍全力牽製荊州西線,白帝城一代的荊州兵。行不行的,丞相要個回話?”

“不行,絕對不行。”劉璋還沒說話,李恢先跳了出來;“主公,荊州和益州唇齒相依,荊州亡,則益州不保,這是飲鴆止渴,絕對不能幹。”黃權跳起老高,指著徐庶的鼻子罵道:“滾吧你,回去告訴袁熙,讓他死了這條心,不論是荊州還是益州,讓他都別想插手。他如果敢出兵荊州,我家主公就命人率兵出上庸、房陵,直接攻打潁川,抄他後路,看你們——”

“住口,來呀,把黃權給我亂棍打出去,豈有此理,反了反了。”劉璋被黃權氣的快抽風,一雙三角眼差點瞪爆,滿臉通紅充血。外麵進來幾個侍衛,抖動著全身盔甲上的鱗片,把黃權往外托。黃權臉紅脖子粗,扯著嗓子喊:“主公,袁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千萬不可以上當——”聲音越來越小,被拖出大門了。

徐庶拂袖而去,怒道:“袁丞相好心保薦將軍為蜀王,沒想到受到這種猜疑和侮辱,我要回去稟報丞相,起開,別拉著我——”沒人拉他,他裝蒜呢。

張鬆一看,連忙過去跟著表演,抱住徐庶的雙臂道:“先生,消消氣,消消氣,都是黃權無禮,你可不能走啊。”劉璋慌神了,跑過來又是作揖,又是敬茶:“先生喝茶——”“不喝,喝什麽茶?我要回去!!”劉璋皺眉跺腳,指著李恢的鼻子道:“壞我的好事,今兒我要是當不上王爺,我殺你全家。”李恢脫口而出:“關我何事,是黃權說的。”

徐庶還是不依不饒。直到劉璋表示願意給他下跪,他才勉強的消了怒火:“既然將軍如此說,我也就不計較了。做人可不能不知好歹。袁丞相的為人在大漢天下有口皆碑,誰不知道是孔孟複生,正人君子,黃權說的話,要是傳出去,豈不壞了丞相名聲。”

“傳令下去,誰敢詆毀丞相,誅九族。”劉璋毫不猶豫的下令。

徐庶嗯了一聲,態度倨傲的問:“將軍是不是還沒想好,要不我先回去,改日再來?”“不必,此刻就可以答複,本將軍同意,並且立即派犍為太守李嚴都督十萬兵馬增援白帝城,和荊州兵拚到底——不過,不過,丞相說的話,可要算數啊!”劉璋偷眼看了看徐庶。語氣有點陰陰的。似乎是威脅。

徐庶道:“一月之內,定有答複,請將軍耐心等候。”

劉璋大喜,立即命令擺宴,上美女。徐庶心道,丞相這招也算是夠狠的,一石三鳥,一方麵消耗荊州、益州的實力,另一方麵穩住了劉璋,最重要的嘿嘿,丞相給劉璋封王加九錫,其實是要給自己稱王打下鋪墊。徐庶的嘴差點笑歪了,都說劉璋蠢,沒想到蠢到這個地步。

徐庶在成都住了半個月,劉璋是把他當做人質了。徐庶要走,他是死活不幹,一定要他在“多玩幾天。”實際上是怕袁丞相反悔。李嚴已經奉命率軍十萬增兵白帝城,蜀軍向烏雲般,一片片的飄向荊州。文聘就快要頂不住了。

徐庶在成都的這半個月可沒白呆著,他把成都的街道和城外的關隘路口,都裝在了過目不忘的腦袋裏。

又過了半個月,議郎陰夔從洛陽來到,親自宣讀了皇帝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查,益州牧劉璋,為人謙恭,勤政愛民,特封為蜀王,並特許其加九錫之尊。望卿日後恪盡職守,盡忠報國。欽賜。”

劉璋感激的嚎啕大哭:“多謝丞相,多謝丞相——”陰夔傻了,台詞不對,應該是謝主隆恩,劉璋怎麽多謝丞相?

陰夔趕忙提醒:“大王,錯了,你應該謝皇帝,別——”劉璋一聽對呀,儀式還沒結束呢!“謝主隆恩——”心裏說,還是要謝丞相,皇帝才沒這麽好心呢。

劉璋這個蜀王可是來之不易,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差點揮軍洛陽去逼宮。漢獻帝倒是沒說什麽,他老人家當傀儡皇帝當出經驗來了,隻要是丞相說的話,從不會反駁的。愛怎樣都行。給劉璋加九錫?加!別說是九錫,十錫都行。可是伏完和楊彪黃琬這些人不敢了。什麽玩意,加九錫?豈有此理,想都別想,一句話,不同意。劉璋想封王,更加不可能了,他那個漢室宗親,八杆子打不著,還想封王?

朝堂上,太尉楊彪看著我派到洛陽的使者陳林,吼道:“袁丞相是不是昏了頭,劉璋算什麽東西,怎能加九錫封王,開什麽玩笑。”

陳林根本就不甩他,冷冷道:“這是丞相的意思,有本事跟丞相說去。”伏完對漢獻帝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這個頭一開可了不得。”

議郎陰夔出班奏道:“益州牧劉璋,許多年來鎮守西陲,抵抗羌兵,功勳卓著,應當給予封賞,不然會涼了功臣之心,封王其實是可以的。”

尚書令辛毗對付完道:“伏大人,劉璋是漢室宗親,為何不能封王,你的理由太牽強了吧?”中書令王粲道:“依我看,不但劉璋可以封王,丞相這次立了大功,也應該封王。”黃琬有些忍無可忍了,衝到王粲眼前怒吼:“是不是你王粲大人也想封王。”王粲從丞相府侍中,一路投機升為中書令,朝中的清流大臣早就對他不滿了。

黃琬的官雖然大,王粲未必把他放在眼裏,反正有丞相撐腰,怕你怎地。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

漢獻帝早就煩了,心裏知道,爭也是白爭,最後該封的也待封。他看了看右手的禦史大夫賈詡。賈詡微微欠身:“請陛下聖裁。”意思是讓漢獻帝站出來拍板。漢獻帝心中翻滾,他不想給劉璋封王,可是受製於人,有什麽法子,封就封吧;“傳旨,封劉璋為蜀王,加九錫——”漢獻帝黯然的搖了搖頭:“退朝。”

劉璋能封王,丞相袁熙就封不得?!劉璋給徐庶的金銀珠寶,弄得徐庶很是心煩,他娘的,太多了,拉了十車,趕路的速度慢的要死。劉季玉把兩片嘴唇笑成四瓣。一口一個:“寡人,多謝先生。若非先生,寡人怎能有今天。”

寡人!寡人!也不知劉璋稱孤道寡,能有多長時日。丞相那邊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呢。

孫權聽說,劉璋加了九錫,氣的要死,站在矮幾之後,對著張昭吼道:“劉璋算什麽東西,暗弱無能的自守之賊,他也配封王,他怎麽跟我比,我——我文治武功,都比他強。不行,立即上表,老子要做吳王。”

張昭低著頭瞅著自己的腳尖,趁孫權沒注意,撇了撇嘴,心說主公,你也算得上無恥了,把自己誇的跟鮮花一樣。真的假的。

“子布,你說我是不是比劉璋強?”

“強多了,劉璋——他也算個人?那比得上主公年輕有為果斷幹練。”張昭先拍了個馬屁,然後道:“主公,想要封王也可以,你必須立功,若是不立功,跟朝廷沒法交代。”

“立功?”孫權苦大仇深的臉上,露出陰笑:“我派人去討伐劉備,把江陵搶回來不就立功了。”張昭像是一口吞了個饅頭,噎的半天喘不上氣來:“劉備此刻還是大漢皇叔,討伐他是造反,不是立功?”

“就劉備那德行的,還皇叔,他要是皇叔老子就是皇爺!”孫權恨死劉備了,想起來就咬牙。搶我的江陵!

“主公,張昭倒是有個主意,既可以立功,又可以擴大地盤,還不會和劉備反目,背上反賊的名聲。”

“這樣的好主意,怎麽不早說?”孫權有點生氣。張昭苦笑道:“我也是剛想到的。”

“說。”

“主公,眼下江東兩麵強敵,荊州和淮南都不能輕易攻取,想要擴張,就隻有向南收取交州。”

張昭的話倒是提醒了孫權:“子布的意思,是派大將收取嶺南七郡。”

張昭道:“交州在南海之濱,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士燮被朝廷任命為綏南中郎將,總督交州七郡,領交趾太守,和他的四個兄弟在那片與世隔絕的領土中儼然就是土皇帝。既無別人來犯境,也不去欽犯別人。那裏的人都是蠻夷,劉表曾經派過張津、賴恭去做刺史,可惜都被人殺了,士燮兵力有限,防衛並不強橫。主公正好可以奪取。”

孫權一聽大喜,即刻命鄱陽太守步騭引兵五萬前去交州。步騭接到命令以後,沒有即刻前往,而是回家對新娶的小妾說了一聲,叫他收拾細軟,準備隨軍出征。估計到了交州,一時半刻是回不來了。孫權準許他帶家眷去。

步騭在家裏布置好了,就出門坐車去軍營了。於是乎他的小妾,就懶散走到後麵的花園中放出了平常精心飼養的雪白的鴿子。鴿子撲打撲打翅膀,咕咕的叫了兩聲,飛走了——

“孫權要收嶺南,不行?”我心中大急。那樣的話,孫權的勢力將進一步做大。可是曆史上,孫權是成功了的。

郭嘉見我憂心忡忡,忙過來問,問清楚了,也傻了:“沒辦法,我們的地盤和交州相差太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非要插上一手,就隻有向荊州借道了。”

我道:“即使借了道,也不便於統治,還不如送個人情給劉琮,讓他去和孫權拚殺吧。交州七郡,本來就是劉表的地盤,蒼梧太守吳臣,還是劉表的部將。劉琮要去插一杠子,比孫權方便的多了。”

潤飾一下幹澀的嘴唇,郭嘉歎道:“我服了你了,你要是不把大漢天下攪合的大亂,是不會舒服的。”

“這是什麽話,他們打得越熱鬧,我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嗎?”

蒼梧距離桂陽不過三百裏,蔡瑁張允豈會看著肥肉落入他人口中。當即下令,桂陽太守趙範,率兵五萬,趕到蒼梧接收交州。蒼梧太守吳臣,一向把劉表當親爹樣敬重。用他自己的話說,沒有景升公,我肯定要一輩子飯。他是個直腸子,粗人。也不會拍馬屁歌功頌德。隻知道把劉表的知遇之恩,記在心裏,隨時準備為劉表去死。他的地盤上沒人敢說一句劉表不好的話,說了就活不成。

吳臣聽說,趙範奉了劉表兒子劉琮的命令來取嶺南。當即投降,引著趙範攻打交州的治所南海郡。士燮正在這裏等著呢。他挺苦惱的。士燮不願作戰,他想投降,問題是,同時來了兩個惹不起的老板,要投降那一個呢?

趙範和步騭在南海城外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