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七卷吳楚爭鋒 第三十二章水淹柴桑

第七卷吳楚爭鋒 第三十二章水淹柴桑

經過二十幾天的炮石攻打,江夏不大的城池,坍塌過半,從遠處看上去,像峰巒起伏的山丘。飛石、弩炮的巨大衝擊力,快要把阻擋大軍的牆壁夷為平地。關羽和為數不到兩千的守軍已經無險可守。麵臨決戰。這兩千士兵,就是兩千個血葫蘆。綠色的軍服,混合了血漿,變得暗紫,順風兩裏可以聞到腥臭。關羽的鎧甲,早被箭矢撕成碎片,青龍刀也崩了好幾道口子。關羽頭上、手上都纏著白色的繃帶。防止頭頂上被飛濺的石屑砸破流出的鮮血擋住視線。握刀的雙手上橫七縱八的都是口子和血泡。必須用白布纏個結實。

郝昭提調一千輛發石機,五百兩飛梭巨弩車,整齊的布列於殘破的城牆之外。護城河已經被工事兵的泥土加上死人的屍體填平了。所以,炮兵之後,就是森然冷靜,殺氣穿雲的上萬黑龍騎士。一陣炮轟之後,輕輕的一帶馬韁,完全可以躍入城中了。

控弦戰士紛紛以刀背擊臂,高聲呐喊。

騎兵之後,是兩萬全裝鎧甲的步兵,這些人準備一會兒打掃戰場。

文醜,黑甲黑旗。立馬於戰車之後。傲然挺槍,高聲呐喊:“關雲長,文醜敬重你是條好漢,再問你一次,投不投降?”

關羽沒拿正眼瞅他,纏著繃帶的左手,瀟灑的摸了一把被血漿凝固的像掃帚苗一樣的胡須,冷笑道:“汝乃是一個匹夫,也配勸我勸降,還是滾開吧。哈哈哈哈。”

文醜剛毅冷俊的臉上,顯出陰冷的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顯然是被關某人的狂妄自大激怒了。“放箭——攻城——”

郝昭重複一次:“放——”

紅旗揮動,飛石如雨,巨弩如林。空中張開一張死亡之網。麵前的城牆上一寸寸的被炮石削平。飛濺起來的石屑,使人聯想到豆腐渣。“轟隆、嘩啦”隨著一聲聲的爆響,一片片的士兵,被坍塌的城牆砸斷胳膊腿或者脖子。哀嚎著,哭叫著。他們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等死。

無法抗拒的強大炮火。

眼前的障礙物基本被清除。關羽的士兵再也不能躲在隻有半人高的城牆後放冷箭了。文醜大吼一聲:“殺——”戰車兵,迅速分列兩邊,黑龍騎像一條黑龍般竄出去。每一匹馬,都是黑龍身上的一塊鱗片。

關羽左臂已經被炮石砸傷了。痛入骨髓。仍然狂吼道:“弟兄們殺,誓死效忠主公。”身後的殘兵可能也是被他視死如歸的精神感動了。出籠猛虎般殺了出來。

精銳的黑龍騎。蓄銳已久的黑龍騎。

對付這種站都站不穩的步兵,絕對隻剩下砍菜切瓜了。

文醜和關羽展開最後對攻的同時,水中的決戰也開始了。

我率領旗艦和甘寧、文聘的兩艘副艦分三路從水軍陣型中駛出,親自吹響號角,召集艦隊隨後布陣集結。

對麵的馬成還有殘破戰船兩百艘。像瀕死時拚命掙紮在水麵上的一隻隻爬蟲。不過這些爬蟲保持的隊形,還是讓我很吃驚的。畢竟這已經是血戰的第二十三天了。竟然絲毫不亂。馬成真將才也!

三路艦隊已經集中了所有的發石機和排弩。中央艦隊的旗艦上,突然兩麵紅旗招展。甘寧,文聘同時下達命令:“衝,殺光敵軍。”

兩隻船隊並沒有迎向敵艦,而是繞到了兩翼,意圖很明顯,是要包抄敵軍。我的主力艦隊,五十條‘航空母艦’向前挺進——

船速飛快。相對而來。

本來的東風忽然逆轉為西南風。我大為振作,命令揚起七桅風帆,全速前進。仿佛在眨眼間,巨艦衝出千丈。中軍艦隊,燕翅排開,發石機、排弩機全部準備就緒,向進入射程的劉備水軍猛烈轟擊,馬成的前鋒艦隊立即全軍覆沒,二十餘條戰船被焚毀。

處在兩翼的袁兵已經順風完成包圍,迅速的縮小戰圈。

巨艦和敵艦相撞在一起。

我趁機命令軍隊發動總攻,一時間,殺聲震天。雙目血紅的士兵,紛紛躍上敵艦,展開殺戮。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天上殘陽如血,地上血流成河,壯闊的長江變成血河。江麵上、陸地上喊殺聲一片一片,火光映天,血水橫流。

馬成的上百條船被擊沉焚毀。袁兵也有三艘巨艦受到攻擊,燃燒大火而沉沒。火光衝天中,不時傳出被燒死和殺死的士兵的慘叫聲。

馬成看了看陸地上逐漸平靜的戰場,火光、鮮血與天空映成令人恐懼的紅色,他知道戰鬥已經結束了。忽然一隻流矢飛來,從他的心窩穿過,血紅的箭杆落入血紅的江水中——

文醜的眼前死命拚殺的敵兵,已經紛紛倒下。上萬的黑龍騎戰士,圍著關羽一人一騎在拚殺。

末路英雄,使出他最後的一絲力氣,震飛文醜的飛雲槍。青龍刀也隨之拿捏不住,脫手甩了出去。文醜左臂握了一下酸麻的右臂,猛然從馬背上撲上去,把關羽雄偉的身軀,撲倒在地上。隨口喝令士兵過來綁了。

士兵過來綁了兩圈。文醜忽然揮了揮手道:“算了,不用綁了——”他發現關羽已經死了。筋疲力竭而死。

也算是對得起劉備了。

諸葛亮水軍被呂蒙、太史慈、穀利、徐盛等人牢牢的牽製在鄱陽湖,動彈不得。沒法子隻能棄舟登陸,沿著柴桑、建昌一線殺奔廬陵郡。全琮殺了孫權之後,聽說諸葛亮殺到,不敢迎戰,收拾細軟,帶著十七八個小妾,逃奔吳郡。諸葛亮三天之後,破廬陵,豫章,派霍戈、霍峻、黃忠在附近掠地從東線一直打到臨川,吳軍沒有主帥,抵抗非常薄弱。廬陵已定,諸葛亮立即分兵,沿陸路攻打會稽。這時傳來了袁軍大破江夏,關羽、馬成以身殉國的消息。諸葛亮派人傳令給武昌守將高翔,成藩、柴桑守將虎步監孟琰、前將軍薛悌,命四人死守江麵,半月之內決不能讓袁軍一兵一卒過來。

高翔和成藩倒還罷了,孟琰卻是諸葛亮從基層提拔起來的一流戰將。

韓非子說:猛將必起於卒伍;丞相必發於郡縣!!

更何況還有一個宿將薛悌。

袁軍雄厚,用不著休整。南岸起陸軍十五萬由文醜、張郃、於禁率領攻武昌;水路二十萬攻柴桑。

高翔、成藩無名之輩,不堪一擊。文醜大軍一到,四麵圍城。高翔自以為悍勇,帥軍出戰,被蜀將傅彤一刀斬於馬下。這個高翔原本也是蜀將。成藩堅守不出,文醜揮軍攻城,兩天之後,武昌城破。成藩被俘。

於禁、張郃不愧當世名將五日內連下九江、彭澤二十縣,所向睥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敵軍望風而逃。勢如破竹的推進到柴桑城下。水路大軍也接踵而至。

薛悌早料到高翔、成藩兩個守不住武昌。

文醜帥軍到柴桑城下時,驚訝的目瞪口呆,險些失聲驚叫。

柴桑城外荊棘如林,樹木叢雜,四麵八方,方圓十裏枯樹成林,敗草枯枝深可及膝。遠遠看來就像是忽然派生的原始森林。文醜要帶兵攻城,龐統正在軍中,連忙勸阻:“千萬不可,這些樹木雜草分明是薛悌派人移植過來。將軍攻城,若薛悌突然放火,我軍全部都要變成焦炭了。”

文醜冷笑道:“這種雕蟲小技,真虧他想的出來。老子派人把枯樹雜草清除掉不就好了。”龐統搖頭道:“薛悌正想要我軍如此!”張郃提馬上前:“先生的意思,薛悌要用拖延戰術。”龐統道:“正是,薛悌存了必死之心,要為諸葛亮爭取時間。”

文醜恍然道:“要清理這些枯樹雜草至少三日。如何是好?”

張郃道:“不如直接把柴草點著燒掉。燒完之後,在進兵。”龐統還是搖頭:“倘若連城池也燒了起來,我軍就更過不去了。而且諸葛亮會製造謠言,說我軍屠城放火。”

張郃急道:“那總不能在這裏幹等?”

龐統擠了擠小眼睛;“薛悌的計策的確高明。可就是忘了一點——”張郃道:“忘了什麽?”龐統道:“柴桑地勢低窪,臨近鄱陽湖,二三月的天氣,春水方生,泛濫滿溢,與岸齊平,我們完全可以用水攻。他的柴草登時無用武之地。”文醜笑道:“幸虧有先生在此。周倉、傅彤、馮習帶五萬人馬,迅速挖掘河道。”

龐統囑咐道:“不要挖的太寬,以免水量太大,傷害無辜百姓。”

於禁沉思道:“薛悌知道我軍水攻,一定會出兵阻撓。末將帶兵埋伏在東側岔路上,以防萬一。”

文醜道:“文則想的周到,給你一萬黑龍騎,自去埋伏。”

於禁同周倉等人一起出兵,卻在半路埋伏下來。夜幕初降,大路上突然一陣馬蹄聲響,隻是沒有馬嘶。於禁心裏冷笑,這一定是薛悌發現了袁軍挖掘河道,人銜枚、馬縛口,派人前去偷襲。

當下命令控弦戰士準備。火光中一員白袍大將帶著上萬人馬飛馳而過。騎在馬上的士兵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梆子響。身側頓時萬弩齊發。黑暗中衝出無數蝙蝠般迅捷的騎士,蒼白的刀光在無邊的夜色上劃出刀刀口子。口子裏鮮血狂灑,夾雜著淒厲的慘叫。處在後隊的士兵,見中了埋伏,紛紛逃回城去。衝在前麵的,已經被無數黑色的蝙蝠包圍在中央。吃驚的隊伍失去了指揮調度,自顧自的向外突圍,將領不能製止,隻好隨著敗勢向外衝。大戰一直持續到二更天,敵軍剩下一半狼狽逃回柴桑。

周倉等人於第二日正午挖通河道,洶湧的湖水,跳躍起丈高的浪頭,撲向城牆。柴桑城四麵立即積水過膝。薛悌布下的樹木柴草完全失效。三個時辰,黃昏時分,湖水已經漲到兩丈多高,距離城頭差不多兩丈。

薛悌算計了一下,這已經是第二天,隻要在堅守三天,軍師就能到達會稽。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心中不但不害怕,反而有幾分激動。組織士兵砌牆,隨著水勢猛漲,連夜加高城牆一丈。可是人力終究比不上自然。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守城的士兵就發現,城牆隻露出不足五尺沒被水淹沒。有的地方臨時加高,不太堅固,開始一段段的坍塌了。守軍惶恐不安,參軍梁寓建議薛悌趁著大水沒有進城前,乘船逃走,前往長江會和孟琰的水軍,截住袁軍主力部隊。

薛悌搖頭道;“若是柴桑失陷,水軍士氣一定衰落,根本抵擋不住半天。眼下能夠堅守一天是一天吧。”

梁寓心想,老子可不想跟你一起死,老子才五十多歲,正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時候,誰會跟你瘋。心裏想著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出城投降。

黃昏時分,大水與城牆齊平,城樓像一道道的雨簾,嘩嘩地向下淌水。已經沒過了守軍的小腿。薛悌下令退出城樓,派人安排城內的百姓攜帶細軟到高地上安身。好在柴桑是軍事要塞,隻有戶口一萬。然後在城北的鐵籠山上集結,準備和袁兵決一死戰。

文醜得到這個消息,立即派周倉帥兵去堵住河道,防止洪水變大。接著派出一隊特種兵,遊水入城。城牆附近已經水深齊腰了。特種兵,進城之後,發現無人防守,立即拆除了,城門處壘砌起來的木板和磚石。兩扇丈許高的城門壓力加重,轟然倒塌,大水衝破閘門,咆哮而入。城外的水位開始下降。

龐統笑道:“薛悌輜重全無,糧食被水衝走了。我軍隻等三天,進去給他們收屍就可以了。”

其實薛悌也是這樣想的,這樣最起碼,他能拖延袁兵六天。他這樣想,不代表所有的將士都這樣想。饑餓的滋味豈是常人可以忍受。沒到第二天的下午,士兵們就餓得哭爹喊娘起來,一致認為應該投降。第三天早上梁寓餓得前心貼後背,頭暈眼花,在山間高地上看著茫茫無際的大水發愁。在這樣下去,大家都要餓死了。梁寓想了想下去轉悠了一圈,所有的戰士都濕漉漉饑寒交迫,抱怨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