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大火紛飛
這樣說來，陶立赫心裏更自信了。
他看向陶立鈺開心道：“是呀鈺堂兄，對方當時既然給我們圖紙，就說明咱們出彩的不是粉彩，而是本來燒製的手藝，隻是我們身在局中不能旁觀者清。”
陶垚讚賞看向陶立赫，族裏人大多固執一心專注手上活計，論心思活泛還得屬八房這個侄子。
陶立鈺被兩人寬慰心裏開闊不少，他垂眸看著自己雙手，難道自己有製造官瓷的潛力。
“官瓷算什麽，要做就得是獨一無二的。”蘇鳶笑回蘇綽。
蘇綽看著步向後院的背影輕笑：“鳶妹妹你如此說，那我便信了......”
次日卯時。
蘇鳶幾人準時出現在陶垚留下住址外麵.
時辰尚早，但客棧大堂裏已經人來人往，不管是富商還是大家掌櫃，也不過都是為了生活奔波的人。
幾人打算勘察完陶氏器皿就前往前往銅城，所以一早就向顧府告辭，由崔妊負責後續禮程然後回村。
蘇瓏跟蘇衍也留在顧府，此次前往隻有蘇鳶、蘇崧、蘇綽與老孟四人。
“鳶姑娘，這邊請。”
蘇崧一直沒有接觸對外的生意，還不清楚小妹所為何事。
“我們寅時就擦拭陳列出來，鳶姑娘，您看看可有上眼的？”陶垚看向蘇鳶有些緊張。
陶氏的態度終於擺正，蘇鳶心裏點了點頭走到木架前方打量。
木架是客棧的，幾人把上麵的雜物都清理了，完完整整的展示器皿，蘇鳶一掃而過就心裏有數。
她側首指向外是粉桃的瓷瓶：“這個圖案燒製成巴掌大小的葫蘆形，送樣後若合適就先拿五百件。”
跟著的陶垚忙回頭找筆墨。
蘇鳶繼續啟唇：“這牡丹為什麽配花鳥？你們沒發現你們除了植物，其他繪畫都不精嗎？改掉，牡丹也可，繁複些，雍容華貴做成大件......”
一刻鍾的功夫，蘇鳶的要求全數道完，她水也未飲，看向忙碌的陶垚從身上掏出早就擬好的協議填補空缺後遞給對方：“就先這些，夏季把樣品送過來，秋季我要成品。”
陶垚看著協議有些詫異，見蘇鳶補好的內容忙點頭拿出印章蓋上：“一定不辱使命。”
蘇鳶向幾人點了點頭，轉身出門。
“鳶姑娘，在下已在客棧訂了早食，您...”
陶垚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回頭無奈看向陶立鈺兩人。
陶立鈺對於剛才蘇鳶的修正腦中想法迸發，看向陶垚道：“垚叔我們回程!”
“那帶來的這些？”陶立赫看向花了他們一個時辰擺好的器皿。
陶垚側首與陶立鈺相視一眼，兩人心裏都有了主意。
“都送給蘇家呀！這，這可是我們辛苦拉來了的。”陶立赫聽聞兩人意見有些不舍。
“赫弟，這些本來就是拉過來給她們看的，雖然對方沒瞧上，可我們現在賣出去，不難保悍州仿製出來，如此，還不如送給蘇家以示歉意。”
陶立鈺看向他寬慰開口。
一旁的陶垚也含笑點頭。
一人不敵兩嘴，更何況在正事上陶立赫向來隻是個建議人，他看向屋裏木架心痛妥協。
另一邊城門排隊的蘇綽看向蘇鳶啟唇：“還是鳶妹妹有先見之明，之前未多采購器皿。”
蘇鳶挑眉一笑：“我可不知道他們會來。”
蘇崧這一路也明白了，看向兩人道：“看起來陶家格局有限，你們可不要抱有太大期望。”
蘇鳶聳了聳肩：“我不是考驗他們格局，正以為人性自私，他們才不會把粉彩流入悍州市場。”
被蘇鳶一提的蘇崧也很快明白過來，他笑看蘇綽啟唇：“看來這些年阿綽也成長不少，是我思想局限了。”
檢查完走出城門的蘇鳶翻身上馬，回頭得意看了他一眼：“比比呀，看看小妹我的騎術是不是也超過你們了。”
說完她“駕”得一聲，馬蹄帶著塵煙飛奔而去。
蘇崧與蘇綽見此相視一笑，揮動鞭子疾馳追去。
四日後，銅城外。
路人：“你們聽說了沒？高府一夜燒完了呀！”
另一個路人後怕拍胸：“怎麽沒聽說，太嚇人了，高府是不是一個活的都沒跑出來？”
路人：“好像有，有幾個外院的小廝跟丫鬟跑出來了。”
“什麽！”正在城門口排隊的蘇鳶聽到閑談，瞳孔猛地放大。
她忙看向竊竊私語的幾人上前著急開口：“各位大哥，請問你們說的可是高詹事，高起大人府上？”
“不是那個高家還能是誰？”路人打量了蘇鳶一眼回道。
另一個老人看向著急的蘇鳶開口：“小姑娘不會是高府親眷吧？誒呀，你們可得快些，據說高府失火後，好些乞兒混進去尋東西，現在還被官府圍著清理屍體呢，你們節哀順變呀。”
“高府的人都被燒死了？”蘇鳶忍不住呢喃。
聊天的幾人同情看向蘇鳶。
蘇鳶心裏一顫雙眸發澀。
“小鳶，也許輕舞姐姐出來了，剛他們不是說有小廝跟丫鬟逃出來嗎？”見此的蘇綽上前安撫蘇鳶。
八卦的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像商人的低聲道：“哪些都是不管事的下人，若是管事的，可是一個都沒逃過。”
後麵跟上來的老嫗看向蘇鳶打量，她提著菜籃上前拍了拍她開口：“小姑娘莫急，你那姐姐是女眷，也許真還在，我孫女的主家離高府不遠，前幾日我給她送菜，正看到高府女眷出門燒香呢。”
“哈哈哈，高府的人燒香？”幾個銅城的本地人宛如聽到什麽笑話。
他們看向老嫗道：“老婆婆你怕是看錯了吧？銅城的人都知道高府仗勢欺人，霸道無禮，怎麽會去燒香？”
其中一個百姓笑道：“是不是平時虧心事做多了？所以得去燒香拜佛呀？”
老嫗看著眾人笑話自己，惱怒擺手：“我不可能看錯，當時她們偷偷摸摸的，我親耳聽到孫女嘀咕的，她也想不通，可那肯定是高家的人！”
蘇鳶忙問：“那嬤嬤可知道她們去的那個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