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所救之人?
鈥斥搖搖晃晃起身,一抬手搭在鄭淵肩上,兩眼迷蒙的雙眸在蘇鳶與他身上來回打量。
他抬起手指朝蘇鳶點了點,露出意味不明笑容道:“小鳶你回去便是,我與大淵兄弟還有好去處。”
蘇鳶看到他猥瑣的笑容,大概猜到對方說的是什麽。
她看向鄭淵抿了抿嘴。
不知道怎麽回事,以前她還能調侃說出大淵未來一半的話,現在卻怎麽都違心說不出口。
“鈥斥首領,我們初到寶地還有些事要處理,既然您如此堅決,那我作為主事人也不能不陪,還要去哪裏?我與你們一起。”
鈥斥詫異抬眸,看到蘇鳶不似作假的神情笑了笑,也不知道她是不懂裝懂,看向身邊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鳶當家這邊請。”
幾人行了一刻鍾,蘇鳶抬眸看向鼓樂聲聲的土樓。
土樓外掛著粉紗,外麵都是些穿著清涼的西域美女,正歌舞搖曳拿著胡琴腰鼓奏樂。
鄭淵神情一凝忙看向蘇鳶。
蘇鳶腳不停歇跟著入內。
“姑娘,這裏女子不好進的。”一個管事模樣的婦人扭著腰笑把蘇鳶攔下。
蘇鳶負手凝向她:“你在阻攔客人?”
克什騰的下人接收到鈥斥眼神,忙上去嗬斥:“沒長眼睛!”
婦人看到他們衣服上的標誌,忙讓開身子。
蘇鳶在鄭淵還沒開口前踏入香粉飄逸的不夜樓之中。
鈥斥本想看看這個鳶眼的首領狼狽窘迫的模樣,哪知對方進了不夜樓竟然一派從容,還津津樂道點評舞姿女色。
在他擁著美人不自在的情況下,看向更加縮手縮腳忐忑的鄭淵。
實在掃興!
這些女人見錢眼開,這鳶大當家太大方把風頭全搶走了。
他看向鄭淵體貼開口:“我看大淵你也累了,今日大哥開心可也不能勉強了你,改日哥請你們喝酒。”
“誒,這舞我還沒看完呢。”跟著節奏敲打案幾的蘇鳶錯愕看向拉扯自己的鄭淵。
鄭淵撥開摟著蘇鳶的女人,一個個熏的他難受,看到她們白花花的肉貼著小鳶,他鬱悶的臉色發沉:“不是有事處理嗎?咱們改日再來。”
蘇鳶看向鈥斥。
鈥斥黝黑的臉露出黃牙:“是是是,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蘇鳶勉為其難看向身旁女眷:“真是可人,那等我下次再來捧場。”
“姑娘可一定要來呀。”明豔的女郎擁著她不舍開口。
蘇鳶來回摸著她們的手,最後摸了摸她們臉蛋誠心點頭。
鈥斥見幾人離去,看向一旁發抖的屬下:“她不會是喜歡女人吧!”
屬下也惡寒擠臉:“誰知道呢,這些王孫貴族愛好最是讓人不解,三哥,我們還玩嗎?”
鈥斥想到車師的一些伯爵愛好,正直得他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酒杯一扔:“玩什麽玩,興致都沒了。”
走在返程路上,鄭淵見蘇鳶愉悅的模樣,忍不住掏出手帕伸向她的臉龐。
蘇鳶露出的半邊臉上印著紅唇,她見悶悶不樂給自己擦拭的人:“怎麽看你不開心?”
“我有什麽好開心的?”
蘇鳶睨了他一眼:“找到了小瓏我自然開心,而且今日收獲頗豐,不僅找到了土豆,不夜樓的女郎們還給了我許多靈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能歌善舞的西域女郎對服飾水粉需求也不低呢。”
“你剛才眼睛都盯在哪些女人身上是想這些?”
蘇鳶聽到鄭淵詫異的語氣好笑:“不然呢,難道我還真能攜美入帳?”
“不,自然不是。”鄭淵唾棄自己陰暗的思想。
不夜樓佇立在雅泊副大街上,夜幕的降臨並沒有讓這條街減色,反倒還增添了不一樣的風情。
沒有瓦片的彩色石樓,兩旁聳立著筆直的白楊與火炬樹,路燈不是現代的自然燈光,可一串串異域燭燈掛著,更顯熱鬧。
心裏揍罵完自己的鄭淵緩緩看了蘇鳶一眼:“小鳶,如今找到小瓏,吐巴麻拿出來的珠寶也所剩不多,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前往蒲類?”
蘇鳶側首看向鄭淵,抬眸望著皎潔的月光歎了口氣:“今晚太大方了,不過那鈥斥明顯在打聽鳶眼底細,不大氣些,該給對方小覷了。”
她看向鄭淵:“一味指望隊伍的物資也不能達到我的期望,小瓏傷勢不輕,我建議在周邊先走些商順便讓他休養,借托卡耶夫尋找新的商機。”
蘇鳶想起白日托卡耶夫說的話,賭石嗎?
可是自己不了解,倒是小瓏喜歡研究這些,屆時問問他。
“鳶姐姐!”
蘇瓏見進來的蘇鳶幾人激動起身。
蘇鳶抬手示意他不要動,向風靜擺了擺手。
等人全部離開屋子,她摘
鄭淵見哽咽的蘇鳶抿唇上前,這兩月小鳶心裏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鳶姐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蘇瓏終於恢複那個清澈的模樣,回抱著蘇鳶脆弱開口。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蘇鳶鬆開他,兩眼認真打量對方。
枯黃的發絲已經被清洗幹淨用布條挽上一個發髻,臉上因為風沙和日照生起斑駁的黑點,當初白白嫩嫩的男孩子,如今比一個乞丐群裏撈出的還粗糙。
“小瓏長大了。”蘇鳶揉了揉他臉,蹲下拉起他的褲筒,看著猙獰的傷疤眼眸冰冷道:“是克什騰嗎?”
蘇瓏扶起蘇鳶眼眸沉穩回她:“克什騰不過是加重傷勢而已,他們的確救了我,不然我現在隻是被沙漠掩埋的一驅幹骨。”
蘇鳶點了點頭,拉著他坐下:“這些日子你好好養傷,其他的都有我在。”
蘇瓏搖頭:“鳶姐姐,我聽托阿提說你也與隊伍也失散了,還聽說了庫爾他們的事,你要做的很多也很艱難,我得幫你。”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鄭淵:“謝謝你淵大哥。”
鄭淵看到他神情就知道托阿提定也說了,小鳶當時受傷的事。
他上前拍了拍他肩:“我們之間道什麽謝。”
蘇鳶看向客氣的兩人輕笑:“我們都是一個隊伍,無需道謝。”
蘇鳶拉過一旁凳子示意鄭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