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開彩
路人：“哈哈哈，我看這些人就隻能靠祖上恩惠，不然別說賺錢了，怕是水都找不到。”
蘇瓏拿起一塊紅色的石頭回頭不悅掃向指指點點的人。
他走到蘇鳶身旁遞給她：“鳶姐姐，你看這會不會有寶石？”
蘇鳶回頭指著剛才自己扔下的紅岩石：“這種單拿出來挺稀奇的，不過放在繽紛的礦堆裏，我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麽區別。”
蘇瓏望著手裏的石頭抿唇。
鐺——鐺——鐺鐺——
兩人聽到聲音詫異望過去。
東來一臉恬靜捧著一塊石頭用小錘敲來敲去。
蘇鳶疑惑看向鄭淵。
鄭淵聳了聳肩：“他找夥計要的，我看他就是好奇，見旁人都拿了個錘子敲著玩。”
說完他有些惡劣道：“看他那光頭模樣，如果石頭改成木魚是不是就是個出家人了？”
蘇鳶無語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大淵怎麽總是看東來不順眼。
“小瓏，這個。”
捧著岩石的東來起身，他先看了眼蘇鳶，見她身邊的大淵，遞給蘇瓏開口。
蘇瓏望著黝黑的岩石疑惑：“這？”
這很普通呀，起碼在這礦石坑裏太普通不過了。
蘇鳶上前拿過蘇瓏打量的岩石，望向東來溫和道：“你覺得這裏麵有東西？”
東來垂眸，然後點了點頭。
蘇鳶輕笑：“那我們開這塊，你看看還有沒有。”
東來為蘇鳶的信任錯愕，抬眸愣愣看了她一眼。
“小鳶，我們之前已經開了好些廢石，可得仔細些。”鄭淵想要拿出蘇鳶懷中石頭。
蘇鳶睨他一眼沉聲：“大淵。”
現在的鄭淵不像以前，若聽到蘇鳶認真的語氣還會玩笑兩句，緩緩收回手擺了擺：“開吧，反正次坑不貴。”
但是開石不管是什麽坑，價格都一樣，他有些不滿瞥了眼東來。
蘇瓏剛才進來也知道，見蘇鳶遞給活計，忙上前道：“鳶姐姐，我們要不要多挑兩塊，擇優來開？”
遠處的卓均聽著指指點點不悅開口：“你們到底好了沒，一個次坑待這麽久，拉屎也該嫌臭。”
庫爾憤怒看向他。
“看什麽看，再來打一架。”卓均拔劍鄙夷望著他。
“庫爾。”
蘇鳶上坑，看向氣焰囂張的卓均：“騎士大人，若你公務繁忙就不會接這個差事，可這麽久也沒人來找你，說明什麽？既然沒緊要事，身負子爵閣下命令的你，還請耐心些。”
“你！”
庫爾得意衝他小聲回懟：“閑兵散將一個！”
“哐——”
拔劍的卓均詫異看向阻力，見鄭淵麵無表情揮鞭捆著自己劍鞘，狠狠扔下手：“我倒要看你們能開出什麽！”
每日賭石的人成千上萬，開出東西的人屈指可數，更別提開彩了。
“各位客人先請坐，我們師傅手快活精，很快就好。”活計熱情給蘇鳶幾人擦拭凳子。
蘇瓏坐不住，見沉靜坐著的蘇鳶與鄭淵，起身靠近蘇鳶：“鳶姐姐我再去看看，我們多挑些，總能有開出東西。”
主要是湊熱鬧的人太多，他也不想自己商隊失了麵子。
東來有些自信看向門簾後清洗的石頭，感受到蘇瓏把自己扯走，忙看向蘇鳶。
“去吧，挑些喜歡的。”蘇鳶看到這一幕，和氣向東來揮了揮手。
東來對於信任自己的蘇鳶好感倍增，點了點頭跟著蘇瓏離開。
開石樓夥計抱著清洗好的石頭放在切割台上，望向蘇鳶幾人：“馬上開石。”
次品坑的石頭都是敞開開石，隻有珍品與上品坑才會專設單間切割，有些城裏漢子沒錢開石很喜歡來觀看次品開石一幕。
一旦次品開出彩，恐怕一下就得傳遍整條街，而因此，開出來的普通人一日就能暴富，也能一日就成為全街追捧的對象。
可次品坑開出東西的有，能開彩的真是一年恐也就那幾次。
“哎呀，果然還是個廢石。”
鄭淵聽到身後湊熱鬧的人回頭掃了一眼。
湊熱鬧的一群人也是憑心開口，他們都知這次品礦石開彩很少，隻是還是抱著幾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目睹神奇的一幕。
“客人，這岩石無物，願您下次開出彩。”
蘇鳶見夥計把廢石遞給自己，拿起鵝蛋大小的碎石打量後望向他：“這裏麵摸起來手感還不錯，再切碎些。”
旁觀的人嗤笑，總有這些不死心的人。
一旁的卓均冷嗤：“廢物就是廢物，切成粉也隻是塵。”
蘇鳶抬高手，看向猶豫的夥計啟唇：“我知你們也是圖省事，不過你也看到了，這石心成色的確不錯，幫我再打磨一下。”
夥計回頭看向切割的師傅。
切割師傅年歲不小，因為開石不是普通活計，自認高人一籌。
他見夥計望來的視線不悅抱胸：“這麽小一塊還能開出什麽？我這忙得很，哪有功夫打磨！”
夥計左右打量，他真是夾在中心為難。
“難道開石樓店大欺客！”鄭淵起身，不悅直視開石的人。
開石的師傅望向一旁不悅的卓均，又見鄭淵兩人的氣勢，最後嘟嘟囔囔不願接過奪過夥計托盤上的石頭。
蘇鳶見他一番粗魯打磨，麵具下的眉頭擰起。
都是自己地位與名譽不夠，才讓一個普通匠人都能撒氣。
“啊！有色！”戰戰兢兢的夥計沒有離開，望著開石人磨出的粉末大聲一喊。
蘇鳶鎮定坐在原位，鄭淵上前查看，抬眸看了眼心虛的打磨師傅冷聲：“你可當心了，若東西因為你損失了價，你全身身價也不夠賠的。”
說完的鄭淵回頭看向蘇鳶。
本來擠到另一個開石台湊熱鬧的人聽到喊聲全圍了過來：“出東西了！真出了？”
路人：“我的天！快讓我看看，這是玉髓還是什麽？”
玉髓也就是瑪瑙，蘇鳶沉默，如果是普通顏色的瑪瑙也不夠商隊接下來的開銷。
路人：“不不不，你看那淺黃透潤，難道是金絲玉？”
旁人聽完忙看向他求教何為金絲玉。
瑪瑙有黃，而瑪瑙的黃與金絲玉又不太同，蘇鳶聽到一旁此起彼伏的驚訝，起身開口：“不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