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流放路上,我領著族人致富開荒

第202章 經書引起七泉寺重視

河兮捂著肚子湊上前:“小雲,夕食他們隻給素齋還收走我的肉幹,好餓呀。”

看守的僧人慚愧垂眸:“是小僧們考慮不周,施主身體異於常人,實不該與我等同食。”

他有些為難蹙眉,然後看向蘇鳶幾人:“寺內必是不好沾染葷腥,若這位施主實在不能忍受,小僧讓人護送你們前往寺外。”

“可以出去?”蘇鳶看著他,在他點頭的動作下氣憤道:“你們怎麽不早說呀,我們還有一個身中劇毒之人呢。”

十幾歲的小和尚詫異看向一旁的外門僧人。

負責雜役的僧人忙惶恐道:“請彌舍師父寬恕,弟子見病人麵容隻是有些虛弱,並不知是身中劇毒。”

蘇鳶沒想到眼前這個身著黃色僧袍的人地位竟然不低。

被稱為彌舍的青年和尚寬容看向比自己大一半的僧人啟唇:“既然是無心那就罰抄般若經十遍,明日呈給小僧。”

說完他看向蘇鳶抱歉開口:“都是小僧照顧不周,馬上讓人去請醫僧阿摩鳩大師。”

蘇鳶還想借此機會離開呢,沒想到對方轉身就揮手讓人去叫什麽醫僧。

既然被稱為大師又是那麽好請的?

蘇鳶扯著因為饑餓開始抓耳撓腮的河兮。

彌舍很是體貼,他見河兮控製不住自己,讓人準備了墊饑的麵餅。

隻是麵餅還未至,蘇鳶就見遠處走來一群人。

走在最前的竟然掛著紅金袈裟,這?

彌舍聽到動靜露出笑意迎上去:“阿摩鳩大師,打擾您入坐了。”

阿摩鳩頭上戒疤很深,下顎留著長長白須,他爽朗拍了拍彌舍肩膀:“你來請本尊必是有急事,帶我看看,是何人中毒?”

蘇鳶見一群人前來,收斂心神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

阿摩鳩並不意外看到蘇鳶幾人。

回頭的蘇鳶心裏暗忖,看來因為經書的原因,他們幾人已經在七泉寺掛上號了。

蘇鳶見阿摩鳩揮開袈裟示意老孟坐在自己身旁。

他健壯粗大的五指伸出探上老孟手腕,一邊聽脈一邊打量老孟麵容,最後仔細看了看舌苔瞳孔。

阿摩鳩起身笑看老孟:“竟是東原高級武師,難怪身中地獄蜥毒還能神色如常,既然你遇到本尊也是緣事。”

“請問大師,您可有法子解?”蘇鳶關心詢問。

阿摩鳩看向蘇鳶好似要直擊她心靈,等他見她兩眼毫不閃躲,露出笑意道:“小施主放心,十日內一定恢複如初。”

“恢複如初?”蘇鳶驚喜瞪眼:“大師意思是能讓孟叔一點餘毒殘留皆無。”

“本尊親自醫治,自然如此。”阿摩鳩自信開口。

蘇鳶點了點頭向對方福禮道謝。

阿摩鳩轉身看向彌舍:“病患送藥師殿。”

他見彌舍為難笑拍了拍他肩:“放心,主持與長老那邊我去說,藥師殿有客院,讓他們住下便可。”

說完阿摩鳩回頭看向蘇鳶:“藥師殿出去就是七泉大道,若你們有事外出可用寺裏車馬,不到兩炷香就能到主街。”

蘇鳶臉露笑容開心道謝。

彌舍見蘇鳶幾人都同意,隻好讓人給她們搬運行李送往藥師殿。

亥時末,雲寰終於脫身自大殿走出。

他聽到領路的僧人說其他人已前往客院,疲憊又緊繃的心前所未有的孤寂。

故鄉不敢想,異國滿地荊棘,經書能撫平人心卻撫平不了他毫無希望的未來。

“公子~”

蘇鳶看到出來的人忙起身蹦躂揮手。

她帶著微笑快步上前,遞上掛在胳膊上的鬥篷:“夜色涼。”

雲寰看著笑容溫暖的蘇鳶怔然,他緩緩接過鬥篷看向她:“你怎麽沒去休息?”

“自然是等公子你呀。”蘇鳶言語輕快又自然。

她雙手合十看向一旁送別的僧人道謝:“多謝,我們接公子回客院便是。”

僧人垂眸道了句佛號與雲寰告辭。

蘇鳶帶著打瞌睡的車夫,示意雲寰跟自己來,等僧人離遠後才神情認真看了他眼:“沒事吧?我看七泉寺不是浪得虛名,裏麵一個小沙彌都見識廣博。”

雲寰因為蘇鳶這麽晚還等著自己心裏感到慰貼,神情溫潤低聲回她:“我也感覺他們恐是看出什麽,不過他們並不在乎我是否是真心出家,而是對經書評頭論足,而且靈山寺其中一個高僧也前去過,他們最多是懷疑我使用僧人遊學的身份,態度還算和善。”

蘇鳶輕點頭:“我猜也是如此,前往七泉寺也算誤打誤撞,在你沒出來前我帶河兮出過寺,打探後才知這阿摩鳩是出了名的妙手回春,王室禦醫也不過如此。”

“那孟前輩的身體?”雲寰見蘇鳶頷首眼眸露出笑意:“真是巧合,既然如此我們就在寺裏待些時日。”

蘇鳶抱歉看向雲寰:“這一路多仰仗你僧人身份,阿摩鳩尊者為孟叔治療還需十日,這十日裏恐寺裏僧人還會與你討論佛法。”

雲寰搖了搖頭:“我也隻是在佛法上提出一些淺薄的看法,他們都是高僧,想必經過今日也沒有雅興傳喚與我,不過。”

他看向蘇鳶眉目擔憂啟唇:“這些經書字字珠璣,今日我無法,隻能悉數告知他們,恐經書內容已被他們拓去。”

蘇鳶輕笑擺手:“無事,經書在僧人眼裏是寶藏,在我們這些俗人眼裏不過也就是普通書籍,而且此書得來也沒費什麽功夫,你不必自責。”

雲寰看向噙著笑意的女子出神。

不管是什麽事,他好似見她總是如此從容,哪怕是憤怒或是暴躁也是故意讓人看的一麵。

纖細單薄的身子,他看著月光下回眸疑惑望著自己的人,好似與她在一起,不管有多大難題都能解決。

“怎麽了?”蘇鳶看向頓足的雲寰詢問。

雲寰移開視線搖了搖頭:“可能有些累了。”

“累了就早些休息,寅時還得打坐呢。”蘇鳶向他眨了眨眼嬌俏笑道。

雲寰想到還要演戲不由露出笑意,也是自己這樣心如死灰的人對於斷發毫無芥蒂,其實一直做個不理俗事、沉心叩佛的人又何嚐不是她對自己的善意。

次日。

河兮睡得舒服,聽到外麵的敲鍾聲揉著眼睛迷茫起身。

她看向端水進來的蘇鳶忙上前幫忙:“鳶,小雲,你坐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