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流放路上,我領著族人致富開荒

第205章 戰起

庫爾把韁繩扔給屬下也忙跟上鄭淵。

兩人還沒進帳,他忙慌張開口:“瓏公子,鳶主可傳信出來?我們今日遠遠看著有軍隊靠近,人數很多,恐今夜戌時就能抵達城門。”

蘇瓏驚愕看向鄭淵,見他坐下飲了口水看向自己頷首。

鄭淵放下陶碗沉聲啟唇:“城外這些小荊棘林根本不能掩藏,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們得馬上進城。”

“可城衛軍已經認識我們,本就因為我們駐紮而忌憚,這種戰事時期怎麽可能放我們入內?”蘇瓏愁的眉心成了川字。

鄭淵沉默。

最後他看向蘇瓏嚴肅啟唇:“若我們願意幫他們防守,我去試試,不然你就帶隊伍先撤,我在此等候小鳶。”

“可!”蘇瓏神情著急。

可他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

“城門戒嚴,任何人不得進入,再靠近我等放箭了!”

鄭淵頓足,看向戒備的城衛軍拱手:“我乃鳶眼商隊之人,諸位想必已知有大隊敵軍靠近,如今戰事一觸即發,我等這些時日受昆莫庇佑,願為獻上一些綿薄之力。”

城衛軍隊長站在高聳的城門上,眼眸複雜看向鄭淵冷嗤:“若我是你就該帶著商隊早些離去,現在竟還一心入城,我看你就是墨山奸細!”

鄭淵見對方舉起弓箭一臉殺意,抿唇拱了拱手:“我等若有奸佞之意早就用心潛入城中何須等待此時。”

“嗖——”

鄭淵忙往旁邊一閃,看著地上的箭矢,他手心握緊淩厲望向放箭的人。

城衛軍隊長名麥合。

他緩緩放下弓看向鄭淵大聲開口:“在下敬佩你的武藝,不過開城是大事,我等奉命行事,還請閣下速速離去。”

一旁的士卒看向離去的背影望向麥合開口:“隊長,此人是東原武師,若是招收為義軍也是一大助力。”

麥合冷睨他一眼:“墨山這匹惡狼,每歇幾年就要來昆莫燒傷搶掠,如此關鍵時期怎能放陌生人入城!”

兵卒見隊長厲聲嗬斥,忙害怕垂頭。

“沒有我的允許,城門一匹馬都不能放進來。”麥合負手嚴肅掃向屬下。

一群兵卒鄭重回聲。

鄭淵聽到身後的聲音,下顎繃緊神情冷硬。

“小瓏你趕緊帶人撤,往蒲類走,等我與小鳶匯合,前往蒲類尋你們。”

回到隊伍的鄭淵大步走向迎上來的蘇瓏沉聲開口。

已經做好準備的蘇瓏幾人眼神黑沉望了昆莫一眼,抿唇轉身讓人裝車。

他們都知道耽誤不起,上百人的商隊在軍隊麵前完全是蚍蜉撼樹。

鄭淵見隊伍匆匆離開,翻身上馬帶著兩人跑向遠處叢林。

“淵隊,鳶主進入昆莫這麽久真的沒事嗎?”

自從蘇鳶離開的消息傳入隊伍就人心惶惶,如今又遇戰事,逃命的隊伍更加惶恐。

鄭淵沉眸睨了眼膽小的下屬:“她不會有事,給我打起精神盯緊雙方!”

屬下被他淩厲一掃忙誠惶誠恐垂頭應下。

“隊長,城門下來了三人。”

麥合正在與趕來的將軍商討作戰計劃,聽到稟報的話忙轉身暴躁吼道:“你個蠢貨,現在你們還讓外人靠近城門!”

身在上首的大將軍抬手,望向營帳外沉聲:“是什麽人?”

回稟的兵卒戰戰兢兢:“是,是拿著藏吉大師手信的東原人。”

“東原人?”身穿赤甲,頭戴鐵盔的奴斯把著腰上大刀有些玩味。

“竟是藏吉大師的手信,本將怎能慢待,請上來吧。”

“怒斯將軍,墨山已在城外駐紮隨時攻城。”麥合忙提醒道。

被稱為怒斯的將軍掃了眼一旁幾個屬下,不屑嗤道:“區區墨山,不管多少年,他們都不是我昆莫軍的對手。”

一旁的幾個小將聞聲自得笑出聲。

蘇鳶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

城牆周圍沒有因為亥時而黑沉,熊熊燃起的火把讓周圍宛如白晝。不是說墨山隻是一個小部落嗎?

蘇鳶聽到回稟帶著河兮沉眸跟著上城樓。

怒斯掃了信件,大刀闊斧坐在上首掃向蘇鳶啟唇:“城外除了墨山可沒人了,雲小弟,你這是來晚了呀。”

“在下一介商人,實在不知貴國的軍事,此時叨擾實在不該,可在下隊員定有在外留守,還請將軍能讓我們趁亂出城尋找隊友。”

怒斯冷笑扔下信件,兩手放在腿上居高臨下看著蘇鳶:“爾憑什麽讓本將在戰事吃緊的時候放你們出去!影響戰事你全族都不夠陪葬的,趁老子還沒發火趕緊滾蛋!”

蘇鳶拱著的手收緊,眼眸黝黑咬緊後顎無聲退下。

河兮看到出來的蘇鳶忙跟上:“鳶鳶,我們能出去嗎?”

蘇鳶搖頭沒有說話。

走在城樓上,城外的火光與人影讓人更加震撼,墨山竟如此多軍卒!

她不由握緊拳頭心底發寒,大淵小瓏你們可有離開!

“鳶鳶?”河兮亦步亦趨跟著蘇鳶下樓,望著她陰沉的神情呐呐呢喃。

蘇鳶抬眸看向遠處車夫,側首望向城外的火紅光亮低聲:“戰事一觸即發,我們往鎮上退,後續聽我命令。”

車夫見蘇鳶兩人走過來忙跳下車恭敬拱手:“鳶主,我們帶來的藥物與糧食還剩下不少,如今鎮上人心惶惶都在大肆采購,我們還要留著嗎?”

蘇鳶看向他身後的驢車,之前因為醫館藥材的缺失她才大肆采購了許多與精細糧食拉過來,沒想到正中時勢。

“先不要外售,我們回鎮。”蘇鳶戴上鬥笠翻身上馬。

河兮見蘇鳶離開,忙跳上貨車:“我們走。”

城樓上的怒斯負手望著離開的幾人。

他身後親信眉目擔憂開口:“將軍,此人是藏吉大師推崇之人,我們如此不客氣回絕他,他不會?”

怒斯神情肅穆,負在身後的大手握緊哼出聲:“這些禿驢仗著國君貴族的客氣奢靡無度,一個和尚吃穿用度比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軍人都好,我沒有一刀把這人宰殺已經很給國師麵子。”

怒斯身後的親信惶恐垂眸。

怒斯轉身,穿著重甲的他走動間發成沉悶的金屬碰撞。

他麵對城外雙手拍在堅硬的岩石之上眺望出去:“可查清了?墨山一直在我軍監控中,為何突然如此多兵卒,我軍卻絲毫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