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競技場
聽完的吳楠心頭顫抖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當初蘇氏的豪言壯誌，竟然在一年都已實現。
“那我們過完年是不是可以返程了？”吳楠喜悅開口。
蘇瓏不客氣笑看他：“鳶眼成就可與胡家軍無關，胡家軍的貨物確定可以交差了？”
自然不能，吳楠慚愧斂眸。
不過鳶眼富裕的確跟胡家軍關係不大，若堅持分錢，恐怕自己還沒開口，按照哪些商隊形容的鳶眼風格，怕是自己已經身首異處。
“更何況，綽堂兄還未找到，留下的地標也未放完。”蘇瓏看出他所想，主動給了個台階。
吳楠恭維輕笑：“隊伍出發時，胡家軍就聽令與鳶姑娘，既然如此，往後全憑鳶姑娘指令。”
蘇瓏頷首，抬手拍了拍他胳膊：“後麵的路還很長，你們借著鳶眼的勢不說大賺，但是胡將軍交代的任務肯定是綽綽有餘。”
吳楠神情和善笑臉相對，他看向屋內商議的蘇鳶幾人，誰能想到，哪怕是對蘇氏信服的小姐肯定也沒想到，蘇氏真的做到了，鳶眼的未來簡直不可想象。
二十日後鳶眼抵達劫國。
蘇瓏接手觀察來往商隊，出售十餘把武器與一個二十人的小商隊。
三月間，轉眼就到萬物複蘇的時候。
鳶眼來到西域國力頂尖的烏孫。
西域的商隊大多從東南西北都會匯聚於此，大國度包容也更強，如鳶眼如此龐大的隊伍，他們早有耳聞，既有東原軍方路引，鳶眼直接進入邊城防守。
“大國就是不一樣。”蘇聰坐在駱駝上環顧過去。
烏孫很遼闊，而且不似其他國度有弱勢，蘇鳶掀開窗簾望出去，百姓臉上的神情與他國相差甚多。
“鳶姐姐，我們是在這裏售賣，還是前往烏孫王都？”蘇瓏騎著馬靠近蘇鳶。
“不愧是塞山江南，烏孫比我想的強大，不去王都，我們從邊緣繞去帖木裏克。”
蘇瓏聽到蘇鳶的話應了聲：“好。”
帖木裏克以北麵的山脈而聞名，外地人都叫烏孫山脈，可本地都以邊境那最大的帖木裏克城命名。
蘇聰帶人租賃好院子修整，蘇瓏帶人前往市集采買，蘇伯逸看顧搬上搬下的貨物。
蘇鳶拱身下車，眺眼望去，周圍的綠綠蔥蔥讓人心情愉悅。
“庫爾，你讓人去找小瓏，若發現有東原隊伍，記得相邀。”
庫爾聽到此話忙拱手下去辦。
鄭淵走在蘇鳶身旁側首：“出來一年多了，小鳶是擔心洪嬸她們憂心？”
蘇鳶頷首：“如今鳶眼名氣大燥，若有實力的隊伍前往東原可以帶信了。”
說到這裏，她回頭看向遠處與蘇伯逸一起的雲寰。
蘇鳶看向鄭淵：“你去幫我叫他過來。”
鄭淵癟了癟嘴，抬步向雲寰過去。
雲寰的青絲已經齊肩，因為不能束冠，他戴了一個當地布帽，防止行路上發絲吹揚不便。
“小鳶讓你過去。”鄭淵麵無表情向他做了個手勢。
雲寰遠遠就看到他過來，聽到他話看了蘇伯逸一眼。
蘇伯逸溫和笑回：“小鳶找你必是有事，去吧。”
雲寰放下對賬的簿子，拍了拍身上灰塵離開。
鄭淵不滿嘀咕：“一個大男人還拾掇如此幹淨。”
蘇伯逸看到怨氣而去的鄭淵輕笑搖頭。
蘇鳶聽到風靜的聲音抬眸望向來人。
她臉上浮現笑意，向雲寰做了個請的手勢：“已經抵達烏孫，我們下一站目的地在帖木裏克，那邊礦石不少，屆時還要仰仗你。”
“仰仗談不上，食君之祿為君做事本是應該。”雲寰看向蘇鳶很柔和。
兩人有片刻沉默，蘇鳶最後還是啟唇：“想必你也知道，我一直想讓你走出來，不過現在，我不打算如此做了，你放不下就放不下吧，隻是如此下去也沒有辦法，家裏還有親人，你總歸要回去的。”
雲寰斂下眸子，側首望向屋外：“回家......”
蘇鳶沒有說話，等著他答複。
雲寰惆悵歎息，靜謐片刻看向蘇鳶：“聽說你有意尋找商隊帶信返回東原？你們不回嗎？若是走遍整個西域都沒找到綽公子呢？”
蘇鳶捏緊杯盞：“那就繼續找，三年內若還找不到，我會帶隊歸家。”
她收斂眸中淩厲，抬眸看向他：“我的責任還很多，隊裏的人需要回家。”
雲寰看著她出神，屋裏再次恢複靜謐。
一盞茶後，雲寰低頭看向水杯中的倒影眼神彷徨：“我再想想。”
“好，若你到時不願，我再尋人便是，但我認為，你的時間同樣寶貴。”蘇鳶看向離開的人緩緩啟唇。
走在門口的雲寰頓足，是呀，他們都有各自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他抬眸看向門外悶悶不樂的鄭淵，據說此人與蘇氏政見不同。
以後呢，他好像真有一爭之機。
雲寰回頭看向大堂裏暗處的人影，屆時希望，他能與她站在同樣的高度。
“小鳶，你想讓他先帶隊回去？”鄭淵大步邁入看向首位的蘇鳶疑惑開口。
蘇鳶拿過案幾上的書籍，這是過路買的關於烏孫的人文地理冊子。
她聽到鄭淵的話笑睨他一眼：“你不是都聽到了。”
鄭淵含笑在她身旁坐下，看著案幾上的書望向她側臉：“五月我們應該還在帖木裏克吧？”
蘇鳶看著書上星空圖，抬眸望向他輕笑：“在。”
“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賞星光。”鄭淵兩眼熱忱看著她。
蘇鳶抬手擋住他炙熱的眼眸輕“嗯”出聲。
她不知道未來兩人何去何從，可是這一路以來。
她已經篤定自己對鄭淵的感覺。
一月後，鳶眼商隊抵達帖木裏克。
帖木裏克被外人名為堡壘，此地不負盛名，高大堅硬的石頭砌成各種樓牆，巡邏之人都是鐵甲軍蹄氣勢逼人。
這裏是烏孫的軍事重地，不僅駐紮了許多許多士兵，還是各種商人喜愛之地。
因為這裏以礦聞名，好似有鑿之不盡的銅、鐵礦產，為整個烏孫提供著龐大的財富與犀利的軍備能力。
“囑咐下去，駐紮後，全員集合我有話說。”蘇鳶沉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