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流放路上,我領著族人致富開荒

第335章 又聞儒道山

蘇申卷也沒想到,這種時候,當事的不是蘇鼎茂,竟是往日紈絝蘇時詠。

“二叔,這是我看了賬目後減免的物品,馬上入秋了,海鮮河蟹貴了不少,還有衣物首飾,如今爹昏迷不醒,我知道女眷們歡喜,可是您也說了,閉門謝客。主不出門,暫時還沒添置的必要。”

蘇申卷展開賬本,感慨看向下首的蘇時詠:“這些都是你做的?”

蘇時詠有些得意,不過還是伸手向蘇瑋之比了比:“我們一同商議的。”

蘇申卷闔上賬本看向兩人:“就如此,采買東西多了,反倒容易讓人有可乘之機,後院女眷你們好好安撫。”

蘇時詠拍胸道:“我們這房絕對沒話說的。”

蘇瑋之為難看向蘇申卷:“爹,三弟那邊?”

蘇申卷一聽到自己這支的三房,臉色猛地沉下:“不用管他們,若她們不幹活,月銀都不準給,我倒要看看,這種貪慕虛榮不念手足的能過得怎樣!”

蘇時詠忐忑看了蘇瑋之一眼,這可是他親弟弟,不過那蘇琴可總是與自家小鳶作對,他才不會幫忙說話。

“沒有月銀可怎麽活,爹......”

“無需再說!我沒把她們趕出去就已經念在血脈之情!”蘇申卷憤然擺手。

蘇瑋之見此隻能垂眸退下。

總歸是手足,他也隻能掏自己這房的私銀補貼了。

離開堂屋,蘇時詠側首拱手:“我先回屋召集下人叮囑,二房這邊就辛苦瑋之了。”

蘇瑋之看著離開的長歎。

二房沒人出事,可是他如今管理起來才發現,鬧事的也不少。

蘇時詠尊敬蘇鼎茂,先前往大房找到對方說了商議的事。

蘇鼎茂這幾日一早就來探望蘇申儒,因為精神領袖倒下,就算官複原職的他好似也沒有了從前的精氣神。

“既然二叔同意那就這麽辦吧。”蘇鼎茂沙啞開口。

他看了眼伺疾的娘與妻子,看向蘇時詠道:“小鳶如何了?”

蘇時詠聽到這裏,神情比他還萎靡,輕搖了搖頭。

蘇鼎茂歎息拍了拍蘇時詠的肩:“這些時日辛苦你,蘇氏風雨飄搖,她不會放下的;還有爹,爺爺的屍骨還未接回,我相信爹也不舍得離開。”

蘇時詠示意都是兄弟,說這些做什麽,看向一旁過來的蘇光晟向蘇鼎茂使了個眼神。

蘇鼎茂輕點頭,表示心裏有數。

蘇光晟敷衍向蘇時詠行了個禮,走向崔妊:“娘,讓下人采買些秋菊鮮蟹,兒有朋至。”

“現在什麽時候,你這個不孝子!”蘇鼎茂剛還對蘇時詠自信有數,轉身聽到這話,他心火直衝腦頂,宛如村夫破口大喝。

蘇光晟還是有些敬畏蘇鼎茂的,更何況如今蘇鼎茂還升了職。

他後退一步恭敬呐呐開口:“爹,兒子知道爺爺病重,兒子也心痛,但是我蘇氏離京多年,您們馬上回朝,二叔公又不讓我們外出交際,好不容易有以往同窗拜訪,兒子怎能拒之門外?”

“愚蠢,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門拜訪的能是什麽好心?要真是真心就應該送了喜帖賀禮不打擾!”蘇鼎茂為官十年,可不真是繡花枕頭。

崔妊一聽老爺如此說,起身攔住要爭論的兒子,低喃:“這是什麽地方?你爺爺還昏迷不醒,不要與你父親吵!”

說完她回頭看向蘇鼎茂柔和道:“茂哥,小晟也是為了族裏好,既然你不讓他宴客那咱們就不宴,不過族裏平冤的好消息還是要送去邽蘭,阿菁看到一定開心,讓商隊護送她回京。”

蘇鼎茂聽到前麵還好好的,一聽到後麵一句抬手陰冷沉聲:“你敢讓蘇菁回來,我就休妻!”

還有,他兩眼陰翳看向不服的蘇光晟:“如今這種時候,若你違背族裏指令,就跟那蘇琴一樣,不要認我這個父親!”

“爹!”蘇光晟震驚看向決絕的蘇鼎茂。

他可是爹最重視的長子,爹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

蘇光晟大受打擊,趔趄後退一步失魂落魄坐下。

屋裏的崔湘聽到外麵的鬧劇沒有開口,往日她最心疼大房了,可是,這幾年老頭子很多事都會與自己說。

她不是蠢的,她知道蘇鳶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而蘇氏經曆過這麽多,朝中這麽亂,還有一個強敵虎視眈眈,她知道二弟蘇申卷不是貿然決定。

她雖然是後宅婦人,但是她不會在這時候給前院添亂。

崔妊被蘇鼎茂的眸中狠意嚇得說不出話,反應過來看向內室,期翼的眼神沒有看到往常疼愛的婆母開口。

她心裏懼顫,忙上前討好開口:“老爺別生氣,您說的我們都不做,不做!”

蘇鼎茂警告看了眼蘇光晟,甩袖進屋。

大房這邊喧囂不提,二房那邊更是讓蘇瑋之焦頭爛額。

而蘇時詠這邊還是沒有放棄尋找良醫。

李氏醫館的人他們都請過來診斷過,到了後麵他們都不敢用藥了。

“蘇老爺,鳶姑娘怕是傷到了髒腑,我們醫術淺薄,實在無能為力。”

也隻有李氏能如此說真心話了,洪氏兩眼濕潤,期翼看著幾人道:“若你們都無法,那京城可還有救小女之人嗎?”

李氏幾人相視一眼,然後看向蘇時詠麵露猶豫。

蘇時詠忙道:“各位大夫但說無妨,能不能求來我氏總歸要試試的。”

“不知老爺夫人可聽過儒道山?”

蘇時詠瞳孔放大,看向說話的李氏老者喃喃啟唇:“您是說?”

老者頷首:“如今除了宮裏禦醫,老夫認為,隻有儒道山三清觀的醫術讓我等同行欽佩,想必對於鳶姑娘的傷症應有對策。”

一旁的年輕李氏男子讚同頷首:“三清觀最出名的就是開腸破肚的本領。”

老者見蘇時詠驚嚇的模樣忙解釋:“也就是瘍醫。”

“呼~”聽到這句蘇時詠鬆了口氣。

不過想到儒道生在京城的特殊地位他又蹙起了眉頭:“那可是皇權都威懾不了的地方,怎樣才能請出來?”

老者一副深沉的模樣看著他:“心誠則靈,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若是別的,這種難如登天的事蘇時詠定是放棄了,可涉及閨女,他毅然點頭:“就算磕,我也要磕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