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到底是誰糊塗
“小鳶。，”洪氏驚慌抬頭。
她看向蘇申儒幾人連連搖頭惶恐道：“爹，小鳶還小，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導，我身為母親沒有教導好都是我不是，有什麽懲罰有什麽罪過都我來擔。”
蘇鳶看著伸手的嬤嬤眼眸直視過去：“你敢下手，就不要怪我不顧忌情麵。”
“小鳶！”蘇時詠苦著臉上前扯蘇鳶衣擺，眼神都是勸她不要跟蘇申儒作對。
蘇崧雙膝朝蘇申儒跪下：“爺爺，奶奶，你們要罰就罰我吧，是我跟堂兄打架，與小鳶無關。”
崔湘斜視他一眼：“你們罪過，一個都不能放過。”
說完她還心疼看了眼蘇光晟。
蘇鳶咬緊牙抿唇直視揮下的巴掌。
啪—啪啪—
“我還沒死！你們這是要給我送終！啊！”蘇申儒被崔湘氣得不停拍桌。
崔湘見蘇申儒的神情，連忙起身上前：“老爺，是妾身惶恐，內務管束不嚴都是妾身不是，妾身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你的交代就是不問前因，打壓一方。”蘇申儒雖然手上拍得直響，但神情還算平靜。
可這種平靜卻越讓崔湘心慌。
“爹，剛才蘇琴說了，是蘇鳶無禮在先！”蘇鼎茂見此連忙看向是蘇申儒辯駁。
看著蘇申儒神情，他惶然無措推後一步。
以往的好處明明一切都是大房的，什麽時候，二房這家無能之輩也敢與他一爭高下了。
爹肯定糊塗了！
肯定糊塗了！
蘇申儒沒有理會癲狂的兒子，而是向蘇崧幾人扶了扶手：“起來。”
接著他歎了口氣看向屋裏眾人，朝蘇申賦幾人笑笑：“讓你們看笑話了，家破人亡啊，我如今終於知道了。”
他雙眼渾濁看向崔湘歎息：“家定先安內，以往我公務繁忙自視清高，就算知道內院有問題也不願意騰出手管教。
如今看來，上天讓我蘇氏曆此劫，都是我自身不正呀！”
“大哥...”
“大哥！”
蘇申卷幾人慌亂看向蘇申儒。
蘇申儒抬手止住他們，看向蘇鳶道：“若我沒記錯，你行十三吧？”
蘇鳶上前一步向他端重行了個禮：“是。”
“十三丫頭。”蘇申儒雙手放在膝上，平靜與蘇鳶直視道：“你為何闖入大房正堂，又為何與族妹起嫌隙？”
蘇鳶眼神不變，坦然自若平靜開口：“其一，我沒有擅闖，門口有下人看見；其二，我沒有推攘族妹，而是進門前聽各位姐妹在議論輕舞姐姐...”
她停頓片刻看了眼慌亂的蘇菁幾人，把婚事斂去後回望蘇申儒道：“一時情急，上前抓住蘇琴話重了些。”
蘇申儒看著落落大方的蘇鳶心裏點了點頭。
然後他側首看向渾身陰鬱的蘇光晟又望向蘇崧：“你為何與小六動手。”
蘇光晟陰狠看著蘇鳶：“爺爺，此人卑賤，你為何還留她在族！”
“荒唐！”蘇申儒一巴掌拍在椅桌上：“什麽是卑賤！你現在難道又是什麽高雅之士？枉你熟讀聖賢書，沒想到連現實都堪不破。”
他看向蘇鼎茂悔恨搖頭：“都是我，讓你們隻識錦衣華服萬人推崇，養成這幅狹隘心胸！”
“爹......”蘇鼎茂不可置信抬眸喃喃說不出話。
蘇申儒不想看他，望向遠處沉默的蘇崧，再次看向眼前的蘇鳶好似老了幾歲：“你說吧，前因後果都說說。”
蘇鳶看了眼母親。
洪氏眼神示意蘇鳶認錯。
蘇鳶抿嘴看向蘇申儒：“我說了你就會相信嗎？如果我說了你不信，那我還不如不說。”
蘇申賦對蘇鳶親近，嗬斥一聲提醒：“十三。”
蘇申儒抬手示意無事，直視蘇鳶溫和頷首：“我是蘇氏族長，隻要我還在位一天，不管是誰，我都平正以待！”
“既然你說信我，我那我也暫且信你一次，不過爺爺，信任都是相互的。”蘇鳶嚴肅看著蘇申儒。
她見蘇申儒笑點了點頭，吸了口氣啟唇：“大堂姐斥我魯莽，讓下人把我錮住往屋外拉，當然，也可能是嫌棄。”
蘇鳶不客氣看了蘇菁一眼，然後又看回蘇申儒接著道：“我擔心輕舞姐姐，想要掙開問個明白，就在門口與下人掙紮間，大堂兄衝了上來直直給了我一巴掌。”
“啊！”蘇時詠震驚抬眸。
洪氏一聽神情愕然又疼惜看向蘇鳶。
蘇鳶抿了抿火辣辣的嘴角繼續道：“接著就是大哥見此憤怒，與大堂兄扭打在一起。”
蘇綽聽完悄悄離開大房正堂。
蘇瑋之神情糾結看了蘇鼎茂一眼。
這老大以前多文雅從容，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朝族妹出手。
蘇申儒聽完氣的深吸了口氣，目光如炬看向蘇光晟：“你還有什麽好辯駁的？”
崔妊回頭看了蘇菁一眼，然後看向不發一言的兒子。
她見兒子歪頭倔強的神情連忙上前跪下開口：“爹，都是兒媳教育無方，阿菁從小以嫻雅嚴苛待己，在大京的名門淑女裏都進退有度。是她太墨守成規了，見族妹行事偏頗，她才一時氣急教導，絕無不純之心。”
蘇鳶諷笑勾了勾唇。
“十三丫頭為何笑？”蘇申儒沒有理會聲淚俱下的兒媳婦反倒看向蘇鳶。
“我笑大伯母真會避重就輕。”說完的蘇鳶還同情看了蘇菁一眼。
有些人為了兒子，寧願把女二推出來做擋箭牌。
蘇申儒看向蘇鳶的眼神都是睿智。
他撫著長須瞧了蘇申賦一眼道：“你之前跟我說的，我現在倒是明白了。”
蘇申賦笑笑：“大哥慧眼如炬，心有乾坤。”
“你就別笑話我，真是老了呀。”蘇申儒感慨看向蘇鳶。
他望向崔湘：“你也老了，今後子女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我親自來。”
說完後他神情肅穆看向蘇鼎茂緩緩道：“從你還未出生起，我就重視你，重視如何教導你，但現在看來我給了你太多壓力，也給了你太多榮譽。
你是蘇家第三代長兄，讀書很好科舉優異，可是沒想到你最後卻恃才傲物雙眼隻有功名，也拿此來衡量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