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攢牧草
說到這裏鄭淵有些心虛撓頭：“夫子有事，大，大紅餓了，我帶它出來買些吃食。”
蘇鳶扯了扯馬耳。
大紅嘶鳴退後。
它怎麽忘了，眼前這個兩腳獸最凶了！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糕點水果這些要少吃，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一口缺牙，到時候草都嚼不動！”蘇鳶拉過馬耳，對著厲聲教育。
鄭淵心疼上前抱著大紅，又不敢推開蘇鳶，隻能解釋道：“沒有沒有，剛才是這幾日第一串，它前些日子肚子不舒服，我沒給它吃這些。”
蘇鳶睨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大紅圓溜溜的馬眼冷嗤：“肚子不舒服難道不是吃這些吃壞的！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給你說，你再這樣墮落下去，以後就是寵物。什麽神駿寶馬呀都跟你無緣。還有大黑，定是把你甩得遠遠的，你注定是個小笨馬！”
“噅！”
大紅憤怒向蘇鳶打了個響鼻，偏頭扯出自己馬耳悶悶不樂。
蘇鳶抱胸不安慰，然後看向摸著馬背安撫的鄭淵道：“你提前跑出來鄭家下人肯定沒找到你，蓮姨懷孕了，你快回去，以後也不要讓她生氣，她是雙胎，得安穩些。”
蘇鳶的話分開，鄭淵都懂，怎麽連起來他卻有些懵呢。
他怔怔看向蘇鳶，眼神茫然示意她在說什麽？
鄭淵看到蘇鳶眼神，連忙向旁邊的盧婉蓉兩人確認。
盧婉蓉與蘇瓏同情頷首。
“噅！”大紅吃疼，扭頭懵逼看向鄭淵。
鄭淵反應過來自己扯到大紅了，慌然失措開口：“我娘懷孕了！”
蘇鳶沒好氣看他一眼：“這事我還能說假？趕緊回去。”
然後她看向眼神躲閃的大紅叮囑：“你給我好好努力，要是不努力，鄭淵未來去大城可不會帶你。”
大紅看著鄭淵委屈“噅”鳴。
鄭淵魂不守舍，想起什麽猛地往家裏跑。
大紅見鄭淵跑了，嚇得趕緊追上去。
蘇瓏走到蘇鳶身側，看著跑走的馬噘嘴不公開口：“大紅明明是鳶姐姐你帶回來的，為什麽它這麽喜歡淵大哥呀。”
盧婉容好笑揉了揉他頭：“你鳶姐姐對它可不溫柔。”
蘇鳶看向盧婉容不好意思笑笑：“大紅天資好，如果培養得當，一定是匹良駒。”
盧婉容點了點頭：“大紅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馬，不過不管是馬還是人都不是十全十美，它既然喜歡玩樂，牲畜不像人靈慧，我們也隻能看它自己造化了。”
蘇鳶歎了口氣，鄭淵如此縱容大紅，不養廢就是好的。
幾人采買了東西沒有停留出城返程。
村裏的事很多，新房裏麵還有許多物件添置，蘇鳶覺得自己滿腦子都是事。
“小衍，明日起我去放羊，你休息幾日。”蘇鳶撣掉身上灰塵，走到門口看著沙盤寫字的人開口。
蘇衍拿著木棍詫異抬眸：“二姐，你不是還有好些事做？”
蘇鳶走到他身旁噙著笑道：“事要一件一件做，馬上秋日了，屆時牧草肯定會少許多，我放遠一些，不能在最後幾個月還讓它們掉膘。”
“那怎麽行。”
蘇衍還沒開口，一旁從地裏剛回來的蘇崧忙道。
他直起身子把帕子晾好，走到蘇鳶身旁：“本來這邊就是邊塞，野獸凶猛又多，你帶著羊群放遠不是羊入虎口？”
蘇鳶左右看了兩人好笑道：“放心吧，我跟七嬸嬸約好了，她家地裏活早忙完了，牧羊是族裏的大事，現在多做些，屆時分到的物資也多些。”
“那也不行。”蘇崧蹙眉還是搖頭。
蘇衍也不讚同看向蘇鳶開口：“二姐，你平日隻身一人到處跑行事方便，可帶著羊群目標太大了，很可能會吸引狼群之類的。”
蘇鳶見外麵回來的洪氏向兩人無奈聳肩：“那怎麽辦？現在不多攢些牧草，我們又沒種植，屆時羊群吃什麽？”
蘇崧眉頭緊鎖。
蘇氏領養的羊群不少。
起初他們以為附近幾個村子的綠草應該足夠養活，隻是出了狻猊的事，現在別說族裏，就是來了好幾年的老村民都不敢跑太遠。
“什麽吃什麽？”洪氏放下背簍，一邊提著桶進廚房一邊看向幾人詢問開口。
蘇鳶上前接過水桶，低聲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洪氏聽完也知道蘇鳶說得對，按照蘇鳶的計劃，這牧羊馬上就可以剪毛了，就得趁現在多喂些還得在綠草沒有枯萎前多存些草。
洪氏在圍腰上蹭了蹭手上水珠走出廚房。
蘇鳶看著洪氏嫻熟的動作，好笑的同時又有些辛酸，現在娘忙碌起來根本沒帶帕子講究什麽風度了。
洪氏直視蘇崧與蘇衍道：“小鳶說得對，我們得提前把這事做了，既然這事急，那開荒的事就往後放，明日你們趕著驢車把家裏簍子全帶去，對了。”
洪氏朝地窖看了眼，望向蘇崧道：“弓箭也帶上。”
經過狻猊一事，蘇氏對風險把控也做了對策，在三叔婆的講解與七叔公的巧手下，他們製作了些普通的武器。
蘇鳶使不來弓箭。
不過熟悉君子六藝的蘇氏男子們，雖然力氣不大，可對付普通野獸總比赤手空拳來得強。
蘇崧見母親如此說覺得很中肯。
他看向跟著出來的蘇鳶點頭：“那明日起我們一起去。”
以前蘇鳶也放過牧，不過都是在村子邊上，她是謹慎的人，看到洪氏轉頭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是頷首讚同。
次日天還沒亮，一群人係緊外衫，趕著驢車來到羊棚。
羊舍周圍始終都有味道，這對於出生世家的蘇氏來說，看守都是一件很痛苦的活計，可是他們隻有隱忍沒有抱怨。
蘇鳶幾人給族叔打了招呼，吆喝著羊群往外趕。
牧羊是悍州特有的粗毛羊品種，與蘇鳶前世了解的古羊品種一致，這時候牧民們飼養的羊大多也為這種。
蘇鳶每次進悍州城，都會去市集搜查有無現代見過的沙毛山羊與高山美利奴羊，有一次她好似見到了沙毛山羊。
為什麽說好似？
因為她看見的時候，那羊已經死了，牧民是拿來售賣羊肉的，當時切割後的羊皮羊毛都受到影響，蘇鳶至今也不知道，這邊有無自己想尋找的這兩個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