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228章 親自將她送回

“娘!你怎麽還不醒?”

“娘,你有點臭。”

“娘……醒醒。”

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斷,宋溫惜頭疼欲裂,捂著頭,掙紮了幾次,才睜開了眼睛。

小魚探頭驚喜道:“娘,你醒啦。”

宋溫惜有些恍惚,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宅中?她依稀記得昨夜是在宮中同那群老臣們飲酒,自己喝得爛醉,連出宮的路都找不到,自己是怎麽回來的?

此時有人敲了敲門,宋溫惜揉了揉太陽穴,道:“進。”

淄陽王推門進來,麵色微沉,對小魚說:“小魚,跟你許皓叔叔出去玩,祖父同你娘有話要說。”

小魚有些不舍,可還是聽話地跟著許皓走了出去。

宋溫惜見淄陽王臉色不太好,連忙忍著不適,坐了起來,道:“父親,昨夜我……”

“昨夜你是被晏望宸送回來的。”淄陽王眼底是濃濃的擔憂,“宋溫惜,你畢竟是女兒身,怎可在宮中喝得那樣醉?還驚動了晏望宸。”

竟然是晏望宸將她送回來的?宋溫惜隱隱約約記得,夢中看見了晏望宸的臉。難道那不是夢?

她想到自己夢到晏望宸追殺香芙和小魚,她在夢中苦苦哀求他不要殺他們。

宋溫惜心一緊,如果見到晏望宸不是夢,她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淄陽王見宋溫惜神色緊繃,似乎是並不知道晏望宸將她送回府的事。

他輕歎一聲,道:“你該不會醉得連昨晚發生了什麽都全然不記得了吧?宋溫惜,本王不記得自己是這樣教你的。”

宋溫惜啞然,雖然昨夜實屬無奈,可她確實低估了晚宴的風險。

淄陽王說過,入宮後一言一行都需謹慎,且不說多少人會眼紅她這個年紀輕輕就立功的狀元,她女子的身份也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隱瞞住的。

昨夜她早就意識到是鴻門宴,可還是隻身赴宴,毫無準備,愚蠢至極。

好在翰林院那幾個老頭,手段並不算惡劣,隻是將她灌醉,大概是想讓宮人看盡她的醜態。否則,她身份暴露,甚至死在宮中,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少,她該差人去找許皓,來宮門口接她才對。

於是宋溫惜也沒有頂嘴,她低聲道:“我知錯了。”

淄陽王原本就舍不得對自己唯一的女兒說狠話,此時她臉色蒼白,神色憔悴,他更是說不出一句重話。

於是他也隻是歎息一聲,道:“起來吃些東西吧,晏望宸說,你昨夜恐怕沒吃什麽。”

宋溫惜微怔:“父親見到陛下了?”

她以為晏望宸隻是派馬車將她送回來,沒想到他竟然是親自將她送回來的?他又怎麽知道自己沒吃什麽?他知道晚宴的事了?

淄陽王眸色又沉了下來,他想起昨夜晏望宸看自己女兒的表情,實在是稱不上清白。

“溫惜,晏望宸真的沒有認出你的身份嗎?”淄陽王忽然開口問道。

宋溫惜心一緊,問:“父親為何這樣問?”

淄陽王揉了揉眉心,道:“若是他沒有認出你,為何對你這般照拂,得知你醉酒還親自送你回來?”

“你可知,昨夜他本該選一位新進宮的秀女侍寢,而不是大半夜在你沈府門口。”淄陽王沉著臉道。

宋溫惜心底微微有些慌亂,尤其是,她不知道昨夜自己有沒有說什麽。

可是以晏望宸的性子,以及他對自己的恨意,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定然不會輕易放自己回來。

“父親放心,陛下並不知我的身份。”宋溫惜肯定道。

“那他為何對你這樣好?”淄陽王更加疑惑,眸色漸深,“他該不會……真的如傳言一般,有斷袖之癖……”

宋溫惜有些心虛。

她沒敢同淄陽王說,晏望宸醉酒後同她說的那些荒唐之言。她亦不明白為何自己男裝也會引起晏望宸的注意。

可眼下,她隻能這樣一路走下去。

“以後我定會多加小心,不會再讓父親擔心。”宋溫惜打斷了淄陽王的胡思亂想,堅定地看向他。

“王爺!陳世子來了,說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世子。”許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本王這就過去。”淄陽王眉頭微皺,看向宋溫惜,“你快快洗漱更衣,我先去前廳。”

淄陽王走後,宋溫惜立刻起身梳洗。

昨夜的酒氣還未散盡,她聞著自己的酒味,仍舊有些惡心。可此時來不及沐浴焚香,她隻能帶著酒氣換了衣裳。

梳洗過後,宋溫惜看著銅鏡中自己原本的樣貌,微微一愣。

昨夜大概是淄陽王讓人替她卸去了男子的妝容,此時銅鏡中映出的人,不再是眉目清秀的男子,而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

她想了想,反正陳卿安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也無需再多加隱瞞。於是,她沒有化男妝,便去了前廳。

前廳,陳卿安正在教小魚玩他帶來的木製撥浪鼓。小魚搖個不停,小臉上滿是笑容。

淄陽王坐在一旁,看著小魚,嘴角也忍不住微揚。

“陳世子。”宋溫惜打斷了幾人。

陳卿安看向她,唇角的笑容慢慢僵住。

他上次雖然發現了宋溫惜的身份,可還未來得及見一次宋溫惜的真容。他也不敢要求她冒險將自己的真容展露出來,他知道她有苦衷,要時刻小心。

可現在,他再次見到她原本的模樣,心中一陣百感交集。

她比從前多了一絲韻味,更加成熟嫵媚,讓他驚豔不已。

陳卿安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喉結微動,久久說不出話。

淄陽王瞥了一眼兩人,將小魚抱起,道:“走嘍,跟祖父去喂魚。”

小魚的注意力全都在陳卿安帶來的新玩意兒上,開心地跟著淄陽王走了。

“溫惜……”陳卿安終於開口,聲音竟然有一絲哽咽。

他走上前,像是怕從夢中驚醒一般,小心翼翼地抬手想要輕撫宋溫惜的秀發。

宋溫惜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避開,問道:“陳世子,你說有消息要告訴我……什麽消息?發生什麽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