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263章 解救孩子們

宋溫惜抱著小魚跑出了那汙濁之地,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宋溫惜劫後餘生般抱緊了小魚。

見晏望宸護著宋溫惜平安出來,陳卿安的手下立刻衝進地道,試圖將人牙子的餘黨一網打盡。

小魚雖然已經平靜下來,可小小的身子仍舊不停顫抖。他的小手緊摟著宋溫惜的脖子,啜泣道:“娘,我想回家。”

若是先前那一聲“娘”,宋溫惜還能對晏望宸說,是他聽錯了,勉強糊弄過去。那麽此時這一聲清晰的“娘”,讓宋溫惜絕望地閉了閉眼。

可是她並不能怪小魚,因為他才三歲,便經曆這麽大的恐懼,自然顧不上其他事情。

宋溫惜輕輕拍著他,安撫著:“乖,沒事了,等陳叔叔平安出來,我們就回去。”

小魚也不哭鬧,小手抹了把臉,便將頭依偎在宋溫惜的脖頸處。

宋溫惜瞥了晏望宸一眼,隻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那探究的眼神盯得她發慌。

她隻得尷尬地輕笑一聲,解釋道:“小魚有時候分不清爹和娘的區別,所以常常叫錯。”

“原來如此。”晏望宸沒什麽表情地說,緩緩收回目光,盯著地道的門。

兩人沉默地站了許久,此時天色已晚,夜露寒涼,宋溫惜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出來得急,忘記穿外袍。先前東奔西走並不覺得冷,此時滿身的汗,又吹了一陣冷風,身子止不住得一陣陣發抖。

她摟緊懷中的小魚,擔心他也受涼。

下一瞬,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

宋溫惜詫異地抬頭,隻見晏望宸將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然後,他從她手中接過已經哭累了,昏昏欲睡的小魚,道:“我身子熱,讓我抱吧。”

小魚哼唧了兩聲,便靠在晏望宸的肩頭,睡了過去。

“陛下……會著涼的。”宋溫惜有些抗拒,想將外袍還給他。

晏望宸斜了她一眼,道:“我的身子比你硬朗得多。”

這倒是真的。晏望宸的體溫一直滾燙,每次接觸時,她都會覺得一陣溫熱,十分舒服……

宋溫惜甩了甩頭,不去想那些過往。

沒過多久,突然一陣濃煙從地道飄出來。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宋溫惜和晏望宸頓時精神起來,警惕地看向那道煙。

“怎麽回事?”宋溫惜忍不住問道,“怎麽會有煙?難道失火了?”

晏望宸瞳孔驟縮:“他們想將這地方付之一炬!”

宋溫惜頓時明白過來,這些人,恐怕是見事情敗露,想要毀滅證據!哪怕是燒死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陳卿安還在裏麵!”宋溫惜焦急地想衝進去救人。

“等等!”晏望宸叫住她,“有腳步聲!”

宋溫惜身形一頓,仔細聆聽,果然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下一瞬,陳卿安一手抱著一個女孩,一手扶著阿言,從地道中走了出來。

“陳卿安!阿言,你們都沒事!”宋溫惜立刻迎了上去,“你可有受傷?”

她擔憂地查看著陳卿安的身子,晏望宸的外袍從她肩頭滑落在地上,她都未曾發現。

陳卿安被劇烈的濃煙嗆到,咳嗽了幾聲。見宋溫惜跑過來,他放下小女孩,將宋溫惜拉遠了些。

遠離濃煙後,他才眉眼彎彎地笑道:“沒事,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孩子們呢?”宋溫惜擔心地問。

此時,陳卿安的手下們逐漸護送著孩子們走了出來。還有幾個被綁住雙手的打手,也被押著走出了地道。

“都好好的,你放心。”陳卿安衝宋溫惜笑道。

晏望宸的眸子暗了暗,他抬手輕輕掩住小魚的耳朵,不讓嘈雜的聲音打擾他安睡。

“怎麽樣?可有傷亡?”晏望宸上前問道。

陳卿安看向晏望宸,正色道:“隻有幾個打手,被火燒死了。他們試圖毀滅證據,但是火勢不可控,不小心燒到了他們身上。”

“不是不小心。”阿言突然出聲。

“什麽?”陳卿安微微一怔。

“我逃跑前,找機會往他們身上澆了酒。隻要他們一靠近火源,便會渾身自燃。所以,他們不是不小心。”阿言一本正經地道。

幾人愣住,沒想到阿言小小年紀竟然會如此大膽,報複心也極強。

晏望宸與陳卿安對視一眼,陳卿安問道:“你是從哪兒來的?為何會被他們抓?看你也已經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按理來說,牙市販賣的孩童一般都是三歲至五歲左右,若是再大,就沒那麽好誘騙了。

阿言咬了咬唇,道:“我父親本來是芍陽的富商,來都城做生意時,帶我和妹妹一起遊玩。”

他摸了摸一旁的小女孩的頭:“我妹妹年幼貪玩,被壞人誘騙,我為了她和人牙子起了衝突,人牙子便將我一起抓了。”

“那你身上的傷痕是……”宋溫惜有些心疼。

“我想帶妹妹跑,可總是被抓回來。跑一次,他們便打我一次。他們還說要將我和妹妹賣到妓院……到時候,我便隻能看我妹妹靠賣身過活。”阿言說著,額角的青筋暴起,眼底滿是隱忍的情緒。

“你父親呢?”晏望宸問道。

他若是同父親一起來的都城,孩子失蹤了,不可能不報官。

阿言搖了搖頭:“我再沒見過他。”

“你父親姓什麽?”陳卿安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

“姓薑,他叫薑之聞。我叫薑言,這是我妹妹薑語。”阿言拉著妹妹的手,回答道。

陳卿安恍然大悟:“十日前,有位薑姓商人,去衙門報官,說自己的一雙兒女失蹤了。難道,就是你父親。”

薑言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父親?”

“隻是,衙門查探數日,卻找不到任何線索,便隻能勸他回家等消息。”陳卿安講述道,“當時,他說自己的家並不在都城,等不了那麽久,在衙門大鬧了一場。於是,衙門的人,隻能向我求助。”

“那……我父親現在身在何處?”薑言情緒激動地問。

“還在城中的福來客棧住著。”陳卿安微微勾了勾嘴角,“他若是知道你們得救了,一定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