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287章 視如己出

門外劉公公還守在門口,見她出來,他連忙滿臉堆笑。

“沈世子。”劉公公的笑比哭還難看。

陛下甚少寵幸妃子,那玉才人又是個懷的,已經畏罪自殺。而那日宜妃爬了床,還惹得龍顏大怒。

這種種事情分析下來,劉公公原本就對晏望宸的喜好有所懷疑。

若是往日裏他還不能確定,陛下是否真的對沈世子有別的意思。可是今日這一出,加上此刻沈溫淮脖頸上的紅痕,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陛下原來……真的好這口啊。

“劉公公。”宋溫惜打了個招呼。

她覺得劉公公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想多問。

她雙腿軟得不行,走路也走不快,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慢慢挪。

可她的餘光卻發現,劉公公一直跟著她。

“劉公公還有事?”宋溫惜蹙眉問。

劉公公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隱晦地道:“沈世子……你……你脖子上的紅痕,還是遮一遮吧。”

這要是被旁人看到,沈溫淮從陛下房中出來,多了這幾抹痕跡,也很難不惹人猜疑。

宋溫惜慌張地摸上自己的脖子,想起方才晏望宸的壞心思,她有些氣惱。

她連忙拉高了衣襟,捂著脖子,道:“謝謝劉公公提醒。”

劉公公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便走回了書房門口。他一邊歎氣一邊走,背影看上去蒼老了十幾歲,看得宋溫惜有一絲心疼。

她知道劉公公一定是誤會晏望宸當真有龍陽之好了,可她也無法解釋。

畢竟劉公公是晏望宸的人,就算要解釋,也應該是晏望宸開口。

宋溫惜邊走邊想著,如今晏望宸知道了她是女子,卻沒有發現她是宋溫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更幸運的是,他還允許她瞞著身份,繼續在朝堂上活躍。

隻是,直到他提起小魚,她才發覺,他甚至不在意她有一個孩子。

宋溫惜並不覺得自己魅力大到能讓他如此大方,既然他知道她是女子,為什麽他連小魚的父親是誰都不曾問過?

結合他種種奇怪的話,宋溫惜的腳步猛地一頓,心中冒出一個想法,讓她頓時冷汗淋漓。

他該不會……知道她是宋溫惜了吧?

……

……

自從晏望宸知道宋溫惜是女子之後,他有事沒事總是召見她。她對外畢竟還是男兒身,不方便去他的寢殿。他便借公事,將她喊到書房。

可每次在書房相見,她都難逃晏望宸的魔爪。

她甚至有些後悔坦白了自己女子的身份,讓他不再心存芥蒂。

不知是不是憋了太久,晏望宸仿佛永不餮足的猛獸,要起來便不知疲倦。常常讓她挺著腰板進去,軟著腿出來。

他不是不能人道來著?這謠言究竟是誰傳的?宋溫惜十分想同那人辯上一辯。

在她抱怨數次書桌太硬之後,他甚至在書房中加了一張舒適的軟榻,還為她添置了許多幹淨的男裝,方便她事後換掉被他弄髒或是扯破的衣物。

她想抗議,他卻當真同她說起正事,扯開話題,堵住她抗議的嘴。

偏偏,她是他的臣,隻要他要,她就得去。

宋溫惜一時間有些迷糊,她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何身份。為何自己分明是翰林學士,卻比後宮妃嬪侍寢還多。為何那麽多女子住在後宮之中,他卻一連折磨她數日。

終於有一日,宋溫惜忍無可忍。

她癱軟在柔軟的榻上,幾乎要昏睡過去。晏望宸卻神清氣爽地起身,重新拿起公文。

宋溫惜憤憤地坐起來,扯過一旁的衣物,將自己裹起來,怒聲道:“陛下若是再這樣,臣日後不會再來這禦書房。”

“哦?你不來同朕議事,是不想做翰林學士了?”晏望宸慢條斯理地翻閱著公文,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氣得咬牙。

這是又拿官職威脅她?

他又翻了一頁,淡淡道:“翰林學士本就是天子的心腹,理應常常來書房同朕商議國事。原本許多事都該同丞相說,但,朕隻信任你。”

他頓了頓,又道:“朕如此重用你,倒是未見你有半分感激。”

感激?宋溫惜怒極反笑。

“陛下這是議事?”宋溫惜此時衣不蔽體,狼狽至極。

晏望宸抬眸看向她,眸中帶著一絲笑意,問:“朕難道沒同你議事?方才剛說過珈嵐使者很快便要抵達都城,朕讓你去……”

“那後來呢?!”宋溫惜氣結,“為何聊著聊著聊到榻上去了?”

這麽一點事,說了一個多時辰。

因為他說到一半就起身將她抱到榻上,翻來覆去地折磨。他逐漸不再像第一次在書房時那麽迫不及待,他變得極為有耐心,總是喜歡等到她嬌聲求饒,才肯放過她。

看著她小貓般張牙舞爪的生氣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怎麽,你不喜歡?”他撐著頭問。

宋溫惜張口想說不喜歡,可她對上他溫柔似水的雙眸,忽然不忍心故意說出難聽的話。

“陛下不在乎臣有過孩子?”宋溫惜想要戳他的心窩,讓他對自己提不起興趣。

雖然,那孩子是他的,可隻要他不知道她是宋溫惜,他便猜不到。

晏望宸果然斂起了笑容,垂眸不知想些什麽。

他沉默片刻,道:“朕會愛屋及烏,視如己出。”

視如己出個糞坨坨!他何時變得這麽……

見自己沒能氣到她,宋溫惜咬了咬牙,熟練地從角落的櫃子中拿出一套新的衣物,自顧自地換上。

然後她壓著脾氣,沉聲道:“陛下若是沒事,臣就告退了!”

“等等。”晏望宸忽然起身。

他替她將亂了的發絲理到耳後,道:“朕說的事,你別忘了。”

宋溫惜微怔,她想起晏望宸方才說,珈嵐使者很快便要抵達都城,商議晏時鳶和親的事。

他早已在殿上宣布取消她與晏時鳶的婚事,畢竟,那原本就是假的。他要她在珈嵐使者來之前,安撫好晏時鳶。

宋溫惜抿了抿唇,道:“知道了,我會同她說。”

她係緊了腰帶,心想,不知道晏時鳶若是得知林策是帶著和親的使者回來的,她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