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心裏裝著誰
晏望宸雖然嘴上說著狠話,動作卻十分輕柔。
他並沒有著急要她,而是不斷在她身上四處點火,溫熱粗糙的大掌拂過每一處肌膚,惹得她一陣陣蜷縮,腿不由自主地並攏在一起。
“陛下……”宋溫惜忍不住開口,聲音帶了一絲哀求。
他就不能快些結束嗎?這樣撩撥她,讓她好生難受。偏偏她的雙手又被束住,想反客為主都難,更無法逃脫。
“想要什麽?求我。”他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低語。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讓她覺得又麻又癢。
她有些生氣,借著微薄的酒意,怒聲道:“臣困了,陛下要做什麽就快些。”
“困了?困了就在朕殿中睡。”晏望宸側躺在她身邊,一手撐起頭,一手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劃過,一路向下。
她緊緊咬著唇,不想發出絲毫嬌柔的呻吟,冷聲道:“陛下該不會是……不行吧?”
晏望宸的鳳眼微眯,輕笑一聲:“沈世子這是想用激將法?朕行不行,你不是早就體會過?”
她撇過臉,惱羞成怒,不看他。
“不過,既然你這麽急,朕就成全你。”他的大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在她水潤的唇上落下一吻。
然後他脫掉了身上最後一絲遮擋,與她緊緊相貼。滾燙的體溫覆蓋了她冰涼的身體,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
可他卻又停下了動作,逼問她:“說,你心裏裝著的究竟是誰?”
她被他的逼問折磨得沒了耐性,嗆聲道:“陛下就這麽在乎這件事嗎?”
“你若不說,我便不動。”他壞心思地停住。
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宋溫惜難耐地咬著唇,扭動著身子想要讓自己舒服些,他卻不為所動,也不給予她。
“莫非是陳卿安?”晏望宸按住她的腰肢,不讓她亂動,低聲質問道。
她終於是生氣了,故意氣他道:“臣心中所屬,是小魚親生父親。臣從始至終隻愛他一人,陛下滿意了?”
他並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小魚的親生父親,所以她以為他會生氣,會暴怒,甚至會將她丟下床。
可是晏望宸沉默半晌,竟忽然又吻上了她的唇。
同先前的蜻蜓點水不同,這次的吻霸道又帶著強烈的情緒,兩人的舌尖纏綿在一起,他身上的香氣溢滿鼻尖。
她漸漸覺得招架不住,呼吸都有些困難,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衝向頭頂,讓她無法思考。
兩人交融那一刻,她竟然立刻就到了頂峰,意識出走,她舒爽得忍不住叫出聲。
晏望宸低笑著捂住她的嘴,問:“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朕房中嗎?”
他耐心地等著她腦中的煙花綻放完,宋溫惜漸漸恢複了理智。她杏眸水亮,臉頰緋紅,望著他嬌聲道:“手酸……”
他的眼眸一暗,喉結滾動,耐著性子將束著她手的腰帶解開,幫她揉了揉酸澀的手臂。
“我該走了。”她想要推開他。
他卻紋絲不動,甚至抬手解開了她的發冠,讓她烏黑的長發散落在**:“用完朕就想跑?沈世子,朕還沒有解決呢。”
“那陛下快些。”她不敢看他。
“快?朕可快不了。”他翻身顛倒了兩人位置,“你在上麵,朕興許還能快一些。”
宋溫惜羞紅了臉,她想下去,可晏望宸的大手扣著她的腰,兩人仍舊密不可分。
“誰讓你竟和晏時鳶一起賞曲?這就是懲罰。”他眼眸微沉。
宋溫惜悶哼一聲。
她隻能閉上眼睛,緩緩地取悅他。
可似乎是嫌她太慢,到了後來,晏望宸終究還是忍不住自己衝刺起來。
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碎掉的前一刻,他終於心滿意足,放過了她。
……
“醒醒。”
宋溫惜夢中恍惚聽見有人像蒼蠅一般,不斷在自己耳邊低語。
“沈溫淮。”
到底是誰,這麽一大早不睡覺,吵得她不得安寧。
“沈溫淮,朕叫你醒醒!”
宋溫惜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沈府的大床,而是晏望宸的寢殿。
此時,他已經換上了一身龍袍,眼神清明,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反觀自己,頭痛欲裂,渾身酸軟,衣衫不整。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隱隱約約想起了昨夜的事,不由滿臉通紅。
“朕倒是不介意你再多睡一會兒,但……今日要上朝。”晏望宸見她似乎還未清醒,又問道,“還是說,今日你要告假?”
宋溫惜連忙搖頭:“不必,臣……這就起來。”
她竟然留宿他宮中,這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會徒生流言蜚語。
她連忙起身,卻沒站穩,身子晃了晃。還是晏望宸手快地扶住了她,才讓她不至於摔倒。
“晏時鳶給你喝的莫非是假酒?”晏望宸挑眉,“怎麽醉得這麽厲害,今日都還站不穩?”
宋溫惜抿了抿唇,斜了他一眼:“臣不是因為酒,是因為……”
她猛地止住了話。
是因為某些人毫無節製,折騰了她大半個晚上。
她渾身酸得仿佛跟人打過一架,兩條腿站在地上都微微發抖。
雖然她後半句沒有說,但晏望宸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卻沒有絲毫愧疚,而是輕笑一聲:“下次,還看男樂師嗎?”
宋溫惜臉色冷了下來,淡聲道:“陛下的後宮,比昨日那兩個樂師要精彩得多。”
她推開了晏望宸扶著她的手,冷冷道:“臣這就換衣裳,別耽誤了陛下上朝。”
見她臉色不好,察覺到她的疏離,晏望宸皺了皺眉,問:“怎麽生氣了?朕從未寵幸過後宮任何人。”
“臣沒有生氣,一國之君確實需要充盈後宮。不像臣,不過是陛下的玩物,看個男樂師,都要被陛下質問。”她走過去打開了衣櫥,果然,他的衣櫥中,早就為她備好了各種衣服。
就連上朝的衣服,也備了三套。
她麻利地拿出衣物,自己一一換上。
“朕何曾說過你隻是朕的玩物?”晏望宸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宋溫惜忍不住嘲諷地輕笑一聲:“難道不是嗎?陛下不讓臣做的事情,臣便不能做。臣也不敢妄想與陛下琴瑟和鳴,畢竟陛下隻是看重臣的身體。”
她聲音毫無波瀾地敘述著早就知道的事實:“但終歸有一天,陛下要立後,臣也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