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陳叔叔好可憐
“還逃嗎?”他溫熱的氣息惹得她一聲悶哼。
“我……”她咬著唇,渾身一陣陣地過電般,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說,說你不會再離開朕了……”他停了下來,低聲要求道,“說你以後會一直陪著朕。”
她痛苦地哀求:“不要……”
晏望宸卻嘴角微彎,欣賞著她略帶祈求的表情,催促:“說啊。”
她蹙眉,瞪了他一眼。可眸中含水,她這一眼絲毫沒有任何殺傷力,倒是讓晏望宸險些把持不住。
晏望宸又問:“還逃嗎?”
“不逃了……”她終於認命地陷入他為她編織的陷阱裏。
他微微一笑,滿意地俯身親吻她的唇。
她再也不用隱藏自己,得到了身心的釋放。她盡情地愉悅,沒有一絲負擔。
一切結束後,宋溫惜無力地躺在他寬大的**,渾身酸軟乏力,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她幾乎要昏睡過去,卻聽他在她耳畔說:“小惜,從今往後,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朕不會讓任何人介入我們之中,朕隻要你一人。”他聲音磁性又**,也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很久以前她許下的願,他實現了。
“好。”她低聲應道,疲憊地在他懷中沉沉地睡去。
……
宋溫惜就這樣成為了晏望宸後宮中唯一一個女人。
翌日,小魚被帶到晏望宸的寢殿。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晏望宸,白嫩的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但他還是故作淡然地道:“外祖父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爹爹啦。”
晏望宸似乎覺得好笑,將他抱了起來,問:“對爹爹爹可還滿意?”
“滿意。”小魚不好意思地捂住嘴,那雙和晏望宸極為相似的鳳眸笑得彎彎的。
“從今往後,你便和朕住在這宮中,可好?”他又柔聲問道。
小魚想了想,認真地道:“隻要和娘親,和爹爹在一起,住哪裏都好。”
下一瞬,他又憂心忡忡地問:“可是……陳叔叔怎麽辦?”
“陳叔叔怎麽了?”晏望宸不明就裏。
“我也想要陳叔叔做我爹……”
小魚此話一出,宋溫惜就連忙一把捂住小魚的嘴。
可晏望宸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他深邃的鳳眸看向宋溫惜:“淄陽王平日裏都教了他一些什麽東西?”
宋溫惜鬆開了小魚,訕訕地抿了抿唇,道:“也並非是父親教的……”
得知這是小魚自己的主意,晏望宸氣得刮了一下小魚的鼻子,道:“小兔崽子,你隻能有一個父親!”
“可是陳叔叔沒有娘陪,好可憐。”小魚眨著眼睛,癟了癟嘴。
“你娘若是有陳卿安陪,為父就很可憐了。”晏望宸瞪了他一眼,“難道你不喜歡朕做你的爹爹?好啊,那朕就和你娘再生一個女兒,生一個隻喜歡爹爹的妹妹。”
“不要!”小魚立刻摟緊了晏望宸的脖子,“小魚喜歡的。”
小魚的緊張讓宋溫惜心中一痛,她知道他一直很想有個父親。此時有了,便會十分珍惜。
晏望宸被小魚緊緊摟著,心中得到一絲滿足。他朝宋溫惜甩去一個得意的眼神,似乎在炫耀。
“你放心,就算有了妹妹,朕和你娘也會一樣疼你。”晏望宸拍了拍小魚的背,舍不得將他放下來。
宋溫惜看著緊緊相依的兩人,有些無語。
她想起陳卿安,眼中的光微微暗下去。
陳卿安,當真要與閆文靜成親了。
那日在封後大典上,陳卿安說他願意娶閆文靜,並非隻是說說而已。
閆文靜被送出宮之後,國淵侯便向鎮國公府送了聘禮。雖然兩人互看不順眼,可既然是自己兒子答應的婚事,國淵侯還是要讓他說到做到。
鎮國公本想拒絕,但閆文靜已經被送回府中,若是拒絕陳卿安,恐怕也沒人敢上門提親。閆文靜歲數也不算小,又苦苦哀求他許久,他隻能勉強答應了下來。
閆文靜自然是欣喜若狂,她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嫁給陳卿安,這些日子早就開開心心為大婚之事忙前忙後,準備起來。
隻不過,聽說陳卿安日日借酒澆愁,甚至耽誤了公務。
“在想什麽?”晏望宸探究地看向宋溫惜,“膽敢在朕麵前,想別的男人?”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讓她有一種無處躲藏的無措感。
但他並未深究,視線又落在小魚身上,道:“這幾日他在內獄審問犯人,沒有出來過。每日審訊完,便開始喝悶酒,一直喝到醉倒在審訊室中。”
陳卿安這個樣子,似乎讓他頭疼又惱火。
但他歎了口氣,道:“朕知道,朕看不見的地方,是陳卿安護著你,才讓你平安到現在。”
“既然你放心不下,就去看看他吧。”晏望宸抱著小魚,往院中走去。
他腳步又一頓,回身道:“隻不過,換一身衣裳,低調些去。”
宋溫惜怔住,他竟然願意讓她去看望陳卿安?
見她似乎很詫異,晏望宸唇角微勾,道:“你已經是朕的女人,這輩子都不會改變,朕還有什麽好怕的。”
他的鳳眸微彎,朝她笑道:“我們來日方長。”
宋溫惜心中一暖,她看著晏望宸的笑容,情不自禁地也笑彎了嘴角。
……
夜晚,宋溫惜換了一身男裝,在劉公公的帶領下,來到了內獄。
陳卿安仍舊在審訊室,沒有離開過。
她被守衛帶到審訊室,老遠便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她忍住想要逃走的衝動,緩緩走了進去。
隻見昏暗的屋中,數十盞蠟燭勉強照亮屋內,陳卿安趴在屋中的圓桌上,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
他旁邊堆了許多酒壇,和摔碎的杯盞。它們和刑具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看到陳卿安頹敗的模樣,心中不是不難過。可她給不了他想要的,她不知該怎麽彌補。
守衛退下,宋溫惜站在那裏沉默良久,才緩緩出聲喚道:“陳卿安。”
聽到她的聲音,陳卿安原本鬆垮地趴在桌上的身子微微一僵。
他握著酒壇的手一緊,努力地支起身子,雙目猩紅,發絲淩亂地看向宋溫惜。
“你來這做什麽?”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