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碎:逃跑庶女懷得可是龍胎

第403章 番外(6)

一年後,陽光明媚的一個上午。

宋溫惜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還想再睡一會兒。最近她忙著監察新一屆女官科考的事,常常熬到深夜。

“母後。”初初已經會說話,她從奶娘那裏偷偷溜了出來,手腳麻利地爬上了床。

她鑽進宋溫惜的被窩,緊緊貼著宋溫惜:“母後,抱!”

宋溫惜半睡半醒地,將她攬進懷中。

初初聞著熟悉的味道,覺得安心,於是蹭了個舒服的角度,一起睡了過去。

母女倆一起睡了很久,晏望宸推開房門時,看到的便是一大一小相擁而睡的景象。

他嘴角微微上揚,對身後的奶娘輕聲道:“看來是跑來找她母後了。”

他上前,將已經睡得四仰八叉的初初抱了起來,遞給奶娘。

奶娘鬆了口氣,道:“陛下,老奴帶公主下去了。”

宋溫惜被這輕微的動靜和刺眼的陽光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支起了身子,含糊不清地問:“怎麽了?”

晏望宸關上了房門,屋中又暗了下來。

最近他也公務繁忙,甚至在書房忙了一夜。她倒睡得香甜。

他脫了外袍,撩開被子,擠了進去。一股冰涼的寒氣讓被窩的溫度降了下來。

宋溫惜瑟縮了一下,背對著他,不滿道:“好冷,你做什麽去了?”

“有些公文堆積了些許日子,昨夜連夜處理完了。”他有些疲憊,卻異常清醒。

抱著溫香軟玉的她,他不但有些睡不著,甚至某些地方還更精神了些。

“又熬了整宿?”宋溫惜轉過身,貼緊他的胸膛。

他的身子逐漸變得炙熱,呼吸也變重起來:“好幾日被那群大臣擾得不得安寧,我好想你。”

她似乎還想睡,閉著眼睛呢喃著:“我也想你。”

“哪裏想?”他的手不老實地向下探去,“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想……”

“嗯……”宋溫惜被他的撫摸驚醒,抓住他的手,問,“熬了一夜,你不困麽?”

“許是精神緊繃了太久,需要你讓我放鬆些。”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

空氣中頓時翻湧起曖昧的味道,他見她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便放柔了動作,用手指取悅她,讓她慢慢準備好。

此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母後!母後!今日我練箭,母後不來看嗎?”小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他已經長高了不少,最近在練習射箭,總是想讓宋溫惜來欣賞他的學習成果。

對此,晏望宸很是不爽。此時他被打斷,更是一陣煩躁。小兔崽子至今還喜歡粘著宋溫惜,他得找一日好好和他談談。

晏望宸被打斷,皺了皺眉,揚聲道:“不去!你母後還睡著!”

“母後每次都來看我的!”小魚依舊不服氣地說。

“從這次開始就不去了!”晏望宸冷聲道。

宋溫惜已經醒了,她掀開被子,道:“要不我還是去吧……”

晏望宸又將她按回**,翻身壓在她身上,聲音有一絲咬牙切齒:“去什麽去?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她眨了眨眼睛,往下瞄了一眼,頓時紅了臉。

“一夜沒睡還這麽精神?”她咬唇。

“見到你就精神。”晏望宸俯下頭吻她。

他吻得激烈,讓她喘不上氣。

小魚在外麵鬧了一陣,便被劉公公勸走了。兩人終於能肆意縱情。

一個時辰後,晏望宸終於筋疲力盡地倒在**。他閉上眼,準備就這麽睡過去。

宋溫惜被他折騰得徹底醒來,她撐著頭看著他的睡顏,有些心疼地捋了捋他的發絲。

這段時間兩人都很忙,各忙各的,竟然都沒怎麽睡在一起。他怕太晚回來會吵醒他,於是這幾天他都留宿在書房。

“這幾天,來參加考試的女學子們,陸續都到了。”宋溫惜戳了戳他的鼻尖,問,“你可知,這批人裏,我看到了誰的名字?”

他翻了個身,將她抱在懷中,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問:“誰?”

“賽曦。”她笑著說。

晏望宸下旨允許珈嵐人參與科考,許多珈嵐人摩拳擦掌。這次的競爭也空前激烈。

隻不過,宋溫惜沒想到,賽曦竟然這麽快就來都城赴考了。

“她?她能考得上嗎?”晏望宸睜開了眼。

珈嵐王對她的教育並不上心,他的心思大多花在了大兒子身上。晏望宸並不認為,一年的時間能夠讓她考上什麽官職。

“先前她離開的時候,哭天抹淚的,我都擔心珈嵐人會不會以為她在都城受了欺負。這次她又來都城,到底是為了考試,還是為了見陳卿安?”晏望宸想起那個女子,頭就有三個大。

而且她回到都城後,屢次來信,扯東扯西,不過一個目的——詢問陳卿安是否婚配。

宋溫惜也每次都會耐心地告訴她,陳世子一直獨身,並未認識新的女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陳卿安的蠱蟲已經醫好,至今沒有向任何女子提親。國淵侯頭發都已經開始花白,對陳卿安的婚事急得不行。

陳卿安本就是個溫柔寡言的人,國淵侯擔心,若是無人相伴他左右,他往後的日子會十分寂寞。國淵侯有意撮合他與其他女眷,可陳卿安都表現得十分冷漠。

“一年的時間,恐怕是短了些。”宋溫惜有些惋惜地笑道,“不過,賽曦倒也未必是一廂情願。”

與賽曦分別那日,她早就察覺到陳卿安眼中多了些情緒。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或許先前她安排兩人單獨赴宴,是正確的選擇。

“哦?”晏望宸挑眉。他想了想,道:“陳卿安若是真的對賽曦動了情也好,省得他惦記你,我又不能讓他辭了大理寺的職務,害得我整日不得安生。”

“陛下還記得舊事呢?”宋溫惜瞪了他一眼,道:“賽曦這兩天應該就到了,我已經派人告知陳卿安。”

“我說……賽曦在安福客棧,姑娘家一個人赴都城趕考,恐怕並不安全……”她看向明媚的窗外。

“此時,陳卿安應該已經趕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