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輪到她中毒
很快,三殿下和鎮國公之女大婚,在三皇子府中設宴,滿朝文武皆被請去吃喜酒。宴請當日,三殿下的府邸客座滿堂,熱鬧非凡。
宋府居然也被送了請帖,宋韻文和大夫人盛裝打扮,帶著宋嫣然和宋溫惜一同前去參加。
這並非宋韻文多麽稀罕去吃三殿下的喜酒,他在意的,是一直雲遊在外的四皇子,罕見地在三殿下的府邸露了麵。
宋溫惜原本不想去,畢竟要她眼睜睜看著晏望宸同其他女子相親相愛,甚是殘忍。何況她也不敢讓閆文靜看到她,恐惹上禍端。
可宋韻文執意將她帶上,還逼著香芙將她好好梳妝打扮了一番。她拗不過父親,隻能任人擺布。
路上,宋溫惜聽到大夫人和宋韻文的對話才得知,原來四皇子也會去參加宴請。
她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她瞥見大夫人今日春風得意,宋溫惜和香芙跟著,大夫人也絲毫沒有嫌棄之意,與往常極為不同。
難道……父親已經想好了,想在今日就讓自己攀上四皇子?
到了三殿下的府邸,隻見那門楣比國淵候府更加氣派,裝飾也更加奢華。
宋家被安排在末尾的位置,宋韻文倒也沒什麽怨言,宋府小門小戶,能被邀請已是無上榮光。宋溫惜倒是微微鬆了口氣,離得這樣遠,閆文靜應該是看不清她了。
她視線一一劃過前方賓客們的臉,來的皆是達官貴人。按理來說,宋家這樣的身份確實不該來的,不知是誰給宋家遞的帖子。
宋溫惜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藍色身影,原來陳卿安。他身旁坐著一個同晏望宸有七八分相像的男子,身穿紫色華服,看起來很是尊貴,不知是何人。
“看來三皇子同四皇子的關係不錯,四皇子還特地從南方跑回來,吃三殿下的酒席。”一旁的賓客甲大聲地同旁邊的朋友議論道。
賓客乙嫌棄地小聲說:“兩個臭皮匠,自然是要抱團的,你瞧大皇子殿下就不與他們兩兄弟同流合汙。”
宋嫣然聽到旁人誇讚自己的大皇子,唇角忍不住上揚,害羞地垂眸淺笑。宋溫惜見狀歎了口氣,她人還沒嫁過去,心裏倒是已經自認為是大皇子的側妃了。
宴席即將開始,三殿下穿著一身紅色錦衣出現在眾人視野,神色冷然。
可他身邊卻沒有新娘子,唯有鎮國公和夫人在一旁尷尬地陪笑,對來赴宴的客人們輪流寒暄一番。
宋溫惜遠遠地望著晏望宸,心中微動。他正垂眸不知在想什麽,臉上絲毫沒有娶妻的喜悅,渾身帶著肅殺之氣。他跟著鎮國公夫婦去每一桌敬酒,答謝賓客,唇角微彎,眼底卻沒有笑意。
他似乎並不知道她也來了。
晏望宸很快便跟著鎮國公夫婦來到宋溫惜這桌,他不經意地掃過宋溫惜的臉,拿著酒杯的手猛地頓住,瞳孔驟縮,眉頭微皺,神情愕然。他不懂她為何會出現在此。
但下一瞬他就恢複了淡然的神情,眼神熾熱地望向她,唇角微勾,道:“我竟不知,宋大人也來了。”
宋韻文尷尬地笑了兩聲,道:“禮部尚書臥病在床,怕衝撞了三殿下,便讓微臣攜家人前來,聊表心意。”
“既然禮部尚書身體抱恙,那就有勞宋大人了。”鎮國公夫人得體地笑道,端起酒杯,“感謝大人百忙之中來參加小女的婚宴。”
“是在下的榮幸。”宋韻文連忙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宋韻文喝了酒,宋家人自然也得喝,於是宋溫惜也跟著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晏望宸的眼神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宋溫惜,眼底帶著複雜的情緒。宋溫惜怕被別人發現,便垂眸躲開他的目光。
他緩緩喝下手中的酒,才跟著鎮國公夫婦離開。
宋溫惜鬆了口氣,還好閆文靜不在,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躲過去。可是……閆文靜為何會不在?
她抬起頭下意識地看向陳卿安的位置,隻見那座位已經是空的,沒了人影。
忽然,她覺得腹中一片溫熱,一股酥麻難耐的感覺從體內升起。宋溫惜頓覺不妙,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一旁的宋韻文一直在觀察她,此時第一個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對大夫人的侍女桑絨說:“快去,將二姑娘扶去休息一下。”
“姑娘……”香芙有些懵,她這才看到宋溫惜的臉色緋紅,神情有些痛苦。可她不懂,為什麽宋韻文要讓桑絨扶宋溫惜去休息,便開口道:“老爺,我扶姑娘去吧。”
“起開起開,你算哪根蔥。”桑絨不耐煩地將香芙擠開,強行將二姑娘拉了起來,“我說二姑娘,不會喝酒,你就少喝點。來,奴婢帶你去旁邊吹吹風。”
宋溫惜渾身發軟,推開桑絨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被她拉著離席。她瞥見香芙想跟著,卻被宋嫣然的婢女拉住,困在原地。
“你要帶我去哪?”宋溫惜虛弱地問。
這藥,奇怪得很,雖然讓她無力,卻又不至於失去意識。而且還讓她渾身發癢,極度渴望肌膚之親。
“你們……你們給我的酒裏……下毒了?”宋溫惜昏昏沉沉地問。
“不過是媚毒而已,二姑娘莫要多言,聽老爺的話,乖乖把事辦了。”桑絨冷冷地說。
她將宋溫惜扶到一間偏僻空**的耳房,裏麵有一張簡單的床榻。宋溫惜此時已經手腳發軟,悶熱難耐,一陣陣地戰栗。
“桑絨……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宋溫惜心下已經有了揣測,可她不敢相信父親竟然如此大膽,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二姑娘,你就成全大姑娘吧,好好抓住四皇子的心,宋府上下都感激你。”桑絨說完,狠心將她推倒在**,然後退了出去,關上門。
宋溫惜艱難地從**爬起身,剛要站起,腿一軟,她就跪在了地上。
燥熱難捱的感覺襲來,宋溫惜心中苦笑。以往她還不知晏望宸毒發之後,為何如此急不可耐,如今輪到她中了毒,才恍然明白他的苦楚。
還未等她起身,房門再次被人打開了,光亮中走進來一個男子。宋溫惜艱難地抬起頭,卻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他身著紫色華服。
“怎麽會是你?!”那男子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