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有跡可循
春華既然這樣提問秋實了,秋實也不好不回答,她知道不回答春華的提問春華就更會懷疑她,她必須要回答春華的問題。沒有一會秋實就鎮定了下來,她好像在靜靜地思考著分析著,那樣子還蠻認真的。
春華也不急在耐心地等待著,隻要能讓秋實說出事實的真相就好,不讓自己蒙在鼓裏,不讓自己錯怪、冤枉了任何人。沒有一會,春華就又一口一口地吃起了飯來,擺出一副輕鬆的模樣,不給秋實任何的壓力。
秋實見到春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她也很自然地感到輕鬆了一些,她也跟在春華的後邊吃了兩口飯兩塊菜。秋實嘴裏的飯、菜吃的有點空了才朝春華看了看,像是有話要對春華說。
沒有一會秋實就假裝很是誠懇地對春華說道:“妹妹,我看哪這個事應該不是廠裏的職工故意使壞,沒有這樣壞心眼的職工,他們跟你沒仇沒恨的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使壞,也不是新職工無意搞出來的亂子,這樣的低級錯誤就是新職工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怎麽會這樣呢,真的感到是有點不可思議哦。”
秋實一臉認真的樣子,顯得她是在真心真意地幫著春華分析這件事情呢。秋實這樣子,想讓自己擺脫掉春華對她的懷疑呢。
“是呀,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事情都出來了,肯定是有一個原因的,沒有事情和問題是沒有原因而無緣無故存在的。可這個原因究竟出在哪裏呢,出在李老板和周老板他們那裏的可能性一點也不大呀。他們自己要做生意,他們這樣做的話不是自己在砸自己的牌子嗎?他們沒有必要自己害自己,也是不可能出會做這樣的事情出來的呀!”
春華目不轉睛地瞅著秋實,順便想從她的眼神中發現一些什麽,或是再挖出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來,好讓她能基本肯定下來這件事就是秋實幹的。
春華暫時雖然懷疑秋實但還不能十分的肯定是秋實,畢竟這種事在沒有很大跡象出來的時候,也不好就斷定是哪個人。隻能在懷疑的基礎上就分析和推斷,去慢慢地找出這個元凶來。
春華還是是抱著謹慎、實事求是的原則,可以去懷疑一個人但絕不能隨隨便便地就去斷定是哪一個人幹的。這樣的話會有可能冤枉了好人,讓人受委屈,真的這樣的話會傷人很深的,就不好了。必須要做到百分百的把握,做到千真萬確的程度上,才能確定是哪個人。
“這個,按道理說李老板他們是不會這樣去做的,在他們那邊出現這樣的差錯對他們的生意是肯定不利的,他們確實是沒有必要這樣做。再說他們要這樣做早就這樣做了,又何必要等到今天呢?在情理上也是很說不過去的,隻要李老板他們還有跟妹妹繼續合作下去的心,就更不會這去去做了。”
秋實仍然一本正經很認真地幫春華分繼續析著,她覺得自己你那個這樣賣力地幫春華分析和尋找著事件發生的原因,春華就更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了。
秋實還在一個勁地偽裝著,但偽裝的再好,畢竟做賊心虛還會有露馬腳的時候。秋實見春華這一陣子,兩隻眼睛老是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看,春華的那個眼神就好像洞穿了她的心事似的。秋實的心裏不由自主地有些許的慌亂,她盡量克製著自己才使得自己的身體沒有一點點的顫抖。
“現在基本可以把李老板他們的嫌疑給排除了,剩下的可能性還是在我們的廠裏,可在我們的廠裏是不可能有職工會發生這麽大的可笑的錯誤的。再說了包裝車間也沒有幾個職工,他們又全都是經驗很豐富全都是很不錯的職工,也是不會發生這樣可笑的錯誤的,他們更不會故意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的。大家都是非常擁護我們的這個廠子的,我們的這個廠子也係著大家的命運的,大家都不會做出有損廠子利益和自己利益的事情來的。”
春華說到這裏有點深思的樣子,在低頭思考著。
沒有一會春華好像思考好了似的對秋實說道:“會是誰呢,難道跟我有仇,非要跟我這樣不去。可我沒有這樣的仇家呀,在廠裏我從沒跟哪個職工有過仇隙,也找不出一個這樣的職工來呀,真是奇了怪了。”春華有點疑惑又比較平靜地說著,“就是我跟嫂子在家裏的時候,我忙有時鬧一些小摩擦,嫂子也從沒有這樣整過我呀,何況我在廠裏還從沒有和職工鬧過矛盾,更不要說有過摩擦,幹這事的究竟會是誰呢?”春華陷入了深思中。
其實春華這樣分析是帶有些偽裝的,是在演戲給秋實看呢,她主要還是懷疑這件事是秋實幹的。她想通過自己這樣的表演,慢慢地套出秋實的一些話,慢慢地了解到真相呢。
春華分析來分析去,覺得在廠裏跟有她“仇”的還就隻有秋實了,除了她之外就沒有二人了。這件事應該是秋實幹的,她的嫌疑最大,沒有再比她更適合的人選值得春華去懷疑了。隻是現在還拿不到證據,還要繼續像辦法,通過與秋實巧妙的對話,慢慢地從秋實的口子了解到事實的真相。
“妹妹,我們說話小聲一點,其他的職工都在朝我們看呢。能不給他們知道的還是盡量不給他們知道的為好,給他們知道了也沒用,給他們知道了會更增添妹妹的煩惱。”秋實這個時候見春華說話的聲音有點
大了,又見有職工掉頭朝他們這邊看,注意傾聽春華與她的對話,她心裏有點發怵了。
秋實畢竟是做賊心虛,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她覺得會對自己不利。秋實想小一點聲音,盡量把自己保護起來,可春華根本就不會管這些的,春華就是要讓更多的人知道,要使得氣憤對能查出這件事更有利,能在查出這件事上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如果大家再肯多聽他們的談話,再說出什麽好的建議,再幫上忙才更好呢,這也是春華要的效果。
“沒事的,職工們知道了也沒事的,我還要就此事在全廠的職工麵前開個會呢,這樣大家都知道了才更有利於解決問題,這樣解決問題的速度也更快一些。”春華不以為然地說著,並還朝秋實定睛地看著,又好像很地問了一句,“秋實嫂子,這樣不好嗎?”
“因這件事情開全廠職工會議可能有點不太好吧,會弄的大家都人人心惶惶的,影響大夥的工作**,會影響了工廠的效益的,妹妹,這樣有點得不償失吧!”秋實假裝一副完全是關心春華的樣子,對春華說道,說完還特地故意吃了兩口飯,又吃了兩塊菜。好像這個厲害關係全跟春華有關係,跟她的不是太大,她完全是出於關心春華才會這樣去說的。
“大夥兒都很愛這個廠很關心這個廠,廠子裏發生了什麽事大家也都會很關心的,有什麽事也應該讓大家知道。這些事沒有必要隱瞞大家,隱瞞大家也就是不相信大家了,今後讓大家知道了這件事又有這樣的嫌疑就更不好了。”春華還是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著秋實的神情,她時刻都想從秋實慌亂的表情中補足到什麽,但事實上也被他補足到了一些東西。
從秋實時斷時續的慌亂表情中,春華可以肯定秋實是肯定有問題的,隻是缺少證據罷了。現在就要想法弄到證據,或是想法讓秋實自己親口承認,親口說出這件事來。
春華看了一會秋實,又對秋實有點像聊天式的說道:“廠子開的好我今後還會給職工們更好的福利,如果廠子能穩定的開下去,老職工退休了我還會像國營企業一樣,給退休的老職工一筆退休金的。你說我的廠子能做到這一點的話,職工們能不喜歡嗎?他們現在就已經很喜歡這個廠子了,幾乎所有的職工都是愛廠如家呢。”春華說到這裏心裏稍微有點激動,但內心還是極力克製著,表麵上還是比較平靜的。
春華不是很著急,就以說話多,以攻心戰,慢慢地攻下秋實這座堡壘呢,她相信她會有攻下秋實這座堡壘的時候。
“就怕有的人會不安分這麽好的工作,還想跳槽或是改做生意,他們對這份工作無所謂了對工作就比較隨便了。也許是喝酒了一時糊塗大意而犯了這麽大的錯誤,也是有可能的也說不準呢。”秋實開始將這個服裝掉包的事件,朝其它地方扯呢,想以此來轉移春華思考的路子呢。實際已是根本不可能的,她是在徒勞,自欺欺人呢。秋實又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問題,說完也很是認真地看著春華,好像是在真心真意地幫著春華呢。
“可廠裏的職工在這裏上班就從來都沒有喝過酒,除非放假在家裏的時候還差不多,大家就一直都兢兢業業地工作著,沒有像你說的這樣的人哪。你說像跳槽,他們拖兒帶女的上有老下有下,兒女、父母都在這裏,再說廠裏的待遇又是這麽的好,他們根本就舍不得跳槽呀!他們又到那裏去跳槽,根本不是你說和你想的這個樣子呢。”
“你說做生意也不容易呀,要資金要本錢就是想做他們也要再等上個三、五年的,要做就做大一點的生意。做小生意還不如在我的廠裏做的合算呢,也不會這麽快的就有大本錢做大一點的生意的,如果是小生意還真的不如就在我的廠裏做呢。再說了他們就是做大生意,也不應該發生這樣的差錯呀,對他們什麽好處都沒有,他們的良心也沒有這麽壞呀,怎麽可能呢?”
春華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好像還有話說似的。春華調查這件事是豁出去了,要不調查要調查就盡量早點調查出來,今天就調查出來則更好。
春華還是想這樣問多了說多了,也許秋實一不小心就能說漏了嘴,她就能得知事情的真相了。這種可能也是很大的,秋實畢竟有點心虛有點理屈詞窮,說多了很有可能是會暴露出真相的。
“春華妹妹,廠裏這個也不像那個也不會,新手就是我一個,你可不要懷疑到我的頭上哦,我可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喲。”秋實有點忍耐不住也有點急了,還是說出了這樣的不太友好的話來。說完她也沒有忘記了她的吃飯,她又假模假樣地扒拉了兩口飯送進了嘴裏,同樣也夾了兩塊菜送進了嘴裏。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什麽胃口了,一切都是在表演,隻為了擺脫自己被春華懷疑的嫌疑。
不高興歸不高興,飯、菜還是要吃的,不能虧了自己的肚子,秋實是經濟型、實惠學學的很好,她吃飯也有這個原因在裏邊,她又開始重視實際的東西來了。春華和秋實的吃飯也漸漸地接近了尾聲,估計再有一會也就差不多要吃好了。
“秋實嫂子我們分析事情是不知不覺分析成這樣的,並沒有故意存心要這樣說,分析成什麽樣子就什麽樣子。你也
是這樣分析的呀,隻是比我少說了一些,要是多說一些多做一些分析也會分析成這樣的,難道這有什麽錯嗎?你完全沒有必要緊張嘛!”春華帶有點審視的目光,再次盯著秋實看著,等著秋實的回答。
“哦哦,我是隨嘴說說並沒有想這麽多呢,要是想這麽多的話也就不會這樣說了,妹妹,你不要多想呢,我有時說話是不經過大腦的,是有口無心的。妹妹,你跟我接觸了這麽長時間還不了解我嗎?嘻嘻,妹妹也真逗呢。”秋實見春華逼得緊又改了口,故意帶點開玩笑的口吻說著。畢竟她有點做賊心虛,俗話說的好隻要不做虧心事半夜都不怕鬼叫門,就是這個道理呢。
隻要你做了就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心虛的,尤其是別人針對你做的虧心事跟你談論的時候,你的表現就更容易會顯得有點慌張的樣子,再克製多多少少還是會表露一點出來的,說不準就能有馬腳和破綻露出來。
“就是呀,我怎麽會懷疑到嫂子的頭上呢,廠裏雖然就你一個新職工,你是我的嫂子我知道你是很聰明的不會發生那樣低級的錯誤的。心更不會有這麽壞的更不會耍什麽陰謀手段的,我們以前也隻是有一些很小的摩擦,算不得什麽的,那也都是很正常的呀。”春華隻管說著,這樣彎彎繞繞地說著,說不準說到哪一句就能把秋實的某句不能說的,卻又對了解事情的真相很起作用的話,一下給繞了出來了呢。
“是呀是呀,我再有害人的心也不會有害妹妹的心呀,能這樣嗎?能這樣對自己家的人嗎?沒有這個道理呀,一點都沒有。就是別人,也不能這樣去害人家呀,我秋實沒有這麽壞的心呢。”秋實一個勁地撇清著自己,不經意地說著。
這時候大家夥的飯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剛好有一位女職工吃好飯洗好碗筷走到這裏,聽到了秋實的這些話語,她平時就對秋實印象不怎麽好。
這位女職工特地站下來停在秋實的身旁對秋實帶有點嘲笑的口吻說道:“秋實你這樣說,你是對家裏人沒有壞心,那就可以對外人有壞心了,那說明一點你還是沒有好心待人。你這樣說也隻是當著春華廠長的麵這樣說說,背後還不知道你對春華廠長是什麽樣的心呢。你能壞心對待外人就能壞心對待家裏人,壞心對待春華廠子。你就招了吧,不要再害好心的春華廠長了。”這個女職工心直口快,她沒有任何的顧忌,咄咄逼人地對秋實說著這些話。
這位女職工說出這些話,春華一定也沒有去阻止,她隨她們怎麽說去,她覺得別人說出來逼問秋實的話,比自己對秋實這個嫂子說出來還好。這個時候春華和秋實的飯都吃好了,大家的飯也基本都吃好了,現在春華和秋實沒有走,遇到這麽激烈的言辭她們兩個人暫時是肯定都不會走的。春華是更不會走的,她要抓住這個機會快速地了解出事情的真相。
不但春華和秋實不會走,其他的職工多半也圍攏了過來,因為這個時候上班的時間還沒有到,大家還有稍微休息一下的時間。大家平時從秋實的種種表現來看,也都是比較懷疑秋實的,也都跟春華是一樣的心裏。至少過半人是懷疑秋實的,都認為秋實的可能性最大,都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呢。
大家也想知道這件事的結果,想一探究竟呢,有不少人聽說了這件事後不但懷疑是秋實幹的,很對秋實挺有反感的,大家平時對秋實印象就不怎麽好。
大家懷疑秋實,又幾個原因,一是秋實是新手,二是秋實平時就有點鬼鬼祟祟的,總好像在跟職工們打聽著有關廠裏的事情,打聽時還顯得有點神神秘秘的樣子。別人問她她又不說原由,就總是喜歡和別人打聽廠裏有關進貨渠道和銷貨渠道。
別人問秋實為什麽要打聽,她總是說隨便問問,她當別人是小孩呢,會相信她這樣的回答。緊從這一點上就讓人有點懷疑她,就覺得她不對勁了。別人都從來沒有打聽過這些事,應該算是廠裏機密的事了,別人不問不打聽她片偏喜歡問喜歡打聽,這能沒有鬼嗎?大家能不懷疑她嗎?再加上秋實幫侄兒拉生意心切,打聽也急切了一些,別人就更加懷疑她了。
又有其他人插嘴了:“秋實,你說說廠裏的這件事是不是你搞出來,你平時總是喜歡向我們問東問西的,都問些跟廠裏機密有關的事情。你問了許多人,你的嫌疑最大,這件事應該就是你做的,沒有二人。別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也隻有你才能做出這種事來,你也夠無恥的!還虧你是春華廠長的嫂子呢。呸,都做到狗身上去了!”
一位中年女職工更是氣憤地對秋實高聲吼道。她的表情更是很氣憤的樣子,說到最後還用手點指了一下秋實,還真從嘴裏呸出了一點點的吐沫,以此來表示自己對秋實的憤慨。
沒有事還好,大夥還不好說秋實什麽,現在廠裏真的有事了,大家夥兒聯想到了秋實平時的種種表現,不由得就懷疑到秋實的頭上了,現在也開始厭惡秋實了。
春華從大夥的嘴中才得知秋實平時一直都愛打聽廠裏的事情,而且是背著她不直接問她,而是去問廠裏的職工。她們經常在一起吃飯,有這麽多的好機會秋實都不問她一下,照這樣看來秋實確實是有問題了,這件事基本鐵定是秋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