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被攆出去
秋實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豁出去了，幹脆將實情說出來了，反正自己也不想在這裏幹下去了。早走人早好，巴不得春華把自己趕走呢，才求之不得呢，不跟他們這些人再耗下去了。說出來又有什麽什麽大不了的，頭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女漢子，何況我秋實又並不是掉頭呢，我又怕什麽？何必要怕她春華和廠裏的這些小工人呢！
秋實先是用眼睛瞥了一下春華，見春華臉上的表情比較平靜，不像是要對她發火的樣子，看上去對她的態度還蠻好的，還對她抱有一種期待，好像是肯定會原諒她的。
秋實雖然想好雖然下定決心準備將實情說出來，但真的要說時又稍微有點猶豫起來，要說不說的樣子。
這個時候春華見火候差不多了，不能再有一點點的耽擱，以免節外生枝，打鐵要趁熱。春華站在那裏又換了一個不同的姿勢，以緩解自己老是同一個姿勢站著帶來的輕微的疲乏感。春華感覺舒服多了，又用柔和和期待的眼光朝秋實看了看，以眼光去鼓勵秋實趕緊說出實情。可秋實還在遲疑著，要說不說的樣子。
春華朝秋實看著期待著鼓勵著，不但眼光柔和語氣也比較和善地對秋實說道：“嫂子，你就不要有什麽顧忌了，遲說不如早說，你就有什麽說什麽都說了吧。真的是你幹的我也不會跟你計較的，會寬大對待你的，隻要你以後不再犯錯誤就行。前麵的既往不咎，隻要你以後能在廠裏好好的幹，能知錯就改就行了，我不追究你前麵所有的事情。”春華的眼眸裏充滿了友好的神色。
春華的眼神給秋實的感覺，是春華肯定不會跟她計較之前做過的所有的錯事了，秋實真的感到春華像是放過了她，百分百不會跟她計較了，她的膽子也大了一點，真的想把前麵的錯事給講出來了。
這時候大家夥都凝神靜氣在等著秋實開口說出事情的真相，秋實終於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還是慢慢地開了口：“春華妹子，我也不是故意的，上次中秋節的時候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一時好奇心就上來了，怎麽控製也控製不住。就想去長倉庫裏看看包裝盒裏是怎麽樣包裝服裝的，看看裏麵有幾件衣服。那天晚上我剛好路過倉庫，見倉庫上的鐵鎖沒有鎖好，一時心血**就進去觀看了起來。看到服裝包裝盒的外麵，還感到不過癮，又順便用小刀子刮開膠帶，想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樣子。唉，真是鬼迷心竅了，就那麽的有好奇心，就怎麽也控製不住，都是我這個好奇心害的我呀！咋有那麽巧，身上又有個小刀子，你說怎麽就這麽巧的呢？”
“真的沒想到竟然會惹出這麽大的事情來，怪我呀都怪我呀，怪我不太懂包裝因此好奇心太重，也怪我太粗心大意了。春華妹子，我也恨我自己呀，春華妹子你一定要說話算數，這次就原諒我了吧，不會再有第二次了！”秋實一下沒有停頓，隻顧滔滔不絕地說著，顯得很有悔意很誠懇的樣子，說完她就低下了頭，好像她真的是知錯悔改了似的。
秋實在滔滔不絕地訴說著她做的錯事，也沒有一個人去打斷她，都想知道個究竟，都想等她全部說完。大家都靜靜地，認真、凝神靜氣地聽著，等聽到秋實講到這裏大家都很生氣，有的人尤其是李素梅和陳雅麗氣的幾乎肺都快要爆炸了。但她們暫時都在克製著，盡量忍著，繼續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職工們聽了秋實的話語後漸漸地越來越憤怒，有的人在用手指著秋實，語氣一點也不友善指責著秋實。
尤其是李素梅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更是氣咻咻地對秋實說道：“秋實啊，你可真夠狠的呀，春華廠長對你這麽好還又是你的弟妹，你竟然這樣不顧情麵地去害她。你的良心被狗給刁走了嗎？還是本來一直就沒有過良心？秋實呀秋實，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春華廠長，她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為什麽要這樣去害廠子害待職工？”
李素梅聽了之後很是氣不忿，大聲地責問著秋實。
“我也沒有想這樣啊，就是出於好奇心想進倉庫裏看看，後來好奇心越來越嚴重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了。不知道怎麽最後就變成了這樣啊，我也是控製不住自己，也是很無辜的呀。李素梅，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亂說亂嚼呀，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再這樣亂咬亂嚼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把實情告訴了你們，你們還這樣對我，真是豈有此理？”
秋實也很是氣憤，兩眼怒瞪著李素梅，恨不得上去扇李素梅兩個耳光，心裏在說都是你這個女人最多事最逼人，你把老娘逼急了真的跟你不客氣了。
“你說你是好奇心鬼才相信呢，大夥兒，你們說說她真的是出於好奇心嗎？不是故意坑人嗎？有這樣的好奇心嗎？去騙那些小孩子吧！”李素梅不屑地對秋實說道，說完鼻子裏還又哼了幾聲，又道，“你控製不住，叫你拿著刀子殺你自己，你也會控製不住嗎，你真的控製不住就那把刀子在我們的麵前，在大夥兒的麵前把自己殺了，我們才會相信你這樣的話。廚房裏有現場的刀子，自己拿一下就可以，大師傅也磨的鋒快的，也用不著你自己再磨刀了。”一會李素梅又是防風一轉，“你想把怎麽
樣，你想對我不客氣，連門都沒有，我是能文能武，你秋實哪樣趕得上我，就不要在我麵前吹牛和說大話了吧！再這樣說要笑死人的，你不怕人笑話，你盡管說！嗬嗬……嗬嗬嗬……”李素梅說完就肆無忌憚地嘲笑起秋實來，秋實被李素梅嘲笑的確實是感到心裏不好受呢。
“李素梅，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你也有黴運的一天，我現在跟你說什麽話你都不相信，跟你講真話你也不相信。像你這種人是真話和假話都不能說，最後是跟你這種人什麽話都不要說，說了還多費自己的口舌，浪費自己的精力是一點也不值得。有這個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多回去睡一會覺，多養一些精神呢，我也懶得理會你這種人，哼，也真是的！”秋實立馬還擊了李素梅，她也給自己製造溜走的機會，同時也非常生氣。
“你不要裝了吧，你裝誰會看不出來呀，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嗎？你傻大夥可都不傻。秋實，你不要把別人當成跟你一樣的無知和呆傻，大夥兒可都聰明著呢，是識得好壞人的，辨別的出事情的真偽的。不要你在這裏亂找理由亂找借口了，你就是再找理由和借口也沒有用了，大夥兒都知道你是故意的，都知道你是心不好是存心想害春華廠子想害廠子，想害我們大家夥的，你就是矢口抵賴，似不承認也是沒用的，大夥的心裏都跟明鏡似的，清楚的很呢！”李素梅毫不客氣，立馬又給秋實嚴厲的還擊。
“秋實，你撒謊，你就是誠心要害春華廠長，你是沒有安好心，你這個婆娘真的很惡毒，真是個蛇蠍心腸的惡婆娘！”
秋實還沒有來得及還擊李素梅，陳雅麗又朝秋實怒瞪著雙眼，凶狠狠地說道。
沒有一會陳雅麗又轉頭對春華沉沉說道：“辭退了她，春華辭退了她，不要再看在她是你嫂子的份上，再看她是你嫂子再給她留情麵也沒用！留著她隻會害你還大家夥害廠子越來越深。春華廠長，你把她當作嫂子，可她一點也沒有把你當妹妹看待呀，還是那樣想盡各種辦法來整你打擊你！春華廠長，辭退了她，一定要辭退了她，不給這樣蛇蠍心腸的人留有的一點的餘地！”
王書記的老婆陳雅麗再次幫著李素梅說道，她是一點也不給秋實留情麵呢。
“是呀，辭掉她，不能再留這個禍害在廠裏害人了，留她隻能是個禍害，她這一輩子也不會改變過來了！”另一個男職工也是很氣憤地說道。
“春華廠長，不要給這種壞心腸的女人留情麵了，否則的話她會害了你又會害了大家害了我們所有的人。春華廠長你為自己考慮也為大家考慮，趕快叫她走，一分鍾也不能再讓她在這裏待下去了！”另一位年輕的少婦對春華言辭懇切地說道。還有人在說著這樣那樣的話，都是指責秋實的。春華其實在秋實剛說出了一點真相之後就什麽都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她也知道該怎麽樣去處理這件事情了。她雖然一直沒有說話，她是在讓大夥盡情地發泄一下，再等一下火候，等火候完全到了再將自己這隻王牌打出來，起到最後一牌定乾坤的作用。
秋實見大夥都紛紛地指責她，不好與眾人為敵就暫時忍耐了一下，什麽都沒有說，一直都沉默著。
這個時候春華才覺得火候真正的達到了最好的程度，該是她出場的時候了。她一定要不辜負大夥對她的期望，把這件事好好的處理一下，按照大夥的意見去處理，一定要服眾，大夥才更有幹勁為廠裏幹事！
“秋實，既然你已經將事實的真相都講出來了，我看在你講出事實真相的份上，我可以免除對你的罰款。但為了對大夥有一個交待，為了讓大夥心裏得到安慰，也是為了廠子著想，還是要對你有一定的處罰的。因為你而廠子要對李老板和周老板做出幾萬元的賠償，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對你有一定的懲罰的。對你寬大但不能寬大的沒邊沒沿。你立馬就給我走人，以後再也不要在我們的廠裏出現。我春華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了，為你我們的廠子要搭上這麽多的錢，你該幹嘛幹嘛去，以後再也不要到我這裏來，再也不想見到你，更不要再想進我們的廠子。”春華說的是斬釘截鐵，義正詞嚴，是真的要跟秋實劃清界限了。
春華至少是再也不會讓秋實進自己的廠子了，覺得以前光是為公婆著想，一心一意讓秋實進自己的廠子，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現在來彌補這個錯誤還不算太晚，還沒有釀成更大的錯呢！
“春華大廠長哎，你可是我的弟妹耶，你也對我這麽絕情嗎？還虧我把真相告訴你，我真的是看錯人了，我是瞎了眼了！”
秋實還感覺挺委屈似的，“你們把我想的是那麽不堪，我有那麽的不堪嗎？這些也隻能都是你們想的，實際我並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哎。他們那樣說，你就都相信了嗎？人家說什麽你就相信什麽，還虧你是我的弟妹！我看你真的是傻哎，寧可相信別人的挑撥，也不相信你的弟妹跟你講的實話，我真是瞎了眼了，看錯了人，我們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秋實方法很有理又很委屈似的對春華說著，她的眼睛裏也噴出了憤怒的火焰。
“誰在挑撥，你這個不曉得好歹的東西，你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
百姓點燈哪，你還有理了？你秋實能講的是真話，這天下也就沒有人會撒謊了。哼，真是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李素梅聽了秋實說別人挑撥的話後，更是氣憤難耐，不由得又是很氣憤地衝秋實嚷嚷了幾句，才稍微消了她的一點氣。
秋實的這個樣引起了很多人的憤怒，但除了李素梅，大家都盡量克製著，都在靜靜地觀察著春華和秋實的表現，都在靜靜地聽著她們妯娌倆的對話，都在等著春華對秋實的處理結果，暫時大夥兒都不想感擾春華呢。
現在大夥兒就都盼著秋實早點走，盼著春華把這個禍害早點弄走，覺得這個禍害早走早好，不再坑害廠子不再坑害任何人就好。
“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你趕快走人，要還不走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就讓人人把你轟出去！”春華也是憤怒地兩眼瞪著秋實，言辭極其犀利地斥責著秋實，不給秋實一點喘息的機會。
“嗨喲，還沒有看出來嘛，春華大廠長平時可是一向都和顏悅色的，現在竟然是這麽的很厲害起來了嘛！”
秋實看著春華陰陽怪氣地說著，忽然話鋒又是一轉，“好你個春華大廠長，竟然一點都不把我這個嫂子放在眼裏了，以後我要對陳俊和爸爸、媽媽說說你今天的言行，讓他們來評價評價，看看他們怎麽樣去說呢！哼，我不用你攆我，自己會走，我早就想走了。當初我來的時候就是抱著三心二意的態度來的，也沒有打算在你的廠裏長期幹下去，你還真以為我稀罕你的這個破廠子呀！這是你再做美夢還沒有醒過來吧，春華！”
“好，我走，看你還能把廠子開成什麽樣子，你的工廠遲早都會倒閉的，不久就會被別人的大廠給代替了，到時候可有你張春華哭的時候！”秋實不以為然地說著，“好，我走，我馬上就走，你把我這個月的工資結算給我！我一拿到錢就走，一刻也不停留。”秋實說的是理直氣壯，“你剛才是答應了我的！”秋實已一點也不留戀這個廠子了，真的想拿了錢就立馬走人。
“張廠長，不要把錢給這種人一分錢都不要給她，她這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你賠償人家老板的一個零頭呢。張廠長，千萬不要給她，沒有罰她的款對她就已經很不錯的了，還想這個月的工資，真是想的美呀！”一位老職工麵向春華，語氣誠懇而又鏗鏘有力地對春華說道。
“是呀，張廠長你就不要給這種人錢了，她本來就對不起你對不起廠子，你再給她錢怎麽也是說不過去的。千萬不要給她錢，沒讓她賠償那些損失就已經對她是很寬大的了，春華廠長，對這樣的人不能太仁慈了，對她再好也是沒用的。”又一個年輕的女職工高聲對春華說道。
“是呀，大夥說的都不錯呢，春華廠長，你就聽了大夥的意見，堅決不要給這種厚臉皮心腸又歹毒的女人錢哦！”又一個年輕的男職工說道。
大夥兒你一言他一語的，都勸著春華不要拿出錢來給秋實，大家都定睛地看著春華，眼眸裏都流露出了期盼的神色，希望春華按照他們的說法去做。
春華的眼眸裏充滿友好而又理解的神色，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秋實，不疾不徐地開了口：“我是答應你了，可你的態度太惡劣了，自己做了錯事、壞事還不知悔改，看你這個樣子還真是不能對你太客氣了，否則你老也不長記性呢。”
“本來還想對你客氣一些，這個月的工資給你的，廠裏虧就虧一些了，看來不行。你這個不知悔改的東西，也太囂張了，你最好還是空人走吧，不要再指望給你什麽錢，有這個錢給你還不如給大夥發點獎金呢！你趕快知趣地走人，不要讓我再跟你費神說什麽了，我也懶得跟你這種人說！再有五分鍾不走，我就讓人把你轟出去了！”春華完全聽從了大夥兒的意見，沒有把錢給秋實，最主要的還是秋實態度太惡劣了，始終不知道悔改才使得春華改變了原本的心意的。
“好，我走，看你有本事能笑到最後，你的破廠能一直開下去，開到你和你的職工都老的做不動為止。可不要再讓別人看到這個廠倒閉被新廠代替了，你和你的的職工再可憐兮兮的去別的地方找事情做哦！許多人都是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時候，不要到時候讓別人看到你們有哭的時候哦！哈哈……哈哈哈……”
秋實說完發出了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慢慢地走了出去。她在臨要走時還不忘記了要提醒一下春華，有衰變不行的一天，也以此來出出今天的這口惡氣。
“你快滾吧，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把你自己管好就不錯的了，別人用不著你這種無知的小人來操心。你快要走了還在這裏咋呼咋呼，咋咋呼呼的，真是到死也不知道悔改呢，快滾吧！”還是剛才說秋實的那個年輕人衝秋實惡狠狠地大聲吼道，說完還走上前幾步，又狠狠地推了秋實一把，讓秋實滾的更遠一點，早點滾蛋。
在這個青年職工用力的一推下，秋實險些摔倒，趔趄了兩下又站穩了。她感到有點恐慌，什麽也沒有說，繼續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慢慢地走遠了。
大家不由得發出了一片的哄笑聲來，漸漸地秋實走的更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