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虎狼之詞
小川紗雪鬆開手，千葉修一視線劃過對方手指，留意到對方左手無名指處有戒指留下的痕跡。
心中暗自思忖，原來這位禦姐也是太太了，不過兩人都沒戴婚戒，難道是離婚了？
小川紗雪轉身脫掉外套，罩在姐姐身上，然後問道：“借用下這裏的衛生間可以吧？”
“請便。”
千葉修一看著梨花帶雨的小川文香，被妹妹扶著走進二樓的衛生間，微微搖頭。
這都什麽事啊，好像自己真的幹了什麽糟糕的事情一樣。
然後順手將扣子揣進口袋裏。
等了幾分鍾，衛生間的門重新打開，傳來這對姐妹花太太的交談聲。
“這樣……太羞恥了吧？真的沒關係嗎？”小川文香的聲音弱弱的。
小川紗雪歎了口氣，“難道你還打算繼續穿那條破洞絲襪？那樣更丟臉吧？你現在這個樣子穿的也比我多好嗎？”
“可是……”小川文香囁嚅著，不安著。
“我的天啊！姐姐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像小姑娘一樣在這種事情上害羞？就算是小姑娘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害羞吧？”
“我，我知道了，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你快點就行了。”
千葉修一並沒有刻意偷聽，但房間就這麽大，隔音也不是鋼琴房那樣專業。
兩個人出來之後，千葉修一的目光在小川文香的腿上淺淺劃過，畢竟剛剛兩人的對話，實在太惹人好奇了。
隻是匆匆一瞥，小川文香豐腴圓潤的大腿就深深印在了腦海裏。
比起妹妹修長雙腿的緊致感，小川文香的大腿要更白嫩一些，看著也更柔軟肉感一些。
千葉修一早就過了青澀的年紀，自然明白有些時候骨感是不如肉感的，差太多了。
目光落點在小川紗雪的臉上，千葉修一認真地問道：“要繼續參觀嗎？”
小川紗雪被姐姐抱著胳膊，也是被這個插曲弄的有些頭大，她環顧一周，問道：
“這一間的話，租金怎麽算？說起來，你們這裏還真是有點奇怪，竟然連租金都不標注好。”
千葉修一沒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我需要先確認一下，兩位是準備為自己租？店長是……”
“這個問題很重要？”小川紗雪微微挑眉，確認簽約對象沒問題，但現在隻是問租金，未免有些奇怪。
千葉修一之所以問店長是誰，是因為在之前摸索出來了係統用法，確定店長人選之後，係統才會給出租金報價，也就是所謂的看人下菜碟。
但話不能這麽說。
他沒有遲疑，微笑著道：“今天簽約的話，可能會有折扣。”
嗯，八折是折，十二折也是……
小川紗雪沒做他想，促銷手段倒是常見，不過看樣子對方很急，商鋪一直空置商店街損失也很大，或許可以好好砍砍價格。
“店長是我姐姐，不過你跟我談就行了。”
千葉修一看了小川文香一眼，後者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連忙低下頭，兩腿不安地絞弄著，大腿肉被擠壓成各種形狀。
收回目光，千葉修一查看了腦海裏的係統報價，然後……
有點想罵人。
這個價格……說出去，會被打吧？
“千葉桑？”見他遲遲不開口，小川紗雪提醒了一下。
“咳。”千葉修一清了清嗓子，露出禮貌得體的微笑，“這間商鋪，上下兩層加起來，使用麵積一百五十平米，租金在二十萬日元每月，兩位覺得如何？”
小川紗雪聞言怔了下，倒是沒有急著驚愕或是高興，隻是很冷靜地確定道：“二十萬日元，每月？”
“您沒聽錯。”千葉修一保持微笑。
小川紗雪的眼神漸漸變了，在來這裏之前，她也有帶著姐姐去其他地方看商鋪。
台東區雖然不是東京都中心六區，但緊挨著文京區，本身又有著上野動物園和淺草寺兩個知名景點，地價也不會便宜太多。
之前看過的商鋪中，同樣在台東區的，上野站附近的商鋪，一百二十平的租金是在六十萬日元每月。就算這裏是台東區北部的庶民住宅區，租金比繁華地段的商業區便宜，但也不至於便宜到這種程度才對。
這樣一對比，這個價格就顯得很奇怪了……
小川紗雪雖然目光不善，但沒有急著發難，隻是抱著胳膊，確認道：“禮金和敷金呢？”
禮金是租客在第一次租房時給房主的禮物，通常是一到兩個月的房租，這個是一次性支付，不退還的。
敷金是押金的一種，通常也是一個月租金。
千葉修一的微笑更禮貌了，“零敷金，零禮金。”
“管理費？”
“包含在租金內了。”
小川紗雪將胳膊從姐姐懷裏抽出來，一步一頓地朝千葉修一走去。
直到麵對麵，小川紗雪盯著後者的眼睛問道：“那麽……附加條件呢？”
千葉修一揉了揉僵硬的臉，歎了口氣，心中腹誹係統坑貨，條件優惠成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足夠的合理理由。
“我說沒有估計您也不會信，說別誤會估計您也不會聽，要不你們去別的地方再看看？”
小川紗雪微微蹙眉，感覺眼前這個家夥怪怪的，臉上的無奈不像是裝的。
那這個價格是怎麽回事？還是說欲擒故縱？
“紗雪……”小川文香在身後輕聲呼喚。
小川紗雪轉身回到姐姐身邊，兩個人走到角落裏商量起來。
“這家夥可能也一樣別有用心，我們還是再重新找地方吧。”小川紗雪開口直接道。
“誒？”小川文香一怔，“不至於吧？千葉桑……還隻是學生呢，紗雪你想多了吧？”
“學生？”小川紗雪也是一怔，回頭看了千葉修一一眼，“你怎麽知道的？”
“我有看到他穿製服回來，然後才上樓換了西服。”小川文香解釋道。
“哦？那不還是有那麽多歪心思？嗬，男人……”小川紗雪輕哼一聲。
“別這樣說啦，紗雪，千葉桑……不像是那種人。”小川文香搓弄著衣角小聲道，並在心裏暗暗想著。
萬一……真有什麽，吃虧的也是千葉桑，畢竟自己都這個年紀了。
這心裏話她沒說出來，但小川紗雪卻似乎看穿了姐姐的心思，微微挑眉，嘴角勾起。
“姐姐你看上他了？也對，都已經離婚好幾年了，你也是有需求的。”
小川文香騰的一下，臉就紅了，“你，你亂說什麽呢！”
小川紗雪翻了個白眼，“姐姐，你都是結過一次婚的太太了，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害羞的。”
她轉頭看了眼千葉修一，“病弱係美少年啊，原來你好這口，就是不知道他這身體扛不扛得住。”
妹妹的虎狼之詞讓小川文香羞的臉發燙，心跳砰砰直跳，窘迫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問題不大，回頭我幫你練練他。”
“別……別說了……”小川文香滿臉透紅，哀求般地囁嚅道。
“放心，他要是跟那個人渣一樣打你，我會保護你的，有我在呢。”
小川紗雪拍拍姐姐的肩膀，然後便十分果斷地轉身走向千葉修一。
“這個價格可以，不過，我要租兩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