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一個字:寵!
他們都沒想到,許陽竟然會這麽暴力。
可也正因為此,許陽與後金勾結的可能性已經全部被打消了。
因為許陽都這樣暴打大皇子了,人家後金可能和他勾結嗎?。
他這證明的方式,還真是挺特殊的。
果然是個憨子啊,真是不顧一切,卻又可以胡作非為。
許多官員跑進皇宮稟報陛下,而趁著這個空隙,許陽也停了下來。
他淡淡地望著哈布讚:“怎麽樣,沒有把你給打壞吧?”
哈布讚怒目而視:“我又招惹你了?是你說能帶我後金發展,我才不遠千裏而來,你卻這樣招待我?”
許陽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嗎?”
許陽道:“雖然打你,但也是真想帶你們混。”
“我打算,除了開放交易之城,讓你們能購買大夏的東西之外,還打算在你們後金建造一條絲綢之路,讓大夏的東西能賣到其他各國去。”
哈布讚道:“你們大夏賣東西,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許陽道:“當然有關係,我可以給你們路費,采用貨物抽點的方式。”
“你想想看,經過你後金的貨物,都需要繳納一成的稅,一百萬兩銀子的貨,你們就有十萬兩可收,這難道不是大利潤?”
哈布讚雙目放光,頓時就將剛才挨的打給忘記了。
“你來真的?”
許陽認真點頭:“真的,這樣大夏可以把東西賣出去,你們後金也能收路費。”
“不過我有個條件,作為原始股東,你們收的路費有一半要交給我。”
哈布讚有些不悅:“你太黑了。”
許陽道:“你幹不幹?”
哈布讚道:“幹,一半就一半。”
許陽咧嘴一笑,總算達成了目的。
許定忠倒下,要想在京城站穩腳跟,那就必須搞錢,搞權!
“行,那我這就帶你去見陛下,然後把交易之城和絲綢之路的事都說說。”
很快,許陽便帶著哈布讚進去。
到了夏帝麵前,夏帝收到了大家的狀告,於是詢問哈布讚有沒有什麽冤屈。
哈布讚連忙搖頭:“陛下,沒什麽冤屈,我自願的。”
眾大臣全部傻眼了。
許陽則趁機將這兩件事告知陛下。
當看見阿魯明的國書後,夏帝大喜,並且將國書給眾人傳閱。
一眾大臣原本打死都不信,許陽能成功。
可現在看到這份國書,頓時一個個全都啞口無言。
亦矢哈站在一旁,立刻笑吟吟道:“許陽,那就要恭喜你成為勳爵了。”
夏帝也挑了挑眉:“許陽封爵,大家還有沒有意見?”
刑部尚書郭桓欲言又止,最終卻隻能放棄。
夏帝心情愉悅不少,滿是讚許地望著許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朕就要行封賞了!”
夏帝有些得意了。
就好像許陽是自家的子孫,努力爭氣,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那種得意,是溢於言表的。
“亦矢哈,你現在便撰寫聖旨,到時候送到許家去。”
“是!”亦矢哈道。
許陽微微一笑,而後又看向夏帝道:“陛下,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光是一個交易之城,雖然解決了後金和大夏的矛盾,也讓兩國能夠交易,但是還得聯合起來賺其他人的錢啊。”
“臣打算,在後金開辟一條商路,用以將大夏的貨物賣到北方各國,部落去!”
此話一出。
夏帝眼眸放光!
身為皇帝,他擁有頂級的智慧,自然也知道如果能打通這條路,那麽大夏的貨物將再也不受到後金阻攔,可以販賣到各國去,提升國民幸福指數。
許陽啊許陽。
不愧是朕教出來的孩子,果然從未讓朕失望。
夏帝咳嗽一聲:“那後金願意嗎?”
哈布讚連忙拱手:“我們願意!許陽已經提前和我們商議好了。”
夏帝又看向諸位大臣:“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你們有反對的嗎?”
一時間,所有大臣無語了。
這是利國利民的事,誰要是敢反對,那就是遺臭萬年啊。
所以,沒人吭聲。
夏帝道:“好,那就這麽定了!”
皇帝一錘定音,許陽功在千秋!
從禦書房出來,許陽和哈布讚的心情都很好。
雖然剛才被許陽暴打一頓,可哈布讚依舊洋溢笑容。
那些百官也都紛紛從禦書房出來了,一個個看向許陽的眼神,都帶著幽怨,但卻還是恭維。
“恭喜許伯爺啊,陛下聖旨已下,這爵位您是板上釘釘了。”
“伯爺,以後還望您能夠多多提攜啊。”
“恭喜伯爺!”
他們此刻是真的羨慕嫉妒恨啊。
整個大夏,近百年來,靠自己這麽年輕被封爵位的,幾乎沒有!
許陽,是大夏百年來第一人!
光是這份榮耀,就充滿了含金量,其爵位價值恐怕超越了侯爵。
許定忠雖然倒下,可沒想到這許陽竟然異軍突起,帶領許家再次成為勳爵!
難道這許家兩父子,都是天選之人?
許陽也笑嗬嗬地回應著他們的恭喜,哪怕裏麵有許多人是違心的。
而在眾多恭維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冷哼。
正是那刑部尚書郭桓!
他冷哼完,就大搖大擺地從許陽和哈布讚的身邊走過,打算離開。
許陽笑著,突然放低語調:“站住。”
刑部尚書郭桓身子一僵,難以置信地回頭:“你在叫我?”
許陽點頭:“是。”
郭桓氣得渾身都開始發抖了,他咬牙盯著許陽:“本官乃是刑部尚書,朝廷正二品大員,掌國家刑罰,你區區一個六品官,竟敢叫本官站住?”
他感覺在百官麵前,被許陽侵犯了權威。
許陽咧嘴一笑:“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冷哼一聲,你哼什麽呢?”
“是在不服我封了爵位嗎?”
刑部尚書郭桓冷笑:“是,又如何?”
許陽立刻轉頭,朝著禦書房內大喊道:“陛下,有人不服您封爵位!”
刑部尚書臉色大變:“我沒有!”
許陽嗤笑一聲:“你剛才說我區區一個六品官,不配叫你站住,那我現在以國家勳爵的地位站在你麵前呢,有沒有資格?”
郭桓臉色一僵。
如果是勳爵的話,那麽即便他是大官,卻也要給足相應的顏麵,因為那是貴族!
“有。”郭桓咬牙道。
許陽淡淡一笑:“所以呢,你在狗叫什麽,本爵有沒有資格,叫你站住?”
郭桓死死咬牙:“你在倚勢欺人。”
許陽大笑:“對啊,沒錯,你現在才發現我在倚勢欺人了?”
“許定忠倒台後,是你在背後煽動大家遠離許家吧?”
“是你到處傳播我與後金勾結的消息吧?使得滿城皆知,百姓大驚。”
“那個時候,我僅僅隻是區區六品官,難道你不是以勢壓人?”
郭桓沉默了,他臉色鐵青,拳頭死死攥緊,顯然沒有想到他堂堂尚書,竟然也有被逼到絕境的一天。
“就許你仗勢欺人,不許我仗勢欺人?”
許陽冷笑!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被太後和郭桓打壓,現在是時候該報仇了。
“禮部呢,禮部何在?”許陽大喊道。
禮部尚書躲得老遠,站在邊緣的位置上,一聽見許陽喊他,於是連忙道:“爵爺,我有點事,打算走人了。”
許陽道:“幫我點忙。”
禮部尚書忙道:“我家著火了,我得去救火。”
許陽冷哼一聲:“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作詩罵你?”
此話一出,禮部尚書的臉色都黑了。
他知道許陽的才華,也知道許陽的勸學詩現在在鵝湖書院很火,就連李政院長都十分看好他。
上一個被許陽作詩罵的,已經遺臭萬年了。
禮部尚書苦笑道:“我這……我這……”
兵部尚書何自在嘿嘿一笑,拍了拍禮部尚書的肩膀道:“行了,幫爵爺一把,爵爺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禮部尚書歎息一聲:“唉,好吧,許爵爺,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許陽態度立刻變好,笑著道:“我想問你,誣陷貴族的罪名是什麽?”
禮部尚書通曉禮儀,自然知道:“誣陷貴族,比誣陷普通人更為嚴苛,應當罪加一等,公開庭審。”
郭桓連忙道:“本官可沒有誣陷許爵爺啊,你這都是虛妄的,沒有真憑實據。”
許陽咧嘴一笑:“真憑實據?你以為我六道堂是擺設?隻要想找,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但今天,我還就不想找什麽真憑實據了。”
“我告訴你,本爵爺今天犯腦疾了,就算沒有真憑實據,我也照樣揍你!”
說罷,許陽直接卸掉一旁禁軍的刀,便朝著刑部尚書砸了過去。
“嗷!”
郭桓慘叫一聲,整個人被砸得鮮血橫流,捂著腦袋倒在了地上。
在場百官頓時麵色劇變,一個個駭然無比!
立刻有人跑到了禦書房的門口,然後跪下大喊:“陛下,許陽腦疾發作,又開始打人了。”
“陛下!請陛下阻止啊。”
然而,禦書房內,沒有半點聲音,依舊緊緊關門。
那些人絕望了。
因為他們知道,陛下不管了。
而另外一邊,許陽直接撲到了郭桓的身旁,然後對著他就是拳打腳踢,拳拳到肉,根本就沒有留手過。
每一拳,都是許陽怒火的一種發泄!
“爽不爽?爽不爽?”
“本爵爺問你,你怎麽像一頭死豬似的躺在這地上,不回答啊。”
“既然你不說話,那本爵爺繼續打!”
郭桓哀嚎連連,宮廷內的那些人也看得瑟瑟發抖。
這可是朝廷的尚書啊,權力最巔峰的那種,可是竟然被許陽摁在皇宮的地上打。
這許陽,膽子也太大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麽大的動靜,陛下不可能不知道。
也就是說……
陛下縱容他!
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啊,陛下竟然對他的寵愛達到了這種程度。
大夏開國以來,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啊。
這是禮崩樂壞,倒反天罡啊!
但許陽如今已經是爵爺,是真正意義上的貴族,所以即便如此,百官們也沒有人敢上去阻攔的。
哈布讚站在一旁,看著許陽的動作,頓時感覺到脊背發涼。
他以為後金人已經足夠凶狠了,但沒想到許陽比他們更加凶狠啊。
至少他自己身為後金的大皇子,也不敢在後金的皇宮中打人啊。
這許陽,未來前程不得了,是後金要死死抱住的對象啊。
而郭桓也一直都在大喊著禁軍,希望禁軍能過來阻攔。
而那些禁軍也終於看不下去了,有人忍不住上前,然後拱手道:“許爵爺,差不多就得了吧,不要再繼續打了,這樣下去會打死人的。”
“他畢竟是刑部尚書,是國家大臣,您這麽打,讓我們也很為難啊。”
許陽瞥了那些禁軍一眼,嗤笑一聲道:“叫你們劉廷大人過來跟我說話,你們還沒那個資格,滾!”
“我教訓人的時候,你們最好不要插手。”
那些禁軍紛紛被許陽凶厲的眼神嚇住。
其中有一個太監,與太後的關係頗為密切,終於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沉聲道:“許陽,你也太放肆了!”
“你在皇宮當眾打人,這已經是死罪,要是把人給打死了,你必死無疑!”
那太監聲音尖銳,充斥著威脅。
許陽冷笑一聲,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塊金牌,然後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那太監被砸得暈頭轉向,又連忙彎下腰去撿東西。
這意見不要緊。
當他發現這竟然是一塊免死金牌的時候,那太監直接傻眼了!
“這,這是免死金牌……”
“這竟然是陛下給的免死金牌啊……”
在場的那些大臣們也頓時臉色微微變化,感慨無窮。
難怪許陽敢在這裏打人,原來是有免死金牌啊。
這樣一來,他半點罪名都不會有。
隻是有些可惜,這免死金牌多麽貴重的東西啊,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給用掉了。
真是可惜,可惜了!
直到郭桓被打得滿臉腫脹,許陽這才消了心中怒氣,然後彎下身,在郭桓的耳邊低聲道:“知道我為什麽要在這裏打你嗎?”
“我完全可以在宮外打你,這樣我不會有任何過錯。”
郭桓咬牙:“為什麽?”
許陽嘴角勾起,低聲道:“因為我要讓後宮的那位看看,讓她顏麵盡失!”
郭桓臉色一變,徹底蒼白下去。
“臭小子,差不多得了。”魏國公上前,然後感慨道。
許陽道:“師父,你就說氣不氣?”
魏國公鄭重點頭,而後看向郭桓:“許定忠倒台,你就迫不及待地欺負許家弱小,還要抄人家的家,換做誰都得生氣。”
“今天這頓打,你也算是白挨了。”
魏國公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不過郭尚書,這頓打你還是自己咽下去最好,不要再找許陽的麻煩,否則我這當師父的,怎麽也得出手了。”
“你知道的,最好不要再搞什麽小動作,許陽要是有個好歹,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魏國公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滾刀肉,所以現在直接威脅起大臣來,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貴族,就是這樣有特權的。
至少打打讀書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郭桓看著這師徒兩人,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幹脆閉上眼睛,然後倒在地上裝死,反正也丟進顏麵了。
許陽想了想,繼續作詩道:“郭尚書,你高風亮節,我打算做一首詩給你。”
郭桓的‘屍體’臉色劇變。
他心都涼了一半。
許陽繼續道:“官場老鼠大陸都,賤人開場一步驟,健兒無糧百姓饑,睡前找找如軍口?”
“這首詩的名字,就叫《贈刑部尚書郭桓》吧。”
郭桓眼睛一翻,這下算是徹底昏死過去了。
而在場的百官們聽見這首詩,也頓時咂舌。
果然又是一首千古絕句啊,這樣的好詩肯定會在民間傳唱,到時候郭桓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絕殺啊。
郭桓,顏麵無存也。
魏國公哈哈大笑,然後又看向百官們道:“我這徒兒脾氣有點暴躁,希望同僚們多多擔待啊。”
一眾百官們,紛紛揚起笑容,又繼續恭維了起來。
就連魏國公都站出來撐腰了,可見這件事情,魏國公也生氣了。
而等到所有人全都散場之後。
禦書房內,才終於有了動靜。
“郭桓呢,還在嗎?”夏帝道。
亦矢哈道:“還躺著呢。”
夏帝道:“把他給抬回去吧,省得放在這裏礙眼。”
亦矢哈擺了擺手,立刻有人去辦了。
他遲疑片刻:“陛下,您這樣會不會太寵愛許陽了?”
夏帝嗬嗬一笑:“我寵愛什麽?郭桓自己欺負人家年紀小,還要抄了許家,本就是罪有應得。”
“那也不能在宮裏打人啊。”亦矢哈試探性地問道。
其實他是在為許陽辯解,想看看夏帝的態度,如果夏帝態度不好,那就趕緊叫許陽來認錯。
夏帝嗬嗬一笑:“他犯腦疾了嘛,犯腦疾的人做出什麽都正常。”
亦矢哈繼續道:“那罪名還是要治的吧?”
夏帝搖了搖頭:“他有免死金牌,還治什麽罪?這臭小子無罪啊!”
亦矢哈啞然失笑。
夏帝說罷,又輕歎一聲:“這孩子,最近吃苦了啊。”
“許定忠一走,他無人可以依靠,所以才被這樣欺負,今天的怒火,恐怕也是早就醞釀的。”
“他現在在京城舉目無親,朕就是要為他撐腰,給他貴族地位!”
“而且郭桓也確實過分了,你替朕傳一道聖旨去郭府,不許任何人為郭桓醫治,凡有大夫敢違背皇命,擅自醫治的,全部按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