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棄子到無雙權臣

第126章 找到長公主

五千人!

其實這絕對是夏帝對許陽的又一種保護罷了。

不過百官們都已經習慣,也沒人說什麽。

許陽即刻前往京營,然後憑虎符直接調兵五千。

伴隨著五千大軍浩浩****的朝著京郊外而去,許陽的心情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那個女人該不會真死了吧?

要是死了多少也有些可惜了,畢竟他還真想讓皇後懷孩子呢。

閔風跟在許陽身邊,神色也嚴肅了不少:“六道堂執掌這麽多年以來,還從未聽過有人敢在京城百裏之外刺殺使團的,這群人的膽子太大了!”

謝必安也看向許陽:“這該不會是衝你來的吧。”

許陽冷笑了一聲:“也有可能。”

自己多少也是接引使,如果大月國使團在外麵出事了,那麽其罪責恐怕是自己更大一些。

但究竟是什麽人膽大包天,為了迫害自己,敢對使團動手的?

“眼下先別想這麽多,咱們先過去再說吧。”許陽道。

接下來。

大家花了約莫半天的時間,直到天快蒙蒙亮,這才終於趕到了案發地點。

在這裏,許陽看見了一地的屍體。

全都是那些大月國女子的,原本長得還算美貌,可現在都倒在地上,身上被利器砍殺。

中間還停著一輛馬車。

那是長公主坐的馬車,在她走之前,許陽還上去過。

心中本能地咯噔一聲,然後許陽上前查探。

掀開馬車簾子,才發現這輛馬車的內部,早就被捅了無數個窟窿,代表著當時戰鬥的激烈。

不過。

沒有血跡。

這也就代表著,長公主可能還活著。

許陽深吸了一口氣,從馬車內出來。

謝必安仔細觀察那些女子的傷口,而後道:“凶手應該並非刺客,她們都是被鈍器滅口的,傷口很大,像是戰場上的傷口。”

而後,他看見一個女子身上還有些粉末,於是抹了一點聞了一下:“瑪德,這是**!”

閔風連忙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收集了起來,並且一臉滿足。

許陽沉聲道:“大月國使團雖然全軍覆沒,但長公主可能還沒死,立刻讓全軍展開地毯式搜尋,務必要找到長公主的下落!“

此話一出,大家立刻四處開始搜尋了起來。

很快。

約莫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有幾名地獄道弟兄迅速前來稟報:”頭兒,發現蹤跡了!”

“我們在一個地方,發現打鬥痕跡,人應該就在附近!”

許陽神色一凝:“走,我們先去看看,讓他們繼續探查。”

說罷,許陽就帶著地獄道的弟兄們,直接前往那個地方。

很快,就接近了一個京郊的村落,叫做白林村。

這白林村附近的確有打鬥的痕跡,許陽也毫不猶豫,立刻帶弟兄們進村!

走進村子,才發現家家戶戶緊閉大門,似乎都不敢出來了。

而前方不遠處。

則傳來兵器之間的打鬥聲。

許陽立刻帶人向前而去,最後便看見了幾十名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個女子的場麵!

那女子的紅衣身上,已經被割裂出了不少的傷口,雪白的肌膚正在往外滲血。

她眼神帶著凶厲和決絕,手中的長劍一直在與其周旋。

”是長公主!“閔風說著,就要衝上去。

許陽立刻攔住他:“等等,再看看局勢,她還死不了。”

隻見那黑衣人中,有一人發出冷笑:“長公主,你就別撐著了,沒人會來救你,你乖乖死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長公主冷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殺我大月這麽多人,有什麽目的?”

那黑衣人桀桀冷笑:“隻有你死,大月國才會徹底和大夏反目,而我們要的,就是兩國交戰的局麵!”

“兩國交戰,對你們有什麽好處?”這句話,充滿了男人的磁性。

那黑衣人繼續冷笑:“兩國交戰,對我們當然……”

話音未落,他猛地驚醒過來,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許陽方向,怒斥道:“你竟敢套話。”

許陽咧嘴一笑,直接拔刀加入戰鬥!

閔風,謝必安,以及地獄道的弟兄們也毫不猶豫,直接衝上去!

兩方瞬間拚殺起來。

許陽怒吼:“要活的,全都活捉!”

兩方廝殺,你來我往的場麵,讓長公主看傻眼了:“這是……夏帝的六道堂?”

“許陽,你……”

“你怎麽也來了?”

許陽一邊廝殺,一邊扭頭笑:“我心疼你,所以就來了!”

“你要是死了,那種美妙的感覺誰還能給我啊?”

“大力出血,不,是水……”

長公主的臉色徹底難看下來,怒斥道:“混賬!”

他已經明知道自己是大月國皇後,可卻還是這麽沒輕沒重,實在可惡。

“太慢了,浪費我時間。”葉玉衡則嫌棄戰局太慢了,於是親自出手。

她一出手,戰局壓倒式獲勝,頃刻間便活捉了一大批黑衣人!

謝必安來到了葉玉衡的麵前,撲通一聲跪下:“師父,請收我為徒啊。”

葉玉衡無視了他,來到了許陽身邊:“大部分都活捉了,你好好審吧。”

然後又看向長公主,挑了挑眉:“命倒是挺長的嘛。”

長公主嗤笑:“當然,比你姐姐命長。”

葉玉衡眼神一寒,又笑起來:“算了,看在你大力出水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長公主頓時與其針鋒相對!

許陽則連忙過去打圓場,看向長公主道:“你沒事就好,身上的傷重不重?”

長公主惡狠狠的盯著許陽:“本宮的事,與你無關。”

“但是本宮遭到刺殺,這事沒完,這是你們大夏的失職!”

許陽有些無奈,然後便看向閔風道:“把那些黑衣人全抓起來,我要一一審問。”

帶到那些黑衣人全部都被抓起來,許陽這才走到他們麵前:“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

那些黑衣人對視一眼,紛紛冷笑。

而為首的那名黑衣人則罵道:“許陽,又是你,你果然是陰魂不散,不斷打亂我們的計劃啊。”

許陽立刻問道:“什麽計劃?”

那名黑衣人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許陽嗬嗬,笑了起來:“來人,給我把他拉下去閹了。”

那名黑衣人頓時大罵一聲:“我操,你好毒!”

許陽嘿嘿一笑:“跟敵人還有什麽客氣可言,你說不說?”

那名黑衣人一咬牙:“許陽,你如此拚盡全力幫那狗皇帝,是助紂為虐!”

“那狗皇帝犯下多少惡行,害了多少人,你自詡憐愛百姓,都是假的,都是為了你自己的功名利祿。”

許陽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種言論了。

第一次的時候是六道堂副指揮牛惡告訴自己的。

這讓許陽忍不住疑惑,趙王不是已經被送進皇陵去了嗎?

包括他的那些黨羽,也幾乎都已經被拔除幹淨。

除了這些想要造反的人會說這種話之外,為什麽痛恨夏帝的,還大有人在?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更何況夏帝對我有大恩,我也沒看見夏帝做了什麽壞事。”許陽道。

那黑衣人嗤笑一聲:“你是在蒙蔽你自己!”

“夏帝當年靖難的時候,殺了多少人,你不清楚嗎?”

“他把前朝舊臣殺了個底朝天,難道這些你都不清楚嗎?”

“他的殘暴,是天下有目共睹的!”

聽他語氣中充滿的恨意,讓許陽更加疑惑,他神色一凝:“你們背後,是不是還有組織?”

“趙王,是不是也是你們這個組織的?”

那黑衣人嗤笑:“是,不過趙王隻是想借助我們這個組織登上帝位罷了,他死了,對我們來說雖然有些損失,但絕對不大!”

“我們組織的實力,並沒有被削弱。”

許陽倒吸了一口涼氣,隻感覺到一陣巨大的陰謀正在背地裏醞釀。

他突然感覺脊背發涼,身上毛骨悚然。

“那永陽侯牛惡是不是也是你們的人,他隻不過是痛恨夏帝,所以才扶持趙王的。”

黑衣人嗤笑:“看來你也不笨啊,嚴格意義上來說,牛惡是我們組織的人,並非趙王下屬。”

許陽咬牙:“連侯爺這種級別,都進你們組織了?”

“是,比這更大的官也不在少數,你怕了嗎?”黑衣人猖狂大笑起來。

許陽臉色逐漸難看:“來人,把他拉下去閹了。”

黑衣人頓時臉色劇變:“我不是都說了嗎?為什麽還要閹我?”

許陽道:“因為你太囂張了。”

很快。

他就被拉下去了。

緊接著,聽到一道極致的慘叫聲。

長公主看向許陽的眼神,多了一抹輕蔑:“看來,你們大夏內部也不平穩啊。”

“造反的人層出不窮,這裏還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呢。”

“我還以為你多厲害,鬥敗了一個趙王,原來趙王隻是人家組織的一個分支。”

許陽臉色更加難看,怒吼道:“來人,給我閹兩遍再帶上來。”

許陽忍不住又看向謝必安,閔風,以及李忠義等人:“當年陛下靖難,究竟發生了什麽?”

謝必安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當年才十幾歲,整天跟著師父練武呢。”

閔風也搖頭:“我那會兒才八九歲,村裏一大群女孩圍著我,我哪有空了解那個。”

李忠義倒是比大家都年長許多,看見許陽的眼睛落在他身上,不由連忙拱手:“回稟將軍,這件事我也不知,我入伍是在靖難之後,後麵才被魏國公選為親衛的。”

“但這件事,您或許可以去問問魏國公,魏國公跟隨陛下已久……”

許陽又看向葉玉衡:“葉姐姐,你知道嗎?”

她以前也在京城待過,多少知道一些秘密吧?

葉玉衡搖頭:“不清楚,當年我也還小。”

靖難之役,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那麽久遠?

“你可以問問她。”葉玉衡看向長公主。

許陽的目光也落在了長公主身上。

長公主漠然道:“當年的事情,我隻是略有耳聞,當時大月國忙著抨擊大夏撈好處,沒管那麽多。”

頓了頓。

長公主又看向許陽:“不過,那個人說的也沒錯,夏帝很殘暴,你自己要注意。”

她身為大月國皇後,雖然十年前還沒完全掌權,但後麵知道的消息肯定要比大家更多。

這些話。

許陽當然不會相信,哪怕夏帝是個暴君,他也認了。

不過,他更加疑惑的是,那究竟是個什麽組織!

必須得把這個組織揪出來,否則天下豈不要大亂,夏帝一倒,自己也得完蛋。

不多時。

那個被閹割了兩遍的黑衣人被抬了上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他罵道:“許陽,臥槽你豬種!”

許陽咧嘴一笑:“操我祖宗也沒用,說出你背後的組織,我可以饒你一命!”

那人獰笑起來:“做夢!”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另外一個消息!”

“你知道許定忠堂堂國公,為何要突然投效我們嗎?”

許定忠投效的是太後,而他說‘我們’。

也就是說,太後和這個組織是一夥的!

許陽搖頭:“不知道。”

那黑衣人嗤笑:“因為你爹當年不信邪,非要與我們對抗,於是我們便借用李茹那個蠢貨的手,把你娘柳翠給害死了。”

“你娘一死,許定忠隻能被迫投效,哈哈哈……”

他似乎很痛快,就喜歡這種給許陽揭秘,讓他痛苦的感覺!

許陽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把你們怎麽害我娘的事如實說說。”

如果是生母葉秦桑,許陽絕不會有如此波動。

可柳翠是他相依為命的母親,他怎能無動於衷?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其實很簡單,為了逼迫你爹就範,我們便偷偷改了李茹的藥方,她以為她端過去的隻是一些讓人精神異常的藥,可實際上那卻是毒藥,無色無味!”

“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許陽的眼眶有些發紅。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黑衣人,心中對於柳翠的死終於更加清晰了。

“也就是說,當年李茹的確給我娘灌了精神異常的慢性藥,可是你們動了手腳,直接讓這慢性藥變成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所以,我娘在我八歲時死了,害我孤苦伶仃,沒人依仗?”

“是。”黑衣人冷笑:“隻可惜,我們沒有想到你現在的成就,否則當年一起毒死你就好了。”

許陽在這其中,給他們使了太多絆子了,不然他們幾乎都快要布局成功了。

許陽冷笑了起來。

他的臉色愈發猙獰,拔出了腰間的繡春刀:“所以,我娘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小妾而已,給大家造不成任何的危害。

可是你們因為權力的鬥爭,卻讓她深陷漩渦,以至於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為何這麽悲慘。”

黑衣人點頭:“可以這麽理解,別說一個小妾,隻要能成大事,區區幾條命算什麽。”

許陽怒吼:“可那是我娘!”

他眼睛血紅,一刀直接狠狠捅進了對方的心口,一刀斃命!

那黑衣人倒在了地上,血泊之中。

許陽仿佛能夠回憶起十年前,他娘是怎麽抑鬱的。

也能夠回憶起,娘死後的那段時光,讓他究竟有多麽痛苦,在府裏備受欺淩,整整被欺負了十年!

十年啊!

不能上桌,吃剩菜,還時不時要被鎖在小黑屋裏麵,不得出去!

沒人權,連狗都不如!

可這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人家爭權奪利下,所造成的一個小小影響罷了。

這天底下,究竟又有幾人能夠管他人死活,能夠與他人感同身受呢?

這讓許陽想到了前世的九九六,當權者一句話,下麵的牛馬就沒命的幹,完事之後沒錢花了,還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夠努力,沒認真工作!

可其實。

他們的一生,早就被一雙無形大手操控,永遠都走不出浪浪山!

許陽怒罵:“我去你媽的,前世被操控,這輩子還被操控!”

連續捅了他幾刀,這才終於善罷甘休。

而四周的謝必安,閔風等人,也全都沉默了。

因為他們這批最早的夥伴,最是清楚許陽少年時遭的罪了。

身後那些將士們,似乎也同仇敵愾起來,對這個莫名的組織痛恨無比。

葉玉衡心中忽然有些愧疚,她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我要是再早幾年……”

許陽搖頭:“這不關你的事。”

長公主則有些疑惑了。

如今葉玉衡一直保護他,也讓她知道了許陽的身份,其實就是葉秦桑之子。

可葉秦桑那麽天才絕豔的一個人,怎麽會被玩弄於鼓掌,而且那麽慘?

這不是葉秦桑的劇本啊?

所以。

長公主沉默許久,還是開了口:“其實,你娘很厲害的,當年……”

葉玉衡無語道:“不是這個娘,是養母。”